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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威力极大的三支鸣镝,三人顿时如临大敌一般,不约而同的向后退去,并且十分默契的按照三人所处的位置,每人紧紧盯住其中的一支鸣镝。
转眼间,三支鸣镝已经穿过山谷,眼看就要飞到谷口,三人却是停止了后退的脚步,脸上同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根据他们三人的观察,这三支鸣镝飞行的轨迹,明显与刚才那支射杀己方弓箭手的鸣镝不同,如果是朝着某人而来的话,飞行的高度应该低于一个人正常人的身高才对。
可这三支鸣镝马上就要飞出谷外,可仍是距离地面有将近二人的高度,这种高度就算是骑在马上的那些成都卫骑卒,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先斩下一支再说。”刘赫低声对一旁的秦霜说道。
面对这种高度,手中并无兵器的刘赫和陈默只能是望而兴叹,唯一可能拦下高空中的鸣镝的,就只有秦霜手中的长剑了。
秦霜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跑出几步,飞身一跃,脚尖在一匹战马的马背上轻轻的一点,整个人便腾空而起,迎着那三支鸣镝的方向而去。
三支鸣镝转眼即到,秦霜长剑出鞘,斩断了其中的一支,而另外的两支鸣镝,却已是无能为力,只能仍由其飞向自己的身后。
没有人去管掉落在地上的那两截被斩断的鸣镝,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仍在低空中飞行的另外两支鸣镝上。
就在所有人都聚精会神之时,韩义忽然拍马赶到,出现在了两支鸣镝的前方。
他一手握着墨刀,另一只手在马背上一撑,接着前冲之势,到达了与那两支鸣镝相同的高度。
刘赫看着这幅场景,不禁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就在这心念一转的瞬间,韩义已经高举手中的墨刀,找准了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试图同时将两支鸣镝一并斩断。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就在韩义的墨刀即将触碰到两支鸣镝的时候,两支鸣镝却犹如长了眼睛一般,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匪夷所思的弧度,同时向韩义的头顶飞去。
韩义一刀劈空,本就是心中一惊,再加上鸣镝突然改变方向之后,又像是朝他的面门射来,饶是身经百战的韩义,此时也已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在那两支鸣镝在改变了飞行的方向之后,并没有像韩义所想的那样射向他的面门,而是继续向更高的地方激射而去。
韩义落在地上,没有丝毫的停顿,马上转头望去,想看看那两支好像长了眼睛一般的鸣镝,究竟要飞向何处。
韩义知道,刚才这两支鸣镝之所以会忽然改变了方向,一定是由于他挥下墨刀之时,卷起的那阵强风所致。
显然夏侯渊并没有要用这三支鸣镝再次伤人的意思,否则也不会在鸣镝上做这些改动。
在第一次出其不意之后,夏侯渊也一定很清楚,接下来的这三支鸣镝,刘赫这边一定会有所防范。
如果说夏侯渊这些都是有意而为之的话,那么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韩义紧紧的盯着空中的两支鸣镝,神色愈发凝重。
他实在是猜不出夏侯渊到底想要做些什么,因为此时那两支鸣镝,已经几乎笔直的向正上方飞去。
照这么看,两支鸣镝最终的结局,只不过是失去力道,自行跌落到地面上罢了,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威胁。
可韩义始终不认为,夏侯渊这么做是在故弄玄虚,如果只是为了以此来炫耀箭术,动摇对方军心的话,夏侯渊的第一箭显然更加有效,而且已经起到了作用。
望着那两支飞向天空的鸣镝,士卒们全都长出了一口气,好在只是虚惊一场,没有再次出现袍泽惨死身侧的惨剧。
然而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再次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两支鸣镝飞到半空中,忽然开始纠缠在一起,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其中一支鸣镝失去了上升的力道,直接跌落到地面上。
而另一支鸣镝,则没有士卒们想象中那么简单了,在与另外一支鸣镝发生碰撞之后,这支鸣镝再次改变了飞行的轨迹,忽然朝斜下方激射而去。
正文 第三百八十四章 刘字大旗
一 韩义大叫一声“不好!”,接着提起墨刀,猛然向鸣镝瞄准的方向狂奔而去。
对于韩义的这番举动,士卒们更是大惑不解,他们刚刚已经估算过,明明鸣镝射向的地方是个空无一人的地方,没有人会因此而受伤,韩校尉他又为何如此的惊慌?
