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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政潋敛了凤眸,眸中水光悠悠:“你是对的。除开最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如果当时我肯早信你一些,早作防范,兴许你也不被抓走,也不会受了伤。所以,抱歉,是我害了你。”
盛安颜回过神来,倒是出乎异常的平静:“抓我的、杀我的人是清雅,背后主使的人是燕王,王爷完全没有必要将这些罪责往自己的身上揽。”
更何况,清雅已经死了,那再来追究谁该为她受的伤负责,就显得有些太矫情了。
“只是我有一点没想明白,孙保信是赵王的人,而清雅是燕王的人,那她为什么要杀孙保信呢?”
盛安颜歪着头,抬起眼,有些不解地看向宗政潋。
宗政潋神色从容,不疾不徐地回道:“清雅在靖王府委屈求全地活着,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取了我的性命,为家人报仇。只是不知后来老五许了什么条件,让她归附与他。杀孙保信,其实也没什么用意,想来不过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存心添乱罢了。”
盛安颜抽了抽嘴角:“这么无聊。”
“可也成功吸引了我们的注意,让我们将目光都放在王府内鬼上了,不是吗?”宗政潋目光微微冷峻,望向窗外。
这样一来,既可以让靖王府上下人心惶惶,又可以为赵州那边争取一点时间,一箭双雕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盛安颜听着这话,忍不住问了一句:“那你会拿燕王怎么样吗?”
宗政潋听着这问题,顿时轻笑了一声:“拿他怎么样?你有证据证明清雅是他的人吗?”
“证据……”盛安颜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什么证据。
如果不是她被掳走,可能谁都不会把清雅和宗政幽联系到一起。
“那人证不算吗?”她举起手,示意她可以作证的。
却不想宗政潋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伸出那长臂,揉了揉她的脑袋:“别天真了。对这种事都认真,那你就真的输了。”
盛安颜缩了缩脖子,想避开他的手。
丫丫的,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宗政潋做这个动作的时候,她都感觉自己好像是他饲养的宠物狗狗。
她一定是被虐出阴影了。
宗政潋看着她矮下一头,抬起眼睛用那水汪汪的目光看着他,那感觉还真让他有些下不去手。
什么时候,这小丫头也学会用眼睛勾人了?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说道:“今日一大早,老五就进宫面圣请了辞,这会儿应该已经快出上京城了。”
盛安颜顿了一下:“嗯?他这就走了?”
*
“五爷,皇上都没开口要您走,您为何要自己请求回燕州?”冷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自家主子,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宗政幽双手负于身后,站在上京城郊送别亭的石台上,遥遥望着远处仍依稀可见的青色城墙。
为何要走?
他听见这问题轻笑一声,倒是好心地解释道:“爷欠靖王妃一个人情,老大和皇上以及三哥之间的事,爷就不去瞎掺和了。反正,闹得越是热闹,爷还有好戏瞧不是。”
这鹬蚌相争,得利的是渔翁,他又何必早早地去趟了这淌浑水?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一张倾城的脸:“五爷。”
宗政幽回过头,看着琅琊,笑了笑:“走吧,爷的美人儿都等不及,想要去爷的地盘上看一看了。”
第112章 洞房花烛,状元及第()
中秋节一过,天也开始渐渐有了凉意,院子里葱绿的叶子染上了萧瑟,飘落了一地。
盛安颜这段时间安心地待在靖王府里养膘,哦不,养伤,许是没什么事来烦她,又日日补着身子,一不小心,那腰围就不知什么时候宽上了一码。
想着入了秋,身上的衣服更得加厚,再加上那一身肉,可不得胖成一团球?
每每一想到这里,她就举起手来对天发誓:“下一顿我绝对不吃肉了!”
可是——
“娘亲,多吃一点哦。”
宝贝儿子夹的,总不能吃吧。
“喏,吃吧。”
宗政潋用一脸“我都给你夹菜了你居然敢不给面子难道是瞧不起我来人呐拉出去斩了”的表情看着她,她敢不吃?
