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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个自然日吗?时间应该还来得及。”希瑟伯爵望了眼窗外的银白低喃了一句后,道:“如今的兵力集结情况如何?!”
“坎特兰的银盾军团已经逐步完成了斯洛安前线撤下来的士兵收编,而驻守埃布兰罗方面的银十字军团与第一骑士团都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奥弗列得道。
“托格莱多方面呢?”希瑟伯爵轻敲着桌面道。
“托格莱多的兵力集结速度要慢了一些,大概需要四五个自然日才可能集结完毕。”奥弗列得道。
“配合你麾下第二骑士团的兵力应该足以让你抵御杜达子爵的偷袭吧?!”希瑟伯爵问道。
“放心吧老家伙!到时候我一定会将杜达子爵的人头提来你跟前!”奥弗列得勾起一丝冷笑道。
“如此便好。”
希瑟伯爵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说来这几天你遇见过德兰克。夏兰没有?!”
“昨天傍晚的时候我曾经拜访过他,可惜却没有见上他一面。”奥弗列得感到奇怪道:“怎么了?难道你仍在怀疑担心?!”
“不是怀疑,而是关心。”希瑟伯爵淡淡道。
“关心?!这种话从你口里说出简直让人不敢置信。”奥弗列得嗤笑道。
“付出了生命精华如此偌大的代价,任谁都难以泰然自若。”希瑟伯爵道。
“你在担心他无法成功达到你预期的实力吗?!”奥弗列得道。
“是的。”希瑟伯爵冷哼了一声道:“你我都清楚这一次战争的关键在于法兰特子爵方面,而首当其冲的便是拜西泽这位给予过我们无数惨痛经历的敌人,如果届时我们仍旧没有抗衡拜西泽的能力。这场战争从一开始我们便输了一半。”
脑海里回忆起某个高大人影率领着骑兵势不可挡的冲杀景象,无论怎么努力你都阻止不了他们肆无忌惮的攻势。这种深深的绝望会让人彻底失去战意,因为战斗彷如两个层面的世界,你永远不知道战胜对方的地方在哪里。
奥弗列得心里暗暗叹息着,可他却从不会在挫折前轻易认输,重整心神,他道:“别忘记他可是亲自杀死了德维特的人,我相信他的实力一定不会令我们失望。”
“他与德维特正面的战斗胜负难料,倘若不是暗中布置的强弩偷袭,否则他不一定杀得了德维特。”希瑟伯爵极为理性道。
“但至少他杀死了他。”奥弗列得仍旧坚持道。
“奥弗列得,我很奇怪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回答我。”
希瑟伯爵眼神异样地凝视着奥弗列得道:“为什么你会对他坚信不疑?!孩子,不要欺骗我,我了解你的本性,继承了我的血脉的你一直是个生性多疑的人,而你从来不会无缘无故的信任一个人,哪怕是你身边最亲密信任的格罗安也一样。”
“看出来了吗?”奥弗列得神色自然道:“其实我对他的信任只是建立在某一个人的身上而已。”
“是谁?!”
“一个你已经知道的人。”
“你说的是那个女人?”
“除了她还有哪个女人。”
面对奥弗列得直截了当的摊牌,希瑟伯爵相当意外的微微偔首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了她的身份?!”
“他们一行人逃出特拉洛城的时候开始。”奥弗列得道。
“渠道!”希瑟伯爵忽然面色一冷道。
“秘密。”
奥弗列得只是微笑着,哪怕他从父亲的身上嗅到了威胁。
“你迟早有一天会继承罗德威的领主位置。”
两人对峙良久,希瑟伯爵率先打破了平衡道。
“我知道,这本来便是我应得的。”奥弗列得淡淡道。
“是你的自然是你的,但是不是你的,我不给,你抢不了。”希瑟伯爵深邃的眼睛里寒光闪烁道。
“您是我的父亲,我是您的儿子,仅此而已。”奥弗列得平静道。
希瑟伯爵闭了上眼睛,胸间沉沉的舒缓着情绪,不一会儿,他睁开了眼睛:“小心玩火**!”
