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色特尔也回过身来,把脸一横,把手中的弯刀指向宰赛,“怎么,宰赛大哥,你这条命都是关老弟给的,后金更是你的死敌,你打起仗来也是一个不要命的主,守城这么久也没少杀野猪皮,难道你想苟且偷生不成?”
宰赛见色特尔也误会自己也不恼怒,伸出食指和中指轻轻地推开他的刀尖,没好气的骂道:“色特尔也你个老子的脾气是越来越火爆了,你就不能让我把话说完吗?咱蒙古的汉子就没有怕死的人,这旷古烁今以多对少的战争怎么能少的了我宰赛,就是你们赶我走我也硬要参加的。”
色特尔也收起弯刀,朗声笑道:“这才像话!”说完便给了宰赛一个标准的曹氏熊抱。
内齐见此摇了摇头,笑道:“你们可别想丢下我,也算我一个!”
魏忠贤穿着染满血色的破棉衣蜷缩在城墙的垛口下,这那还是昔日威风赫赫的九千岁分明就是一个老叫花子。他抬头用浑浊的双眼了一眼那蔚蓝的天空,吸了一口冷冽的空气,轻描淡写的说道:“哎,你们这群傻帽啊,关老弟说的干一票的大的用我们汉话说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恐怕整个大明再也找不出你们这种送死争着去的傻瓜了。不过,罢了,罢了。能认识你们这群铁骨铮铮的汉子一场也算是我魏忠贤三生有幸,今日得以同日战死沙场真不枉此生人世间走一遭,也算我九千岁一个。”
张德彪紧按腰间雁翎刀的手已经浸出了汗水,想起跟关山月相处的一切是历历在目,他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拱手抱拳激动的说道:“士为知己者死,要不是关将军把我从榆林堡带出来,恐怕我张德彪穷极这一生也走不出那座城,更遑论见识这广阔天地。自打认识关将军那天起,他便待我们驿站的弟兄们如同手足兄弟,待我更是不薄。无以为报,这辈子就让我门给关将军去地府打个前站开个路,下辈子咱爷们继续追随关将军卫我大明国土杀尽天下野猪皮!”
视死如归的将士们闻言纷纷单膝跪地,皑皑白雪中手握兵器直刺苍穹,刀剑上的寒芒比那冻彻骨髓数九寒冬还要寒冷百倍。
“无以为报,这辈子就让我门给关将军去地府打个前站开个路,下辈子咱爷们继续追随关将军卫我大明国土杀尽天下野猪皮!”
“无以为报,这辈子就让我门给关将军去地府打个前站开个路,下辈子咱爷们继续追随关将军卫我大明国土杀尽天下野猪皮!”
“无以为报,这辈子就让我门给关将军去地府打个前站开个路,下辈子咱爷们继续追随关将军卫我大明国土杀尽天下野猪皮!”
震耳发聩的喊杀声响彻云霄,惊起城头一阵寒鸦乱飞。
关山泪水就跟开闸的洪水一样止不住的喷涌而出,转过身来率领城头的将领们对着满城的将士跪拜了下去,久跪不起。
他的内心自责至极,怪自己没能将这群可爱的将士们活着带出后金的包围圈,他三番五次的站在城头提出用自己的项上人头换取满城将士的平安,可都皇太极一脸嘲讽的拒绝,此时他实在无力回天。
猎猎,寒芒如雪,泪流满面的百户们拿着手中的花名册点了最后一次名,每当点到战死的战友时,活着的战士们便会自发的声嘶力竭的齐声喊到,仿佛他们就在身边,就在这天地间。
库伦城早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缺衣少食早已经忘记了吃饱饭是什么滋味的士兵们,忍着心痛杀掉了最后三十一匹瘦弱的战马,无声的饱餐了一顿后,埋葬好战死的战友,回头依依不舍的了一眼残破的库伦城,便义无反顾的拿起手中的武器,打开城门冲了出去。
没有震天的喊杀声,也没有往日的叫骂声,一千五百名无声库伦城的孤军对着眼前的三万多名兵强马壮的金兵发起了一场悲壮的反冲锋。
第四十七章 绝处逢生
城外的金兵打着哈欠,抱着武器斜着眼嘲讽的着城门里鱼贯而出的明军,心中暗暗责怪这群叫花子扰了自己的清梦。
有气无力的号角响彻后金的整个连营,躲在温暖的营帐中围着火炉正在耍钱的金兵们骂骂咧咧的丢下手中的色子,拿起武器一脸不情愿的走到雪地上打了个寒颤。
