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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不少老男人五十多岁才结婚,也不影响他们干这种事呀!刚才在浴室里,明明自己很坚ting,现在怎么不行了呢?难道男人第一次都这样子?他想问问郭宁宁,却又实在张不开嘴。他很着急,下面却无动于衷,额上背上倒是有了反应,汩汩地冒了汗。郭宁宁像是发现了问题,连忙问:怎么了,不舒服?他立刻说是,可能有点儿感冒。郭宁宁说,那快休息吧,为什么硬来?快穿好衣服。薛金锁讪讪地穿衣,神态动作都不大自然。郭宁宁说:你以为我就那么着急做吗?但这句宽慰他的话似乎说得也不自然。两个人就不再说话,各自睡觉,当然没法睡着。薛金锁越想越后悔,为什么要干这种事儿?他不是还没有答应与她结婚吗?怎么就跟人家上chuang了?
浪漫的旅行、浪漫的环境,却没有发生浪漫的事情……
之后,郭宁宁去了美国。
几天之后,国家公司老总裁借着工作上的一件事,把薛金锁狠狠地批评了一通。他知道老总裁不会因为自己与他宝贝女儿的事情迁怒于他。但是,他觉得自己从这之后,国家公司机关的人对他态度冷淡了许多,大概因为此,他在仕途上没有什么希望了。
前些日子,郭宁宁特意从美国打来电话,问他是否结婚了?他说没有。她似乎很感慨,与他聊天聊了近40分钟。
今天晚上住这儿,就算是让梁总裁尽尽情份吧,明天就搬走。必须搬走,不然,自己一个副总裁竟住到这总统套房里,回去之后的舆论他可受不了。
他像平时出差住宿一样,习惯地将门关好,然而,有些惬意地躺在了宽大的睡chuang上。
他不想tuo衣服了。他觉得就这样睡过去,也有一种享受的感觉。
他的眼睛眯上了,看看就要进入梦乡,这时,电话铃哗哗响了。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喂,先生,要小姐服务吗?
不要!他愤怒地将话筒一摔,心想,这总理套房怎么还有这种乱七八糟的电话?
嘻嘻嘻嘻……哈哈哈哈!门外忽然传开了吃吃的笑声。
接着,服务员的钥匙一转,门突然被打开了。
三个“妃子”领着锁阳市同行的几个年轻人,捂着嘴忍俊不jin地闯了进来。
你们?薛金锁慌忙坐起来,他还穿着睡衣哪!
然而,“妃子”和这些年青人并不注意他的狼狈相,她们被室内的豪华惊呆了。
哇塞!
漂亮!
酷毙啊!
一阵感叹之后,接着是动手动脚。有的人往总统大chuang上一躺:唉,咱也享受享受总统待遇!有的则坐在写字台旁模仿起了总统的办公姿势;也有的在书房里打开电脑网络;还有的打开冰箱,吃起了甜美的冰淇淋;两个小伙子唱了一句卡拉OK,最后竟高兴地在小舞台上翻了两个筋头。“茨妃”含情脉脉地在总统夫人的睡chuang上躺了半天,最后lu骨地说:薛总,今晚儿让我睡这张床吧,宁可担个糟糕名誉,我也享受享受!
人们轰笑起来。
“元妃”用手指捅了两下钢琴,骂了她一声:你真是不要脸!
百姓级的小人物进了这总理套房,就像老母猪闯进了无人看守的菜园子,不糟ta一番是不甘心的。直到“元妃”提醒大家“太晚了,该回了”,人们才有所收敛。
“元妃”将薛金锁拽到静下来的书房里,汇报了这几天的工作安排。她说:新总裁交给她们的任务是招收200名本科毕业生,以公司的待遇,完成这个计划不成问题。她们三人的分工是:“元妃”负责敲定人选,签字;“茨妃”负责联系学校,安排日程,宣传政策,并负责与市政府招聘团的联络工作;“丽妃”负责后勤,财务,兼管照顾薛总裁的衣食住行。
这哪儿成?我是来工作的,不是来享受的。薛金锁受宠若惊,却又装得分外谦虚:明天我也到招聘摊位上去选人吧。
算了,我的薛总!“元妃”令人意外地露出了一股少见的温情:薛总啊,你熬了八年了,你怎么还不知道享受享受呢?
享受?