“我只想走完你没有走完的路,如此简单。”(未完待续。。)
第248章 先行
白雪皑皑,天蓝地白,持续数日的降雪后终于一扫阴霾迎来了晴朗的天气。
清晨的阳光格外明亮,映照在银装素裹的大地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虽然呼啸的寒风依旧冰冷刺骨,但人的心情却如同阳光开朗明媚。
城镇街巷,踩在积雪上嘎吱的脚步声阵阵传来,车轮咕噜的转动碾碎了雪地平静的路面,半化的雪凝结成冰,阳光斜射下犹如灿烂的宝石;孩童们欢声雀跃的奔走在雪地里,雪仗雪人构成了他们冬日里最兴奋的玩乐游戏。
披裹着一件厚厚的毛皮大髦,跨上雪白神骏的雪风背上,夏兰抬头望了眼天色,时间不早了,他该离开了。
他的身后,温妮双手紧裹着厚实温暖的外套,小脸冻得红通通的,默默注视着夏兰的背影,一时间她竟然说不出道别的话语。
“我走了。”
夏兰开口道别。
“保重。”
千言万语,最后却只化作简单的二字,温妮轻声说完,雪风唏律律的嘶鸣下,夏兰的身影渐行渐远。
某处窗后,潘迪莉娅神情淡漠的目送着夏兰的远去,而她的心也随着他的离去开始感到茫然与不安,不知何时,她已经默默习惯了他在自己的身边,仿佛他的存在便是安定自己内心的支柱,但是,他走了,彷如抛弃所有人走了。
这个白痴!笨蛋!
秀拳紧握砸在窗边,银牙咬着红唇,潘迪莉娅暗暗痛骂了一声那个男人。一颗晶莹的泪花从她的眼角缓缓滑落。压抑的心情再也难以抑制的流露出来。
埃布兰罗内驻扎的军营里。
无数士兵涌动集结。希瑟伯爵站在高处望着眼前黑压压一片肃杀冷冽的景象,耳边听着一道道军令的传达;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早已习惯了这一切,可却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一样令他如此凝重。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这一次战争代表的意义。
远处,负责守卫的士兵忽然让开了一条通道,察觉到动静的希瑟伯爵转移目光,视线里正见一位骑在白马上的年轻人正朝着他迅速奔来。
“你来了。”
待对方靠近勒马停下了,希瑟伯爵神情平淡道。
“我来了。”
两马并立,夏兰放眼望向远方气势恢宏的军势道。
“我见过这匹马。”
这时。希瑟伯爵的注意忽然放在了夏兰胯下那匹雪白神骏的高大马匹上道。
“或许它也见过你。”
夏兰伸手轻拍着雪风的马颈道。
“它的确认识我,然而从今天起,它却不再是我的敌人。”希瑟伯爵道。
“马匹只是无辜的工具,而使用工具的人才是您真正的敌人。”夏兰平静道。
希瑟伯爵点了点头没有否认,有时候恨一个人时会连同对方存在关系的人或物都一齐恨上,看似不可理喻,可关乎人性方面不都是如此。
数日未见,希瑟伯爵敏锐的感觉到对方的身上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他描述不清这种变化的详细,但他可以肯定一点。对方闭门不出的这段日子里一定服用下了生命精华,而他身上的变化必然与生命精华的效果分不开关系。
这场耗费巨大代价的投资赌博或许是希瑟伯爵这一生最疯狂的决定。而现在,他需要清楚赌博的输赢。
“军事参谋部认为战争的决定性战役地点会在坎特兰附近一带爆发,前线鹰信传来的紧急军情汇报里,法兰特子爵的军队兵分两路,而其中拜西泽负责统领的一支大军已经穿越了斯洛安,或许不需数日,他们便会成功抵达麦恩克峡谷,可惜我们却没有实力拦截他们,那个时候恐怕坎特兰等不到这里的援军,拜西泽统领的大军便会先一步奔袭至坎特兰提前爆发战斗!”
希瑟伯爵神情木然说着,漫不经心的语气里仿佛话里有话。
“您想让我做什么?”
夏兰听懂了他的意思,交易轮到他付出了。
“我需要你先行一步前往坎特兰。”希瑟伯爵冷冷道。“负责守卫统领坎特兰银盾军团的西林格尔已经收到了我发出的鹰信,在那里他会安排你的具体任务。”
“您在担心坎特兰的守军无法抵御拜西泽的进攻?”夏兰猜疑道。
“毕竟普通士卒可抵挡不了一个上位强者肆无忌惮的破坏。”希瑟伯爵冷哼道:“这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