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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顾不得手腕上皮肤被磨破、鲜血浸了满手,几乎已经痛得麻木了,我还在一下一下的磨着封口胶。
我心跳在加快,皮肤在发热,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能否脱困全靠这一下了!
后备箱盖儿打开了,我的眼睛适应了漆黑的环境,眼前的光亮让我只觉得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二十一章 江畔死斗
二十一章江畔死斗“下来吧,小子。还装死呢?”马文才拿着个黑糊糊的东西指着我的头,眼睛适应了光亮,我才看清楚那是把军用手枪。他身后,司机拿着把大号扳手,扳手上还带着一块血迹——想必就是这东西敲在我后脑勺上的。
我的异能早已失去现在只不过能令我的速度快上一两倍,可是人的反应速度再快也快不过子弹呀!很明显,被我打得气急败坏的马文才,如果不是不想在我的尸体上留下弹孔,他是毫不介意给我来上一枪的。
不能蛮干,得想个万全之策。我装作手被缚住,身体动作不灵,在后备箱里撑了几下没撑起身来,以此拖延时间,等待机会。
马文才见状,向我走过来一步,我心中狂喜:过来,再过来点,只要再走近一步,老子要你好看!
马文才只走了一步,便停下来了,对着司机指指我,示意他上来把我从后备箱里弄出来。
妈的,姓马的小子不知道是学精了还是刚才被我打怕了,竟然不肯上当,派个司机过来有什么用?如果我制住马文才,自然可以威胁司机;反之,要是制住了司机,难道还能拿他威胁马文才?恐怕在姓马的心目中,这个司机连条狗都不如呢!
没办法,我看着马文才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叹了口气,任凭司机把我从后备箱里提溜出来。
马文才拿着枪指着我,司机近身押着:“放老实点,自己走到江堤上。我们大少爷慈悲为怀,赏你个全尸!还不快点感谢他老人家!”
才犯不着跟这条狗计较,我转过头对马文才说:“姓马的,你自己掂量掂量,杀了我,擎天和你永远没完!你不是吃枪子,就得跑神农架装野人躲上一辈子了!咱们好说好散,不要弄得大家难看!”
马文才仰天狂笑:“哈哈哈,且不说在死人滩弄死你神不知鬼不觉,就是有人知道了又能怎么样?擎天集团就快要垮了,今后政商两界,都要看我们正毅集团的脸色!”
我心中一凉:原来最近针对擎天集团的阴谋,就是正毅在背后捣鬼!如果是这样,马文才杀我自然不会有什么顾虑了!
走到江堤上,马文才对司机说:“你回去,把那小妞弄过来。”等司机淫笑着离开,他自己则站在离我七八步远的地方,手枪一直指着我。
我心里几个念头七上八下,又想拼死一搏,祈祷马文才手枪射偏我就有机会了;又想,没到最后一步,继续等待机会最好;看看湍急的江流,又觉得万一落水,还是有可能游泳逃生,李韵在高中也是游泳健将,也许能够自保吧?我一会儿觉得这个主意好,一会儿觉得那个主意好,在犹豫的时候,司机已经拖着李韵走上了江堤。
之间此时的李韵披头散发,苍白的脸上还有几条红红的抓痕,已是风姿不在。司机色咪咪的对马文才说:“大少爷,嘿嘿,我把她手捆上了,您看要不要就在这里……”
李韵盯着马文才,两只眼睛红红的像要喷出火来:“姓马的,杀我没关系,放了萧白!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马文才本来有心在我面前强奸她,见她这个样子也没了兴致,恶狠狠的说:“放了他?老子偏要他死在你前面!”他朝我一摇手枪:“转过身去,面朝黄浦江!”
我后悔呀,干嘛刚才不拼一下?这会儿看着江面礁石嶙峋、暗流涌动,才想起来:死人滩神仙难渡,就是全国游泳冠军到了这里也难生还!只要一下水,恐怕要不了三秒钟就要被激流卷到礁石下面!
但是,不跳就得吃枪子儿,我只好慢慢转过身,面朝大江,心中无限悲凉:黑暗世界的教皇宝座、擎天集团的巨额财富,还有我
那美丽温柔的小星羽,难道就要从此永别了?
不行!我要奋起一搏!
“大少爷,给他来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那司机估计也是金大侠的拥趸,居然知道令狐大侠的成名绝技,我心头暗自好笑:老子又不是青城四兽,你这招估计不灵!
