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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巷中的百姓无一不在议论着这个流言,那张家多年来嚣张跋扈,无恶不作,如果这事要是真的,那可真是件大快人心之事。
夏云渚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两天便时常下地走动,不是去东厢房看看夏云轩,逗逗小黑喂喂鸽子,便是去许氏那里撒撒娇,求母亲给她做点好吃的。
夏家人温馨的小日子过的舒坦,却也并非是与世隔绝的,这日夏儒一回到府中,便拉着许氏进了书房,悄声询问着:“夫人可有听说最近外面的传言?”
“什么传言?瞧你这神经兮兮的样子,感情这天还能塌了不成?”许氏理了理狄髻上的钿儿,没好气的酸道。
“这可是天大的事情啊,你竟然一点也没听说?外头传言都快传疯了,说太子殿下并非张皇后所亲生。”夏儒拽了拽许氏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
“有这等事?不过这太子就算不是张皇后所出,那又怎样,他不也一样是当今圣上的龙种吗,再说了,当今圣上的生母纪氏,不也只是后宫一女官而已吗,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许氏一见到夏儒那一副担不起事儿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啊你,我看就算天真塌了,你这等人也跟没事人一样最近几日你可有见到太子殿下来咱们家了吗?”夏儒拿起桌上茶盏,突然想起进门到现在,连一口水都未顾得上喝。
许氏锁了锁眉头:“可是有一阵子没见到太子殿下了,莫不是与这传言有关?”
“恩,极有可能,只是不知此事,会不会影响到咱们云儿”夏儒试探的问着许氏的意思。
“老爷,你傻了?这事对咱们云儿来说,是件好事啊!”许氏故弄玄虚道。
“此话怎讲?”夏儒却是被她说的一头雾水。
“你想想,这张皇后如今面对如此一个巨大的困境,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管太子选妃之事,如今她自己的地位都是摇摇欲坠的,这事能拖一时,便是一时啊”许氏干脆坐到了自家老公的腿上,与他推搡道。
“你啊你,自从这太子殿下出现在咱们家,你就成天浸在这云儿将来能当皇后的美梦里不能自拔了,我可与你说,登得越高,这摔的就越狠,你自己且先想想,如何能变这戏法,把咱们家云儿从男人变回女人去吧。当初让人家假扮男孩的是你,如今做春秋大梦的人也是你,我看你啊,迟早要在这事上栽跟头!”夏儒拿许氏已是没有办法,只得在嘴上抱怨两句。
“这事就不用你在那瞎操心了,你左右是个没主心骨的”许氏一只手搭在自己老公的肩上,另一只手抚了抚鬓发上的狄髻,扬了扬脸,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情。
就在这对老夫老妻在书房中边缠绵边斗嘴之际,已有下人轻轻敲着书房的门,过来传话,说是宫中来了一位公公,过来传圣旨的。
夏儒夫妇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匆匆赶至正厅,这会夏云轩与夏云渚已经跪在正厅,对面手中执着圣旨之人,正是司礼监太监李荣。
李荣见此刻人都齐全了,便打开那青黄两色的绢本圣旨,从容地宣读到:
奉
天承运,
皇帝诏曰
锦衣卫总旗夏云渚护驾太子有功,朕特命其擢升百户,享百户俸禄。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臣接旨,叩谢皇恩!”夏云渚双手接旨,夏儒则是领着一众家人磕头伏地,三叩九拜,三呼万岁,叩谢隆恩。
“两位夏大人都快起身吧!先恭喜夏大人高升了!”李荣微笑着转向夏云渚,继而又说道:“夏大人,皇上口谕,命你接到圣旨后立即进宫,去接手一桩要案。”
夏云渚拱手一辑:“臣领旨,多谢李公公费心了,臣这就随李公公进宫去面圣。”
夏儒与许氏面面相觑,此刻已猜出了八分,皇上突然宣夏云渚进宫,想必定是与那郑旺妖言案有关。
*
夏云渚随着李荣来到了乾清宫,朱祐樘近些日子以来面上憔悴了很多,怕是这妖言案,对他的打击着实不小。
