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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是被人跟上了,但好像是个不怎么高明的家伙,跟得很笨拙,我们快他就快,我们慢他就慢。
自从跟楼明江会过面以后,我时常能感觉到被人跟踪或者监视,但今天这么蠢笨的情况倒是从来没遇见过,应该不是他们的人。
我正想来个一百八十度转身看看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大白天就敢跟踪我们。可还没来得及,突然听小海开口说话。
小海沉着气往前走,不紧不慢和我形容后面跟踪者的情况:“男的,身高一米七二,体重一百二十斤,长相猥琐,智商很低,还有点神经兮兮。”
我越听越惊奇,真是古了个怪的,就算她在跟踪和反跟踪方面比我厉害一千倍一万倍,我也不信她能背对着跟踪者就测算出他的相貌和智商,还有所谓的神经兮兮的气质。
但是,在仔细辨认过后面跟踪者的脚步声以后,我就知道小海那么说的原因了,然后忍不住大笑起来,刷地停下脚步,来个一百八十度转身,而后隔着三四步远的距离,瞪着那个紧急刹住脚步的蠢货笑。
因为我转身太快,且毫无预兆,那蠢货跟不上节奏,脚步刹得太猛,差点迎面撞上来,踉跄了两下才稳住身体,然后斜站着,把左手弯过来折在胸前,拿右手一下一下挠左手手背,笑得不尴不尬,猥琐得要命,说:“唉哟我去,你们慢着点行不行?”
我板起脸问他:“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干什么?”
他摆出一脸委屈的表情,说:“肚子饿了,想跟你们蹭点好吃的,怕小海踹我嘛,所以不敢吱声喽。”
我看小海一眼,然后朝白亚丰哼了一声:“下次再敢一声不吭瞎跟着,就不是踹一脚的事情了,没准能把你当成色狼往死里打。”
他颠着脚走过来,腆着脸笑:“唉哟我去,我就是有一万个贼心也不敢色你们俩啊,随便哪只手抡起一巴掌我就该挂墙上去了。”
说着,挤到我们中间来,一只手挽着我,一只手挽着小海,嘚嘚瑟瑟往饭店里走。
于是一起吃晚饭,吃好以后白亚丰把剩下的几只大虾打包了要带回家给老爷子尝尝。
小海立即起身说跟他一起回去看看,再住两三天,观察观察那个新来的保姆。
我斜着眼睛泛她,说:“要死了要死了,你不是很放心那个阿姨吗?刚定下用她就把钥匙、房子和白老爷子都一股脑儿扔给她了,这会突然又说要观察,观察什么?”
她不理会我的怪腔怪调,很正经地说:“多看看总不会错到哪里去。”
我呵呵呵呵笑,说:“哎,你该不会是在亚丰家住上瘾了吧?要不干脆嫁给他得了,省得赖在我家。”
她狠狠瞪我一眼:“滚,少给我扯绯闻。”
我跳着脚笑,说:“要死了要死了,连‘绯闻’这种词都用上了,那么些电视果然都没白看!”
她侧过脸再次狠狠刮我一眼。
我赶紧闭嘴,觉得再说下去就过了,要挨揍了。
我们走回公安局的停车场开车,路上再次跟小海提出说我出钱去驾校给她报个名,把车学了,拿到驾照以后,我的车就能随便她开。
可她说不要。
我盯着她说:“真是稀了个奇的,倒贴钱给你学都不学,哪门子逻辑。”
她朝我停在那里的车子看一眼又看一眼,没表没情说:“我嫌弃你的破车。”
我真是嫌弃她的破借口,说白了就是心疼那几千块钱学费,不花她的她也心疼,这钻在钱眼里的毛病真是没谁了。
之后的两天我都窝在家里没出门,一直想联系代芙蓉和庄静,可都没能联系上。
代芙蓉还好,三不五时会发条短信过来,所以我并不担心。只是庄静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直关机,打过去的电话发过去的短信全都石沉大海。
我太着急,怕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所以让刘毅民帮忙打电话给他在沙树城做警察的朋友,专门往庄静单位跑了一趟,得回来的结果是庄静向单位请了长假,但她的同事和领导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难免更担心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或者卷入什么麻烦里去了,可又没有什么办法。
况且,她一个心理医生,要出事的话,能出在什么上头呢?
