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小姑娘一直低着头,他哪看得见样子?他向来只欣赏有才艺的女子,于是问:“她有什么能让你拿出台面的本事么?”
“她会弹古琴!”苏清宴说这话时还很得意,“古琴现在可少见!”
“那让她弹一曲我听听。”他还清晰的记得,说这句话时自己的样子有多阴沉,而后撑不起场面的小姑娘便被他吓得抖如筛糠的哭了起来,低声啜泣着道:“妾身……妾身不会弹琴。”
这个第一印象,彼此之间留下的当真是一点都不好。所以后来他笑苏清宴,下次再点这个姑娘玩最好带上面具,免得自己露出一点怒容就把她吓得瘫在地上,太没意思了。
也是因为这样,听说这么一个胆小的姑娘竟然在他娘生日那天去接了他爹的生意,以为她是在幼稚报复,所以才会那么怒气冲冲的去提人。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使她一改脾性,可以从容的笑着让他躺下,而后毫不躲避的为他捏了身子,弹了一首动听的曲子使他安然入睡呢?
“玄毒那边,叫容沅的男人有没有提到过自己的妻子?”君轻尘又问。
七步沉思了下,随后道:“算得上是有提起过吧,但他只是在街边与乞丐露宿时回忆过,说是自己娶了两个女人,最后她们都不见了,他知道是他对不起她们。至于其他的,任何关于自己的信息和他妻子的信息,他却守口如瓶。”
“哪也没查到他的具体来历?”
“没有,真的就如您说的那般似的,他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在此之前没有人见过他,也没有人听过他,容这个姓氏在道巳山以外是见不到的。就连道巳山现在还有没有都是未知数。”
君轻尘皱眉,“你们六个里还有谁对跑腿与调查比较在行?”
七步摇头:“没有了。玄毒善追,催魂善查,游丝善寻,梵音善救,降魔善杀,属下善记,六人各有各用,梵音和降魔都不适合单独派出去。”
这时,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双狼道:“主子,您若需求,还是再向王爷要人吧,王爷对您是分毫不会吝啬的。”
君轻尘摇头:“不行。舅舅将六大暗卫都交给了我,便是让我想好自己走上这条路是该怎么做,要多谨慎才能明哲保身。现在只是为了一个女人,我便连六大暗卫都觉得不够用了,那往后我又如何才能在鹃山城中安身立命?再者清廉表弟本就善妒,疑心太多心气又胜。若是被他知道舅舅如此协助我,怕是又要往歪处想,造成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他的话句句在理,双狼听后也止住了去向云王要人的念头。只是看着一向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子竟然自己端着木盆去河边打水,还不让他代劳,有些看不过去。
“主子,您也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去麻烦王爷不值得。那为了华姑娘,你这么辛劳自己也不大好吧?您明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眼下不管是商行里还是朝廷中,您看起来都涉及尚浅,但实际上您的做法已然关系到了许多人的存亡,现在您为了华姑娘耽误这些时间,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我知道。”君轻尘打好水之后端稳了盆,走回岸上的小路,带着两个护卫往回走去。
双狼感觉得到,自家的主子是又在变了。上一次主子心性大变,是几年前他从鹃山回到云来,又在这里听到了那位老兵的死讯的时候。
这一次,同样的地方,他分明感觉到主子比起这几年,一下子成熟稳重了多少。
是因为终于要认真扛起肩上的担子了吗?还是……
双狼将目光投向茅屋,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子总是会为自己在乎的人改变自己,这一点倒是和他的爹爹极为相似呢。
小河与茅屋隔着一段距离,三个人悠悠的走着却也很快就近在眼前了。君轻尘走着,忽然道:“等一下,我还有件事要问。”
身后二人立即肃然待命。
“七步,消息里华芷柔是否出过云来?比如去往连汐与鹃山等地。”
七步回忆了一下,肯定的道:“华家夫妇对儿女十分爱护,管得也严,在他们出事之前这姐弟俩都不曾出过云梦村。甚至到现在,华止弘也没出过云梦村一步。”
“那村子里,就没有关于容沅和华芷柔的传闻?”
