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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疆回来,我对这高考充满着仇恨企图放弃的时候,老妈跟我谈了一次心,她诚恳地对我说:“高考并不是单纯的一次智力测试,它更是一次改变是一次机遇是一次鲤鱼跳龙门。有出息的孩子都要离开乡村去一个未知的繁华的城市。”
老妈妈不紧不慢地看着远处,“我和你爸在你眼里或许思想僵化,不了解你这个孩子,甚至有时候是蛮不讲理不可理喻。其实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崇尚自由的孩子,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价值观念,而大学就是自由的殿堂,是检验你自我理念最好的课堂。我相信你一定会认真地对待这次考试的。老妈知道你有很强的求知欲,未知对你有很大的吸引力。”
我压根不喜欢努力地做很多事情只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但是我喜欢自由。我喜欢对未来有很多的猜测和张望,然后再在未来的日子里比较它们和想象的异同。我觉得这是人生最大的乐趣。于是我努力地张开了眼睛,紧盯着我人生的第一道关口,我开始发力。
”老刘啊,这么晚了还没走呢。装B了吧,这么着偶们压力很大啊”看着我啃面包做习题,一起的混子朋友有些惊讶。
”流氓,现在周六怎么也不来我的台球室啊。”台球室的老板为自己的生意扼腕叹息,买香烟,喝饮料,打台球,我们班级的几个人是曾都是他的巨大财源。
”刘星,别告诉我你要弃暗投明改过自新啦。”就是班上成绩较好的家伙们也是很不适应。
我在黑夜里穿行,我在知识的海洋里徜徉,保证我不走岔路的是我的意志本身。希望的亮色原本就很纯净很单一,包含着很多年轻才有的急不可耐。我迫切想知道那收容我离开父母“直立行走”四年的城市是个什么模样。最后的三个月拼命复习里面我达到了所谓忘我的境界。考完了我一扔书包,在空旷的操场上大叫:我考上了。很多同学说我神经病。
我真的考上了,还是我的第一志愿。N大中文系的通知书于一个桂花飘香的日子翩翩而至。可我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我的确考到了我梦寐以求的江南第一学府。而我的大学不是由乡村到了城市,而是从一个乡村到了另一个乡村。
九月八号,我和一同考到南京的同学一起乘坐四个多小时的汽车,我们在车上亲切地攀谈,自由的风吹拂着我们,这让我们感觉惬意,我瞄准了邻座一位美丽优雅的女孩子。
“同学,你是去南京读书的吗,还是在南京转车?”
“恩。去南京读大学。”
“我也是的,看来我们是一届的啊,你考上了哪座大学。”
“N大,N大吗?”
看到我精致的录取通知书,她的眼睛里顿现出一种羡慕的光芒:“哎呀,真是N大啊,真羡慕你和你的学校,那可是南京乃至整个华东最好的学校啊,能去那样的一个学院深造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女孩用奇异的眼光看着我。也许那是一种倾慕。。。
我身边的这是一位穿着素色服装不施粉黛的美女,皮肤白皙,大眼小嘴,气质优雅,吐气如兰:“我考的是南京师范大学的化学专业。”
“你和你的学校可真相配。”
“恩,怎么这么说呢。”美女腮边一红,呈现了半边美丽的酒窝。
“很早我就听说过:南京师范大学是东方最美丽的校园,里面是美云如云,今天一看你,就知道盛名之下果无虚士啊。”
“呵呵,你真会说话,不愧是N大中文系的高才生。”她留了个通讯地址给我,“有空给我写信,让我看看N大才子的文笔怎么样。
我点点头,“非常荣幸。”然后很认真地记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百年修得同船渡,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吧,握个手吧。”
“刘星。”
“祁菲菲。”
我们一起探出手来,紧张却又兴奋地握在了一起。”那一刻我意识到:我们的行为终于解束了,不再是老师父母思维下活动的僵尸。我喜欢这纯粹自我的意志和无边的自由。
在她昏昏欲睡前,我极本色地说了句:”星,菲。有意思,也许有一天我们能够彼此敞开心扉。”
菲菲一楞,或许在想:”你这家伙真够流氓的。”
忍受了众多的臭脚丫子味儿和夸张的呕吐之后,N大和南京气象学院的这一群懵懂的孩子终于被搁置在了大桥以北。
菲菲在远去车窗里朝我挥手告别。我们之间并没有更多的机会,等我们在浦口熟悉安定下来的时候,我去找她。她已经成了河海大学某位不帅哥的女朋友,衣着光亮鲜艳,与来时不甚相同。他们在宁海路餐厅很好地招待了我一顿,他男朋友故作大度地对我说:欢迎你常来。
我看着他大笑,因为这句话实在是太假了。菲菲看着我也是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我们两有些神经质的举动让她的小男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异常地尴尬。
后来,我和菲菲在一起的时候,她就对我说:”流氓,那天看着你坏坏地笑着,我就觉得自己特倾心,所以。。。”
”所以星菲就敞开了心扉。”。
“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吗?”
