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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季弋淳已经放开了吓得瑟瑟发抖的小胖子孙霖,此时正一把揪着易方的衣领,横眉怒目地逼问,范龙和楼文昊正一左一右包夹着易方,两人也都神色不善。
如果是以前,他们未必敢在班上这么搞,但眼看就要毕业了,他们见了季弋淳不管不顾的蛮横行为,心里一股热血往脑门上一冲,也都跟着冲动起来。
“说!是不是你小子打的小报告?如果是你干的,我们现在揍你一顿也就算了,如果是你干的,但你现在不承认,等我们查清楚了,一定把你打出屎来!!”
“季弋淳!季弋淳你搞什么?范龙!楼文昊!你们两个也不想好了吗?你们都给我住手!要不然我马上就去报告班主任!!!”
“季弋淳!你快放手!”
“不是我!我都说了不是我!你们找错人了……”
……
教室里乱成一片,不仅有季弋淳的喝问声,还有班长雷跃伟、学习委员张夜白等人的喝止,易方那小子也在自辩,更多的是教室内外看热闹的喧闹声和议论声。
赵砚站在门外无动于衷。
很快,班长雷跃伟就想起了他,怒冲冲地跑过来挤开教室大门口的围观人群,对闭目的赵砚喝道:“赵砚!你聋了吗?季弋淳他们在里面乱搞,你还不进去制止他们?你信不信我马上就去报告班主任?”
赵砚左边嘴角往上翘了翘,那是淡淡的冷笑,眼睛却是依然没有睁开。
“赵砚!!我在跟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啊?你装什么聋?”
雷跃伟见赵砚这副惫懒模样,顿时怒发冲冠,上前一步就伸手去抓赵砚的手臂,要强行把赵砚拖进教室去制止季弋淳他们。
手臂被抓,赵砚脸色立变,霍然睁开双眼,右膝猛然往上一提,骤然撞在雷跃伟小肚子上,雷跃伟哎呦一声痛呼,顿时往后跌倒,挤在门口围观的那些人轰然一声散开,雷跃伟结结实实地跌倒在走廊里。
整张脸都痛得扭曲了。
赵砚眼睛终于睁开了,但眼里毫无笑意,逼人的目光盯着地上抱着肚子缩成一团的雷跃伟,眯着眼微微仰起下巴,冷声道:“班长!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班长!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敢拉我?你有这个资格吗?”
随着赵砚的脸色冷下来,说出这么一番霸气十足的话,周围拥挤着围观的人群顿时都下意识地往四周退了一圈。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很多人心里突然意识到赵砚这个刺头就是刺头!真正来了火气,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你、你赵砚……你等着!”
雷跃伟涨红着脸,终于有些畏惧赵砚了,留下一句色厉内荏的话,爬起来转身就往班主任办公室那边跑去。
望着他撒腿跑走的背影,赵砚冷着眼看了一会,终于转身走进教室,站在门口,对已经在逼问孟瑶的季弋淳等人喊了一声。
“阿淳!阿龙!耗子!好了!”
原本乱哄哄的教室,随着赵砚进门开口,一下安静下来,季弋淳等人也停了手一起望过来。
季弋淳:“阿砚!再给我点儿时间,我一定把那个小人揪出来!”
赵砚冷着脸:“雷跃伟已经去打小报告了!咱们赶紧走吧!等着班主任再来收拾咱们吗?”
“雷跃伟?”
季弋淳、范龙、楼文昊脸色都变了色。
“还不走?打算连班主任也打吗?”
赵砚喝了一声,季弋淳他们这才赶紧大步来到赵砚身边。
此时,教室内外无人敢再说话,这些人都感觉到赵砚他们这次真的被激怒了。
“阿砚!”
范龙见赵砚没有立即带他们离开,有些疑惑地唤了一声,赵砚没有理他,冷冷的目光在班上所有人脸上扫了一圈,丢下一句话:“打小报告的人,三天之内,自己来找我们坦白!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赵砚才霍然转身当先大步离去,从教室走廊另一头离去,季弋淳等人也冷目扫了一眼班上那些同学,这才转身大步跟上赵砚,季弋淳临走的时候,还冷哼了一声。
等唐峰阴沉着脸匆匆赶到班上的时候,班上的气氛已经变得很压抑,有些座位都歪歪斜斜的,仿佛被坏人洗劫过。
刚才被季弋淳他们逼问的孟瑶更是趴在座位上哭哭啼啼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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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没心没肺
“阿砚!我们去哪儿呢?这个时候回家,家里肯定会问的!”
