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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先生真乃神人也。靠先生妙计,黄巾军化运粮军,不废一兵一卒,就攻占了琅邪郡城。得万余刀甲,千石军粮,全是先生之功也。”
“哈哈。”
一声轻笑,从此人口中发出。
酒先生道。
“吾可不敢当神人,相助与你,只为讨口酒喝。”
管亥闻酒先生之言,立马道。
“先生之酒,定不会缺少。吾管亥以命手下,连夜用军粮酿酒,定让先生每次都有酒喝。”
闻管亥之言,酒先生不禁点了点头,又道。
“管亥,吾以料到,不出半月,你定会身死与琅邪郡城。”
管亥听到此处,面色大骇,连忙问起原由。
现在的管亥,对酒先生的话,可谓深信不疑。
酒先生言。
“汝且上前来,看棋盘之黑白二子。”
酒先生先喝了一口酒,然后将左手放于棋盘,黑子剔除,只留一颗。而黑子周围,俱摆上白色棋子。
“现琅邪郡城,可谓四周皆兵也。”
“汝的三万黄巾,就如这棋盘上的黑子,被白色棋子团团包围,待城破之后,三万黄巾,连同汝之性命,皆葬送在琅邪郡城。”
管亥看着棋盘,已知事情的严重,连忙向酒先生道。
“为了三万黄巾之生命,请先生教我。”管亥说完,便长拜与酒先生。
“嗨。”
酒先生看着跪拜的管亥,又看着棋盘边的酒,叹了口气。
酒先生再道。
“吾有上中下三策,可保汝之性命也。”
“上策,化黄巾军与平常百姓,散落徐州各地,过平常人生活。”
“中策,立刻率三万黄巾,撤离琅邪郡城,趁徐州军没有合围之时,跨过黄河,直入青州。不与徐州军交锋。”
“下策,与东海郡黄巾联合,消灭徐州军主力。”
酒先生的三策,如陈平在此,一定会呲之以鼻。酒先生,真乃狗头军师也。
用一盘围棋,忽悠管亥。
这上策,乃解散黄巾。中策,是逃跑。这上中两策,对与管亥来说,等于没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身为黄巾渠帅的管亥,只能选下策。
果不其然,管亥选择了下策。
“管亥深受大贤良师之恩,少主之恩,更痛恨大汉之官,生平之愿,就是推翻大汉朝廷。”
“大贤良师说的对,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闻管亥之言,观管亥之态,酒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这管亥,已被大贤良师,还有那少主,完全洗脑也。解散和逃跑,管亥是不会做的。
酒先生再言。
“这下策,亦分为三,管亥,汝再看棋盘。”
“其一,伐驰道两边之木,堵东阳之兵。挖驿道之沟,堵徐州来援之兵。”
“如这般,用地利,将琅邪东侧的所有援兵,阻隔在外。”
“其二,夹在琅邪与东海郡的徐州军主力,必将分兵,攻打琅邪郡城。”
“汝亦可分兵,一万守城,另两万黄巾,带甲胄刀弩,埋伏与险要之地。”
“当徐州军攻打琅邪时,直接用弩箭,滚木,巨石偷袭。”
“到那时,攻打琅邪郡的军队,必将大乱,大败而回。”
“其三,派探马,发箭信,联系东海郡的黄巾,反向包围徐州军主力,再次进行双面夹击。
“汝之琅邪黄巾,以骚扰为主,东海黄巾,以拖延为主,靠城墙之地利,慢慢消耗徐州军之兵,然后待时机来临,将包围的徐州军,一网打尽。”
酒先生每说一句,就用手,将各个方向,围堵黑子的白色棋子,一一剔除,最后,又加了一颗黑子,成了两黑子,围一白子。
而增加的那颗黑子,就是东海郡城的黄巾也。
一次生动的包围与反包围课,借围棋之黑白子,让不懂围棋的管亥,都看的热血沸腾。
如陈平在此,亦和管亥一样,深深被酒先生的智慧折服。再也不敢称狗头军师也。
酒先生的下策,被管亥完整听完,然后一拜再拜,谢先生之谋。
