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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将军一捏须,转移了这互捧的话题,他道:“徐刺史,我方才观你与这位兄弟,是你家丁吧……”
赵宇梁指指杨成,又道:“你的几个家丁用那个旗子传信的方法不错嘛,若是将此法推广之军中,我等打仗也可在两座山头上互传军情。再不用派士兵一个个去冲破敌阵传信了。”
这令旗之发,其实早就有了,只不过一直来,只作为人数代表。比如一根旗,就代表两队人,旗有阴阳两面,如同虎符一般。若是有命令,就有偏将拿一面阴旗带兵去完成。这旗只是可带兵力的凭证,所以打探敌军数量是,只需要数旗就行了,历史上也有虚造旗帜吓敌人的案例。
旗只代表数量,金鼓才是传递军令的,鼓则进,金则退。可这也只是在做阵法的时候才用,两军之间却用不了。
徐清用这两面旗,小小的组合了一下,就可以传递许多信息了。赵老将军在军里待了一辈子,自然知道这小小变动的大功用了。
“哈哈,此事易耳,”徐清简单把旗子如何表达进退守,还有表达敌军大致方向的旗语和赵宇梁说了一下。本来就简单的不行,以赵宇梁的本事,一下子就记住了。
赵宇梁用双手当作旗帜比划信号,徐清皆是点头,夸了几句老将军好记性。赵宇梁便笑得胡子一颤一颤的,脸色也红润起来,他道:“此法简单易行,就是小儿也学的会,这种办法放在军中最好不过了。”
两人交谈甚欢,一时忘记了周围还有数百刚刚投降青螺人,特别是徐清,吹其牛来,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忽然,那些排队脱皮甲的青螺人发出嘈杂之声,徐清还未转过头去看,赵宇梁便大叫一声不好,把徐清摔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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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珞伏山死
第五十七章 珞伏山死
寒风吹过,夕阳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螺头寨前,青螺土兵被押着卸甲。
徐清在和赵宇梁站在一旁,谈论旗语之法,陡然间,七八个青螺土兵暴起,从袖口中拔出尺长的匕首,扎向徐清。
赵宇梁比徐清稍高一些,看见了徐清背后的动静,横扫一掌,将徐清拍倒在地。一只凌冽的匕首,从徐清耳边擦过。
杨成惊怒,大喝一声,前去和土兵打战,旁边的官兵也赶紧过来镇压。谁知赵宇梁摆了摆手,止住了众兵士,自己跳了过去,打开架势,竟然要徒手迎敌。
也不知他用的什么武功家,但斗上五六个人也不落下风,不仅如此,还愈斗力气愈长。劈掌如影如风,每一掌,必化开一次土兵匕首进攻,然后还要击中土兵要害一次。每一掌,都似乎含着柔绵又刚重之力,不到五十合,五六个土兵不仅匕首被拍得老远,还都捂着肚子,抱着脑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杨成那边,对付两个土兵,也才刚刚结束。不过,两人都是徒手对利刃,好让徐清看得心惊。
“唉,老了老了……”赵宇梁扭动一下脖子道:“今日五十合,竟出错三招半,得亏这几个人没见过血。”
“赵老将军威武,小子佩服……”徐清站起来拱手作揖,此时,他心里是当真佩服的。
赵宇梁唉了一声道:“你小子其他都不错,就是身子骨太弱了,吹风就倒,女人都打不赢。”
徐清下意识不服,可细细想来,那可不是嘛,黄诗梅我就打不过,秀秀我也打不过。
想起秀秀,徐清便不在扯谈,对赵宇梁道:“赵老将军,此几百人里,必有一个贼首,可诛之,其余人,当宽宏大量处置。还有,其余离寨,还有数千土兵,请老将军平之。”
赵宇梁也正色道:“老夫总兵一方,也有防乱一责,这螺族养了这么多私兵,老夫未察觉,实乃不该。今日带兵前来,必然就要收拾完再走。不过你说的什么村老嘛,就难查了……”
赵宇梁扫了一眼蹲着的那些个土兵,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也的确难在这么多人里分别出来。
“不过嘛,找不出来也无妨,青螺一寨是不会再存在了……”赵宇梁抚须说道:“螺田,螺尾,什么族中议会,也要一一拆除。另设一司,把这族中议会变成官府可以监督的,便无妨了。”
徐清疑惑道:“此番大动,乃是地方事务,潭州那边,湖广道那边可行得通?”
