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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商量这件事的时候,军议司的参谋们都赞成用老规矩就行,但王争了解原来的规矩后,当即就是拒绝。
王争已经发话,军议司的人也就没什么好说。
王争在登州营内向来说一不二,地位超然,军议司只是个辅助的作用,即便是所有人都赞同一个方法,王争想要否决也简单,就是一句话的事。
在王争看来,这时候的规矩很多空子可钻,按老规矩搞起来多半又是观赏性的阅兵,王争要的却是能看出问题的“演习”。
只有战前发现问题去改,战斗时才不会手忙脚乱。
定下新的规矩后,王争发下话,今后登州营的拉练每三个月要来上一次,就照着自己的规矩来。
六月份下旬,登州府内每个地方的驻守官兵成批次来到蓬莱,城内开始喊声不断,日日不停的拉练持续了半个月才逐渐熄灭下去。
最后结束的时候,王争带着文登兵亲自练了一次。
周围几千的登州营官兵看得目不转睛,要么说人家文登兵的待遇就是高,也就是这种兵才能全歼鞑子。
文登兵就连步子走起来都是齐刷刷的,看样子是真把拉练当成上战场了,无论王争忽然发下什么指令,都能有条不紊的执行,而且速度也是奇快。
文登兵人人都是铁盔铁甲,手里端着精钢虎枪,精光闪闪的一大片直晃眼,一千多人硬是搞出了几千人都没有的气势。
这次拉练后王争并不高兴,甚至是有些担起来,看出的问题太多了。
首先在准备的时候,事先已经有军议司部署协调,但各地兵马还没有统一编制起来,一阵手忙脚乱多花了很多时间才完成。
开始之后也并不顺利,这些登州兵虽然在干盐丁的时候都能称得上是其中佼佼者,但转正后有了新的建制,那军列歪歪斜斜与刚招的新兵也没什么区别。
看在王争和董有银几人的眼里,简直是不忍直视。
问题还要有一大串,这些就是接下来要解决的。
其实王争也有些庆幸,若不是一时兴起办了这么一次拉练,倒还真看不出来自己下属兵马居然存在这么多问题,要是上阵才发现还真是晚了。
说起来,现在的登州营,往下分要包括整个登州各地的驻守官兵,这些人都是刚刚从盐丁转正过来的,最精英那部分还是王争亲自带着的那批文登兵。
文登兵在登州营系统内地位较高,就好像是巴牙喇兵在清军中的地位一样,人数虽然只有一千五百多人,却都是个顶个的老兵,水战陆战都打过不少,经验丰富。
拉练过去后其他人还在兴奋的到处议论,而王争已经开始想编制的问题。
自打朝廷编制下来,自己统带的兵马已经不能再叫成文登营了,出去要说是登州营。
没多久,统一的编制发了下来。
从今往后,所有的随军伙夫、辎重兵都称为辅兵,各地驻守的登州营官兵称为正兵,不到大的战事一般不打算动用。
在王争看来,这些人虽然战斗力是有了,但编制和阵列还不熟悉,打仗可不只是一窝蜂冲上去那么简单,还需要好好练练。
除此之外,自己带着的那部分文登兵才是战斗的主力,编入登州营后称为战兵。
对于整个登州府来说,这一千五百多人的战兵已经捉襟见肘,所以王争已经在盘算更大规模的招兵。
战兵需要经验丰富的老兵组成,自然不能直接从百姓中招募,即使是巡检司的盐丁也不行,只能从各地驻守的登州营正兵中招募。
招募过后,正兵空出来的名额就从巡检司的盐丁中选优秀的充入转正。
。。。。。。
七月份中旬,左营那边送来的第一批流民总算是到了。
这些流民之所以要分批次的送来,完全是因为人数太多,上次单候说是几千人,这还不是实话,真实情况是要有一万五千多人。
这么多人要是一块送来动静太大,这才是分成三批。
他们多是各地的流民,什么人都有,既有以往的大富大贵人家子弟,也有辽东和中原五省的难民百姓。
对于没有根据地的左营来说,要养活这些人,每天花费的可都是一大笔银钱,不过对于王争来说,整个登州府接纳这些流民还不是轻而易举。
