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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更是受到了惊吓,她们虽然肯定不止一次见识过医闹,却不见得见识过这种阵势。
    看到王芝瑾之后,鸡毛掸立马活跃起来,像是见到了救星:“表妹!”
    于果这才恍然: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原本就觉得他俩特别相配,原来竟然是表兄妹!可见,很多亲人之间除了相貌,那种行为方式和说话方式,也都很相似,这既有天生的原因使然,又有后天家族氛围的相互影响。
    但也正因为这个想法,于果陡然对婚房凶杀案原本的思路,再度因为灵光一现而再次调整,每一次调整,他都会感到诧异,但也感到,也许这会越来越接近真相。
    由于韩金匙这个智商达到极致的普通人类给于果留下的印象太深,于果便更加谨慎地对待每一次案子。
    王芝瑾也并不尊重这个表哥,她大概自认为自己是来拯救这家穷亲戚的,就冷冷地问:“舅舅没救过来?”
    这话再次引发了死者家属们的痛苦,他们嚎啕大哭起来,声音比刚才更响。
    路晨见此不忍,就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也很同情,但……”
    王芝瑾见她穿着警服,阴森森地打断道:“别废话,先在我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你是哪个派出所的?说给我听听,这附近派出所所长我爸爸基本上都认识。你妈逼还真猖狂啊?长得挺水灵,是靠什么进派出所的?恐怕不可告人吧?穿一身黑皮,就能把治死人的事儿一推了之了?你知道不知道我爸爸是谁?”
    路晨本来满怀怜悯,可听她满嘴肮脏,如此嚣张,心里的怒火也腾地升起,淡淡地说:“请你不要无理取闹。我之前和死者家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重复。”
    路妈妈护着女儿,忙说:“这位伤者送来的时候伤口太重,出血太多,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王芝瑾陡然大吼道:“操你个老不死的!我说话的时候有你叽歪的份儿吗?”
    路妈妈被她这一凶,突然恢复了淡然的态度:“我不想说了,我能说的,都说了。你们各位请回吧。如果实在要打官司,那就随你们。”
    “操?操!操!重要的操说三遍!”王芝瑾似乎只认得这一个字,“你还真他妈牛逼啊?跟我打官司?你觉得你今天不跪下来,朝我舅舅的遗体磕三个响头,叫爷爷,再赔偿一百万,我能让你四肢健全地走出这个门儿?”
    仿佛是配合她说的话,墨镜鸵鸟男一招手,身后一大片打手都围了上来,看得出他们的整体素质要高于当年杜阳手下那帮乌合之众,应该不是一般的混混。
    路晨的怜悯之心被他们彻底消磨殆尽,冷笑道:“你不是问我是哪个派出所的么?我是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四中队副队长路晨,你想跟我玩黑社会这一套?”
    也许这个身份还是很有震慑力的,鸵鸟男愕然地将那长长的嘴巴张开,如同惨白的老树皮被柴刀砍开一道深深的裂纹。
    那些打手也有些忌惮,不再像之前那样只顾一味凶悍地靠前。
    王芝瑾嘿嘿两声,忽然大声狂笑起来:“操!刑警队,挺牛逼?我害怕了?你他妈仔细看看我的脸,我像害怕的样子吗?我告诉你,不但这些派出所所长我爸都认识,刑警大队副队长孙奇峰,我爸爸也和他很熟,你一个四中队的队副,你牛逼个蛋?”
 0288 医院大作战
    鸵鸟男突然开口了:“我听说刑警四中队是明星中队,专门破大案要案的。这位副队长,你觉得我们过来为死去的亲人要个说法,过分么?”
    路晨淡淡地说:“你们失去了亲人,悲伤之余失去了理智,我也可以将心比心地理解。甚至之前,他们拖着我妈妈在地上拽,我也可以忍了。可我妈妈没有做,她问心无愧。我们不会赔偿,因为责任不在我们,我们也不会道歉,因为我们尽力了。至于有些人说的,要我妈妈下跪道歉,那是绝无可能!”
    “哈操!你妈……”王芝瑾刚要歪着眼继续威胁,却看到了于果,整个人都僵住了,仿佛突然被送到急冻室,急速被冻结。
    于果走了几步,到了她跟前,说:“你很喜欢别人叫你爷爷,是不是?”
