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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着脑袋,似有心事。
从那一天过后,妮妮萝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房间。
三rì后,伪装冷却,伪装使用,又是黑夜。
他的面前是安迪恩,这里是他明亮华贵的房间。
安迪恩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微笑着说道:“很高兴能再见到你”
中年男人点点头,道:“我也很高兴再见到你。”
两个人,两句话,似在客套重复,而他们都知道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安迪恩拍手,一位手下从房间进入,怀里抱着一个箱子放在中年男人面前。
“东西在这里。”安迪恩道:“另外,老夏克问你,什么时候。”
中年男人微皱眉头,似在思考,片刻后,道:“最多三年。”
安迪恩摇了摇头,道:“老夏克希望时间快些。”
中年男人指着箱子,道:“或许能。”
“那么,祝你好运。”安迪恩站起身,指向箱子提醒:“记得销毁。”
中年男人点头,收起箱子离开前,安迪恩忽然说道:“忘了件事,回去的时候可能有些小麻烦。”
小麻烦?那么说明不是麻烦。
那条小巷,葛特丹区与桐花区间的桥梁,中年男人明白了安迪恩说的小麻烦,他被一个年轻人堵住了。
他手持黑sè短棍,拦在中年男人通行的路上,语气带着兴奋,道:“终于让我找到你了!杀人凶手。”
中年男人皱眉,因为他不认识他,因为年轻人的话,他没有开口,年轻人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述说他的疑惑。
“三天前夜里这里死了三个人,而凶手是谁无人知晓,虽然长官让我不用去管,但是身为王都jǐng卫厅的一名合格治安员,在王都发生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不去管!所以这三天里我在葛特丹区与桐花区明查暗访,终于让我发现了重大线索!”
年轻治安官越说越兴奋道:“葛特丹区当天晚上也发生了一起死人命案,而当时凶手却未杀死在场的一个重要目击者,或许是上天也在帮我,让我无意间听到目击者所述凶手模样,一个中年男人,手持铁片般的刀具,身穿黑sè粗制麻服,我蹲守了这么久,终于让我找到你了!”
“现在我已王都jǐng卫厅桐花区的治安员郑重宣布,你将以涉嫌两宗杀人案件有关名义被逮捕了。”
看着年轻人唾沫横飞的正义言辞,中年男人都愣怔了。
“两宗?”中年男人问道。
年轻治安员只解释了其中的一个命案,可是巷子杀人案却虎头蛇尾没交待。
“这个——”年轻治安员也察觉自己话语遗漏了什么,但很快恢复义正言辞:“因为我怀疑巷子命案也与你有关,所以两宗不行吗?”
中年男人点点头,道:“可以,因为两个地方我的确都杀了人。”
听见对方的话,年轻治安员显得更加兴奋:“那么你承认两宗命案都是你犯下的?”
中年男人有些叹息,道:“是的,那么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为什么?”年轻治安员从兴奋中清醒过来疑惑问。
“因为死人会保守住这个秘密。”
说完,在年轻治安官不可思议的眼神里中年男人从他眼前挥刀而过。
中年男人看着捂着脖颈倒下的年轻治安员摇了摇头低语:“我很喜欢你的正义行为,对你也没有恶感,甚至不想杀你,但是不杀你,小麻烦也会变成大麻烦,所以,我只能选择让你死。”
年轻治安员手脚不再动弹,那双瞪大的眼睛流露出浓浓地不甘,难以置信。
他不想死,可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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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楼上装修,又敲又打得声响让人烦躁得崩溃,看来需要做一段时间做夜猫子了,更新我会尽力保证。
第二十一章 人间失格
() 未知的巷子,中年男人从怀中取出一枚戒指戴上。