现在均田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登州营下辖几乎是户户有田地,即便是不想种地的,也可以到盐场、铁匠铺子或是其他的地方帮工,银钱同样不低。
在外人看来,王争收拢这批流民好像是脑子烧坏了才有的举动,不过李岩却是知道王争为何这么去做。
现在登州府最缺的是什么,一是人口,二就是会各种手艺的人才。
往远了说,王争组建骑兵不可能一直靠自己摸爬滚打,自然需要有经验的人担任教头,胶东没有这种人才,但是中原战乱连年,会骑马的可多得很,这就是很好的一个开始。
往近了说,眼下登州营的火器也就只有鸟铳一种,实在是有些单调,其它这时候的土火器高效简单的还有不少,但登州营中并没有熟悉的,王争就更不知道了。
这批流民中各色人等皆有,虽然一些混子、痞子免不了要混进来,不过这却不是该担心的。
现在登州府太平的很,巡检司的盐丁想进登州营,正犯愁没什么小贼可以抓来立功记册,这点人估计还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除却这些混子,剩下的可就都是有用的了,各种手艺的匠户一定不少,即便是什么都不懂的农户,也可以给他们分田去垦荒,现在登州营这个大机器缺的可就是小零件。
第一百九十章:定心丸
第一批五千左右人数的流民刚刚进入登州府境,就见到一队官军远远而来。
队伍中的不少人都是下意识的哆嗦起来,见到官兵对他们来说其实和看见贼寇没什么分别,甚至待在贼寇营中过的比被官兵抓到还要好点。
来的这队官兵打着“王”字大旗,是从招远城而来,由于王争对此事很重视,在招远城驻防的董有银便亲自带着人来交接。
左营负责押送的队官是单候,他见到这名人高马大的登州将官,当下就明白是谁,笑呵呵的上前抱拳说道:
“董千总居然亲自来了,这些流民至于这般大阵仗吗?”
哈哈一笑,董有银说道:
“将军对这件事重视的很,俺自然不敢怠慢,可是连夜就等在这边了。”
其实单候心底还是有些对王争看不懂,害怕许给自己的是个空头承诺,听到董有银的话后虽然放心了些,但还是立刻朝后张望。
“董千总,第一批的马和人我们左营可是都送到了,这。。。。。。”
听了这话,董有银脸上没什么不悦的表情,朝后招招手,顿时就是有一批登州营的辅兵将第一批的金子和衣甲兵器运过来。
似乎是怕单候不放心,董有银亲自抽出钢刀,走到一个独轮车的前面,掀开粗麻篷布,尽是上好的刀枪和衣甲。
左营的兵士们很多都还是破衣烂甲,见到这批衣甲兵器不少人已经在暗自眼红。
登州营居然如此大的手笔,这么多的军需物资即便是买也要花费不少银钱,他们这样白送出来,就一点都不心疼吗。
董有银见他们眼里的吃惊,心下却有些不屑,这些东西放在登州营已经是过时没有人愿意要的玩意了。
现在的登州营已经达到九成的披甲率,这要是说出去怕会吓死左营。
战兵均是全装铁甲,刀枪兵器也都是精钢打制,正兵不如战兵,但也是一身蓝色的附铁布面甲,刀枪是登州营下属的铁匠铺重新打制,比起朝廷发下来的制式兵器不知好了多少,所以这批衣甲兵器送出去自然没人觉得可惜。
送给左营这批衣甲兵器王争自然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一方面这些东西放在登州营的府库里也无甚大用,只能是慢慢发霉腐烂,倒不如拿出去换个人情,做笔买卖。
另一方面,左营近十万的士卒,这么点军需送过去,乍一看好像是雪中送炭,实际上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好比是扔到水潭里的小石子,最多也就能激起一片水花。
拿起一柄腰刀挥了挥,还挺称手,单候回头示意家丁检查下大车里的金子,没多久,一个家丁回来低声的道:
“单爷,都是真金,数量足够!”
再次吃惊一番,单候点点头,有些尴尬的看向一旁等待许久的登州营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