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鲜于辅握枪的右手微微颤抖,看着一身献血如同九幽地狱爬上来的地鬼一般的周仓,心中忍不住升起畏惧之感!
“杀~”
周仓昂首长嚎一声,整个人从马背上直立而起,沉重的钢刀凌空抡了个大圆,呼啸着向鲜于辅拦腰斩来~~
“驾~”
鲜于辅脸色一变,眼见周仓手中钢刀以无可匹敌之势拦腰斩来,眼见躲无可躲,心中一横,眸子里露出无尽的杀机,手中的钢枪挽起数朵枪花,闪着寒光直刺周仓面门而来,既然老子躲不过去,今日就同你这贼子同归于尽。
近了更近了,鲜于辅仿佛看见敌将那张满脸浓密胡须,令人恐惧的面门被钢枪所洞穿,忽然鲜于辅的瞳孔骤然紧缩,敌将的嘴角竟然垫起了一丝冷笑,倏忽之间,鲜于辅心中陡然升起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见敌将那庞大的身躯竟然向后猛然一仰,堪堪躲过自己手中的钢枪,同时猛然感觉腰间一凉,惊低头,铠甲已然被敌将斩破,而自己的上半身尚在马上,下半身却已然滑落在地。
“啊~”
鲜于辅满脸痛苦的仰天凄厉的狼嗥一声,他竟然被敌将生生的拦腰斩断。全身的力气,犹如潮水一般,迅速从他那半截身躯流逝~
“嘭~”
半截身子在地上的鲜于辅,眼睁睁的看着一名汉军被周仓用钢刀猛然挑起来,周仓冰冷的眸子不带一丝色彩,狠狠的往鲜于辅身上一掷,鲜于辅竟被汉军百十斤身躯所砸死~……
青山,一支铁甲森严的铁骑正沿着山麓狂飙突进,数千只铁蹄冰冷地叩击在冰冷的大地上,激溅起滚滚烟尘~~狂暴的骑阵最前沿,张宝催马正疾,巨兽般的山峦在山道两侧起伏,耳畔有狂风在无尽怒嚎~此正是让那大汉军官忌惮无比的黄巾铁骑。
“牛犊子!”
“末将在!”
张宝一声大喝,亲兵牛犊子喝应一声策马上前,斜背肩后的箭壶里露出七支锋利的狼牙箭,箭尾的翎羽正迎风微微颤抖,犹如野狼身上随风飘荡的狼毫~
张宝当一样的目光落在牛犊子雄威的身躯之上,曾经的那名被削掉了半个脚掌,懵懂无知的青年,此刻已成长为这支铁血部队的副头领,即使是有多名的副头领,但是牛犊子任然掩不住眉眼间的骄傲之色。
“此地距离郑县尚有多少路程?”
“启禀主公,若是加速前进,两日后即可到达!”
“传令,所有人全速前进!”
“诺!”
第二百七十五章 奇袭郑县
壶关通往幽州大营的官道上。
张宝虽然率领黄巾铁骑离开了,可郭图、方悦的大军却仍旧驻扎在此地,摆开了常驻此地的架势。
深夜,郭图中军大帐。
沉重的脚步声中,方悦已经昂然直入大帐,向郭图道:“军师,有消息了。”
“哦?”
正闭目凝思的郭图霍然睁开那双阴冷的眸子,阴声道,“讲!”
方悦沉声道:“邹靖的轻骑汇合汲县的鲜于辅兵马,深夜偷袭周仓将军的大营,却不想敌将鲜于辅被周仓将军所斩,故而击溃敌兵!”
“嗯。”
郭图点了点头,又问道,“峡谷内刘虞埋伏的兵马可有消息?”
方悦道:“天黑前,有兄弟探得敌军仍然埋伏于谷内!”
“还在埋伏?”
郭图嘴角忽然掠过一丝阴冷的笑意,阴恻恻的说道:“埋伏的好,埋伏的好!但愿他们能够一直埋伏下去!”
“嗯?”
方悦目光一凝,问道,“军师何意?”
“此事不说也罢。”
郭图淡然道,“传令诸将,依计行事,抓紧工期,否则误了主公大事者,军法处置!”
