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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谁?”中年男人惊恐地问道。
“你应该知道田连长的左膀右臂是谁啊!”
“你你是山羊?”
“算你运气好,被我追上。要是让黑熊追上,许班长,你和你女儿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山羊的声音不急不慢,我听过的那种慈祥的感觉也若隐若现,但此刻,他的声音中除了冷酷,最多的竟是邪恶。
“我我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也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说的我会搬到山沟里去住一辈子隐姓埋名”中年男人有些哀求地说道,“请你相信我”
“许班长是值得信任的人,在部队里早就有耳闻了,你有一次特殊行动的秘密检查者也是我。”山羊说道,听脚步声,他在走进中年男人,“如果不打算信任你,我刚才早就开枪了。”
“你们不会白白信任我的”
“其实,连长只想知道一件事,你为什么今天会来这里?”
“我我”
“看来许班长并没有真的退伍,是接受了秘密任务是吧?”山羊声音里的邪恶气息瞬间膨胀,连我站在这里,都感觉有一股强烈的邪恶在冲撞着我的身体。
“我我是真的退伍了我爸爸和叔叔都病了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
“一千多公里,你不留在家里照顾他们,跑来这里干什么?”山羊冷冷地问道,“来看望我们这几个你不太熟的老战友?”
“跟他废什么话!”黑熊的声音也在黑暗中传来,同时还有步枪子弹上膛的声音。
“我女儿生病了,我来这里找人救她!我绝对没骗你们!”中年男人大声叫道,“葶葶别怕,他们都是爸爸的老战友,在跟爸爸聊天葶葶葶葶你怎么了?不要睡觉不要睡觉葶葶”
“信他的鬼话!”黑熊大叫了一声,随即传来了两声枪响。
子弹穿过身体的声音和中年男人倒地的声音相继传来。
“黑熊!”山羊制止黑熊。
“连长说了,死人最放心。要想听实话,先得放点儿血。”黑熊的声音。
“你你女儿也得了那种病?”山羊冷酷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温暖。
“没有确诊我很害怕”中年男子强忍着剧痛的声音,“我背包里有好几家大医院的诊断书,从南到北所有的大医院我都去过”
打开背包、翻阅纸张的声音传来。
“你连夜冒雨来我们这里,你到底找谁呢?没人治得了啊”山羊的声音。
“我们今天救不了人,只想多杀人。娘的,你也看到了,那些混蛋早就该死”黑熊的声音。
“田连长在缅甸的时候,被人救过,那个救过他的人会来这里找他,所以我带着葶葶赶过来,想求那个人来救她”中年男人的声音。
“连长也得过那种病?”山羊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和惊恐。
而也就这个时候,一个声音远远地飘了过来,“许班长,谁告诉你的?又是谁让你今天晚上一定要上山的?”连长的声音冷冰冰的,除了脚步声,他似乎在拖着一个东西,在防空通道里发出摩擦的声响。
“一一个女人穿着咱们当年在缅甸缴获的军装大辫子好像还怀孕了”中年男人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不不知道她是鬼还是人可我知道她想帮我她想救葶葶”
“首长的女儿还活着?”黑熊惊恐的声音。
“不可能!”连长的吼声震耳欲聋,随即响起的是扭断脖子的声音。
“连长,那这个小丫头呢?”黑熊询问的声音。
“斩草除根还是自生自灭?”山羊冷酷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来,连长立刻招呼着黑熊和山羊卧倒、躲避。
我在黑暗中,寻着他们卧倒、躲避的声音奔跑过去,只因我刚才看到了一双伤心欲绝的眼睛和大滴大滴的眼泪,她在望向黑暗中的我,她在向我求救。
爆炸声还在继续,碎石滚落的声音充斥四周。
“那那个人真的来了?”山羊惊恐地问道。
“可能是吧,上面的塔楼被炸了,他正在毁掉其他逃生口,我们必须抢在他前面!”连长大声说道,“带上这个小丫头,关键时刻能换命!”
