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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紫卉看了看发呆的李晓坏,摆摆手让仵作上前,李晓坏斜了他一眼,这是一个瘦小枯干的老头,昏黄的双眼看路都费劲更别说看尸体了,仵作走过来先向孟紫卉抱拳行礼,这才蹲在尸体身边,摸摸这,碰碰那,一看就知道是在应付差事。
在法医始祖宋慈还没出现之前的时代,仵作的工作就是记录死者表面情况并向官府回报,属于贱职,一般都有奴隶和贱民担任,比乞丐也不遑多让。
在仵作摆弄尸体的时候,李晓坏惊奇的发现,尸体竟然比刚才他碰触的时候软化了不少,刚才摸起来僵硬如石,他好奇的蹲在仵作身边,轻声问道:“老大爷,根据您的经验能否看出,死者死了多久了?”
老仵作摇摇头,一点不惭愧的说:“我看不出,还没有那份功力。”
我晕,你这么大岁数,看起来像干了一辈子了,连这点功力都没有,李晓坏还没开头,仵作正翻看着死者散大的瞳孔,看看是否死透了,喃喃道:“我是不懂,但要想知道,可以去三百里外的宁隰县找一个叫王二麻子的仵作,他可以判断出死者的死亡时间。”
果然是术业有专攻,行行出状元啊。李晓坏满心感慨,这时仵作的初步检查已经完毕,抬头刚要回报,却见到了孟紫卉身边的胡三,老头昏黄的眼睛登时放光,颤抖的手指着胡三道:“你,你不就是王二麻子的徒弟吗?你在这还让我来干吗?”
胡三面现惊慌之色,连连摆手道:“我早就不干这行了,现在只是一介家丁而已。”
他们简单的对话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只有李晓坏皱紧了眉头。王二麻子是业内出名的仵作,也就是法医,那他的徒弟必然也是精通和死人打交道,事情好像越发的清晰了……
他是清楚了,孟紫卉却越来越糊涂,苏小静还没摆脱嫌疑,两双漂亮眼睛都盯着他,看得李晓坏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拍拍手站起身,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很像告诉大家一句,做侦探的感觉——挺好!
特别是将一切真相掌握在心里的时刻,有种空前的成就感与满足感。他拍拍手,示意众人注意,朗声道:“大家都知道,杀人有很多种原因。比如情杀,仇杀,谋财害命等等,每个杀人犯都有一个自己的理由,也就是杀人动机,今天这起案件我们就要先看看,凶手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动机杀害死者的?”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特别是恨到杀人的地步,李晓坏的话顿时引来了众人的思考,孟紫卉还是有些当刑警的天赋,第一个反应过来,问胡三道:“你们都是来自外县,去往京城,你家老爷在家乡可有仇家,去京城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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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孟紫卉的逼问,胡三有些慌张,支支唔唔的说:“我们老爷在家时乐善好施,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根本就没有树敌,至于此次进京,主要是为了进货,我家老爷是开米铺的,每年入冬都要进京进货,多储备一些粮米。”
“出门进货的商人都会随身带着巨额的银钱,见财起意,谋财害命,就是凶手的动机。”孟紫卉眼珠一眼,很精明的说道。
李晓坏认同的点点头,若死者真有仇家的话,也不会只带一个随从出门了。不过孟紫卉这样一说,嫌疑又一次落到了苏小静的头上,毕竟她在孟紫卉眼里有过涉嫌偷窃的前科,死者又随身带着巨额财物……
“捕头大人,死者身上有一个钱袋。”这时,正准备殓尸的仵作开口了,在死者的上衣襟内发现了一个紫色的钱袋,鼓鼓囊囊的,孟紫卉接手看了看,足有三百两白银之多,不自禁的皱起眉头道:“死者的钱袋还在身上,若是谋财,也不应该剩下这么多白银,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当然是为了钱!”李晓坏很肯定的说,孟紫卉不解的看着他,晃悠着手中的钱袋,李晓坏挠头道:“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数学问题,我不是很懂,但你们应该明白。当今,一斗米需要多少钱?一个经营米铺的掌柜去异地进货,而且还是入冬后做储备用,需要进多少货物,又折合多少斗,值多少银子呢?”
