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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有关社稷之重,需要有大臣陪同才是。”
“臣请缨同往,护殿下平安周全,南章盛世,国祚绵长。”
朝阳宫内,何总管已然宣旨,命元阳微服寻访边境城,意在体察民情,召听民意。
彼时宫内议论纷纷,揣度圣意。元真听说便奔向朝阳宫,满面兴奋情不自禁。
“元阳!你们还打算瞒我到何时?听说可以去边境城玩?!小昭他们去璇璜岛也要经过那儿,他们明日便走,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元真看起来欣喜异常,“我们先不告诉他们,去路上偶遇突袭!哈哈!”
“元真呀,你成日贪玩,父王只是让我去边境城体察民意,而且没说你也能去。”
“我去求父王,父王肯定会让我去的。”
“我觉得平日去宫外逛逛灯节拜拜庙还行,这一次嘛,”元阳摇头,“恐怕不行。”
“你等着,我这就去求父皇。”说着,元真已经跑出殿外。
“元真!父皇正在”元真已经跑远了。
“算了,她走了也好,此去数月,我们也从没有分开过这么久,不想看她哭成泪人,还把涕泗蹭在我衣服上”元阳无奈笑着,麒麟从内殿出来:“殿下,太史令备齐车马,在宫城门口等候。”
“嗯,咱们走吧。”
元真回来时,满脸失落,自然是因为皇帝和皇后绝不应允她的任性请求。
不想再回朝阳宫,元阳也早已出了宫城,一时又气又伤心,扬言要搅乱元阳的朝阳殿。
这殷总管等朝阳殿侍者倒是被吓得不轻,各自抱紧了桌椅花瓶等物。
但元真进殿第一眼瞥见的竟是桌几上的留书:
“元真吾妹,兄长此去所为公务,道路奔波多险,只愿你我兄妹二人各自安好,数月后便回,定带回新鲜的事物供你玩赏。请公主手下留情,不要损了我殿中的书籍,元阳万谢。前日你说独我有太子令,你甚是羡慕,我便向父皇讨了应允,昨夜做成就到,你的金玉‘公主令’与我的格式无二,不知满意否?勿念,兄元阳留。”
元真只撇嘴看完,将书信与那精致的公主令收好,径直回程月宫去,不再胡闹。
深宫之中的某处,有一双阴郁的眼睛正盯着元真的一举一动。
蝉鸣之下,暗箭满弓。
次日,林晔林昭由林父母送至城外,元真并没有过来,说是做了噩梦。
“梦很可怕。有一个高台,元阳还有林晔林昭都被绑在了祭祀的法柱之上,一个面目可怖的老妖怪在高台中央的黑火炉中烤着,好像他长在那火里。突然炉中有血溢出,浸泡了我的双脚,巫妖转头向我走了过来”此时元真躺在床榻上,皇帝和明皇后都过来了。
“太医,如何?”
“公主只是因最近玩伴都远行,多思而做了噩梦,受到了惊吓,只需适应一段时间即可,或者转移公主对此事的专注。”
太医退下,皇帝坐在元真身旁笑道:“元真也会做噩梦?”
元真只是不理会。
“陛下不要再说了,元真怕是吓坏了。”
“父皇母后,我只怕他们不回来了。”
“傻孩子,他们怎么会不回来呢?我们不去想这些了,等你梳洗好了,同母后去后花园走走,你的其他兄弟姊妹多数都在呢。”
太医自然只能诊身体之病理,元真却无法十分准确地表达出这梦地诡异感,皇帝和皇后也只能相信太医地诊断,自猜想是因为伤心生气所致,或是一种赌气的方式。
但是深宫中的那双眼睛确实阴郁地越发显然了。
“元真恐怕是舍不得我们,怕在我们面前掉眼泪。”
“说不定真是做了噩梦,被吓着了。”
“我到好奇什么噩梦能吓住元真这个家伙。不过我们走了,元阳也不在宫里,她就只能跟那些‘闷闷的’皇子公主玩了。”
“你和元真同一日出生,什么心思自然想得贴切些,不过对人的评价不能轻易出口,尤其贬损之词,往往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是,小弟谨记哥哥教诲。”林昭吃了教训,忙转移话题:“哥,昨日元阳出城,我们骑马可还追赶得上?”
