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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
“然后,是有这么一批异议者。韩德尚在脑子里快速地把内容过了一遍,发现行得通时差点没乐得跳起来——“他们觉得我们,偏离了革命道路,走向了腐朽的资本主义,如果这样咒语。必将灭亡。”
“哦?”这类型的人,王利群也听说过不少。他们在社交网站上还是有不小话语权的存在,说的话无论中听不中听,有用没用都能被许多人看见听见。
“啊,通俗些就是毛粉。这么说吧,赵老弟要送来给埃尔塔人做‘无米之炊’,传播燎原之火的就是这些人。他们的领导者在狮城约见了我们,并给予了预想外的支持。就是这么简单。”
“所以……”王利群在这方面不愧是一整个的小白,被韩老哥忽悠了一下就进了坑里,就差给自己插个卖首的标,“所以说,现在某些埃尔塔人追求特权,民众或跟随他们追求特权,或被中方宣传打动而跟着另一群进步的埃尔塔人追求平权,这两者的冲突是客观存在的内因?然后你和小赵要送来的‘锅’,这做思想工作的‘锅’就是外因?然后内外因交互影响,就能让埃尔塔乱成一锅粥?”
“不,不不不。韩德尚摇了摇头,这部分的内容倒也真实,没必要向王利群隐瞒。“错了。你先想想,我们的同胞们会从哪一派开始打压?这个问题想必很简单吧,不用你我,我看初中生都会回答。”
“那肯定是保皇派,特权派啦。”王利群笑着回答到一半,手里的筷子却僵在半空中。“不对,这不对。保哪一派都不对吧?”
“是的。”韩德尚放肆地笑了,“这是一个连环局。现在埃尔塔的工人,退役士兵和军官们如果有支持平权的,那支持的是‘资本主义平权’,用的是法律作为限制,但你得想想,法律是什么?又是限制,又是枷锁……”
“全世界工农无产者们,联合起来……”王利群不由自主地念出了那永远无法消散的幽灵身上的咒语。“所以,在保皇派被干掉之后,平权派的埃尔塔人会被我们的‘锅’带歪进一个更歪的观点……”
“要和中国人平起平坐。”韩德尚的和他身下的折叠椅同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和响声,“这多好啊,根本不用什么灌输反动理念,一步就踏上了咱们中国人的死线。王老弟啊,咱们这领导想得可是真周到,搞了个什么共管区,还有国籍的限制和流动的限制,最后还弄了个殖民的限制,为的就是这里的经济能够永远握在我们的手里,在停滞的时候不至于把国内拖死;现在埃尔塔人要是真学会了‘国际歌’,龇牙咧嘴地唱起来就要和我们均贫富,也要过传送门过好日子,你说这该打不该打?嘿嘿,只要这‘锅’能安然无恙地伪装过得来传送门,那么咱们只要看到保皇派被打压,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开庆功宴啦。”
“啊!”王利群端起碗,把碗里的海鲜汤一饮而尽。“该打!最好打死!世人苦埃尔塔人久矣,就算不能让埃尔塔人滚出这片土地,韩老兄你们的这套连环计也够他们偿还我们的血债了。”
“所以说,我还怕太过复杂,这是我多虑了!”韩德尚也端起了一碗火锅汤,作以汤代酒状,“这是我的不对,王老弟,我来敬你一杯!”
“哪里哪里,随便猜疑才是我的不对。”没能看出真相的王利群还以为事情真是这样儿的呢——他哪能让功臣赔礼啊?他应该赔罪才是。
要知道在地球也好,在双月行星也罢,他这个定位在埃尔塔人中发展关系的一环就一直都没有什么很特别的闪光点,和杰出的贡献。与提供资金,提供中国侧人脉,联系同志的其他成员相比,之前的他都太像是累赘了——活活就是个戴着眼镜,被人拖在地上的油瓶。
“那你应该也清楚这一整套流程的脉络了吧?”互敬汤水之后,韩德尚从锅里捞出一片肥牛,开始正式和王利群商讨之后的“工作”问题。“我们必须有人能通风报信,让贵族们知道埃尔塔军队退役出来的官兵有这个意思,然后还得让埃尔塔军队退役的官兵都知道,贵族正在为他们的贵族身份而抗争。”
“意思就是,到现在这一层,要用到我的关系网了?”
