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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秀腾地站起,“我得继续服食金丹,我还没练到十丈以外。”
胡桂扬将上司按下,“你们一直在丹穴旁边,不也失去‘神力’了?”
“都是你……都是你带来的那个女人,她抢走了所有玉佩,本来有玉佩相助,服食金丹会更快一些。”
“你怎么知道会更快?神仙告诉你的?”
梁秀点头,“我与左预各得一枚,所以服食得最快,但是……我们明明一直留在丹穴旁边,怎么还会失去神力?”
梁秀困惑不解,突然抬头看向胡桂扬,“是你!你将玉佩扔下丹穴,破坏了一切……”
胡桂扬摇摇头,“我救了你一命,算了,你现在不够清醒。那位神仙还说什么了?对你们提出什么要求?”
“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我?”梁秀恶狠狠地盯着胡桂扬,可惜力量恢复平庸,不敢上前动手。
“因为……害人比较有意思,看着你痛哭流涕,能让我笑上好几年。”胡桂扬起身往外走,小草跟上。
“我没哭,胡桂扬,你等着,你……”房门关闭,外面上锁,梁秀的话戛然消失。
胡桂扬对守门士兵道:“这人是我的上司,但是很快就会被革职,所以,对他不必客气。”
东厂百户左预也有资格单独享受一间房,桌上的酒食也没动过,但他比梁秀冷静得多,胡桂扬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正坐在床上小声嘀咕。
“左大人练功不辍,这时候还在背火神诀。”胡桂扬一听就知道左预嘀咕的内容是什么。
左预立刻下床,盯着胡桂扬瞧了一会,挪开目光,“丹穴怎么样了?”
“正在填埋,还真是一座深坑,整个抚治衙门也未必能填满。”
“没用的,丹穴并非人力所造,用人力是镇不住的。”
胡桂扬笑笑,“没关系,有道士施法。三千人献祭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听来的?准备拿谁献祭?”
左预露出一丝干笑,“给西厂办事的南司校尉,竟向东厂百户问话,你有这个资格吗?”
“你比梁大从清醒多了。”胡桂扬笑道,伸手在怀里掏了几下,找出一张帖子来,“知道这是什么吗?”
“锦衣卫驾贴,收起来吧,这东西对我没用。”
胡桂扬想了一会,真将驾贴收起来,“等你想对我道出实情的时候,随时找我,估计我会在郧阳府停留一阵。”
胡桂扬从桌上扯一只肥鸡腿,边走边吃,他刚才没有完全吃饱。
到了外面,小草问:“你怎么不打听何三姐儿的去向?”
“不急。”胡桂扬吃完鸡腿,又去其他房间询问,东厂的人两间,南司的人两间,每人清醒的程度不一样,有人一见他就大吼大叫,甚至扑上来要杀人,全忘记自己“神力”全失。
不用胡桂扬动手,小草一个人就能将鲁莽者打倒,从而震慑房间里的所有人。
但是胡桂扬没问出更多信息,梁秀一个人几乎全说了,其他人只能补充细节,至于左预的手下,对自家上司的消息来源一无所知。
最后一间房用来关押闲杂人等,何五疯子、赵阿七、钱贡等人都在里面。
赵阿七受了重伤,躺在床上不动,见到“师兄”也不开口,闻苦雨独自站在角落里,远离所有人,何五疯子则冲过来,却不是要打人,小草白亮了一个架势。
“我姐姐呢?她去哪了?”
“这正是我想问的事情。”
何五疯子颓丧地双手抱头,“我当时……整个人都糊涂了,竟然与三姐争抢玉佩,她肯定对我不满,所以……她进入丹穴了?”
“绝不会。”胡桂扬并没有确切证据,“她带走了所有红玉,还有闻不华。”
“闻不华?为什么是他?”
“因为他对金丹了解得更多吧。”
何五疯子狠狠敲打额头,“三姐会来找我,肯定会来。”
胡桂扬在何五疯子肩上重重捶了一拳。
“干嘛?”何五疯子握拳,一腔怒火正愁无处发泄。
胡桂扬却不想打架,笑道:“嗯,你的功力还在。”
“当然还在,你……莫名其妙。”
胡桂扬来到钱贡面前,盯着他不说话。
钱贡原本坐在凳子上,这时慢慢起身,先是笑了笑,很快笑容变成困惑,“胡校尉……”
“火神诀你练了多久?”
