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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赫回头看了看肖玉儿,还有肖玉儿身后站着的秦霜,尴尬是尴尬了一点,但刘赫明白,她和她,都是在担心自己。
“我没事,倒是你,每次来看他,总是穿成这样,我想他肯定喜欢看你平时的样子。”刘赫索性转过身来,面向两人,笑着对肖玉儿说道。
肖玉儿没有应声,从手上挎着的竹篮中,同样掏出了一盘枣子,放在了丁展墓前,接着朝远处的秦霜招了招手。
原本面无表情的秦霜,脸上露出明显的犹豫,可最终还是走了上来,学着肖玉儿的样子,坐在了刘赫的身旁。
“你弟弟的事,我已经让郭清查清楚了,曹丕对他还算不错,也没打算杀他,毕竟当年曹操把自己的闺女嫁给了你弟弟。将心比心,我想曹丕这个做哥哥的,也不舍得让自己的亲妹妹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
刘赫说完,偷偷瞄了秦霜一眼,秦霜轻轻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明显心思并不在她那个被人夺了皇位的弟弟身上。
肖玉儿突然站起身来,也没说原因,溜溜达达的渐渐走远,看似漫不经心的欣赏着周围的景色,但谁都能看得出来,只是强装笑颜罢了。
两女一男,气氛总是有些尴尬,但肖玉儿的主动回避,并没有让尴尬的气氛有所缓和。
从秦霜和肖玉儿同时出现的那一刻起,刘赫就注定不会像表面上那么自在,只不过最近的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本就心烦意乱,不太明显而已。
“我们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始终低着头的秦霜小声说道。
我和我们,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刘赫在欣慰身边女子善良的同时,也在心疼她那与生俱来的倔强。
有些事情,不点破是错,点破了更错,刘赫索性不再去纠结,自作主张的掀开秦霜拎来的竹篮看了一眼,笑道:“给我的?”
秦霜微微点了点头,从竹篮中拿出了三坛酒,放在了地上,不是三仙醉,只是最寻常不过的米酒,想当初没有尝过三仙醉滋味的天机营众人,总是被这种酒醉得的不省人事。
劣质的不能再劣质的米酒,喝到嘴里有一种独有的浓烈味道,据说回味甘甜,只是刘赫一直没有品出来,因为每次还没来得及回味,就已经和和众人一起醉倒了。
几口下肚,竟让刘赫有了几分酒意,他冲远处的肖玉儿招了招手,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酒坛。
如果不是心存挂念,又怎么会远远就能看到刘赫的这个动作?刘赫身边的秦霜心知肚明,却难得一笑,给肖玉儿让出了一个位置。
刘赫本想和酒力不输军中男子的肖玉儿来个一醉方休,却不想向来滴酒不沾的秦霜,竟主动拿起酒坛,猛地喝了一大口,却是面色不改。
刘赫惊讶的看了秦霜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手中那坛绝对算不上绵软醇香的劣质米酒,啧啧不已,原来从不喝酒的秦女侠喝起酒来,竟也是大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意味。
三人幕天席地,喝了个天灰地暗,倒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刘赫,最先倒了下去。
望着烂醉如泥瘫在地上的刘赫,秦霜轻声道:“总是听军中的弟兄们说他最能喝,却没想竟是这般酒力。”
肖玉儿放下酒坛,轻叹道:“存心买醉之人,想不醉都难。”
秦霜不动声色的看了地上的刘赫一眼,与平时与人拼酒时的满头大汗不同,额头上没有一滴汗珠,显然是没有将一丝酒气逼出体外。
秦霜伸出纤纤玉指,略带愧疚的帮刘赫捋了捋凌乱的鬓角,却突然意识到肖玉儿还在身旁,急忙缩回了手,小声问道:“你叫我来,只是来看他么?”
