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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生奇怪。
故事到了尾声,满堂喝彩,也到了客人散去之时。
三生丢了瓜子壳,懒洋洋地起身,“萍水相逢之人,就此别过了。”
男人看着三生转身就走,突然叫住了她,“敢问姑娘芳名。”
三生转身看着他,笑得有些得意。
“我叫三生,三生有幸的三生。”
“姑娘的名字很特别,在下三生有幸,得见姑娘一面。”
“好说好说,后会有期。”
那个说心生欢喜的姑娘潇洒地走了,男人提着剑看着她的背影良久。
“公子,夫人,大夫来了。”
丫鬟将大夫请来了,可商夫人已经不在意手背上的伤了。
“麻烦大夫走一趟了,将药箱留下就可以了,你们都下去吧。”商玄奕道。
“是,公子。”
亭子里极静,商夫人已经陷在自己的回忆里出不来了,商玄奕陪着她,打开药箱,亲自为她处理伤口。
羊脂玉佩里的故事还在继续。
夜里的庙会热闹非凡,三生刚刚换好男装,正要出门,窗子就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个黑衣人跳进来,满身是血。
三生张大了嘴巴,一把长剑就横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许出声!”
三生点头,那黑衣人吐了一口血便晕倒了,长剑掉在地上,三生认真地瞧了一眼,很是眼熟。
“喂。”三生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见他真的晕过去了,才蹲下身子,慢慢地揭开了他的面纱,竟是无名之人?
“既然我欠着你的茶水钱,那我便好心救你一回。”
三生关上窗子,费力地将男人拖到床上。
他受了刀伤,又被火系灵力打伤,后背上是一道血痕,腹部洞穿,伤得很是凶险。
“我爹怕我走南闯北受伤,给了我好多丹药,也算是便宜你了。”
三生救了黑衣人,救了这个无名之人。
“三生姑娘救了我?”
“自然。”
“那晚分明是一个小兄弟。”
“我换了男装而已,你这就认不出了,这般迟钝?”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那你肯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我的名字杀孽太重,姑娘还是不知道为好。”
“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吧。”三生想了想,“既然你这么迟钝,我就叫你阿迟好了。”
第142章 与我斗酒纵马;浪迹天涯()
“阿迟?”
“以后只有我能这么叫你,其他人都不许这么叫你,即便是你的亲人家人,都不许。”
“我没亲人。”
三生愣了一下,想安慰却又怕惹他伤心。
“总之我为了救你,用了很多名贵的丹药,还为了照顾你,寸步没有离开,这庙会都错过了!你欠我的,得还。”
“姑娘想要我怎么还?”
“今天是庙会的最后一天,也还算热闹吧,你得陪着我。”
“好。”
阿迟陪着三生逛过整条长街,吃了许多街边的小吃,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看了变脸又看了喷火的戏法。
常是三生在笑在闹,阿迟就由着她笑她闹,人潮拥挤,他怕人撞了她伤了她,又怕她走丢,便离她极近,好像她一回头就能拥抱他。
三生玩到天亮才尽兴,阿迟送她回了客栈。
“你不问我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我若问了,你就该离开了。”
阿迟受伤那晚,死了一位官家老爷,白日里在风月楼听过书。
“你不问,可我也要走了。”
“阿迟,我知道这个世上有很多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但是不能不抗争,我不希望自己浪费药材救了一个不辨是非、冷血无情之人。”
“姑娘盛情,在下心领。”
“我会去月城,你会来寻我吗?”
“不会。”
可他还是来了。
“这送你,还你的药费。”
三生接过羊脂玉佩,“你一个居无定所之人,哪有钱买这等贵重的玉佩?”
“我杀人虽能得些钱财,但不想用这钱来玷污你,这块玉佩自小就在我身边,应该父母留于我的。”
“那我不能收。”
“身似浮萍,唯一珍视之物便是这玉佩,今日赠你,愿你妥善保管,好过随我颠沛流离。”
“好,那我替你收着。”三生应下,对这玉佩爱不释手,“三生?你刻了我的名字?”
