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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理解。他爹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娘亲是郡主,舅舅是王爷,爱人又是公主。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人心思又怎么会单纯。
只是……哪怕血缘这层关系薄弱,君轻尘和苏明溪也得算作是表兄妹的关系吧?哪怕沧澜国始终对表兄妹相恋没有什么明确的禁令,但长久以来养成的风气便是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他们两个如此明目张胆,就不怕惹来非议么?
“你在想什么?这眼神很危险,说不定会为你带来灾难。”
华徵嫆闻言看了一眼敞着的房门,笑道:“妾身能想什么?无非是在想自己的心上人罢了。”
她尤其在心上人一词上加重了语调。
君轻尘挑眉,“你的心上人是谁?”
“难道不是您么。”华徵嫆说这话时,心里有些闷。人与人果然攀比不得。君轻尘可以对别人千般温柔万般好,但对她真是毫不客气,竟然霸道的不提前知会她一声就骗了她弟弟,说她在落香坊工作时偶然成了他的属下,替他在烟花之地收揽情报,处理一些君家在云来城中的问题。等到将年末的问题打理完,她就会从落香坊出去,而后正大光明的嫁给他。
“我这样说,你不开心了?”君轻尘双臂环胸在她又小又旧的屋子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她整理着的衣物上,“我倒好奇,你有什么好不开心的。这样说可以帮你正名声、扫除你弟弟心里的担忧和排斥,还能多给你找一份赚外快的机会,我这谎言已经够善意了吧?”
华徵嫆动作一顿,“什么赚外快?”
君轻尘:“就如我说的。你帮我,我会给你好处。你需要钱,我需要人,我们互助互利。”
听这意思,他刚才竟不是随便说说的?
“怎么个互助互利法?”华徵嫆问。
君轻尘道:“明日我舅舅摆宴,会说屏门战争之事。届时我需要一个女伴,来做我争取到屏门去找桃江的借口。”
云王摆宴?
“难不成您是要我陪您去云王的宴席?”
“只要你去了,这事就不难成。”
“……”
君轻尘又道:“昨日我送了你过来,又替你安抚了你的弟弟。你总得报答我不是?这就是一个很好的报答方式,并且我这人要给赏赐,就绝对会是令你满意的赏赐。”
华徵嫆想了想,“可是以我的身份,陪您去那样的场合,不太好吧?且不说别人,就算是云王自己,看着自己的侄子带着一个妓女去自己的宴席上,可能也会对您有意见吧。”
君轻尘瞄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珠链,“他不会有意见。”
感觉自己是说不通了。华徵嫆轻叹,“那好吧。需要做什么、怎么做,麻烦君公子都与我讲一下。并且这两月来我频频外出,势必会惹得落香坊中其他人不满。这一处若是君公子不替我解决一下,恐怕我也难以答应您的要求。”
“这个我知道。无非就是给些钱,大不了多去叫几个姑娘亲一亲抱一抱,简单。”
听他说得轻松,到青楼走一圈就和吃个饭一样简单。但这又赔钱又陪色相的,至于吗?他就不怕亏得慌?
想到他对别的女子好,她心里总会泛着一些酸涩。不是很多,但恰好够她别扭得不舒服,又气恼不出来。
这感觉揪心的很,她干脆就不去想,不如担心一下,他这样做就会起到作用,令她少几分危险?
现在的她,能不走错的地方绝对不能走错。她再落下把柄给人,恐怕就会真的成为一只出头鸟,最先被乱箭射死。
穆韶青她拒绝了。绫罗她惹恼了。絮姐和董妈妈都是把穆韶青当宝的,往后她的日子还会好过吗?
早知道就不该那么冲动的,怎么也要多拖延些时日。华芷柔当初以五百两的价格卖了自己,厚葬爹娘并且偿还了债务,只剩下一点钱给弟弟和自己用。现在加上当时华芷柔存下的,她已有一千八百两银子,赎身的钱是卖身钱的五倍,她只需要再存个一千两,就能把自己赎出去,并且余下一些钱留着以后过活。
想来也是无奈。她明明厌恶做妓女的生活,可还是要靠这个维持生计。并且即使到了存够钱的那一天,也还要等着再存一些再走。
或许对她而言,在生存面前,所有身外之事都不重要了吧。
不过……
“公子要去屏门找桃公子?为什么?”