    鸵鸟男见他出言不逊,冷冷道:“怎么着?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王芝瑾却浑身发冷。昨天一晚上她都哭得死去活来,将知道的所有肮脏话都骂了不止一遍,可于事无补。本打算一年半载不再见人了,当个宅女,等这丑事毕竟家里也足够维持她不上班的大手笔花销。
    可即便她爸爸告诉她一定会为她报仇,但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现在亟需发泄,否则,怒火和羞辱感会彻底将她撑爆。
    终于,今天机会来了。当然,她也不全是因为这个才带着黑道上的朋友们赶过来的,而且她也真的很心疼舅舅,因此怒火更盛,加上她十分爱迁怒于人,这就令她几乎是怒不可遏了。
    本来,对方刑警队小领导的身份也是足够令她忌惮,而且孙奇峰的确和她爸爸有过一点交往,但并不深,万一眼前这电影明星一样的漂亮警花是哪个局长的小蜜,那就捅了大篓子了。可她的怒火需要决堤一般倾泻,因此这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便要在气场上彻底压倒女警察。
    可当她突然看到于果,看到这个自己无比痛恨,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的畜生时,却在于果靠近自己时,骤然产生了难以形容的恐惧感。
    也许昨晚太嚣张了,并没有发现,这人浑身上下散发着非人类的冷酷金属味道,仿佛未来一片死寂的末日废墟上,只有无情无义只知杀戮的机器,才有可能继续生存,书写着文明的极端序幕。
    因此,于果这句看似平淡无奇的话,却充满了难以形容的雄浑力道,居然令她不敢随便接口,半晌才吞了一口冰冷的哈喇子,说:“你……你……这关你什么事?”
    然后借着这股不知能维持几秒的勇气,大喝一声:“你这个王八蛋,到底为什么老跟我作对?”
    于果知道她嘴脏是习惯,未必是有意侮辱人格,也就没多和她一般见识,而是说:“你为你的舅舅来,我为我的朋友来。我知道,你这个人以自我为中心惯了,我说的道理,别人能懂,你懂不了,所以我也不奢望你能懂。
    “道理之前全都讲过了,不再重复,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公道自在人心。一分钱也不会赔,而且不会道歉,最多是表示遗憾。你要是不满意,咱们法庭上见也行。我们现在的怜悯和同情都被你们的过分无理取闹给折腾没了,现在只能请你带着你的家人离开了。”
    王芝瑾气得浑身剧烈发抖,可她知道无论拳脚还是嘴皮子,都不是人家的对手,只能从黑道这方面下手了。她向后一看,叫道:“老公,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鸵鸟男正摩拳擦掌愁没有机会发挥呢,这时候听到女朋友的命令,立即走上前,阴恻恻地问:“我他妈看你一直唧唧歪歪的挺能说是吧?你还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哈?”
    路晨冷冷地说:“很明显,是你不知道。”
    鸵鸟男不便和刑警斗口,就阴冷地伸出手指头,对准于果的胸口:“一百万,少一分钱都不行!看在刑警的份儿上,下跪暂时就不必了,等我舅舅头七的时候,你们来拜祭一下,磕个头,也就是了。”
    于果讪笑道:“谁随身还带一百万呢?”
    鸵鸟男森然道:“没关系,你让这个警官的妈妈,写一份欠款一百万的欠条,我就放过你们。一百万,对你们来说并不算多,不是谁都能这么年轻就在刑警队当小官儿的,也不是谁都能当医院一把刀的,主刀医生最少每年也是几十万进账,既然治死了人,还不该出点血?我告诉你,这就叫做血的教训!”
    于果收敛了笑容:“你也挺能说的,血的教训?呵呵……”
    他有点不耐烦了,因此这句话出口的时候,就连路晨都能感觉到,一股尘封万年凶兽一般的巨大恐怖气息在抑制不住地释放出来。
    距离他最近的鸵鸟男和王芝瑾,都忍不住惊了一下,也隐约感受到了危险近在咫尺。
    于果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也许是医院这一幕似曾相识,爱人远逝也是似曾相识,因此他的情绪产生了一定的波动。他迅速调整情绪,说:“到此为止吧,你们现在离开,一点儿事也没有。我是说,你们一点儿事也没有,以后说不定明白过来,还会庆幸。走吧!”
    王芝瑾昨天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