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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膝下已无子,唯有风逍引,与她亲近,更能为她所掌控。
太后虽是太后,但也得看是哪一种。
却没想到,风逍引对皇位根本毫无兴趣。
这些年来,若不是她极力保他,他早就被挤兑出了望都京城,他偏偏就是不懂她一番苦心。
风逍引跪在地上,与她说了很多,可终究都无法获得她的认同。
东云万肆站在屋顶之上,迎雪而立,脸色怪怪的。
雪衣也颇为无奈:“看样子,这五皇子,还是个痴情种”
东云万肆扫了她一眼,道:“此人一心一意儿女情长,本座如何扶他登上皇位?”
雪衣耸了耸肩,说:“东君若是希望雪衣能给您答案,恐怕要失望了。”
这种事情,就是他要考虑的了。
东云万肆有些不耐烦了,为什么非得是风逍引呢?
一个不爱皇权之人,真登上皇位,又有什么作用呢?
北岳重皇到底是如何考虑的?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他开始怀疑,北岳重皇是有意在戏耍他了。
风逍引在皇后宫中待了约莫半个时辰,随即与携带的随从一起,回到了皇帝的寝宫偏殿留宿。
之所以多待一会儿,想来是因为脸上的伤吧?
雪衣站在屋顶上,看着就连背影都无比黯然的风逍引,问道:“东君打算如何呢?”
东云万肆随口答了一句:“本座不打算如何。”
他不会去强迫一个不爱皇权之人,介入这皇权之争。
但他也不会这么早,就与北岳重皇认输。
得看后续如何发展了。
…
次日午时,风逍引出宫回府。
期间,老皇帝风林遇醒来过一次。
父子之间,说起话来,看上去也有些生疏,风逍引对他似乎也并没有很多感情,他看风林遇的表情,更多的是同情,而非担忧他的病情。
这种帝王之家,感情都淡薄得很。
风林遇一生,后宫佳丽三千,却不一定能得一个真心爱他的女子,不管做什么,好像都要计算得失,算来算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唯有固守皇权,自以为掌控了皇权,殊不知,只是被皇权所掌控。
东云万肆越想越觉得北地落后得很,繁琐的规矩,固化的阶级,这个地方,就好比这里万年不变的天气一样,冰冷,无情。
看似平和的盛世,却不及东陆半分繁华,内中早已腐朽不堪。
风逍引的马车在容王府门口停了下来。
他掀开帘子,下了马车,默默回到了自己府中,面上的表情,还是如昨夜那般,黯然无光。
在宫中时并没有用膳,此时正好是午膳时辰,风逍引回到府中,厨房便开始准备膳食。
他成年之后,一直没有娶妻,外界对他传言也不少,每当用膳时,桌上总是无比冷清。
皇后想让他成为储君,在父皇驾崩之后,直接登基为帝,但很显然,父皇是有别的打算的,他不愿意介入这其中争端,他这些年来,一直想要离开望都,可皇后不允许,皇后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他身上,她虽然不是他的生母,却与他的生母是亲姐妹。
风逍引的外公,官拜左相,朝中势力也非同小可。
他们都盯着他看,一心一意,要培植他,成为新帝。
口口声声说着疼爱他,却从未真正考虑过他的感受。
这种生活,他早已厌烦了。
越想,心中便越是烦闷,浊酒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倒。
没过多久,浓浓醉意便升了上来。
醉意一上来,风逍引便将周围的下人都呵斥离去。
片刻之后,他自椅子上起身,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迎面吹来的寒风,似是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的脸颊微微有些红,呼吸腾腾,半醉半醒之间,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后院。
几个小厮见到他,心知肚明,一个一个地退了下去,不敢有所阻拦。
后院柴房之中,非雅正蹲着身子忙碌着,忽而响起了略显凌乱的脚步声,她连忙转身看向门口,只见风逍引扶着门站着,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
非雅正准备行礼,便听风逍引开口:“不要跪我”
她怔了怔,擦了擦手之后,略显拘谨地站在他面前:“王爷。”
