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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立沉默了片刻,抬头望着窗外缓缓说道:“普罗米修斯因盗火帮助人类而触怒宙斯,被牢牢地钉在高加索山顶峭壁上,每天有一只大鹰来啄食他的肝脏,到夜晚肝脏又长出来,恢复原形。他忍受这样的折磨三万年,始终没有屈服。这应该是一个最感人的关于细胞再生的传说了吧?!而且,你不觉得细胞再生的研究,就象是再一次从神的手中盗取神秘的禁忌,而为人类带来幸福的壮举吗?”
我点点头,非常能够理解他的感受,也许在他的心里,为这些研究所付出的,以及因此而带来的痛苦,也正如被钉在峭壁上的普罗米修斯所遭受的吧!
“那这个什么‘普罗米修斯’1号对人类有用吗?”
“你别看这些动物和人的外形完全不一样,其实它们还是人的远亲呢!比如墨西哥蝾螈,它们体内就有75%的基因和人类相同。”许立轻轻一笑,随即又皱起了眉,“人体的干细胞是细胞再生的最好材料,尤其是胎儿的干细胞,更是记录了人类DNA记忆的完全档案。但是当我把‘普罗米修斯’1号用到人类干细胞上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古怪,似乎是迷惘又象是痛苦和不解。
“怎么?没用?不能再生?”我忍不住好奇地问。
许立哼了一声,神色古怪地说:“正相反,非常有用!所有的细胞一接触到‘普罗米修斯’1号就疯狂地生长。”
“那?!……”看他这脸色也不象是取得了成功,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呼!”他长长吁出一口气,颓然说道:“是‘记忆’,这些细胞完全没有‘记忆’!它们挤占一切养分拼命地生长,却长得希奇古怪,什么形状姿态都有,它们毫无规则,无所顾忌地成长直到养分耗尽!”
“听起来似乎不怎么妙啊?!”我喃喃地说。
“哼,你知道要是在一个人的身体里出现了这种不顾一切疯狂成长的细胞,我们叫它作什么吗?!”许立冷笑道。
“什么?”我问。
“癌细胞!”他激动地挥着拳头狠狠地砸在床沿上,颓然不语。
呃,这家伙研究什么细胞再生,却弄出个癌细胞促生药来,还真是有够倒霉的,倒让我不禁为这小白脸掬了一把同情之泪。那说了半天,干我什么事?不会是让我帮他做研究吧?我可没这个能耐。哎?!不对,这家伙不会是见我强壮,想在我身上搞试验吧?!一想到此节,我霍地站起身来,离开这家伙一米开外,狐疑地盯着他,生怕他突然掏出什么‘普罗米修斯’1号来给我扎上一针。
“呃,那你找我能帮上什么忙?!”我挑着眉问道。
许立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介个小白脸更添了几分姿色,让我看着堵得慌,一大男人长这么祸国秧民干什么?!
“当我的研究进入死巷时,我到处搜集各种奇奇怪怪的新闻和资料,想打开思路找找新的突破。象什么八十老妪长新牙,小伙长出牛角,盲老人雷击后突然复明,气功大师治愈绝症之类的奇闻。可惜有的不可考证,有的是谣传,也有一些根本无从着手。至于气功大师、特异功能之类大多是骗子,也有几个确有功夫的大师,可惜对绝大多数病症没多大疗效,更不用说什么细胞再生之类的了。”
他笑嘻嘻、懒洋洋地伸了半个懒腰,扯到了肚子的痛处,又呲牙咧嘴地放下胳膊。不妙,我心里隐隐觉着似乎被这家伙捉到了什么痛脚。
“林锐,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啊?!”许立笑眯眯地说道。
“那又怎么地?!”我警惕地又退后一步,远离点儿这个不明威胁物。
“这一次我虽然挨了一刀,可也没白挨,看到了你的精彩表演,值!”
呃,打群架那次,我是借着异能轻松收拾了那些白痴流氓,可也没吸哪个家伙的精呀?!应该不会露出什么破绽吧?!“什么表演?你说我打架啊?!我还真练过两手,功夫不错吧?!”我决定装傻。
“哼,”许立嗤笑一声,不屑地说:“功夫?!我虽然没正式学过武,可还是跟高人练过几手飞刀。你那是功夫吗?哼,完全超出了人体正常的反应机理,如果非说是功夫,那你一定是练了什么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
“呃,你那是见识少,没见过我这独门功夫。”我死鸭子嘴硬,反正他也没什么证据,我就来个抵死不承认。
“哼!”许立不再和我理论,眼珠一转,又笑道:“林锐,我最近刚好问人看了一份病历资料,病患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有位多处骨折的葛姓老人,手术后复原极不理想,经某位气功大师短短一会儿的妙手治疗后,病人竟然奇迹般地迅速恢复了?!我仔细对比了患者治疗前后的各项生理指标,发现那简直是一个奇迹!绝非现在所谓的气功能够做到的。”他吃力地撑起身子,黑眼珠中闪烁着不容质疑的狡诈光芒,兴奋地问道:“你想知道这位气功大师是谁吗?!”