只听得马文才嘿嘿笑了声,几步走到我背后。
远远的用手枪逼我下去便也罢了,你偏偏要玩什么平沙落雁式,那爷爷就不客气了!听到背后风声,估摸着他出腿的方向,我向旁边一闪,马文才踹了个空。
不待他反应过来,我侧转身一下子抱住了马文才伸出的腿,用力一拉,他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跌了个嘴啃泥。
但是,这家伙手里面还紧紧的攥着手枪!而且,他正在把枪口转向我!
我赶紧一个飞扑,狠狠地压到马文才身上,抓着他拿枪的手朝旁边一抬。
“砰”,枪响了!
李韵一声惊呼!
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住了,难道刚才那枪射中了李韵?我一手摁住马文才拿枪那只手的手腕,一手朝他太阳穴上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捶下去!
只一下,马文才就翻翻白眼晕了过去。
我像发疯似的跑到李韵身边,就想去掀她衣服:“哪里?射中哪里了?要不要紧?对对,拨120,急救车!”
一摸裤兜,手机早在我被打晕的时候,给马文才他们搜走了,我急得就要去翻马文才的身上,李韵才回过神,脸红红的说:“不是我,我只是吓的……好像他中枪了。”
我这才发现,旁边的司机脸色死灰,两只手捂住下腹,指缝间,有殷红的鲜血流下。
李韵见我愣着不动,催促道:“你还不拨120?这人、这人好像要死了。”
对坏人恶人,我向来是没什么同情心的,不痛打落水狗就算是大发慈悲了,还要替他打急救电话,那除非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那司机用祈求的眼神看着我,我对着他嘿嘿一笑:“想我给你拨急救电话啊?”
他用最后一点儿力气点点头,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泛起了一点儿希望的光彩。
我点点头:“好啊,不过我看你这样子,救护车不用叫了,等上一两个钟头,你血也流干了,我直接替你拨火葬场的电话吧!”
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成了泡影,司机的眼神黯淡下去。
活该,这就是为虎作伥的下场!
我朝昏迷不醒的马文才走过去。
二十二章 打肿脸充胖子
二十二章打肿脸充胖子对这位马大少,我可不会客气!直接提起他的领带,像拖死狗一样拖到江边,把他浸进冰冷刺骨的江水中。
时至深秋,江水冰冷,马文才打个激灵,浑身一哆嗦。
不等他彻底清醒,我抓着他的头发,一下子给他摁到水里去。
冰冷且混杂着大量泥沙的江水,呛进气管里是什么滋味,估计大多数人没福气消受,我们这位可爱的马大少,今天可开了个洋荤。我把他的头提出水面,只见他满面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憋得暴起来有小指头粗,刚一出水,他就撕心裂肺的咳起来,一连咳了两三分钟,听他咳的声音,感觉这家伙的肺都咳成漏气的风箱了。
听说泥沙这些脏东西进了肺里,沉积在大大小小的肺泡里面,就是动手术都取不出那些细小的泥沙。将来这个人肺功能受损,呼吸不畅,就是个废人了,话说的难听点,马文才这色狼将来还有没有继续做色狼的本钱,尚且是个未知数。
提起一颗狗头,我左右开弓给他来上一顿耳刮子,让他清醒清醒。马文才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小声呻吟:“不、咳咳、不要打了……”
我笑道:“马大少,您大鱼大肉吃惯了,咱没那山珍海味,只能请您吃一顿耳刮子,怠慢了,恕罪恕罪!”
马文才有气无力地说:“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别打了,我撑不住了。”
我奇道:“咦,我看你在冷水里浸久了,好心好意给你舒活舒活筋骨,怎么这狗东西还不识抬举?”说罢手一松,马文才像截木头似的滑进了水里,江面上,咕噜噜的泛起几个小水泡。
掐上十多秒的时间,又扯住头发提起来,这一番折腾,马文才十条命去了九条,别说求饶,就是眼睛都发木了,翻着一双死鱼眼,喉咙里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三魂七魄去了二魂六魄,就剩下的一魂一魄在挣命。
不要真的弄死了,那就没得玩了。我摸摸他心口,心跳还很强劲嘛!
哼,装死吗?对付这种癞皮狗我有的是办法。提着他腰上系的皮带,连汤带水的拖到岸上,把他往一棵大树下一扔,我先去看看李韵怎么样了。
我靠,李韵啊李韵,你也太善良了吧?那个狗仗人势、为虎作伥的司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