这是他的虚戒,从伪装开始,夏兰便一直放在怀中,直到伪装结束。
合格的伪装注重每一个细节,与老夏克的交易角sè里他是落魄的佣兵,没有哪个落魄的佣兵能够拥有虚戒,即便虚戒不使用时也与平常戒指无异,但是,佣兵不需要戒指,哪怕装饰的戒指。
虚戒里装有老夏克交易来的资料箱子,在葛特丹区僻静无人处他便用虚戒收了起来,抱着箱子麻烦,他嫌麻烦。
换装回到旅馆,夏兰没有开启房间的照明魔法灯,因为今夜的月sè很美。
他将房间的窗帘彻底拉开,任凭月光铺满屋子。
坐在窗台,夏兰抬头望向天空,清辉紫月,迷蒙迷醉。
深邃冰冷的眼睛似被月光刺痛,眼皮微合垂下脑袋,他在看着自己的手,杀人无数的双手。
他杀了很多人。
有理由,没理由,像个刽子手。
他今夜又杀了一个无辜的人,他不想杀他,而他杀了,因为他习惯扼杀一切能对他未来不利的因子。
比如今晚那位年轻的治安员,如果他没有下手,那么他伪装的身份很可能会被王都通缉,连锁反应下对他未来任务的计划也会造成影响,甚至恶果。
从不要忽略轻视一件小事,因为在将来的某天它可能会酝酿成对自己致命的反噬。
这么些年,他经历过,承受过。
他的身体仿佛不自觉就帮他做出了反应,那个不杀的念头太过脆弱,控制不了他身体的习惯,扼杀危险的习惯。
每当他的剑锋夺去别人的xìng命,鲜血沿着剑锋滴下,死者千百复杂神情,他很麻木。
他的心冷,血冷。
他曾经痛苦,如千万蚁虫啃噬着他的身体,心灵。
他的另一面对他质问拷打,动摇信念。
当他手上的鲜血越来越多,这份痛苦也越来越淡,仿佛丢失了人的资格。
麻木,无情。
有人活着并不是为了享受快乐,而是为了忍受痛苦,他有活着的责任,他的脚步不能停下。
谁能明白那份麻木无情下的痛彻心扉。
朝阳初升,一夜过去。
葛特丹区与桐花区的那条小巷,这是德洛夫第二次出现在这里,但是这一次,只有他一个人。
德洛夫已经快四十岁了,他已经习惯现在的生活,在王都jǐng卫厅混了将近二十年才坐到现在的桐花区治安长官位置,因为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一腔热血,冲动火爆的年轻小伙。
他有个美满的家庭,贤良淑德的妻子,孝顺父母的儿女,他不是曾经的他,当他开始变得稳重成熟,八面玲珑,曾经坎坷艰难的升职也变得平坦风顺。
他珍惜现在的生活,在他的未来,或许过多些年将会升职到王都jǐng卫厅总部当个高级闲散官僚,直到他退休的时候能积攒下一笔丰厚家业。
所以他尽量让工作维稳,安定,他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打扰他未来的生活版图。
上个月,他的助手得罪了某位人物被剥夺了职位,总部派遣了一个年轻人给他,一个没有后台却值得看中的年轻人。
德洛夫很喜欢他,因为年轻人像他年轻时候的模样,一样充满着热情的正义责任感,处理每一件犯罪案件都会倔强的寻根问底,孜孜不倦。
这幅模样让他不喜欢,所以他明白了为什么当年的自己不受上司喜欢,多年升职受阻,每当自己打算敷衍应付的时候便会遭到年轻人没有规矩的顶撞,这样的手下哪个上司喜欢?
数天前巷子的杀人案件,德洛夫知道其中的险峻,他曾经可是在王都jǐng卫厅里闯下过赫赫名声的人物,当然了解事件背后的凶手根本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存在,所以他打算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葛特丹区,但没想到自己手下的年轻人又犯倔了,如果不是自己强势压下去,这个年轻人指不定又闹出什么烦心事给他。
让德洛夫疑惑的是,事情过后,年轻人仿佛没有受到什么委屈不甘,每天的工作也相当正常,就是唯一让人不解的是他面上留有的困倦,似乎是睡眠不足的造成,所以德洛夫也没有继续放在心上。
结果,他的年轻助手今rì迟迟未至,而一起杀人案件报告出现在他眼前时,他颤抖了。
厄运总会伴随着不详的预感。
德洛夫看着巷子内死不瞑目的年轻助手,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然笑了出声,勉强、干涩。
他的双手依旧保持着死前捂住脖颈的姿势,德洛夫看了眼那道伤痕,干净利落,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