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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我可以感觉到他为难的心情,既要担心苏阑珊的安危又不能不顾及我,那些茫然失措的岁月里,寻找他是我一直坚强的理由,因为慧生的嘱托,我才会心安理得的去相信,去坚强,去生活。
我想如果慧生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女子这么的爱东隅,她一定会很高兴,慧生高兴,我当然也应该高兴。
我擦了把眼泪,“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孩子气了,现在伤口已经不太疼了,你还是回去看看阑珊吧。”
他说,“对不起,我不知道阑珊她”
顿了顿,他又说,“曾经在首尔,有一段很难过的日子,是阑珊陪我在我身边的,所以”
“我知道,我不会怪她的。”我向他拍着胸口保证。
“她对你很好,只是一时被气糊涂了,还有,那件事你不要再跟她计较了,反正我的戏份也不多了,很快杀青了就离开了,你们还是可以跟从前一样的,你不要顾虑什么,真的!”
“你真的这么想?”他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我。
我有些慌乱的眨了眨眼,“当然了,虽然我不了解她,可是我也能看出来她是全心全意的喜欢你的,你们,在韩国的时候,一定很很多美好的回忆吧,原来这么多年有她一直陪着你,我作为你的同学,也为你感到高兴啊。”
空气仿佛停滞了一般,轻柔的微风掀起了淡蓝色的窗帘,在他凝重而忧伤的视线里,我的话显得格外虚伪,不知道他是不是相信,但我很快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更好的台阶下。
“当然,我也找到了对我很好的人,阿蔡哥,他虽然冲动了一点,可是他对我真的很好,我很喜欢他,真的。”
他深切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释怀的理由,我们相视良久,他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我相信你的决定是对的,既然这样,我祝你幸福。”
“谢谢,我也祝你幸福。”我机械的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的身影离开,东隅,你一定要幸福喔,桑榆,舍不得又怎样,期待又怎样,他身边已经有了一个深爱他的人,他们曾经共同患难,那是我怎么也无法介入的过去,怎样也无法逾越的鸿沟啊。
原来,我们之间没有过去,因为过去已经过去,我们之间也没有未来,因为未来从未发生。
从医院出来,我没有回剧组,而是买了一张飞机票回了南州的帝景公寓。
第69章 远方只有遥远(1)()
等我回来的时候,我拿回了慧生的信,摩挲着那光滑的白色纸质,我无声的笑了。
挤过两场签唱会,看过一场演唱会,参加过一次选秀,出过一张新专辑无疾而终,拍过一部担任女二号的电视剧,我想我终于给慧生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常常会想,如果我一早知道这条路如此艰难,我还会不会义无反顾的踏上去?
就像是独自走过了漫长的旅途,终于到了所谓的目的地,可是我看到了什么呢?远方除了遥远,竟然一无所有,心像缺了个洞一样变得那么空洞。
如今,旅途结束,我想我该回去了。
只等着安东隅回来,我就把信交给他,然后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再也没有任何交集,只有退出他的世界,我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经过这么多事情,我终于厌倦了。
我洗了澡,吹干了头发,换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看泛黄的天空隐隐出现一朵彤云,血腥狰狞的飘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我铺好了被子,然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睡梦中闻到一丝烈火夹杂的烟味,敏感的我立刻睁开眼睛,俯下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咳了半天非但没有好受点,烟味却更加浓烈起来,这种味道异常熟悉,熟悉得可怕。
我意识到不好,打开窗户便往下看,底楼浓烟遮天,附近能见度非常低,只见隐约三三两两的人聚集在楼下,惊魂未定的指指点点。
失火了!我刚刚反应过来,门就被撞开了,阿蔡急切的声音传来,“鲨鱼,你在吗?”