管亥立刻下令,召集伐木挖沟的黄巾兵,按酒先生之意,伐驰道两边之木,堵东阳之兵。挖驿道之沟,堵徐州来援之兵。
而城楼上的酒先生,看着离开的管亥,摇了摇头。
“三万黄巾,一千石军粮,仅够一月有余,看来吾之酒,不能喝的长久也。”
“此乃是非之地,还是快些离开为好。不能与黄巾为伍。”
“拜访真正的神人,拔除身上之痛,方为正道。”
想到了神人,酒先生的脸上,显出一片潮红。再也坐不住,拿上四葫芦酒,准备趁着夜色,悄悄离开琅邪。
酒先生带酒夜行,而陈平此时,亦在拉着酒,返回东阳。
横跨了足有千米的大树路障,陈平和典韦,终于在一个时辰后,完美汇合。
而汇合的地点,也就是三个时辰前,糜芳被劫的地点。
值得庆幸的是,陈平并没有向糜芳那般,被黄巾军包围。并且陈平军的那份粮饷,也终于物归原主。
距琅邪郡城,依然是十里的距离。陈平军,现在正好在琅邪黄巾的眼皮地下。
这一路段,当处与运粮驿道,在驰道上,遇到伐木黄巾兵,在这运粮驿道上,同样遇到了黄巾兵,只不过这回,不是伐木,而是挖沟。
迅速的俘虏了挖沟的百余黄巾。
在陈平的连环逼问下,酒先生的名字,第二次出现在陈平耳中。
伐驰道两旁之木,造千米路障。在驿道上挖了条宽二丈,深三丈的沟,黄巾的举动,到底是为什么。
酒先生之意,陈平完全猜不透。
但是酒先生本人,却在一个时辰后,在去往东阳的小路上,被陈平逮个正着。
(本章完)
第57章 酒盅与交心()
东阳县城,浓烈的酒气,环绕与校尉大帐之中。
而那酒气的源头,正是被浑身捆绑的酒先生。
酒先生的五官,仿佛扭在了一起,喉头剧烈抖动,脖颈青筋直冒,一滴滴汗水,不断的从额头流下。
酒先生,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酒,给我酒。”酒先生不停怒喊。
回到东阳,已经三个时辰了。
陈平发现,每过一个时辰,酒先生必须要喝酒。
如不然,就像现在这般,痛苦万分。
在陈平看来,眼前的酒先生,已经不能算酒鬼了,而是真正的酒虫也。
酒,对与酒先生来说,已成了缓解痛苦的续命之物。
大帐中的陈平,看着痛苦的酒先生,无动于衷。
因为只有这个时候,陈平才能问出,他想要的答案。
陈平不得不佩服酒先生的计谋。
伐驰道两旁之木,堵东阳的援兵。挖驿道之深壕,堵徐州之援兵。
然后联合东海郡城的黄巾,对陶谦大军,进行两面夹击。
将不利的一面,造成有利一面,这是在改变地利。
酒先生,绝不是平常之人。
陈平对酒先生这个人,产生了严重的好奇心。
“说出你的来历,名字,我陈平,就让你喝酒。”
“陈平,汝当真无耻也。”
酒先生大骂,但抵不住身体的痛苦,只过了一会儿功夫,就说出名字。
“我叫乔生,乃濮阳乔氏族人,快给我酒喝。”
“乔生。”
这个名字十分陌生,并不是记忆中的三国名人。
陈平心中的那份希望,随着乔生这个名字的出现,破灭了。
但陈平还是十分愿意,乔生这个谋略之人,能为他所用。
陈平拿出酿酒,倒了满满一碗,准备减少乔生的痛苦,让其饮酒。
酒瘾如此之大,真是生平罕见啊。
不会是得了怪病吧。
陈平想到这里,立马紧张起来,那倒酒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如此怪病,会不会传染。不如直接杀了此人,再用大火烧掉,防止这怪病蔓延。
说干就干,陈平二话不说,放下酒碗,拿出太阿,就要斩了乔生。
而此时的乔生,因为痛苦,已经处于了半昏迷状态。
当陈平的太阿宝剑,马上要挥下的时候,乔生无意间说出的话,让陈平硬生生的将太阿,抽了回来。
“颍川,祭酒门,戏志才。”
陈平看着乔生,不对,应该是戏志才,满脸的欢喜之色。没想到,这位酒先生的真实身份,竟然是戏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