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但这些,眉翎没说,她只自嘲的笑了笑,“其实,我也想不到其它法子能与七爷单独说句话了,我无意抢慕家小姐或者不知道哪位佳丽的位置,我保证这这场狩猎一散,立马就走,或者等我说完,你在哪把我放下也行,以后,你不说,我也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见你,没有以后”
环在腰上的手臂忽然狠狠的一收力,眉翎一吃痛,话说到这一句,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因为身后终于传来了,他十几日来与她说的头一句话,却是她不曾从这个男子口中听到过的声音。
“不想与你说话?本王确实是不想与你说话,我说话你听得清么?”
一道说不出多怪异的声音喝下,眉翎当头一懵,意识到什么时,她慢慢转回头,那声音简直像腐锈的铁门在风中吱嘎吱嘎的磨擦,比鸭嗓更
忽然想笑,不知道是因为这张英俊的脸,与那哑的不成调的声音实在太不搭,还是总算知道他为何忽然一言不发了!
这嗓音,确实影响这位爷的形象。
不过眉翎想笑却也是笑不出来的,她没再说什么,抬手探向他额头,某人佛像似的一动不动,只皱了皱好看的眉峰。
触手温度如常,可眉翎几乎可以确定,嗓音会哑成这样,不是因为那夜暴雨,还能是什么?
“七爷臂上伤还未痊愈,不宜挽弓吧?”
话显然不是问句,眉翎原本想要说的事也暂且搁下了,伸手去取他手中的弓。
余光中,他眉头刚一拧,她已了然道:“七爷身上有药味,我早就闻见了,你方才把马驾走,不就是为了掉头,好换一只手臂抱我上来么?可见,你左臂使不上力!”
其实,好像也不是使不上力,他刚才猛收手臂时,那真是不惜力要把她腰勒断啊!当然,这话她保留了。
身后又一声低哼,弓被他松开,眉翎又忍不住想笑,这人也只有鼻音还算正常了,不过笑出声,显得太没良心,她选择低调的撇撇唇。大概连她自己也未发觉,哭与笑,在他这里,她早已习惯放纵。
再握弓张,有股难言的熟悉溢满胸腔,尽管这没有雁山的天高林阔,但那一支穿云箭依旧是她骄傲的执着。
环视林间一圈,眉翎拍拍马鬓戏谑道:“云骓,你选我就对了,你家主子要是给你选那些个美人啊,一只手臂本来残了,另一只手还得扶着美人,那估计只能跟郡主比比谁打的兔子多了。”
云骓似赞同般昂脖子打哼,某人绷紧的唇角跟着一搐,没待他也哼出声来,眉翎已正色道:“听闻皇上寿诞将近,想必诸位皇子与朝臣都要争先恐后的献宝,太子准备打一只虎,七爷是戎马沙场的人,皇上定更寄予厚望,总不好被比下去吧?”
比下去?谁说兔子就会被老虎比下去?
某人淡淡的凝着她,难得展了一个不露齿的笑,她这话说的对,也不对!
其实,秋猎,他没有做任何准备。所有人都认为这是他的主场,试想,若他真只打了几只兔子,皇上多半会怎么想?
尤其在他交出兔子时,恭谦的说他出征落下的旧伤未愈之后,皇上到底会怎么想?
有一句话叫以退为进,太子是肯定要出风头的,那就让他出,正好给皇上看一个兄友弟恭。
争强未必就一定能胜,有时候也需要示弱。像虎与兔相较,如此大的悬殊,皇上看到了,是会责怪他呢,还是更会起舐犊之情呢?
所以,兔子未必就会输给虎!
不过,这些某人并没有说,这也不过是他秋猎未做任何准备的一个借口而已。况且,诚如她所言,以他现在的臂力,也确实猎不到什么能与虎相媲的。
“哼!”
这一调相当高冷,是华丽丽的不屑。
眉翎已经能从他鼻音的高低判断出情绪了,她往他胸膛前一靠,抬手捞向他后背,三支翎箭从箭箩中抽出,拔去其中两个箭矢,两只无头箭,与一支翎箭渐次排开,同时挽弓上弦,动作娴熟的行云流水。
“江忠在秋猎前说,准备让太子打一只虎给皇上贺寿,说是以虎赠王,无可比拟。我当时就在想七爷会狩猎什么,却没想到你伤还未好,这次恐怕已失了先机,但愿我今个打的猎物能帮到七爷,至少,希望能在皇上心里拔得头筹”
眉翎一边调试着箭矢的间距,一边平淡无波的说着,身后静静倾听的某人,霜雾般的眸子里,猛然有一丝霁亮挣开。
她平日里会想到他么?哪怕,是顺便!