挺想不通的。
这天凌晨三点半的时候,手机响,只响了一声我就弹跳着坐起来接了,不用猜都知道是代芙蓉打来的。
他说的第一句话是:“事情闹大发了。”
我听着就来劲,打了鸡血似的亢奋,赶紧抱个枕头靠床坐好,尽可能把情绪调整到最放松的程度。
等他的电话等得太久,感觉脑子里有些什么东西都要尘封了似的。
他说:“没时间废话,所以长话短说。乾州市六桩案子在梁宝市的原版案件的死者家属我全都找了一遍,其中四件是悬案,还没告破。另外两件告破的,十有八九判错了,存在屈打成招和篡改证据的嫌疑,所以,这边警方能老实跟你们合作才叫见鬼。两个所谓的凶手,一个已经执行死刑,好几年前的事了;另外一个无期徒刑,还在坐牢。”
我收敛声息认真听。
他说:“我这几天在梁宝市搞的动静太大,被人跟踪了,之前一直以为是警察想灭我口,今天下午才知道原来是那个被执行死刑的凶手的家属,他们听说我到梁宝市来协助乾州市的警察办事,调查几年前的旧案,就一边跟踪我然后一边不知道从什么渠道打听出了乾州那边也发生跟这边类似的案子——我把话说在前面,这不是我透露的,如果到时候你的那些警察朋友要清账,你要帮着说一句,跟我没关系。”
我嗯嗯嗯嗯点头。
可他突然不说话了,我听见有操作手机的声音,大概是他有别的电话或者短信之类的进来,分神了。
我能从他的呼吸里感觉到一种类似在战场上拼杀的紧张气氛。
97、“鬼附身”的来由()
代芙蓉处理完那边临时插入的情况后,马上回到线上继续跟我说话:“言归正传,我发现自己被跟踪也没做什么措施,随便他们跟,结果,那人暗中把我走访过的几件案子的家属也都走访了一遍,其中那个被判无期徒刑的凶手家属这几年里也不停上访喊冤,两家碰到一处,七七八八的话一说,也不知道他们到底弄明白什么没有,反正突然就乱了,那两家苦主今天纠集起一大群人,傍晚时候在市政府门口闹,挂了一街的横幅,什么‘还我青白’,什么‘六月飞雪’什么‘还我命来’,什么什么的,乱了一街,差不多全城沸腾,连武警都出动了。有关部门现在估计正想办法处理网络上的言论。”
我想象了一下那场面,觉得有点超出预计的情况了。
他说:“个人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寄希望于这边警方乖乖跟你们合作这件事了,我想,即使肯合作,也有得一些手脚好动,两桩冤案,加上今天这么大的阵仗,真要掀起风浪来的话,得掉多少乌纱。”
我说我知道。
我马上又补充一句,说:“其实本来也没指望那边警方能合作,更大的希望还是寄在你身上,想着你跑这一趟,也许能发现点什么。”
他突然静默下去,不说话了。
我跟他说:“从现在的情况分析,肯定曾有一个人,或者可能是两个,具体数量不清楚,性别年龄也不能肯定,反正,他们通过某种渠道,也许是用了什么非常规的办法,查清楚了梁宝市那一连串命案的真相,凶手就是之前我叫你查身份背景那个成冬林。我希望你能弄清白他们是怎么查清的,查到真相的人,又是谁。我想你应该能办到。”
他继续沉默。
沉默得有点难堪了,我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要求有点过份,考虑几秒钟以后放低声音说:“你可以先告诉我你的立场。”
他没问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淡淡地回答:“我没有立场。”
我很无奈地笑了一声,说:“我有。我有立场,也有原则。我的立场是,除了主谋以外,不希望‘复仇联盟’里的其他人被警方逮捕到案;我的原则是,必须要知道全部的真相,必须要知道整个过程是怎么设计又是怎么操作的,这涉及到一些跟连环案没有关系的事情。”
电话那端也传来一声遥远而无奈的笑:“复仇联盟?你们倒是真有闲心,给案子取名,还给凶手取名,也不问问人家乐不乐意。”
我说:“是呵,我也想问,但问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