这个宋泓!自己追着我问个不休,还把医院病历给这种闲杂人等看,简直太没有职业道德了,这是渎职!我告他姥姥去!我恨得牙痒痒,也只能在肚子里咒骂一番。“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眯着眼问道。
“你放心,所有不同寻常的病历资料宋泓都交给了我,至于他本人,是不会到处乱说的。”许立低声道。
哼,他对你内疚了这么些年,现在你有求于他,还不是满口答应?!亏我还当他宋泓是个老实人,哼,他就不怕对我内疚啦?!%…—#
“说吧,你想要什么?!”我不甘不愿地悻悻问道。
“我想和你合作一起继续‘普罗米修斯’1号的研究!”他双眼发散出了惊人的灼热光芒,激动地说道。
“我不干!”我大声抗议,想让我去给他当实验材料?!门都没有!大不了一拍两散,你爱说就到处去说好了,我就咬定我这是中华传统气功,你还能怎么地?!
“为什么?!你想要什么?钱?地位?美女还是权力?!”他急坏了,凸着漂亮的眼珠子吼道,“你不想想看,只要我们能够成功,你想要的一切还不都是唾手可得?!这不仅仅是人类医学史上的巨大突破,也是人类生命禁区绝无仅有的新探索。而你需要付出的,仅仅是和我一起合作,用你的‘气功’,那种特殊的能力来改善‘普罗米修斯’1号!成功的希望近在眼前啊!”
呃?!不是拿我当小白鼠啊?!你早说嘛!
哇,金钱?地位?美女?权力?美梦的泡泡开始在我的脑袋里发酵。心动啊!
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慎重地问道:“许立,你那个什么‘普罗米修斯’1号如果成功了,能不能治疗植物人?”
他略一沉吟,答道:“目前世界上神经科学研究的热点,是采用神经干细胞移植来研究治疗‘植物人’,并且在动物实验上已取得阶段性成果。这和我的‘普罗米修斯’1号机理是完全一致的,如果我们能够成功,从理论上来说,治疗植物人可行。”
这样啊?!这小子医理研究上倒还真是一套一套的,靠我一个人摸索,真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治得了肖秋。与其多一个知根知底、虎视耽耽的对立者,还不如把他拐到一个阵营里。
我站起身,轻轻一巴掌拍在小白脸的肚子上,说:“成交!”
许立痛得小脸皱巴成了一团,喘着粗气哈哈大笑起来,眼神锃亮,焕发出熊熊的希望之光。
第三章 密室
借了辆轮椅,把许立搁在上头,趁着陈护士不在,俩人一个坐一个推,偷偷办好出院出续溜出了医院。wWW、按说许立的伤势起码还得在医院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可这家伙研究狂的拗性子发作,有了我这个希望,他说什么也不肯再在医院待上一秒钟。跟宋泓打了个招呼就要出院,对于他的伤口许立嗤之以鼻,说:“这点小伤,我自已还不明白吗?!没事!”可惜一物终有一物降,许狂人对那位爱心过剩超级鸡婆的陈护士也是无可奈何,只得伙同我找着个机会,艰难出逃。
拦了辆的士,把许立拦腰抱上,这一折腾又把许帅哥给痛得呲牙咧呲,咝咝直吸凉气。嘿,不好意思了,我这异能如今是自个儿都不够用,帮不了你了。出租车开了十几分钟,来到了那条熟悉的万国旗小巷,我嫌这小白脸一步一挨走得太慢,双手抄起他瘦弱的小身板,横抱着摸黑进了许立的贼窝。
“哐!”轻轻一脚踹开黑洞洞的小板门,把许立放下地,额角渗着冷汗,咬着牙蹦出句话来:“你不知道世界上有样东西叫钥匙吗?!”他摸索着打开了门边的电灯开关,黑屋子一下大放光明。地上还是那么一大堆乱糟糟的玩意,许立左一步右一绕地越过这些垃圾,挨到了里间,我则叮叮哐哐一路拌着杂物,直线前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