“恩?”
“因为流氓的预言被上帝听到了。”
“上帝在哪。”
“在我心里。”
“哼,唯心主义者。”
“那么来点实在的吧,”我狠狠一口吻在她美丽的唇边。
一阵嘤咛。。。
费舍儿说过:”邂逅的未必是真实的。真实在于一个坚持微笑的全过程。”现在我理解了这句话的全部概念。菲菲看着我,给我以亦真亦幻的笑容,我终于觉得所有轻描淡写的细节都比结果更加地重要。
重要一万倍。
记得当时很多人眼神还是在恋恋不舍地望着向桥南绝尘而去的南京班汽车,咬定青山不放松的韧劲深刻地表明他们是多么地不能容忍这个荒凉的角落竟然就是曾经绚烂梦想着落的国度。
过了一会,终于有人忍不住骂了句:妈的,上当了。我的青春,我的城市,我的城市女友全都BYEBYE了。我们戮力装作出的一种平和终于失控,突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
“MY,GOD,这就是我的大学,我期待的未知。。。”
“宣传画册上可不是这样的。那山山水水一草一木是多么美丽动人”
“拉倒吧,那是摄相师的水平。”
“这是欺诈。”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随遇而安一族和激进革命派的争论异常激烈。当然最终并没有形成统一的意见。
可是尽管如此我们的N大生活还是如约地到临了。在一个不怎么热火的秋天,在一个景色不怎么秀丽的城外:幼稚的梦是最易碎的。
刚要进校门的时候,我看到的是门口堆积如山的黄土,一辆又一辆的拖拉机在来来回回地穿梭,它们摇摇摆摆经过后是一片又一片浓郁的黑烟。门口站岗的门卫倒是衣着齐整,手执钢枪。我看着门口南京大学的几个红字暗自发呆,随后被门口卖磁带的小伙子给炫走了十元钱,后来我才知道那种劣质的磁带十元钱可以买五盘。但是在以后的数次讨价还价的数字化交锋里,我总是能以不可能实现的低价值完成和他的交易。
算一个E值的话估计他这两年也没赚到我什么钱。
我记得我买的第一盘磁带是张宇的《一个人的天荒地老》……一本盗版盗得很厉害却制作得很专业的专辑。他用一口标准的南京话对我说了一句经典:“盗版是盗版的,但肯定不是假的。”
我大笑不止,他不理我继续做生意去了。我所没想到的是张宇的这首歌会成为连接我这八年的情感生活的一道线索。。。
3。
有人说上大学是幸福的,尤其是去一个名牌大学深造,就象是邂逅了一个优雅高贵的情人,是一辈子无穷的回味。我们是幸福的,当我们看到网大上N大高高在上的排名和那人文气息浓郁的北大楼照片时,我们都激动得难以入眠;可我们的幸福又那么虚幻,我没有想到我的大学会错开繁华的城市而开始于一个农民工朝代。
”爷们,不要悲观,我就觉得这地儿挺好,四方四隅,唯我为大。多美丽的一种境界。”可乐倒总是能够随遇而安。
可我很同意他一个观点:安宁的生活可以培养沉静淡定的气质。
我需要这种气质上的完善和升华。所以我对浦口并不厌烦。
精神上的愉悦和物质上的贫乏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特征。我们常常笑称身处荒凉而百废待兴的浦口,我们是继往开来的一代。将来必将为师弟师妹们所牢记。这笑谈里多少有些自嘲的苍凉。当然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许多年之后我最最幸福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