羊脂玉佩上刻着三生二字,已经有些年岁了。
“这字一直都在,不知是谁刻的,也许这玉就叫三生,我想着许是和你有缘。”
“我出生时,寒烬前辈为我取名三生,他说我会因为这个名字遇见一个人,莫不是你?”
“遇见我,于你并非幸事。”
“那于你而言呢?”
“三生有幸。”
三生去了江南,阿迟忙完了事情又去寻她,那时许多名门子弟对她大献殷勤。
“你站住!既然来寻我,为何不打声招呼就走?”
“我知道你是富贵人家的小姐。”阿迟看着挂在三生腰间的羊脂玉佩,“这玉佩能得新主,享一世安康祥乐已是福气,在下不敢再奢求什么。”
“你这是要与我恩断义绝?”
“姑娘有姑娘该过的生活,不应与我亡命天涯。”
“你怎知这玉佩不愿随你颠沛流离,你怎知我不愿与你亡命天涯?”
“因为我终究是浪费了姑娘名贵的丹药,无颜再见姑娘。”
“你并非冷血之人,为何要替人卖命?”
“别无他选,后会无期。”
三生去了桑凉之城,去了清平之岸,可阿迟再没有来寻她。
直到她被歹人劫了财,三生才知道,原来这人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你不是要与我后会无期吗?”
那晚三生喝了很多酒,阿迟抱着她。
“我可以舍了荣华富贵,那你能不能放下你所有的难言之隐,与我斗酒纵马,浪迹天涯?”
“好。”
三生终于得了那人的回应。
“十年之期将到,我再为他做最后一件事情,然后我便来寻你。”
三生回了孟家,夜里吃饭,父亲问起她这一年在外头的所见所闻。
“人族的景致就那般,风俗也相差不远,没甚有意思的,只有一位公子,与周遭的一切都是格格不入的,唯独入了我的眼,也入了我的心。”
“三生,女儿家说这话可知羞?”
“不知,我就是喜欢他。”
“那他叫什么?家住何处?年方几何?经商还是入仕?”
“是个漂泊之人,无名无姓,我唤他阿迟,这个名字他甚是喜欢。”
“照你说,此人是个登徒浪子?”
“应是如此。”
“荒唐!堂堂孟家小姐,喜欢一个漂泊无名之人,成何体统?”
“不成体统,可却是我心之所系。”
“你让他来见我,若他老实本分,待你珍重,那便是漂泊无定也罢了。”
“就知爹爹最疼我了。”
三生的娘为她置办了嫁衣,三生试穿,煞是好看。
可这天夜里,悄无声息地闯入了三名黑衣人,杀了家丁,闯入内院,三生的父亲奋力反抗,惨死剑下。
三生的娘将三生藏在衣柜里,而自己也死在了冰冷的剑下。
“孟家还有一位小姐。”
“搜!”
黑衣人开始翻箱倒柜地找三生。
衣柜的门被拉开,三生惊恐地睁大眼睛,脸上皆是泪水。
扬起的剑迟迟未落下。
“白羽,你心软什么?杀了她,你就自由了!”另一个黑衣人说。
三生看着眼前的黑衣人,他虽然蒙着脸,可是那双冷清的眉眼,却像极了阿迟。
“那我替你动手!”
另一名黑衣人祭出风刃,被水系灵力搅碎了。
三生突然伸手揭下了黑衣人的面纱,正是阿迟。
“我”阿迟慌了,“我不知道你是孟家的女儿,我不知道主子让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是——”
三生打了他一巴掌,声泪俱下,“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没有浪费丹药救你这条烂命!”
阿迟失神的瞬间,三生抢过他手里的长剑,狠狠地刺向他,“你赔我父母的命!”
阿迟不躲,可旁边的黑衣人却出手了,阿迟受了三生一剑,又将她护在怀里,后背硬受了一刀。
“白羽!你疯了吗?孟家绝不能留下活口!”那黑衣人道,“你要背叛主子吗?”
为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