这题恐怕大家都无法回答,斗米的价格都知道,可谁知道人家经营米铺的老板会选择进货多少,而且是为了包冬而屯粮,数字恐怕难以想象。
“不管怎么说,你们觉得死者身上钱袋里的三百两银子够支付他要进货的费用吗?”李晓坏惦着手中的钱袋,听说这年代死者的东西一般都会充公,应该找机会塞进自己的口袋。
“不可能,京城的米商我见到过,每逢冬季他们都会大肆囤积米粮,最小的交易也要在五千两白银以上。”孟紫卉虽然破案不行,但见识不少,好歹也是出入过上流社会的一代名媛。
李晓坏点点头,凌厉的眼神猛得看向若无其事的胡三,厉声道:“如果是这样,那死者除了身上的三百两外,还携带有数额更加巨大的银子,那才是凶手行凶的动机所在。”
“你,你看我干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胡三被他的眼神逼退两步,强硬道。
“是啊,若是凶手只为财,那为什么不连他身上的三百两也一起拿走呢?”孟紫卉也提出疑问,毕竟三百两也对一个穷凶极恶到杀人越货地步的凶犯来说,绝对算得上是巨额财产了。
李晓坏冷冷一笑,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胡三的脸上,沉声道:“这就是凶手的高明之处了。”
众人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胡三,仿佛他额头写着‘杀人犯’的字样,胡三还是那副德行,一手拎着裤子,一手胡乱挥舞道:“你们可别冤枉好人,我什么都没干过。”
“哼!干没干过你自己心里清楚!”一众捕快外加孟紫卉和苏小静的目光齐刷刷的在李晓坏和胡三之间徘徊,只听李晓坏冷静的说道:“从开始到现在,凶手一直想给大家灌输一种直观的想法,那就是本次案件的涉案人员只有两个人,一就是死者,二就是可能有不轨企图的苏小静,而我们也恰恰落入了他设计好的陷阱,知道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不管则么说,涉案人员也不会是两人,而是三人——胡三,当时你在干什么??”
众人瞬间恍然,正如李晓坏所说,捕快到来之后,先入为主的认为死者身边的苏小静就是第一嫌疑人,理所当然的忽略了理应时刻陪在死者身边的随从——胡三!
逼视的目光齐刷刷向胡三看去,这家伙心理素质很过硬,当即一个跟头摔倒在地,有点屁滚尿流的感觉,哭丧着脸道:“诸位官差老爷,你们可别吓我啊,我当时只是去林中解手,回来时就看到老爷倒在地上了,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行了,别装了!”李晓坏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到胡三身后,狠狠在他腰上踢了一脚,胡三如同被踩了尾巴一下蹿了起来,一瞬间眼中流露的杀机让人胆寒,李晓坏却毫不畏惧,拍着他肩膀道:“说实话兄弟,在这个时代能设计如此周到缜密的杀人案件的人还真不多,你也算是人才了,不过,我 还有几个疑问请你帮我回答一下。”
胡三刚要开口,李晓坏已经抢白,举起一根手指,道:“第一个疑点,那就是清早在衙门口发现的纸条密报,说是官道上有命案发生,而你却口口声声说,你们大清早就出发了,赶到这里也需要个把时辰,而当时你去林中解手,老爷还活生生的,可这密报是从何而来呢?为什么如此断定会有命案呢?是不是此人已经知道,你们的老爷早就被杀害了呢?第二,既然胡三你早就发现了苏小静对你们意图不轨,为什么不告诉你家老爷早做提防,又或者去报关,而是任由她跟踪你们呢?”
胡三哑口无言,哪一个问题他也回答不出来,眼看着脸色发白,眼神闪躲,李晓坏抓住机会,窜到他身前直指他鼻尖,口沫横飞的喷道:“早就知道你回答不出来,因为去衙门送密报的人和杀死你们家老爷的人都是你!”
众人大惊失色,不敢置信的望着李晓坏,他们怎么也不明白,若真是胡三杀人为什么还要去密报呢?
看着李晓坏走到了苏小静身边,很同情的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无奈道:“可怜的小妞啊,你被人利用差点变成替死鬼还不得而知,以后行走江湖要多长个心眼,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遇到困难大可报我的名号,保你一生平安!”
“你叫啥名字?”苏小静懒洋洋的问,最看不惯李晓坏吊人胃口,装大尾巴狼了。
哪知李晓坏猛然回头,打了个响指,道:“你可以叫我老公,哈尼,甜心,亲爱的,或者男人,当家的,死鬼,长期饭票或者提款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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