赵宇梁闻言,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潭州刺史的书信在此,本来是回你的信,让我给拿了。”
徐清之前写信和长安,潭州都通了气,没想到如今回信竟然被赵宇梁那住了。徐清只得苦笑,打开书信来看,只见潭州刺史称徐清为县伯爷,让他帮忙处置下属。信上的话信不得,另立一司之事,恐怕还要徐清自己去疏通了,真是当爹又当妈啊。
连夜,赵宇梁辞别徐清,领兵去平定其余几寨之兵。其余几寨离得较远,恐怕还需几日,徐清便写信,将此地的情况一一报与长安的杜如晦,他在京里也管一印,又认得,送他信,用处比送信到道府强得多。而且这信是私信,若另立一司,将会由杜如晦上禀,议了之后下发,和徐清无关。
回马螺头村,见残破的寨门,未沾一点血液,散乱的茅舍,又升起微微炊烟。徐清心道,巫母啊,秀姑娘啊,我徐清可是做的仁至义尽了。
的确,于私交,徐清为螺头寨免去此难,不喾救其与水火之中,这份义,早超过了螺头村和徐清之间的“情”。论公事,徐清也是该出手就出手,于战争火灾尚处火星之时就扑灭之,可谓救万民。
洋洋得意,用来形容此时的徐清毫不为过。
晚间,有珞布老爹送来烤鱼,还有他请的巧手姑娘做的饭菜,吃得饱饱。徐清思考一下,是否该走了呢?
烤着火,珞布老爹又端来热水,还有徐清最爱的槟榔,他小心翼翼道:“徐公子,按说你为我螺头村做了这么多事情,我等无以为报,也不该再求你了。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巫母,村老都不在,族中之事,特别是……”
徐清拿来就着热水擦了擦脸,然后把冻得红的手潜在水里泡着,听了珞布老爹的话,他点头道:“珞布老爹,莫不好意思,反正我手里也闲着,雪又大了,赶路也不好。”
珞布老爹支支吾吾道:“特别是珞伏山小子的伤,还未能见好,还在昏睡当中。”
徐清也想起了这事,他心里琢磨道,这珞伏山不过受了点外伤,不该沉睡这么久的啊。当下对他道:“你去把灯点上,我待会儿去看看,若真出了岔子,明天就晚了。”
珞布老爹唉了一声,刚要走出房间,又转过头来对徐清道:“徐公子,刚才的槟榔,放了点酒,为了暖和的,吃了会有些发热。”
徐清打开槟榔袋一闻,果然有米酒香味,似乎和那日珞伏山搬来的差不多。
泡了泡手,一个槟榔入口,唇齿留香,喉舌津甜。不一会儿,徐清的身子果然火辣辣起来,他就奇了,这米酒,他们喝三碗不醉,这槟榔沾一点却有这么大作用呢?不过,徐清只是有些发热的感觉,丝毫不觉得头晕。
走到珞伏山躺着的房间门口,徐清刚好碰见水牛哥。只是这次,水牛哥一见到徐清,就马上跪下请安,口称徐老爷。
徐清扶起他来,叫他不要害怕,然后问道:“珞布老爹呢?伏山兄弟怎么样?”
水牛哥扭捏地站起来,仍是低着头道:“珞布老爹去拿干柴生火了,伏山哥还在困。”
这几天徐清发现,螺族人分不清“困”和“睡”,或者说他们的睡就是困,睡觉称作困觉。
水牛哥说话之时,手不太自然,徐清扫了一眼,只见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于是问:“这是何物?”
“这,哦,伏山哥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把水碗打破了,我拾掇出去。”水牛哥拿起那些碎片给徐清看。
“嗯,行了,去吧……”
走至房内,只见四面墙上都点着火把,照的屋内亮堂堂的,屋中间是一炉有着余烬的火。普通百姓家里,是没有蜡烛的,一般只点一炉火,火灭了就睡觉。
火把烧着冒出许多烟,熏得徐清眼睛微微有些湿润,他顺手支袖子去擦拭,忽然背后有风响动,一手臂横在了徐清脖子上。
徐清低头一看,竟然是一块碎瓷片,背后之人,就是久睡不起的珞伏山。
不过,他并未吃惊,而是用刚擦眼泪的那只手,顺势一掐,然后回身一肘,拉住珞伏山的手往后甩开,压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