稀稀落落的金兵们三五成群冻得直跺脚,抻着脖子像马戏一样的着迎面冲锋而来的库伦城孤军撇了撇嘴。他们压根就没将这群叫花子孤军放在眼里,要不是害怕将领们下不来台,恐怕连做样子的防御阵型都不会做,三万对阵一千五,要是不胜利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皇太极着远处冲将过来的孤军嗤笑一声,摆了摆手说了一声都杀光,便回哪华丽的营帐去谋划从何处入关进攻大明的城市去了。
幸运不会一直眷顾同一个人,在长达一年的战争中得以存活的士兵绝对是精英中的精英,经日累月的战争早就将他们洗礼成了一部嗜血的杀戮机器。
将不畏死,兵不惜命。视死如归的库伦城孤军就像热刀切牛油一般在他们的营帐中横冲直撞的厮杀了起来。这群轻敌的金兵顷刻间便遭受了现世报,库伦城的孤军杀的他们是人仰马翻。
劈、砍、刺、挑,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一击毙命。孤军们就像秋季麦田里被日头晒得皮肤黝黑还有一丝驼背的老农,熟稔的挥舞着手中的镰刀收割着满地金黄的麦穗,这真是个丰收的季节。
周围的战士们一个一个倒下,活着的孤军们泪水早就哭干,见自己的袍泽弟倒下发出阵阵狂笑,庆祝他们终于脱离了苦海。两组并做一组,五五制依旧是一部疯狂开动的绞肉机,玩命的追着斩杀金兵。
一人一剑,乱发长舞似癫似魔,关山月已经在敌阵里厮杀了半个时辰。他的周身早就被鲜血染红,有敌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尽管有亲兵们拼死相护,但他的盔甲早在金兵的劈砍下早就残破不堪,后背上的肉往外翻着,笑得特别灿烂。
魏忠贤额头青筋暴露,一把推开身旁的一名死士,用后背硬生生的替他挨了一刀,回首暖暖一笑,“就让杂家替你们也挡一次刀,此生无憾矣!”
周围的死士们皆是放声狂哭,像发疯的狼群一样将周围的金兵撕得粉碎,清出一片阔地为撕扯下衣袖为魏忠贤仔仔细细的包扎起了伤口,仿佛周围涌上来的金兵就跟空气一般。
巴林部的色特尔也,扎鲁特部的内齐,翁吉剌特部的宰赛,这三人虽然平日里对手下的士兵们动辄打骂,此刻却突然化身成了护犊子的母老虎,用那锋利的爪牙玩命的庇护着士兵们的生命。而士兵们也拼死护卫者他们的周全。
这是用鲜血演奏的华丽乐章,桀骜不驯的孤军们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用最宝贵的生命迸发出了人世间最美的烟花,向着天地间昭示着无悔来过。
带领驿站的老弟兄们苦苦强撑的张德彪一刀砍翻眼前的金兵,趁着间隙他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抬头像远处望去。只见他眉头紧皱,不可思议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仿佛在天上到一条鱼在天边飞过一般,手舞足蹈的大喊大叫道:“是明军,是明军,金兵阵营的后边是明军,明军来救我们了!明军来就我们了”
孤军们开始以为张德彪产生了幻觉,在说胡话,可眺首远望他们却亲眼着天边一队队鲜衣怒马盔甲鲜明的明军像红色的潮水一般冲着金营冲杀了过来,即使隔着这么远也能听见他们那震天的喊杀声。
“东边有明军,我的天哪,真是明军!”
“西边也有明军,不是幻觉,是真的明军!”
“北边也有明军,数不清的明军,兄弟们,我们有救了!”
“万岁,万岁,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万岁,万岁,万岁!”
四面八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呐喊声,盼星星盼月亮朝廷的援军终于来到,存活的孤军喜极而泣。
关山月风轻云淡的替一名亲兵上上了脱臼的胳膊,抿了抿嘴唇上的咸腥的鲜血,转头冲着北面望去。
一群身穿皮甲红衣的士兵骑在战马上扛着遮天蔽日的旌旗冲杀了过来,有的到见有的遮住了半截,他依稀的着那迎风猎猎作响的长条旗帜上写着“上柱国光禄大夫秦良玉”,“中军都督府左都督”,“镇东将军”,“少保”,“一品夫人”,“石砫宣抚使”等字。
关山月着旗帜上那秦良玉的名字觉得熟悉无比,可一时半刻怎么也想不起这秦良玉是谁来,他硬生生的压下了心头对妮子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