肖玉儿有些惊讶,看着小脸微红的秦霜,似乎有些幸灾乐祸,又有些洋洋得意,却没有深究不放,笑道:“见到你,他的心里会踏实一点。”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 军中无赖
秦霜有些局促不安,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得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可想了想,仍是觉得有些不妥。
再想说些什么,肖玉儿已经不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平淡道:“看他这个样子,想必接下来的这场仗不好打,我叫你来,其实是想求你一件事。”
听到肖玉儿提出来的请求,秦霜如遭雷击一般,愣在了当场。
待她回过神来,肖玉儿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转眼便消失在了半人高的蓬草丛中。
后知后觉的秦霜看着地上熟睡的刘赫,想着肖玉儿临走时说的话,愣愣出神。
那个总喜欢穿着一身艳丽红袍的女子只对她说了两个字。
别死。
作为成都城中仅剩的一支守军,天机营每日仍是照常操练,只是当天机营的主人多日之后再次出现在军营中时,军中的老卒瞬间没有了在新兵面前的那份严厉,一个个跑到角落里,用袖口狠狠的擦拭着眼眶。
几乎能喊出每一个老卒名字的刘赫,默默的看着这一切,除了愧疚之外,更是欣慰。
要说军中唯一一个见到刘赫没有什么反应的,就只有何不顺这个出了名没心没肺的王八蛋了。
刚刚操练完,嘴里叼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捡来的狗尾巴草的何不顺,笑呵呵的看了刘赫一眼,很没有规矩的还是那句,“来了?”
围在天机先生身边的士卒们狠狠的盯着这个在军营里恶名昭著的无赖,也不知是在恨他对刘赫不敬,还是想起了之前被这个王八蛋捉弄的悲惨经历。
一脸无所谓的何不顺站起身来,绕过刘赫,走到一名满脸义愤填膺的年轻士卒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视线最终停留在了士卒那条明显不太合身的裤子上,嬉皮笑脸道:“呦,马屁精,这条裤子可够肥的啊,从谁那偷的啊?”
总喜欢找老伍长聊天,因此被何不顺起了这个外号的年轻士卒往地上啐了一口,咬着牙说道:“王八蛋,把裤子还我!”
明明偷了人家的裤子,却贼喊捉贼的何不顺嘿嘿一笑,慢慢悠悠道:“还你也行,我问你个字,你要能说出来,我就把裤子给你。”
在家读过几年书的年轻士卒立马挺直了腰杆,胸有成竹道:“你说!我就不信,我的学问,还不如你这个斗大个字不识一筐的草包!”
何不顺干嗽几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左边一个足字旁,右边一个失去的失,念什么?”
“跌!”年轻士卒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
“哎!”何不顺运足了力气,扯着脖子答应了一声,“乖儿子,小点声,爹年纪大了,但耳朵不背,用不着这么大声!”
虽说每个人心里都对这个满脑子都是鬼点子的王八蛋深恶痛绝,但人群中还是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这无疑助长了何不顺的歪风邪气,肆无忌惮的捧腹大笑,说不出的得意。
当众羞了个大红脸的年轻士卒满心懊恼,却又拿眼前这个家伙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狠狠的瞪着何不顺。
出了名没脸没皮的何不顺哪在乎这个?将之前丢在地上的狗尾巴草又捡了起来,掐去顶端的一段,装模做样的吹了吹,没干没净的又放到了嘴里,坐回了原处,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笑呵呵的看着那名年轻士卒。
从何不顺提出猜字这个条件,刘赫就知道那个看上去就不太机灵的年轻士卒准保得吃亏,之所以没有出言阻拦,是想当众揭穿何不顺的伎俩,却不想自己还没来得及开口,年轻士卒就已经上了当。
刘赫略带愧疚的拍了拍那个年轻士卒的肩膀,走上前去,对何不顺厉声道:“把裤子还给人家!”
何不顺很不给面子的当众白了刘赫一眼,大声道:“不还!”
刘赫刚想发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慌不忙道:“你信不信,我调你去喂猪?”
本来一脸宁死不屈的何不顺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刘赫,觉得他可能是认真的,只得松了口,说道:“还他裤子也行,不过先得让他把欠人家的二钱银子还了!”
刘赫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那个年轻士卒,年轻士卒眼神闪烁,明显有些不自在。
何不顺冷哼一声,冲着站在人群最后面的一个身材瘦小的士卒招了招手,喊道:“小豆子,你怕什么?天机先生这不是给咱们做主来了么?”
被唤作小豆子的士卒正想往别人身后躲,其他人一听何不顺叫他,顿时闪到了一边,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突然被人齐刷刷的盯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