赵砚一行四兄弟从学校后门出来后,站在寂静的林荫道上,楼文昊有点迷茫地问,前一刻他们还在学校等着上课,此时出来了,虽是暂时逃过了班主任的惩罚,但接下来该去哪里,他却不知道了。
楼文昊望着赵砚,范龙和季弋淳也望着赵砚,赵砚从来都是他们的主心骨。
赵砚没有立即回答,双手插兜回头望了一眼熟悉的校园,沉默了片刻,收回目光往林荫道尽头望去。
“去江边坐坐吧!”
赵砚说着就当先往那边走去。
溪城三中毗邻长江,这条林荫道尽头就是江边,稍去一点的下游地方便是一个江边公园。
赵砚既然拿了主意,范龙他们自然是跟着去了。
这世道,学习成绩好的学生,往往都以自我为中心,学习成绩烂的男生反而更讲义气,就像范龙、季弋淳、楼文昊他们,他们明知道在班上那么做,肯定没什么好结果,但出于义气,他们还是去做了,刚才赵砚喊他们离开,他们也没有多想就跟赵砚出来了。
不否认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做,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他们没什么希望能考上大学,但也无法否认他们很讲义气,否则,好好的谁愿意在临近毕业的时候这样闹?
……
江边,赵砚他们四兄弟寻了一块最大的江石,四人各自面对着一个方向躺在上面,四颗脑袋靠近着各自望着天空上朵朵白云。
不远处有一个头戴斗笠在江边钓鱼的老翁。
“阿砚!唐峰肯定会通知咱们家里的!我爸这次肯定饶不了我……呵呵!”
范龙忽然开口,嘴上说着心里的烦恼,最后自己却先笑了。
楼文昊也笑了,习惯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我妈肯定也不会让我好过,眼看着就要到手的毕业证这下是悬了……”
季弋淳哼了一声:“怕个鸟!班里几个孙子老子早就看不顺眼了!要不是阿砚一直说不让我们动班里的同学,老子早就收拾那几个孙子了!什么玩意儿!念书成绩比咱们好一点而已,就敢看不起咱们兄弟!那些废物,老子一个能干翻一群!”
楼文昊被季弋淳逗笑了。
“呵呵!阿淳!你就知道用拳头说话!再过一年咱们就都要成年了,到时候你再打人,就要判你刑了!说真的,我现在有点后悔了!这社会能打是没用的!将来能出人头地的,还是那些念书好的!唉!咱们也威风不了多久了!”
季弋淳冷哼一声,却是无言反驳楼文昊的话,一向乐天派的范龙神情也黯然下来,对于学习成绩好的同学来说,现在憧憬的是即将到来的美好大学生活。
但对他们几个来说,高考前夕,恰恰是最迷茫的时候,未来在哪里?等走上社会,四兄弟怕是要被迫分开了,从此以后,怕是不能再像高中三年那样横行无忌了。
想着迷惘的未来,几人一时间都沉寂下来。不过,很快范龙就注意到赵砚刚才一直没有说话,不由好奇问道:“阿砚!你呢?想好以后做什么了吗?我爸让我去学开车,以后跟他一起跑运输!你家里是怎么给你打算的?”
问及赵砚,季弋淳和楼文昊也侧过脸望向赵砚。
赵砚忽然坐了起来,望着面前波澜壮阔的江水,沉默片刻才开口:“我会继续写小说!耗子说的对!这个社会能打是没用的!”
说到这里,赵砚回头望向刚刚也跟着坐了起来的范龙、季弋淳、楼文昊,神情莫名地道:“阿龙!阿淳!耗子!不要沮丧!高中三年,那些弱鸡我们想揍就揍,以后我们要努力,争取可以一辈子想揍就揍他们!”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