“我没有……”
“能与南司、东厂那些人争夺金丹可不容易,樊大坚不会武功,腿受重伤,袁茂退出及时,你的两名随从丧命,只剩下一人也有伤在身,可你没事,我还看见你当时抢得很来劲儿,完全不落下风。”
所谓看见是胡桂扬撒谎,他昨晚只看到何三姐儿的身影,其他人一个也认不出来。
钱贡却是脸色剧变,“你……知道了?”
“来,告诉我实话,从通州到杭州,船上共有几位少保大人?”
钱贡脸色更加难看。
………………………………
第一百六十四章 真打成招
船上有几位少保大人?
片刻失色之后,钱贡噗的笑了一声,看看屋子里的其他人,随后面对胡桂扬,“胡校尉还没忘记这件事?这真是……反正你不相信我,何必问我呢?高姑娘、樊真人、袁茂……他们能回答你的问题。”
小草在主船上待过多日,正要开口,胡桂扬冲她摆摆手,然后向钱贡道:“我只问你。”
“一位。”钱贡冷淡地回道,像是受到羞辱却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你从哪学会的火神诀?”
“赵瑛曾经将何百万介绍给我家大人,何百万提议拣选一人传授火神诀,大人选中我,想见识一下此功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这个回答无懈可击,若是钱贡之前脸上没有变颜变色,几乎能将胡桂扬说服。
“不对。”
“还有什么不对?”钱贡摊开双手,表示无奈。
“她不对。”胡桂扬指向小草。
“咦?”小草瞪大双眼,“怎么还有我的事?我哪里不对?”
“不是你本人不对,是少保大人请你上船当护卫这件事不对,完全多此一举,他是致仕首辅,我是一名南司校尉,他既已请我同行,根本用不着再找一位传话人。除非——他早料到我会对少保的身份生出怀疑,所以事先做出安排。”
小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难道我一路上保护的是一位假少保?”
胡桂扬指着钱贡,“有这样一位高手在船上,还需要更多护卫吗?”
什么事情都怕先入之见,小草之前一直相信少保大人为真,胡桂扬任何时候问起,她都愿意作证,这时却被说得有些含糊,回想船上的经历,发现一些不对劲儿的地方,“少保不爱见客,第一次见胡大哥是我出面,见其它官员都是……钱贡出面,我还以为他丢官儿之后心情不好……”
钱贡哈哈大笑,“胡桂扬啊胡桂扬,你的疑心真是大到没边了。”
发现小草也起疑心,胡桂扬愿意向她问话了,“小草,咱们在船上见面时,你说的那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他。”小草立刻指向钱贡,随即又露出困惑之色,“可少保大人就坐在旁边,钱贡说一段,大人就点头说‘没错’。”
钱贡站起身,傲然道:“嘿,胡校尉不肯相信,好办,我告辞就是,从此不必再见。”
“你告辞去哪?”胡桂扬不肯让路。
“当然是回杭州。”
胡桂扬盯着钱贡,大声道:“何五疯子,你是要自己寻找姐姐,还是让我帮你?”
“还是……你帮我吧,我连路都不认识。”何五疯子无奈地说。
“赵阿七,你还相信金丹无害吗?”
躺在床上的赵阿七腾地坐起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师兄’?”
“不是。”胡桂扬没必要再骗下去。
赵阿七沉默一会,狠狠地骂了一句,“从现在起,我不叫你师兄,我帮的是胡桂扬,但是你得给我金丹,有害我也要,你得到的每一枚我都要,服不服食与你无关。”
“好。”
赵阿七下床,何五疯子走近,与胡桂扬、小草一同将钱贡围住。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闻苦雨开口了,“为什么不问问他的随从?”
钱贡共带三名随从,两人已死,只剩一人,一直在发抖,胡桂扬来了之后,他抖得更严重。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在商家这么多年,我没见过大人几面。”随从吓得蹲在地上不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