风逍引深深呼吸着,扫了一眼不远处铺在地上的草席,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非雅看着他,想了想,问道:“王爷,有什么吩咐吗”
风逍引跪坐着,淡淡地说道:“有一件事,想要告知非雅姑娘。”
非雅很是不明:“王爷,直说无妨”
风逍引满是认真地说:“我想,与非雅你,结为连理。”
非雅一愣,眼眶瞬间就红了,她低垂着脑袋,说不出话来。
两年前,是他救了她,两年前的非雅十四岁,一直以来,都像个脏兮兮的男孩子一样,跟着父亲到处乞讨为生,后来父亲染病死了,她成了处处受欺负的孤儿,是风逍引出手相救,她才能进容王府做事。
她就好像一张白纸,对于什么都不懂。
风逍引有空了,便会教她好些东西。
王府里的人都知道,他对她很好,她自己也很感激他,但她从未想过
第612章 连理()
要与他结为连理
她不敢去想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去想,她只要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如同看着遥远的太阳一样,一直看着他就行。
但他,竟然跟她说,要与她结为连理
风逍引用的,就是连理这个词。
他竟然,会这么认真地与她说这种话。
风逍引觉得自己很清醒,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还要清醒的。
他缓缓取下自己发冠上的簪子,递给她:“我想要,与非雅,成为结发夫妻。”
非雅的双腿一软,跪坐在他面前,未敢伸手去接簪子。
“王爷言重了,对于非雅来说,王爷恩同再造,非雅心知王爷是好人,不会以此来戏弄非雅,但非也也明白,是我无能配得上王爷,王爷切莫再如此菲薄。”
风逍引抬起左手,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漆黑的眸子盯着她看,恨不得将他纳入眼底,永恒地放在自己心中。
他哑着嗓子,问道:“你是在拒绝本王?”
非雅低着头,鼻头酸涩难耐。
风逍引问:“你拒绝本王,是因为身份,还是因为,你从未将本王放在心上?”
他露出了少见的强势,今时今日,他必得到一个答案。
风逍引不在乎身份地位的差距,他只在乎,她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只要她对他有心,那么不管前路如何艰难,他都会想办法,为她扫平一切。
非雅挣扎了几下,想要甩开他的手,可又有些不敢,她吸了吸鼻子,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她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风逍引的这个问题,没有风逍引就没有今日的她,对她来说,风逍引就好比一个行走的小太阳,是这偌大的北地,唯一的温暖,可她,不能喜欢他,不能拖累他,他前程似锦,他是高高在上的天家皇子。
风逍引当他是弄疼了她,连忙将手收了回来,略显愧疚:“对不起”
非雅什么也没说,得了自由之后,连忙起身,转身便往外跑,头也不敢回。
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她,而不是风逍引。
是她没有资格,是她没有办法,与他在一起。
连理,结发
永远,永远都是不可能的
世人不会允许差距如此大的两个人在一起,他的身份不允许,她也不允许因为自己,让风逍引饱受诟病
哪怕是做妾,她这种出身,都不够资格
风逍引颓然地坐在草席上,头一次无比憎恨这个世界,这个万恶的世界!
为什么,他不能与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为什么,要为了所谓的皇权,选择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呢?!
…
东云万肆立在屋檐顶端,看着逐渐跑远的消瘦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身份地位的差距,在晋玄皇朝,竟然这般重要。
男尊女卑,富贵之家的男人可以妻妾成群,只要当上了皇帝,更能拥有三千佳丽,这也算是他们想要成为皇帝的理由之一吗?
罢了,暂且再观望一会儿吧。
…
非雅蹲在角落中,沉思良久,眼眶已哭的红肿。
很多东西,她不懂,帝位皇权什么的,她不了解,她甚至连字都没有认识全。
可她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