他没有告诉她,今年秋猎,他原是不打算来的,他来,也不是要拔得头筹的。
淋雨的伤寒早就痊愈了,但伤口再次起炎至溃烂,一直不见好,军医说急不得,得休息一段时日,坚持用药,才可慢慢愈合。
既然如此,秋猎,他正乐得告假不去,却没想到几日前,突然看到在同行的女眷中看见她的名讳了。
他立刻决定叫军医直接将烂肉剜掉,哪怕会连续高热几日,将喉咙烧成这副嗓音。
但若不如此,秋猎,他恐不能成行。
那日的暴雨虽早就停了,他却觉得一连下了十几日。
他向来不是个朝秦暮楚的人,感情不是覆水难收,是根本就一腔倾注了。他太了解自己,放下若容易,当初就不会徘徊了。
更遑论他根本放不下,越想越放不下,他这十几日来,只要一闭眼就想起雷雨中看见的一幕,虽然他们两人也没做什么,但那怒火抓心挠肺,叫他日日都恨不得冲到她面前去质问。
待到稍冷静下来,一念涌上心头,他有什么资格去质问她?
忽然就没了立场,他是她的什么人?与宇文灏,江逸相比,他在她心里又算什么?是她念念不忘的黑衣,还是她口中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
如此辗转了十几日,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一听闻秋猎她也在,他即便没有任何准备,带伤也要来,却没想到,一见面,就听见她大庭广众下毫不避讳的说,江逸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他暗暗自嘲,看来连问都没必要问了,她已给出答案了。
若第一次照面是无法说话,郡主就在对面,人群中,他总不能弃郡主不理,和素来不打交道的江家小姐寒暄吧?
那第二次照面,他确实不想说话,他伤好没好,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是直到看到她去捡那绢帕,那应该是他遗落在雨中的,怎么又回她手里了,难道她醒来之后,还是去了?
还有方才这话,那算是在乎么?哪怕,只有一点点
“真的?”
“什么真的?”
眉翎顿下手中弓张,屏息听着身后的粗音,她不想吐槽这嗓音的分辨度,风稍大一点,都听不清这位爷在说什么。
“你说你会想本王这次会狩猎些什么?”
“嗯,我想七爷定不会输给太子的!”
“你想我赢?”
“自然!”
“为什么?”
“这猎场上的哪个王子皇孙不希望自己赢,难道七爷不想?”
“你觉得我想赢,所以,你希望我赢?”
先不说这话的逻辑,光是那粗嘎的音调,就在眉翎耳廓绕了几圈,脑袋从坑里爬出来之后,她觉得某人分析的好像有道理,遂懵怔的点点头。
某人见状,满意的扬了扬唇角,看着她又重新挽起了弓。
阳光葳蕤,碧涛飒飒如浪,弓张一寸一寸的拉开,参天的黛色间定格了一抹剪影,青丝如魅散在身后,挽弓如月,自有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惊艳。
姿势自然是极好看的,但弓弦吱吱的绷响时,眉翎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说英雄气短。
她一直在调整着三支箭矢距离,这每一只箭都各有用途,且她早就开始留意,不比雁山,她想打的猎物,此处数量并不多,一旦惊了它们,可能就再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所以,她要一矢中的,便越是这么想着,手越发的打颤。
一定是新弓的缘故,眉翎可不愿承认,这猎猛兽专用的强弩,她有些掰不动,可又忍不住想问问这位爷,能不能换一个轻便点的弓?
“也不怕被人瞧见!”
声息忽然低低的释下,他温热的唇峰若即若离的擦过她耳珠,引得她一阵轻颤,回头,像正中他下怀,樱唇贴着他俊逸的棱角划过。
肌肤亲触,眉翎明显感觉自己是微烫的那一个,她略仓皇的缩躲,身子一歪,正好被他连人带弓的捞进怀里。
似早看穿了她的心思,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