“没有,姓容的男人从未出现在云梦村过。”
一个从未出现,一个从未消失,这两人能够成亲,难道还是双双托梦不成?
终于有些挂不住的阴沉,君轻尘问:“那华徴嫆可曾定下过婚事,并且成过亲?”
“据属下们调查,均无此事。”
均无此事……
还真就怪了。难道这两人是双双凭空出现在这个地方,身上带着来此之前的恩怨不成?
这荒唐的想法,他是定不会承认的。想了想也只能摇头:“罢了,暂且继续查着,余下的事往后再说。”
“是。”七步抱拳褪下了。
双狼欲言又止,正巧被回头的君轻尘看在眼里。“怎么,你有话想说?”
“属下……只是想提点主子一句。”双狼闷闷道,“主子重情重义,但切不可因为女人坏了大事啊……”
君轻尘闻言不甚在意的笑了:“我又不做君,也不做臣,挑不起多大的责任,又怎么会有大事坏在我手上?”
双狼身为他最亲近的近卫,自然是知道他手里都掌握着什么权利与人脉,也知道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又有什么是做不到。
但是,如果可能的话……他真的希望主子能往上爬一爬。
再怎么想,这话也不能名着面说出来。想罢也只能叹着气道:“是属下多言了。”
君轻尘看了他一会儿,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此时有多荒唐与不负责任。大概是我在外面浪荡的太久了吧,一时间还有些收不回心。但你放心,也请舅舅放心,我既然早就想好自己该做什么,就一定会在定下的时间限制内完成。”
“至于徵嫆……”
君轻尘垂下眼眸,看着盆中的水倒映的自己,抿了抿唇。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不理智,但这股冲动,我就是克制不住。不知怎的,心里头就是放不下,生怕自己一转身,她就是别人的了。”
066。落香坊的花魁()
君轻尘自小生活无忧,什么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也没什么是他怕自己留不住的。
只要有钱,什么买不到?
只要他笑一笑,多少平日背着他闲言碎语的姑娘还是要贴着笑脸迎上来对他奉承。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他在风月之地混迹了几年,认识了许多姑娘,却也没有对一个动过心思。
他一贯以为自己是心性淡泊,也思考过是自己有问题。所以干脆就对所有人止于拥搂,连亲吻都不曾有过。看着那些女子红艳的嘴唇确实诱惑,但当他想到她们美艳的红唇不知吻上过多少男人,那种厌恶的情绪就怎么也止不住,也不去对自己的身子作解释,任由他走后,那些姑娘把他传得有多无能。
随她们说去吧。反正他长了那东西又不是要为她们服务的。刚好明溪与他是表兄妹,有了这个传言他也能自然的与她走得近一些,反正她也不缺他一个男人给予温存。
上天却让他遇见了华徴嫆。一个长得是好看,性子却不算讨喜的鸡崽子。没多少本事,脑子也不够聪明,说不清哪里好,但他就是越来越觉得自己要珍惜,越来越觉得自己像是已经等了他许久似的,生怕一个转身,等了许久才出现的她就凭空消失了。
推开房门,双狼和七步立刻自觉地躲了起来。君轻尘端着盆放在了竹架上,再回到里屋,发现华徴嫆已经睡着了。
从她疲倦的样子就可以看出,这几日怕是都没休息好。
“睡吧。”君轻尘明知她听不见,但还是对着她低喃了一句,而后将秋日盖的被子往她身上盖了盖,又翻开遮着她下身的一块背角,看着那几抹缭乱的红色沉默了一会儿,从她的衣物里翻出了一块帕子,沾着水拧干后替她轻轻擦拭了一遍。
“你究竟是谁?”他低声问着,手上的动作一下一下没有停止。
“你是华徴嫆吗?那你与华芷柔又是什么关系?你究竟瞒了我多少,又骗了我多少?”
他自嘲的笑了笑,“我明明该是很多情的。但是……”顿了顿,他将用完的帕子扔进了盆里,小心的坐在床边抬起手指在她安静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