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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在这时候,路晨狠狠瞪了张晓影一眼,意思是一定要按训练时的标准动作抓人,不准逞个人英雄主义,自己拿主意瞎打一通,把人打坏了,还得担责任。
    张晓影最反感路晨事事都觉得自己会闯祸,不屑地说:“你放心好了,咱雅诗姐那边正在录制节目呢,我要是闹大了,对她影响也不好。你放心行了。”
    过了十来秒,姓郑的车间主任带着鲍廷然敲门了:“位厂长,我把小鲍给你带来了。”随后又训斥鲍廷然说:“你坚持考勤没,就有道理讲道理,别倔脾气上来了顶撞领导!小子,我看你最近越来越犟了,收敛点!领导毕竟是领导。”
    显然,鲍廷然之前大概发过牢骚,而在他行凶之后,牢骚就比较明显了。因为杀过人的人,世界观会悄然变化产生质的飞跃,而其自身反而未必自知,一旦感受到环境的四面楚歌,便会重新回归到上一次杀人的场景中,原本掩藏和压抑的凶性便顺理成章地爆发。
    郑主任看来和鲍廷然的父亲有一定的交情,要不然完全没必要和他一起来,想必是为了说情。
    这一下可真坏了,位厂长距离比较远,鲍廷然万一凶相毕露,也不至于伤及位厂长,早就被路晨和张晓影这两个女功夫高手给拿下了。
    可郑主任听了位厂长装模作样的训斥,误以为位厂长要收拾鲍廷然,便一定要跟着过来看看,方便说情,却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被置于危险之中。郑主任一听就信,说明鲍廷然以前也因为旷工或者迟到未打卡而受到过处罚,倒也不是位厂长空穴来风。
    张晓影仍然是直来直去的性格,看到位厂长自作聪明地办了事,忍不住狠狠地瞅了位厂长一眼,位厂长也有些担惊受怕,可事情到了眼皮子底下,却又不得不办,只能咳嗽一声说:“好了,让小鲍进来吧,老郑你忙你的,别来掺和。”
    这话说得太露行迹,路晨也不得不给了位厂长一个凌厉的眼色。她理解位厂长天高皇帝远,一直是舒特机械厂说一不二的老大,平时自己做主惯了,也没形成跟谁汇报的习惯。可位厂长这么做,万一鲍廷然心思细腻狡猾,一下子察觉了怎么办?
    杀过人,却暂时没被发现的人,除了胆量和暴戾增加之外,警惕性和细腻程度,也会成正比增加。退一万步讲,哪怕鲍廷然以前也是个粗枝大叶的二货,现在也会特别小心翼翼,步步为营了。
    郑主任嘴上含糊地应和着,却没听到离开的脚步声,看来并不配合。
    门开了,这一瞬间最大的难题是到底谁会在前谁会在后,又或者谁会在左谁会在右。张晓影因为事前被路晨警告过多次,也不敢乱动,以免闯祸,只能等着路晨的信号。
    而路晨呢,看到第一个人后,决定无论是谁,先扑倒再说,只要分开了他俩,那就等于让郑主任安全了。
    当第一个人先进入时,路晨虽然见过鲍廷然的照片,却不想非要看清楚他的脸才动手,先发制人才是王道。她当即一跃而起,一条胳膊扼住第一个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掐住此人的手腕并向后反转,那人疼得杀猪一般叫起来。
    路晨的右膝盖一下子顶住此人的后背,旋即以全身的力量压下来。她的体重比童雅诗和张晓影略重,跟谭晶晶是同一级别,区别是谭晶晶的肥肉多,而她的肌肉多,爆发力强,这一招当即将那人彻底放倒。
    可眼前一花,位厂长却杀猪一般大叫起来,脖子上多了一把寒光闪烁的锋利匕首,位厂长被酒色浸染的丑陋脸孔面无人色,不断乱摇晃的脑袋后面,一个年轻人的眼睛里闪着不弱于匕首的寒光。
    路晨见此情况大怒,指着张晓影怒道:“你干什么吃的?怎么不动手?”
    张晓影一脸委屈迷茫,耸肩摊手反问道:“你不是不让我随便动手吗?我一旦再闯祸,等挨批啊?再说,你先动手了,我就以为被你摁倒的那个是鲍廷然,谁想到我这边这个小子才是啊!”