我看到那双伤心的眼睛出现在了一个宽厚的肩膀上,似乎还有一只小手在努力地伸向我,我在黑暗中向前鱼跃飞出,双手去抓向那明知是虚幻的小手。
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准备爬起来继续追赶时,被身旁的东西绊倒在地,我随手一摸,顿时感觉周身冰冷,大脑也在瞬间恢复了冷静。
我半跪在地上,仔细摸索刚才绊倒我的物体,那是一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成年男人的身体,他的姿势是趴在地上,但脑袋已经被完全扭到了后面。
我摸到了这个人身旁的背包,从里面翻找出了一把军用匕首,这是我熟悉的款式,拧开把手后面的螺盖,从里面将指南针和火石倒了出来。我从这个男人的衣服上撕了几条,撕成线绒,然后用匕首快速的划削火石,大团大团的火星飞溅而出,随着烟雾冒起,线绒被点燃了,借着刚刚燃起的火光,我赶忙扯掉那个男人的一个袖子放入火中,终于有一团可以照亮四周的火苗出现在我面前了,同时,那个惨死的中年男人的尸体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头被扭到了背后,但他仍旧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保持着伸向前方的动作,他到死都想夺回自己的女儿。他的身体已经风干了,眼睛所在的位置变成了两个黑窟窿,但我总感觉他在盯着我,并且在催促我营救他的女儿。
“等我去救的人很多,你的葶葶是是许葶吗?”我艰难地问出来,明知他不可能回答。
幸好他没有回答,不然我就可以肯定自己已经发疯了。我之前还在嘲笑董斗斗,他只是害怕密闭幽暗的空间,感觉周围有鬼魂。而我呢?竟然出现幻觉,经历了曾经发生过在这里的一桩惨案。
在火光熄灭之前,我看到不远处有一把完全的步枪,步枪的枪管向左侧成七十度角的弯曲,而且在枪管上能看到明显的手指印记,这也许是这个中年男人在临死前最后的反抗。步枪已经完全锈蚀,我将步枪倒拖在手上,然后一边祷告一边脱下中年男人身上的皮革外套,将这件皮革外套捆绑在步枪上,用即将熄灭的火团引燃,一个临时火把出现在了我的手中,四周的黑暗立刻逃命般地向远处散去。
“我见到您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我能救您的女儿也绝对不会是巧合。”我将散落在地上的工作证和医院诊断书等杂物装进背包,高举火把,背上背包,向着未知的黑暗继续进发,也许我真的快疯掉了,我在远处的黑暗中再次看到了那双伤心的眼睛,那份伤心与哀愁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让人怜惜,无法遏制的不安越发的强烈了。
在火把的照耀下,我继续沿着防空通道往地下深处走去,火把带来的光明却没有让我的不安消减,反而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特别是每隔一段时间我便会感觉有一股冷风穿透我的身体,如果不是前方那双若隐若现的眼睛在指引着我前行,我真想停下来寻找一下这些奇怪冷风的来源。
不知已到达了地下深处的什么地方,手中的火把燃烧的火焰完全呈现出一股蓝色,皮革冒着黑烟,让这股蓝色的火光看上去更加的诡异。
通道的沿途出现大面积的爆炸过的痕迹,许多地方已经坍塌,最窄的一处,我扒开石块才能面前侧身通过,我开始想念董斗斗了,有这个胆小鬼在身旁疑神疑鬼的胡说八道也总比自己这样漫无目的的孤独前行要有趣的多。
我尽量努力的不去看前方黑暗,不去感受那黑暗中的眼睛。我不只一次的感觉到连长、黑熊、山羊就走在我前面不到十米远的地方,黑熊抱着的小女孩朝我努力地伸着手臂,她那么惊恐,可我却无论怎样也追不上他们。
不知走了多久,我终于到达了通道的尽头,出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山洞。我手中的火把照不到山洞的顶部,只能看到十几条成人小腿粗细的铁链倒垂在半空,其中有两条铁链上还挂着汽车轮胎大小的滑轮。
我从这些铁链下面小心翼翼地走过,在山洞的中心位置是一个不规则的凹坑,里面满是颗粒大小不均匀的白色粉末,这些白色粉末与我在进入通道的那条坡道上发现的白色粉末完全相同。我此时已经没有心思去研究铁链还是粉末,因为就在这个凹坑的中间,一辆老式卡车就掩埋在这些白色粉末之中,它只露出了大半个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