“元阳虽与我们同道,但是经过途中祭祀祖庙,都是要近前行礼的,或许我们错过了也说不定。”
“看前面这道路宽敞平坦,不如我同哥比试一回?”
“好啊!”
“我数到三,咱们一齐扬鞭。”
“三——驾!”说着林昭策马而去。
“昭儿你竟敢耍赖,驾!”林晔挥鞭追赶。
一路扬尘,一路欢洒。
“他们都出城了。”
“是,大千岁。”
“哼哼,此番任务,就交由你将功赎过,再不成,你可懂这后果。”
“虹蕖明白,为大千岁万死不辞。”
“虹蕖呀,当初紫衣救了你,若不是因为本神的巫咒,你果是真心能替我将她找出来?”
“大千岁乃是这世上最能看破天机、把握命运的巫神,千岁静不识好歹但是虹蕖是识时务的”
“哈哈哈——真该让紫衣好好看看,她所相信的什么真实的情感,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就像她最相信的你!”
“是,大千岁。”
“她不配千岁的称谓,以后不要再叫她千岁静了。”
“是”
第9章 石山涯妖兽()
自出了朴元城,林家兄弟二人心情放旷。
无论是这常常踏足的山林小溪,或是阡陌人家,渐渐远在身后的熟悉之地,和越来越清晰的前方道路,都给林昭一种别样的新鲜感觉。
到了正午,日头毒辣的很。
兄弟二人正策马于四周平裸的沙石地上,忽见前方一队车马,像是镖局运送物资的队伍,只是镖旗不是京城里常见。
“昭儿,前方有人,咱们去问问距离下一个驿站还有多远。”
“好。”
林晔林昭追上镖队领头的马,带着一顶破旧的箬笠,看背影是个英武的壮汉。
“镖行大哥,我兄弟二人在这平沙之地行了许久,天气炎热,不知还有多远才能到达东安城呢?”
那壮汉勒马转过头来,面目在箬笠之下不十分清楚,最扎眼的是颈部上一道深深的旧刀疤。
“小兄弟,”刀疤壮汉抱拳行礼,这是江湖马背上的规矩,“骑马不到一个时辰,就能进东安城,天气炎热,这平沙一片,看二位应该是世家公子,需要万般小心才是。”
“此话怎讲?”
“平沙尽头有一个叫石山涯的地方,最近常有单独过路的人被洗劫一空,报案至东安衙门,说是有喜人财物的妖兽出没。”
林昭一听什么“妖兽”便好奇心不能自禁。
“这位大哥说有妖兽,我倒是想去见识见识。”林昭直言而出。
“年纪不大胆子不小。”
“小弟妄言了,不过只是野兽倒还伤不了我兄弟二人。”
那领头的上下打量了林晔林昭,发现腰间配着黑金剑鞘,知其二人习武:“既然二位公子有如此兴致,那王某也只有提醒二位多加小心。”
“多谢,告辞。”
兄弟二人策马扬鞭,又行了小半个时辰,果然看见了石山涯——毫无规则的石头堆砌了一个高坡,不十分小心倒是容易被利石所伤。
晔、昭下马,走上石坡,突然两侧山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看来,还真给我们遇上了。”林晔放慢脚步,四处小心观望。林昭也手按剑柄,谨慎起来。
忽而一只灰色的大狗蹿出,张着血盆大口咬向林昭。
林晔援助不及,侧面又一只暗箭射出,被林晔拔剑斩断。
“哇哦,好剑。”暗处一个怪异的声音道。
林昭彼时与那恶狗缠斗,林晔上前相助。
“两个人欺负一条小狗,这就是你们这些世家公子的一贯作风。”
“你是何人?”
“你知道我是人?不,我是妖怪。”
打斗中林昭被大狗一个撞击滚出三米。
“昭儿!”
林昭在石地上滚出了好几圈,然后立定。
“哥,我没事!”
“你若敢伤我弟弟,我决不饶你!”
林晔身法敏捷,绕过大狗的正面撕咬,只在瞬间,游龙剑就已经抵在了大狗喉间。
“你若是敢伤了小小”声音若远若近,飘渺不定。
“你也就死,定,了。”声音来自林晔身后,此时短剑抵在林晔腰间。
竟然这般杳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