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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有拉着小孩说是自己外甥的,也有老不害臊说是当年与王争父亲有交情的,搞的守门的兵丁也是一脸懵,不知到底是拦着还是放行。
王争哭笑不得,这些事就连王刘氏都不记得,有些人是真的亲戚不假,其余大多数人到底是不是来蹭吃蹭住的也分辨不清,根本无从考证。
王刘氏认得的人就留在州城府邸,也好陪老人家说说话解闷,其余的就都让牛平亮统一安排到金山左的一处庄园照看了事,反正也没多少人,吃喝不了多少。
除此之外,各地各墩的军将官员更是多,可别忘了,王争可还带着个文登营坐营官的头衔,名义上管辖靖海卫、成山卫、威海卫、宁海卫四个卫和四个千户所的军伍、粮械。
这些地方的文武官员也是接连登门,各个卫的指挥使、指挥佥事之流也是不断拜访,有送礼拉关系的,也有想着趁王争心情好,巴结巴结,职务再上一步的,还有盯着职务空缺想进位的,大多数的人是想保住现有官位,反正这些天就是没断过。
王争点头道:“江大也有许多时日没见了,都是老兄弟了,把他与刘四唤进来吧。”
高亮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将二人接了进来。
江大还是那般黝黑,顶着精赤的上身,穿着田地间种地农户常见的打扮就走了进来,打眼一瞧,江大和刘四扛着两把锄头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进门后将锄头立在一边,直接就是朝王争噗通一声跪下。
“小的参见守备大人,大人还好吧?”
王争上前几步拉起江大,拍拍他肩膀:
“好的很!你和刘四这一年多在五文河不容易,这些本官都知道,今日既然回来了,咱老兄弟就好好聊聊。”
说着,王争挥手道:
“小翠,出去传令,今日不见客了。”
小翠正痴痴的看着里面,一时间没听清王争的话,王争皱着眉头又说了一遍:
“小翠,看什么呢?”
吐了吐舌头,小翠再次朝这边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嘻嘻笑着跳出了门:
“知道哩守备大人!”
江大没想到王争对自己如此重视,不住的哽咽,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高亮和刘四见状连忙一左一右的上前把江大拉了起来,坐在一边,高亮大声道:
“黑鱼,咱们守备的脾气你还不了解,有什么事就说,能帮的一定不含糊!”
江大性子就是如此,平日里沉默寡言,一张口就是开门见山,他见到王争点头,道:
“大人,小的此来一是为大人和嫂嫂贺喜,二来,有件事必须要和大人说”
王争明白江大的意思,打眼示意,高亮见到后就是起身挥退周围的几个丫鬟,几个人围在一起。
江大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身后,张口道:
“前几日,郑家给我来信了。”
一晃眼,时间来到了崇祯十年的五月份。
天气又有些转凉,不少军户已经换上了厚实的衣袄,就连巡检司的盐丁,行走在外也要多加几件行头。
王争成亲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玉儿颇是有些贤妻良母的劲头,居然和几个妇人开始缝起来小王争的衣袄了。
见到这个场景,欣慰的同时,王争也忽然想到了什么,叫来管清天、黄阳等几人商议,有些事到时候提上日程了。
上次围剿养马岛收获颇丰,但文登营如今的战兵四哨已经不足以拱卫半个登州府了,迫在眉睫的就是要募兵。
吴惟忠在任时,文登在册的共有七百六十八人,真正能有多少谁也不清楚,只知道经过连日的逃亡,宁海州浪里白条等人的作战消耗,王争又裁了一批老弱,到如今已经是残缺不全,没剩下几个人。
现在的文登营就靠着王争编练的四哨战兵撑着,原来的军将要么是被架空,要么是被关了禁闭。
任汉、任胡等四个新招的哨官部下也没有足额,另一方面,半个登州府这么大的地界,仅仅是四大队嫡系盐丁根本没办法有效管制,两方都需要招人手。
王争脑子里装着一堆事,快入冬了,战士们的衣袄破破烂烂的也需要重新缝制,不然入冬要冻死不少人。
养马岛发现的赭石矿还等着开采,制作成精良的衣甲兵器,靠煮海熬盐的收入虽然是日进斗金,但仍是显得捉襟见肘,缴获所得也撑不了多久,要是没有新的银子来源,这些事不可能同时发展。
大家在正堂到齐后,王争看向范若海,问道:
“若是将咱们的海盐制成精盐,价格能提多少?”