“千万不要开灯,我在这里,马上过来。”我定了定惊,然后摸索着向他靠近,终于摸到他的身体,顿时安心的长叹了一口气。
“走,我先带你下去。”阿蔡带我七拐八拐,从安全通道离开,到了江洲宾馆门口,幸好这个时候呆在宾馆的人并不多,大多数人都在剧组赶戏,我瘫倒在地上,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同样的场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我身上,那些惨叫声,求救声,声声不绝,像钻进耳膜的虫,令人毛骨悚然,我不禁捂着耳朵,眼眶泛起了点点泪光,像只猫一样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
本来火势并不大,突然刮起了一阵风,紧接着,由里面向外面蹿起了火苗,且越烧越旺,这里又与世隔绝,消防员一时半会赶不过来。
望着那一片触目惊心的火,熊熊的燃烧着,似乎要将这个平时人满为患的宾馆化为灰烬,我发软的腿迈不开步子,凝滞的思绪只知道重复着同一个想法,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我忘记了什么?
一辆奥迪风驰电掣般的开过来,艾伦载着安东隅和苏阑珊停在离宾馆几米远的路边,安东隅赶紧冲上来问阿蔡发生了怎么回事。
“起火的那一瞬间太快了,”阿蔡告诉安东隅,他跟道具师在二楼喝酒,突然很多人冲下来纷纷往外跑,说是起火了,于是他也慌忙逃跑,跑了一半又想到我会不会还在房间里,又冲上了四楼,具体失火的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安东隅看着浓烟密布的宾馆,又看了看瘫成一团的我,终于轻轻吁了口气。
“我就说了没事,”艾伦责怪安东隅,“你非要回来看看,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真是的。”
我看见安东隅微微叹息的脸,我终于想起我忘了什么了!
“我的信,我的信还在里面!”我马上从地上爬起来,要往里面冲。
安东隅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我的手臂,“你要干什么!你疯了吗,这么大的火你看不见么!”
这时附近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名民警正在路口疏导交通。6辆消防车赶到,消防队员身背氧气瓶,戴着防毒面具,正拿着水枪往火场里冲。
我一把推开他,“放开我,我的信还在里面。”
他上前把我重新拽回来,铁青的脸严肃寒冷,“不准去,太危险了。”
我根本顾不上他说些什么,就算他说了也听不见,我的脑海里全是慧生憔悴悲伤的脸,干涸的井一般的眼睛,和她瘦骨嶙峋的手。她艰难而决绝要我发誓,如果我违背誓言,我就颠沛流离,孤独终老。
他见我伸长了脖子,挣扎着要往火灾现场进去,便冲艾伦吼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拉住!”
艾伦扭扭捏捏的上来,他人高马大,力气也大,“哎呀呀,圣玛丽,你这是干什么啊,你怎么尽搞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然而他话还未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啊!痛死了!”
我狠狠咬了他一口,在阿蔡和安东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迅速掀起警戒线冲了进去。
“不得了了!有人冲进去了!”
热浪扑面而来,我顾不了那么多,后面传来阵阵惊叫,清晰而又刺耳,这一刻,什么都不再重要了,我甚至忘了我怕火的事实,一心只想着要赶快去四楼,拿回属于东隅那封信。
身后传来一声苏阑珊的尖叫,“orient!你回来!”
“天啊,又有人进去了!”众人大叫。
怎么回事,他也进来了吗?我试探着回头,然而却被重重的呛了一口浓烟,“咳咳。”
“桑榆!桑榆!”看不见他的人,他的声音却清晰地传来,“你听我说,弯腰,把腰弯下,千万不要直起身子!我马上就过来,你现在在哪里?”
我马上把腰弯下,果然顺畅了许多,我捂着鼻子,继续前行,“你不要跟着我,我要去四楼拿东西。”
“好好,我不阻止你,”他终于妥协,“你现在告诉我,你在什么位置?”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眼前到处都是火苗,我猫着腰无声躲着他,迅速往上面跑去,下面吵吵嚷嚷的,我想一定有很多消防员进来了,等他们发现东隅一定会把他强行拉出去。
大火噼里啪啦的烧着,墙上不断掉下燃烧脱落的隔离板,我躲着火苗子,每走一步都是那么艰难而危险,在一步一挪中终于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