“对。”韩德尚干脆地回答。“之前的暗杀目标收集工作可以停止了。针对个人,就算几十个个人的行动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用处,而且我看过两边的大概情况,无论是贵族还是埃尔塔军方面都有不少我们想要拿来血祭的混蛋。如果能搞得他们自相残杀,那是再好也不过了!效果好,效率又高,对此我们夫复何求?”
没错。不管有没有在名单里,或者被名单遗漏,但是确确实实在夏尔斯王朝时代经手过“异世界奴隶”,既然有了alt+a全选框住全部删除的方法,那干嘛还要辛辛苦苦去搜集罪证,搜集史料,去做没有人喜欢的“法外代行者”呢?
“埃尔塔人,当然是死光了最干净。该死的白皮金毛猴子。”真可谓是汤不醉人人自醉,短短一顿饭的工夫,王利群也就已经被韩德尚感染成了同一类人。“就让我们的星星之火,烧在他们的尸身上,把这一整块罪恶的土地都焚毁殆尽吧。”
第一百五十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现在开始播报盾城早间新闻……”
积雪已经开始融化,按理说这是一年当中最为寒冷的时节。‘只是在盾城的街上,现在的行人身上裹着的衣装远非往年可比,所以感觉也就没有那么冷了。
“今天凌晨,在盾城南郊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只不过,皮彭斯面前的路面上的景象让所有目睹者都觉得冰冷——凄惨无比地冰冷。
“一辆在十号快速路正常行驶的渣土运输车,撞上了一辆在格若芬大街上逆向行驶,从路口切入渣土运输车路线的马车,车上马夫和两名乘客以及一批马均不幸身亡……”
交通事故发生的路口已经被临时拉起来的护栏所隔离,尸体所在的位置也只是画了几道白线,尸体已经送往新建起来没多久的盾城第一医院的停尸房保存,只剩下融化的雪水和鲜血交融的混合物,还有满地的木屑,木片。
“事故原因根据警方的调查,初步认定是马车车夫不明原因地逆向行车所造成的。至于为什么马车车夫没有看到以正常速度前进的渣土车的灯光信号,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
这种新闻,自从广播在盾城普及之后就几乎天天都有:有时是早间新闻,有时是午间播报;有时是晚间新闻,还有时候是紧急插播;
死人的死因也很多种多样,基本上符合平均分布:从手贱捅了插座,到抱着铁棍撞10千伏高压线;从冬天不看告示牌作死踩进了冰窟窿,到捉树上的知了摔到了宿舍区门外;从一家人因为一个电灯泡全电死,到在工厂里操纵设备不当,差点毁掉一个班……当然,后面这种大事情就不一定是盾城发生的事儿,而是全埃尔塔正在上演的惨剧。
这些生产事故对整个埃尔塔的建设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不用想,全是负面的。就算不播报,“城东拉石头的卷扬机钢绳断裂,抽死了五个人”这种消息很快就会从平民百姓的口中开始传播,扩散,甚至是发酵……他们对于新事物,永远是恐惧的,不理智的,甚至是排斥的。在以前,“城西的河流里淹死了五个游泳的小孩儿”这种新闻,恐怕连盾城居民的百分之三十都没办法传达得到……
抱怨这种奇怪的偏见可没有用,中方该做的,就是把惨剧迅速的,及时地呈现出来——为了惨剧不再重演,顺便再强调一次生产安全,用电安全,道路安全等等的意义,同时也让自己站在话语权的中央,让谣言和流言找不到缝隙可以生存。
“估计这么一起事故下来,盾城这段时间逆行的傻蛋儿就会变少吧。”皮彭斯身旁的交警到现在还捧着个板子不停地对着现场抄抄写写,旁边还有一个中国人在拍照。
“他们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一起政治事件。”皮彭斯拉了一下帽檐,对着现场摇摇头。
事情的经过,靠现场的痕迹来判断就已经很明显了——十号快速路在建设的时候,在路口处是绝对留有余地的。出事时的渣土车也没有超速超载,更没有像国内的套牌渣土车一样不打灯。
事发时虽然没有监控,但从路面上撞击前后的刹车痕迹长度就可以看出来,渣土车只是轻轻地“吻”了一下本不该在左道行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