。。《 方悦抱拳应道:“遵命。”……
郑县城头。
刘虞背负双手,肃立在城楼之上,抬头仰望漫天的浩瀚星辰,良久却是叹息一声,在外人眼里,他贵为汉室宗亲乃是当今大汉天子的皇叔,兼且身居刺史一方封疆大吏之位,实乃是无尽的风光。
然而却有几人真正的了解他?虽贵为皇叔,却因屡屡直言上奏而遭汉灵帝不喜,有心想要改变这日益衰落的大汉朝,却被指责有篡位之野心,无奈之下只得上表来幽州苦寒之地一者躲避流言,二者幽州边境实在是异族为祸太甚,当地百姓苦不堪言,他欲要为大汉除去这毒瘤。
却不想又被朝中好事者职责拥兵自重,无奈之下刘虞只得解散新近招募的士兵,对异族改为怀柔政策,恰值此时,张角举旗,黄巾起义,一瞬间朝中所有的视线全部转向黄巾军,刘虞方才有了喘息之日。说起来,刘虞还真应该感谢张角及时的起义,转移了所有人的视线。
忽然刘虞身后脚步声响起,阎柔正大步走上来,抱拳道:“见过主公!”
“嗯!”
刘虞点点头,转过身来,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阎柔的身上,沉声道:“伯正,你来了。贼军动向如何?”
阎柔沉声道:“目前贼军并无异动,大军仍然扎住在官道上!”
肃立在刘虞身后的鲜于银闻言,忽的问道“这张宝还没有异动,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是想与幽州的黄巾贼军夹击我军?”
“不可能!”
阎柔摇摇头道:“一者何大将军在旁虎视眈眈,幽州黄巾贼据对不敢有异动,再者此时的幽州黄巾贼士气低落,是否还有一战之力尚且不好说,更别说前来奔袭我军了!”
“罢了,不管如何,此处乃是他张宝的必经之地,咱们耗得起!”
刘虞接着问道:“冀州战况如何?”
阎柔迟疑了一下,随即叹道:“泰山太守张擎欲所部兵马在黄河岸边被贼军击溃,至今生死不明。兖州的徐明却是愚蠢至极~被黄巾贼兵引诱分割而聚歼,至于徐州的曹豹却是抵达了渤海城,暂时助袁本初抵御贼兵!”
“唉~”
刘虞仰天长叹一声,神色黯然道:“本刺史早已告诫子琰,如今的黄巾贼军不可小觑,却不想仍被贼军诱而歼之!本可以是聚歼贼军的大好时机,却随着皇甫嵩、朱儁两位将军被陛下临阵换将而导致了功败垂成,实在是可惜啊!”
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旋即有亲卫急促而又震惊的声音响起:“报~邹将军回来了!”
闻听邹靖深夜返回,刘虞本能地感到不妙,豁然回头,但见邹靖蓬头垢面、大步而来,刘虞和阎柔、鲜于银定睛望去,赫然发现邹靖身上还带有斑斑血迹,一支足有拇指粗细的狼牙箭赫然贯穿右臂,锋利的箭簇在城楼上火把的照耀下闪射出狰狞的寒芒~~
“子瑜!”刘虞急迎上前来扶住邹靖,看着眼前最为倚重的大将,不由怆然道,“子瑜何故如此?”
“邹将军,我兄弟如何?”
不待邹靖回答刘虞,鲜于银突然心生不祥的感觉,满脸紧张的问道。
邹靖愧疚的看了鲜于银一眼,双膝锵然跪在冰冷的城墙之上,凄然的说道:“末将无能~鲜于辅将军~阵亡了~连同两千大军已全军覆灭矣~”
“什么?”
刘虞尚且神色如常,骤然闻听鲜于辅阵亡的鲜于银却差一点昏倒过去,双膝一弯,锵然跪地,心中滴血一般的疼。
“锵~”
鲜于银拔出腰间锋利的宝剑,霍然起身,转身就走,阎柔眉头一皱,厉声道:“鲜于银将军,你干什么去?”
鲜于银转过头,满目狰狞的脸上那双冰冷的眸子里露出无尽的杀机,厉声道:“我要给我弟弟报仇雪恨,我要宰了狗娘养的张宝!”
阎柔沉声道:“你给我回来!主公自有主张,军机大事岂能容你如此胡闹?”
“主公!”
鲜于银跪在刘虞的脚下,嚎啕大哭,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刘虞亦是面带悲哀的拍拍鲜于银的肩膀,如今黄巾贼寇未曾动的一丝毫毛,己方却折得一大将,不由的令刘虞心中阴沉无比……
夜幕笼罩着整片大地。
“停!”
张宝冰冷的眸子里凶光一闪,倏然高举右臂,清厉的低喝盖过了数千只铁蹄踩在大地上发出的清脆咯吱声,清晰地送进了每一名骑兵的耳际。张宝身后,牛犊子立即警觉起来,极目远眺,只见空旷的天穹下,北方的地平线上隐隐肃立着一座孤寂的城池。
张宝立在马上极目远眺,只见城头上插着几支幽幽燃烧的火把,十几名负责守夜警戒的官军士兵像木桩般杵在城楼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幽暗的虚空,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