君轻尘道:“这不是你该问的。”
“噢。”华徵嫆默默的答了一声,系好了自己的小包袱,又看了看自己挂在屏风上那件少了配套外衫的齐胸襦裙,遗憾的垂下了眼。
君轻尘捕捉到她的神情,闭眼想了下,还是说了:“是桃江传信给我,他一个人在屏门有些应付不来,需要一个人去帮他笼络人心,所以请了我去。”
他还会笼络人心?靠钱吗?
华徵嫆在心里嘀咕,面上却疑惑:“既然这样,您自己直接去便是了啊,您都二十来岁的人了吧?这点自由也没有?”越说君轻尘脸色越难看,华徵嫆的声音也越来越小,“而……而且您要去哪不是该问君老爷吗……怎么会问云王?”
君轻尘撇过头冷哼:“我爹不会管我。”
行吧……爹不管,舅舅管,这好像也挺正常的,因为当时她们母女被抛下后也是舅舅照顾了她们好一阵子。
只不过,模糊的想到了当初接客君老爷的时候,他说下的那些话,她总觉得这家人有什么问题。
有了问题在,就会觉得哪里不正常了。
……
出乎意料的,絮姐和穆韶青对她的态度竟没有什么太大的转变。
穆韶青还是会送她精制上乘的胭脂,絮姐还是会对她笑得温柔。琴台上,华徵嫆弹着琴,下面君轻尘左右各两个美貌的姑娘,谈笑风生间一眼也未看过她。
华徵嫆也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是她的恩人,但不代表恩人就要仙风道骨断情绝欲。他做他喜欢做的,她得她应该得的,两者之间没什么过多的联系是最好不过。
她永远也不会有心上人,不会第二次走上毁灭的路。
也不会像无双那样,为了一个男人,封了自己喜爱的水袖霓裳,甘愿穿上粗布衣裳,自己降成了促粗使丫鬟,还要受人欺压耻笑。
下午,君轻尘与董妈妈讲好后,将千两银票放在了对方的手上,立刻换得董妈妈眉开眼笑的将两个人送出去。这君少爷有时候喜欢讹人玩,但也喜欢挥金如土。之前在他身上吃过几次亏,这下一个下午就能赚回来,还富余了不少,董妈妈挺开心的,临走前嘱咐华徵嫆,“云王可不是谁都能见的,他邀请的人定然身份不低,你可得多拉点客人回来!”
还想在云王的宴席上给落香坊拉客?出门之后君轻尘狞笑着警告,“你要是敢去拉客,我就会让你知道这世界有多险恶。”
华徵嫆扯了扯自己华美的衣裙,笑道:“公子放心,妾身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君轻尘哼了一声,“知道就好。”
华徵嫆小心翼翼的瞧着他,又移开了目光,两人并排走着,他迈两步她得迈出三步才能跟得上。
步行往前,却是到了一处茶庄。双狼和马车一起停在门口,旁边还有一个身穿黑衣、面无表情的男人。
君轻尘目光扫过去在两人身上,明显带了些轻松的笑意。
“走吧,先带你去见见和我们同伙的人。”
还有同伙?华徵嫆觉得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很多。
屋子里,两个男人面向而坐,中间隔着一张方桌。
“哎,你可来了,我还以为你把我们两个人生地不熟的丢在这不管了呢!”其中身穿月色长袍、头顶玉冠束发的男人语气抱怨的说着,一双桃花眼却带着撩人的笑,“哟,后面这姑娘可长得真好看,谁家的被你拐来了?”
旁边的男人听到他夸华徵嫆好看,立刻重重的咳了一声。
而后便觉得屋子里的气氛陡然冷了下来,好像被什么东西盯着一样,华徵嫆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燕某人,今儿天气不错啊,我出去晒太阳睡一觉,晚上不用等我了。”阴冷冷的声音竟然是从头顶飘来。
往上看去,一个眉目间带着杀气……不,是带着英气的女人,坐在房梁上正死死盯着下方的玉冠男人。
燕某人也躬了腰扭了头,手肘撑着桌子看着她笑,“已经下午了,晒也顶多晒个夕阳,没什么意思,晚上为夫带你去晒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