就在这段且欢乐且悲伤的日子里,盛京城里也算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事,自然是右相千金莫语燕出嫁,嫁的还是一个一无所有的穷书生,这一时让上京多少人掉了一地的下巴。
莫语燕是右相唯一一个嫡女,从小就在皇后跟前长大,还被皇上封了德欣郡主,可谓是金枝玉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曾不知道引了多少世家子弟争相追逐。
可结果呢,她一个都看不上,最后却带着几十台的嫁妆,倒贴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这一时间,羡慕有之,嫉妒有之,酸言酸语更是传得满上京皆是。
可就在不少人感慨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时候,却不料在成亲的当日,宫里传来了圣旨,皇上亲贺两人大喜,不仅赐字“才子佳人”,更赏赐黄金布匹若干。
这一来,又掀起了一轮讨论热潮,纷纷猜测这莫家的乘龙快婿,到底是何身份,没多久,竟连他八辈祖宗那一代都翻了出来。
众人一瞧,哦,原来是前太子少傅之子,这一下,话锋转得比舵还快,又道这莫相怎会让自家的宝贝女儿真嫁给一个穷书生,原来还有这样一个缘故在。
随后又发生了第二件大事,那就是三年一度决定万千士子命运的秋试了。
钟子顾在众人瞩目之中,不负众望地拿下笔试第一名。随后又在的殿试里发挥出彩,荣登三甲榜首,由皇帝钦点翰林。
穷书生鱼跃龙门,状元及第,众人却纷纷登门向莫相贺喜,恭维他识人有术,觅得贤婿。
而当初刚入上京屡屡碰壁的穷书生,如今不过转眼,便名利双收,娇妻在怀,一时之间,风头无俩,让人唏嘘不已。
盛安颜也是知道钟子顾的本事的,读过他文章的人,便知他这状元之名,实至名归。
可是她也不意外他的选择,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要走的路,如果他没有在中秋宴会上夺得头名与皇上攀上关系,谁又知道,这一次秋试的头名会是谁呢?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是几位评官偏要说另一人的文章更为出彩,那又有谁说得定呢?
一步登天哪有那么容易,旁人看不见,那一步一步,铺垫在脚下的那么多的垫脚石。
这日。
盛安颜照常等着宗政潋下朝、等着小宝儿下学,然后坐在一起,和乐融融地一起吃饭。
这都成了这段时间的惯例了。
府里的几个夫人出的出事,卖的发卖,如今百花苑就剩一个红叶夫人在了,可也没见宗政潋怎么去那里。搞得她莫名地有种负罪感,心想着莫非是她太有魅力,这宗政潋都移情别恋了?
不过这种问题她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的,而且宗政潋能过来陪着宗政钰吃饭,自家儿子很高兴,她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这日宗政钰下学倒是早,却迟迟不见宗政潋回来。
等到饭桌上的饭菜都有些凉了的时候,才见青山急匆匆出现在门口:“王妃。”
盛安颜眯着眼瞧了瞧外面,见没人,不由问他道:“你们爷呢?”
青山喘了口气,回道:“爷在宫里和皇上商议要事,今晚可能会回来的很晚。所以特意让我来跟王妃说一声,让您和小主子先吃。”
这段时间过得太风平浪静,以至于突然出了点事,倒让盛安颜有些意外了。
不过这些国家大事也轮不到她操心,她回过神,拿起筷子给宗政钰夹了菜,说道:“那咱们娘俩儿就开吃吧。”
夜渐深,寒气渐浓。
宗政钰早就回房看书去了,月芽儿检查了一遍门窗,将灯一吹,也退了出去。
盛安颜躺在床上,却睁着眼,没有一点睡意。
“怎么还不睡?”一道温润醇厚的声音突地轻轻响起,随即有黑影一闪,到了她的床边。
“你不是也这个时候才回来?”对于宗政潋夜闯她闺阁的事,反正不是第一次了,她也习惯了,将身子往床里面挪了挪,给他空出一半的位置来。
宗政潋见此,倒也不客气,躺在了盛安颜的身边:“有点事,耽搁了。”
盛安颜睁着眼,盯着上方的纱帐,问他:“事情很棘手吗?”
“嗯。”宗政潋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