是啊,你看公司里这些个总裁,哪一个出差不是享受来了?唉,我今天不是酒后失言,你这个人啊,挺让我们女人们心疼的。你呀,一天到晚除了工作,在人际关系总显出一股孤影傍徨样子,心里该是多么压抑啊。趁这次出来,走一走吧!敞亮敞亮心吧!要是照顾不好你,我就失职了。
说到这儿,她深邃地盯了他一眼。
这眼光热热的,他像是在灼热中饮了清泉。
后面的娓娓絮语,他听不清了,只觉得xiong中游过一丝丝的感动。
多少年了,他还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很新鲜,韵味也很深远。
三个“妃子”走远了,他却睡不着了。
1-4下岗的劳模张洪
1-4下岗的劳模张洪阳
吃了早饭,张洪阳坐在了阳台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公园的东山,盼望太阳能够爬上去为他射出万丈光芒。然而,那一叠叠的云层厚厚地堆积在那儿,让老天爷怎么也不开晴。窗外秋意重重,满目苍凉。偶尔掀起的秋风里,道旁栽种的钻天杨树上渐渐由绿变黄的叶子辟辟啪啪一片片落到地上。只有区政府门前那一片花坛里,五颜九色的花朵依然不知愁苦的绽放着,给沉闷的秋天带来了一丝显得不解人意的明快。
八月十五云遮月,今年又碰上了这么个挠心的天!
张洪阳看看天象,又看看自己的家,越看心里越是生气。
他现在住的这个房子位于一条非常破烂的老街上,满街的麻石据说还是清朝年代铺就的。街两旁的房屋都是一大把年纪了,都呈现出一种灰不溜秋歪歪斜斜的模样。区政府一直想把这条街捣毁,进行改造,但是苦于人民币不够,难以安置众多的拆迁户,也就丢在一边没人理。张洪阳就是生在这条街上,并在这条街上一天天长大的。
这是一栋两间住房一间厨房的房子,门窗都歪了,木质发黑,让你情不自jin地联想到耄耋之年的老人。这幢房子是张洪阳的祖父建的,建于初年,真可谓是七老八十了。张洪阳的父亲前年去世,是听说了张洪孔明被下岗后得脑溢血去世的,那时候,母亲和弟弟还和他们一起住。弟弟不愿意到工厂上班;天天捣腾小买卖,为此,张满阳常常批评他不务正业。可是,后来,自己也下岗了,弟弟就祝贺他:你终于自由了。咱们一起干吧!
什么自由,我要知道会这样,还不如早点个人干呢!
这时的张洪阳突然想起了父亲。他的父亲在旧社会是日本统治下的劳工。后来抗战胜利,仍然在重化机械厂工作,凭着一手好技术,父亲在工厂里很是吃得开。他记得父亲是个很古板的老头儿,一生相信艰苦创业的信条,还相信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至理名言。为此,他劝儿子一心钻研技术,有了技术就不愁没饭吃。可是,张洪阳尽管在老爷子培养下成了技术能手,却没有逃tuo下岗的命运。现在,父亲去世了,不会再向爷说三道四,更不会咧到工厂里去发脾气了。其实,就算是他还活着,也只能对现状吹胡子瞪眼,因为重化机械厂马上就要被败家子总裁卖掉了。据说要卖给个体户,这样,他们这些长年以厂为家的工人阶级弟兄们就得各奔东西,自谋生路,彼此成了陌生人一样。
就像所有的国企都有过辉煌一样,重化机械厂也一度非常红火。红火的原因不仅仅因为它是一个百年老厂,而且它始终是以技术起家,是东北重化公司的技术装备厂,过去受国家重化工业部直接领导,部长称它是国经经济的装备部。后来,体制改革了,部委变成了国家重化公司;但是,这个工厂的产品依然为全国的重化行业提供着最先进的技术设备。前些年,薛金锁在这儿当厂长时,曾经组织科技人员研制了最先进的重化装备“fs01”,但是,在试车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出了故障。此后,工厂经营就出现了困难的局面。而这时,厂长薛金锁调到东北重化公司担任了副总裁,专门负责让职工下岗分流的事儿了。他和妻子秋红就是在这场下岗潮流中被下岗失业的……
想着想着,张洪阳突然站起来,拿过身边的拐杖,对着妻子秋红和女儿红叶大喊了一声:走!
正在擦拭房间家具的妻子放下手里的抹布,走过来劝解他:洪阳,咱别去了。
去,干嘛不去?张洪阳坚定地穿上了那双劳工鞋。这双鞋是市长来棚户区扶贫时送给他的。
人家市长都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