弘治皇帝这些年来与张皇后伉俪情深,张家虽做出这般那般的不法之事,朱祐樘大多时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可张家兄弟根本不知道悔改,仗着国舅爷的身份一再横行霸道。
那李广私盐案与京畿皇庄官逼民反的案子,已经使得朱祐樘意识到如今贪污受贿的世风盛行,自己曾暗地里下决心要整治这风气,如今却因为一个郑旺妖言案变的有心无力。
如果历史不出意外,与她在后世史书上看到的一样,那朱祐樘在这个世界上所剩下的时日,已经没有多少了
如此勤政爱民的英主,她实在不忍心看他离开人世,太子还那样孩子气,他怎能就这样撒手而去
可即使是坐拥天下的帝王,也没法与天命去斗。
御座上的朱祐樘抬起憔悴又忧虑的眼,看到了早已跪在大殿之上的李荣与夏云渚,这才回过神儿来,缓缓启唇道:“夏百户来了,快快起身吧。”
夏云渚与李荣又是俯身一拜,方才起身站到了殿侧。
“夏百户身上的伤可好些了?”朱祐樘放下手中未读完的奏章,关切地问了一句。
夏云渚忙躬身一辑:“承蒙陛下关心,如今已无大碍了。”
“恩,那就好,那就好。夏百户护主有功,朕理应该赏,只是如今京城里出了一桩大案,与太子有关,朕希望你能竭尽全力辅佐太子,帮朕将此案真相查明。”朱祐樘眉宇深锁,一提到此案,面上的忧虑之色是怎样也遮挡不住的。
“臣领旨,臣必当竭尽所能,不负皇恩。”
*
东宫
“刘公公,你看,太子殿下又把自己锁在房里,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啊!”外面伺候的一众宫女太监都等着刘瑾拿主意,可这小祖宗一闹起脾气来,谁又能奈何的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刘瑾冲着身后一众太监宫女皱了皱眉,他心里自然清楚的很,越是一堆人站在这里,太子越拧着性子不会开门的。
众人一窝蜂似的便散去了,只听得刘瑾轻轻敲了几下门:“殿下,那帮小兔崽子已经被咱家撵走了,您就开开门,吃点东西吧。”
屋内传出个有气无力的声音:“没胃口,大伴,你也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刘公公,让我来吧。”正当刘瑾欲要转身离开之际,只见得夏云渚从背后执住了他手中的食盒。
刘瑾下意识的将食盒往回拽,夏云渚却不松手。
刘瑾面上的神情,嫉妒,愤恨,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已至顶点。
就在这一刹那的功夫,只听得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里面传出一个些许激动的声音,唤着:“云”
那声音说到一半,却又停住了话语,原来是他意识到此刻刘瑾也在门外,自然是不好唤她的闺名。
朱厚照从房门中伸出手来,夺过了那食盒,对着刘瑾吩咐道:“大伴这些天来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这食盒中的东西,我会吃了的。”
刘瑾见拗不过他,也只好悻悻离去,只是心中对夏云渚的妒与恨,又增添了好几分。
哼,姓夏的,咱们走着瞧,借鹰之手虽没能杀的了你,早晚有一天会让你付出代价!
朱厚照见刘瑾走远,忙一把拉过夏云渚,把房门关了,手中食盒随手一扔,便将她按到了墙上。
“好啊,原来你都是装的,本还觉得你可怜兮兮的,没想到你根本就不值得人同情!”夏云渚负气推搡了两下,却也轻轻咬了咬唇,扶着他肩害羞的低下了头。
“想你。”愈发沉重的喘息声贴了过来,两人差点就要吻到了一起。
“那你可知自己有多少天,没去看我了?”夏云渚推开眼前人,面上一副责备的神情。
“故意的,这叫欲擒故纵,就是要让你想我想的发狂。”朱厚照又凑了过来,趁其不备直接吻上了她的耳垂。
夏云渚只觉身上一阵酥麻,便伸出一只手来环过他脖颈,另一只手扶在他胸前,没好气道:“又没正经,如今外头流言传成那样,你就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又能怎样,我巴不得不是她亲生的!”朱厚照环过她柳腰,将她向上一抬。
“可她毕竟”
“可什么可”
话音未落,便吻了上来,这一吻,却是难分难舍。
“你都不知道,她那两个弟弟有多缺德!”她倚在他怀中,他愤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