    路晨怒喝:“你……你什么时候才能靠点儿谱啊!”她这一发火,忘记手里还有个人,郑主任疼得眼泪四溅,嗷嗷狂叫:“我这把老骨头啊,救命啊!”路晨只得松开,很尴尬地连声道歉。
    张晓影反驳道:“明明是你命令不清!自己的责任还赖下属?”
    位厂长从没见过这样的两个女警,在这种场合也能吵得难解难分,而且下属竟然敢朝上司这么说话,这在实行封建制的工厂里实在是从所未见。
    谁知,鲍廷然却冷冷地说:“你俩想要一边演戏,一边接近我,趁机攻击我,是不是?我不是三岁小孩,不可能上这个当。现在,你们都退后,不然位厂长的脖子就要喷血了。”
    当一厂之长,得罪人的事没少干,对本地地痞也都习以为常,位厂长也算是胆量有手腕的人物,可他第一次见到鲍廷然这种并不用暴跳如雷掩盖恐惧,反而以沉默最大程度展示疯狂的冷峻态度。
    他见过不少狠人,可一向唯唯诺诺的鲍廷然竟然有这样的目光,他顿时明白,此时此刻的鲍廷然可是真敢玩命的,自己认识的那群本地痞子也不过都是瞎咋呼,合伙欺负人,对现在的鲍廷然而言,如同纸糊的一般脆弱。
    因此,位厂长吓得浑身剧颤,也没敢多说话刺激鲍廷然,只能默默地吞着哈喇子,尽量保持配合鲍廷然的走位,以免在非致命部位先挨上一刀。
    路晨大喝一声:“鲍廷然!你已经被包围了!外面都是我们的人!把刀放下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罪上加罪,只有一条不归路!想想你的父亲和其他亲人!他们要是看见这一幕,会怎么想?”
    鲍廷然用一种十分嘲讽的表情看着路晨,并没有说任何话。路晨抓过很多犯人,其中不乏变态,她很清楚,鲍廷然现在这种状态,是最难打动的。
    张晓影来劲了:“我说姓鲍的,你好好想想,你这么干不可能成功!明知不可能成功的事,却还罪上加罪地去做,你说你还有智商吗?”
    路晨觉得她除了态度还是没改那种充满讥讽的意味,这话本身说得还是不的,便趁热打铁地补充说:“你现在还没到必须要玩命的地步!我不相信你不受人蛊惑,能干出那种事来!听懂了吗?你还有将功补过的机会!千万要把握住!只要你积极配合,量刑上是一定会考虑你的功劳的!”
    鲍廷然冷哼一声,惨然笑着:“我曾经相信过你们,可惜……”
 0835 牛刀小试
    其实,郑主任也就是四十七八岁,压根不是他自称的老骨头,加上干了一辈子体力活,一般人还真打不过他,但没想到会被一个年轻小姑娘毫不费力地摁在地上,也毫无还手之力。
    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一下子就听出这俩人是警察,当即吓懵了,也没有听清楚路晨的道歉。
    等看到位厂长被鲍廷然用匕首控制住了,郑主任更加惊诧,大喊道:“小鲍!你可不能乱来!你爸爸是个多好的人啊!穷了一辈子,但做人是很有担当的!你可不能给他抹黑啊!有什么话好好说,位厂长是维护厂规厂纪,按章办事,你可不能把他给恨上了啊!
    “还有啊,你是不是没跟我说实话?你旷工那天到底干什么去了?你如果是外出一时动了坏心眼,偷了人家东西,你马上还回来!这也就是蹲几天看守所,不算什么的!可不能酿成大祸啊!你现在拿着刀是犯刑法的!你想想你爸爸好吗?他要是知道,还不得气死啊?”
    看来郑主任的思想工作做得也不,只是当车间主任有点儿可惜了,只是这段话目前看来是无济于事了。
    位厂长忙不迭跟着说:“小……小鲍,我只是批评一下你,没有别的意思,你就算旷工一天,说清楚了就好,何必这么激动?这么点儿事,回头补个班就行了,只要你认态度好,通报批评都不至于,更何况是把你开除呢?你想多了……”
    鲍廷然揶揄地说:“我看是你想多了。你真有这么宽容,就不会对员工这么咄咄逼人了……我以前加班好几次,因为外出干活没空回来打卡,你都说不算,这些加起来,比旷工一天要多得多,我问心无愧。再说,你如果真的是因为旷工惩罚我,我也没意见。你现在是跟警察一起给我下套,你觉得我还会放过你吗?”
    郑主任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拍着大腿直跺脚:“小鲍啊!你一旦有个好歹,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啊!”
    鲍廷然突然面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