就在士卒们疑惑之时,却发现天机先生也和韩校尉一样,突然加速,向鸣镝射向的方向飞奔而去。
在士卒们诧异的目光之中,两人同时奔向了同一个地方。
那是一根旗杆,旗杆顶端,是那面迎风飘扬的旌旗,那面代表着全军尊严的刘字大旗。
两人几乎同时抵达旗杆之下,先到一步的刘赫,弓起马步,两手在身前交叉,随后赶到的韩义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跃起,一脚踏在刘赫的双手上。
刘赫用力向上一抬,便将韩义送上了半空。
韩义这一跃,显然距离旗杆顶端还有很大的一段距离,身在半空的他,挥舞起手中的墨刀,一下就掷了出去。
围观的成都卫顿时目瞪口呆,早在鬼见愁时,那时还被称为韩家军的军中,就有一条铁律。
刀在,人在。
手中的墨刀,那是大过自己的性命的,除非是死在沙场上,否则手中的墨刀绝不能轻易离手。
而韩义的武功,那些随其征战多年的成都卫更是看过了无数次了,哪怕境况再危险,他们也从未见过韩义用过这种掷出墨刀的功夫。
然而就是韩义这明显是拼尽全力的一掷,最终还是落了个空。
刘字大旗被那支鸣镝当场洞穿,鸣镝射穿的地方,在狂风的撕扯下越来越大,最后终于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像几根破布条一样,在风中不停的摇摆着。
看着被射成这般模样的刘字大旗,刘赫怒火中烧,双眼好像要喷出火来一般。
不曾在军中混迹过的人,不会懂得刘赫的这份愤怒,更不会懂得,那面旌旗的背后,到底代表了什么。
沙场上,双方领军的武将只是开战前有着一时的风光,真正开战之后,双方恶战之时,士卒们最关注的不是己方的将领,而是身后那杆大旗。
打仗不是儿戏,战场也从来不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嬉闹地方,双方的士卒混战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混乱的场面远远超出常人的想象。
所以武将想在战场上临时发号施令,简直就是痴心妄想,那些所谓的击鼓助威和鸣金收兵存在的意义,也不过是从未经历过战场之人的杜撰罢了,真正能决定士卒在战场上的进退的,就只有那面高高竖起的旌旗。
只要旌旗还在,就说明己方的气势还在,士卒们就会奋勇厮杀,若是旌旗倒下,则说明败局已定,士气也会因此一泻千里。
很明显,夏侯渊这么做,就是想重挫一下刘备军的士气,从而在这场注定要你死我活的战斗中,占得一丝先机。
韩义拔起地上的墨刀,走到刘赫身边,轻声道:“头儿,夏侯渊一定会借着这股势头发动一轮猛攻,我们还需早作打算才是。”
韩义所说的这些,刘赫当然心知肚明,只是他一时之间,还无法决定接下来的策略。
刚才夏侯渊所展现出的惊人射术,已是被所有人看在眼里,虽然夏侯渊即便是再身怀绝技,也只能一次射杀一人,但这种让人猝不及防的远距离攻击,却已是让己方全军上下人人自危。
试想一名士卒怀揣着不安的心情,既要防备眼前敌人的攻势,还要提防着不知何时就会突然出现的锋利箭矢,这种让人几近崩溃的局面如果一直存在,那么用不了多久,全军的士气就会跌落谷底,随时可能一溃千里。
刘赫不是没有想过,让天机营几人同时出动,以防夏侯渊的冷箭再次得手,可当前的局势下,实在是不允许他这么做。
刘赫本来的战术,是由在后方的弓箭手对山谷内冲过来的曹军进行一番攒射,对于冲出谷外的曹军,再由成都卫进行一阵冲杀。
将天机营几人安排在成都卫的前方,显然是不现实的,这么做虽然保护了成都卫,可天机营的那些兄弟,就要在防备夏侯渊冷箭的同时,还要直面其手下那些神速营的铁骑。
可若是将天机营几人布置在成都卫的身后,虽然这样一来那些弓箭手便会没有后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