范若海对于盐货这些事情最为熟悉,当下是毕恭毕敬的道:
“回守备大人的话,精盐是比海盐要高出几钱银,但效用不大,提了价格也不能立即生效,毕竟就只能用来清清牙,要是能有青盐,啧啧。”
说着,范若海一脸可惜的道:
“眼下各省兵祸横行,济宁的青盐已经断了,就算熬了也运不出来,青盐可是有市无价啊。”
忽然,管清天惊喜的道:
“大人,在下差点忘了,咱们是有一批足量的青盐,就在金水河寨备着!”
第一百二十一章:瓷罐与木盒
王争点点头,这事情一多起来,倒还真忘了打金水河的时候曾缴获过一批青盐,当下也是面露喜色。
拍了下身边的桌案,朗声说道:
“分头行动,阳子,今夜你就动身,带上一哨文登兵去金水河找江大,范若海你也一样,连夜动身去温泉镇的盐场,找两个盐丁跟着你。”
说着,王争看向二人,道:
“你们都记着,这两件是目前的头等大事,就忙一忙,顺利完成后各有升赏。”
黄阳先行出列,抱拳道:“卑职听从守备大人吩咐,一定将青盐全数运回!”
王争走到他身边,拍拍肩膀:“不只是要盐,人也要安全回来。”
黄阳重重的点头。
范若海很糊涂,精盐费时费力,除了洗洗牙还真不知道能干什么,普通的百姓都是成担成担的买粗盐回去用,鲜少有盐场制精盐,费时费力又拿不到多少银子的利润。
可王争说的郑重,这件事或许真的恨重要,当下范若海也是不敢再说什么,连声道是。
现在把守城门的早就不是那些懒懒散散的卫所兵,而是换成了目不斜视的文登战兵,顶盔贯甲的站在城上与城门周围巡逻,百姓们看见这副场景就是心安许多。
宁海州早就没了任何的匪贼,境内各处都有巡检司的关卡,稍微有点动静没多久就会被地方盐丁呈到王争的桌案上,所以宵禁关城门的规矩也放开,渐渐让眼尖的商户们发现赚钱的商机。
最初还是没人敢动,还是要郝思成与钱金贵起头,承海轩、春思楼在夜里开放,春思楼倒还没什么变化,与白日差不多,只是多赚了几个时辰的银子。
但承海轩就不同了,前几日州城里就只有这一处像样的酒楼在夜里开张,前来赏月吃酒的各方人士几乎是络绎不绝,乐的钱金贵都合不拢嘴。
每夜赚的银钱都是白日里的几倍多,连声说是多亏了王守备治理,州城才能如此繁荣安定。
这两大家打头而且有了好结果,其余的各个商户、商铺纷纷效仿,久而久之就连市集都在夜间开放几个时辰,也就演变成了这时候的‘夜市’。
也许是州城有王争坐镇,巡检司和文登营重丁云集的原因,不少人发现,州城在夜里甚至比白日要热闹出许多。
州城内外的要有不少人来往走动,有小情侣赏月说情话,有老夫老妻逛夜市买家用,还有的纯粹是闲着无聊出来散步,毕竟夜深人静时出来,安安稳稳的大伙都觉着舒心。
这天夜里,州城似是有些不同,刚入夜没多久,巡检司署走出一队队盐丁,他们由各个大小头目带领,又有嫡系盐丁统御,看似分散却又很容易就能集中在一起。
“巡检司公务,夜市暂关!”
“看好孩童,不要闯进官道!”
巡检司的盐丁早就和以往不同,对百姓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上街后没有强行清街,而是站成一列,好似等待什么人通过一般。
百姓们站在盐丁的身后也是议论纷纷,没过多久,城内的军营中传出整齐的脚步声。
“是文登营!”
“这么晚了,这是要出去做什么啊?”
“谁知道,这也不是咱该打听的事。”
“嚯,好威武。”
文登营战兵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