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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梦黎萨心满意足地烤着她的火腿,“我现在觉得这里比在旅馆还舒服呢。”
“那我们在这多呆几天吧。”他继续去剥另一根树枝,火光映着他极富立体感观的面庞。他实在是个很英俊的年轻人。
“好主意。那么,你想呆多久?”梦黎萨凑过去闻了闻她的美味佳肴。
“一辈子不会显得太长吧?”他穿好火腿,一边把它放在火上烘烤一边冲她呲牙一笑。
“一日三餐怎么解决?”她笑问。
“你看我合适做猎人吗?”他笑答。
梦黎萨渐渐暖和起来了。她开了一罐啤酒缩回墙角里专心致志地吃着烤肉。身边的卡森快乐、达观、热情洋溢、不拘一格。她喜欢听他乐观自信、妙趣横生的谈话,也喜欢看他闪动着篝火的眼睛和挂着水珠的稍显凌乱的长发。
“你是独生女吧?”卡森又向篝火里添了点树枝。
“你呢?”她不想谈论她的家庭。
“我?说出来会吓着你。”他笑道,并没有再问下去,“不信?我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三个弟弟,两个妹妹,他们中结了婚的又有了五个男孩和三个女孩,另外家里还养了四只狗,两只猫,六匹马,二十一只鸽子,若干蜜蜂和鱼……”
梦黎萨夸张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是真的。”卡森笑道,“我父母在苏美尔娜有一幢不小的别墅,我们一家人都住在一起。你可以想象那里的热闹程度吧?尤其到了周末,那场面就象圣地亚的狂欢节。朋友们常去玩儿,你如果什么时候去了那一定会误以为自己走进了绊脚的超市。”
“你父亲也是画家?”
“对。他生平最爱的就是画画、喝酒和我妈妈。”
“画画、喝酒和你妈妈?”梦黎萨笑了起来。
卡森耸了耸肩,“我妈妈是个出色的家庭主妇,因为从小吃她做的饭菜,我对康嘉美食城都不屑一顾。她很爱我们,在我的记忆中,她从没打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
“她真好。”她含笑轻声说。
他拥有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啊,她看着他心想,难怪他是这样一个充满活力的人。她以前从没见过这样的男人。她越是靠近他就越是被他的情绪所牵引,就越是感到他拥有着一种不可抗拒的魔力,在他举手投足间,那种魔力激发你和他一样热情达观,吸引你步入他丰富多彩的世界。听着他讲述着他的家庭,他的单身生活,她几乎忘记了其它的一切完完全全地入了迷。最后他停了下来微笑看着她。
“还有呢?”她问。
“知道吗?”他说,“你专注的样子就象个小学生,一个很漂亮很安静的小学生。”他凝视着她海蓝色的大眼睛,它们纯的没有一丝保留。
她冲他笑了笑,回眸望向蹿动的篝火,“再给我讲讲苏美尔娜好吗?”
“你很喜欢那?”
“那听上去真美。”她用一根木棍轻轻拨弄着篝火,火光映上她美丽的脸庞。
“其实苏美尔娜最美的地方就是市郊索非亚公爵城堡座落的地方……”
听到“索非亚公爵”,梦黎萨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
“……他的城堡背靠弗朗西原始森林,面对蓝色的娜波拉湖,看得见远处绵延的安加洛山脉。我实在没办法对你描述那的景色,你能想象攀缘着紫色梳美草的参天古树吗?或者静静游在湖水和月光里的天鹅?让你分不清是野花还是蝴蝶的大草地?不,梦黎萨,你只有亲身到过那里才能体会大自然的魔力。那些东西不是用画笔能够表达,或者用愚蠢的相机能够保留的,那些东西只能用眼睛、用心去记忆。”
梦黎萨仿佛入了定。
“索非亚公爵应该有七十多岁了吧。”卡森用他充满了磁性的声音继续说,“许多年了,他很少离开索非亚城堡,甚至不愿参加国王的婚典。”
“也许,他是有原因的……”她凝视着他们在石壁上投下的影子,声音有些虚弱。
“的确。”他把火燃得更旺些,“是因为他的女儿——菲尔玛·亚卡兰多·索非亚公主。”
尽管这个名字是她意料之中的,但当它被人真实地提及时,这个名字仍旧象一把利剑一般刺痛了她的心。
“他曾有个女儿叫菲尔玛。说起来也许我父亲应当算是索非亚公主最好的朋友呢。”
梦黎萨不由抬起头来,“你父亲?”
“嗯。”卡森轻轻点了点头,“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娜波拉湖畔,当时我父亲正在湖边画画。他画的很投入,以至于没有发现索非亚公主已经在旁边看了很久了,当他发觉时有些惊慌失措,公主便对他抱歉地笑了笑。当时我问他为什么会惊慌失措,他说‘上帝,你知道她有多美吗?你知道她的美有多真实多生动吗?’。他们就这么认识了。后来索非亚公主提出向我父亲学画,她说她要把这里的一切都永远保留在她身边。她说话时的神情有点怪,但我父亲当时并不太明白。就这样,我父亲做了索菲亚公主的老是,后来又逐渐成了朋友,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有一天,索非亚公主把她的烦恼告诉了我父亲——她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她父亲手下的没有钱,没有地位,凭着一身血勇出生入死得以生活的保镖。但是,她知道她父亲,索非亚公爵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那个年轻人,也就是那个保镖同样深深地爱着她,但他明白他们之间的差别,他说‘我的爱情就是有一天被命令穿着礼服,看着你和另一个男人走进教堂发誓相爱,还要在为你们的结合干杯后再找个地方自杀,如果你不允许我杀掉你的新郎的话。’”
“那年轻人做起事来很拼命,也许他更希望自己被打死。公爵在为无法从数以万计的达官显贵、豪富名流中选择一个最佳女婿而烦恼,索非亚公主却已经在心里下定了和那个年轻人生死与共的决心。他们的恋情终于被公爵发现了,他勃然大怒,软硬兼施,但倔强的索非亚公主却明确表示非他不嫁。索非亚公爵对那个保镖更是恨之入骨,百般的侮辱和刁难反而使他直截了当地宣布了他对公主的爱情。杀了他虽然很容易,但公爵知道,如果那样做他将永远失去自己的女儿。于是他改变了态度,他用道理,甚至眼泪说服那个年轻人,还送了他另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他说他什么都可以给他,除了他女儿。于是,保镖带着那女人走了,索非亚公主服了毒。”
“最终,公主还是被抢救过来了。我父亲去看她时,她哭了,她求我父亲帮她找到她的情人,她说‘让他回来,带我走’。再后来,她就从此从索非亚城堡,从苏美尔娜,从兰第西,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我想,她一定是嫁给了那个年轻人,他们一定生活的很幸福……”
“她死了……”梦黎萨幽幽呓语道。
“什么?”卡森不由问,见她神情恍惚,“梦黎萨?”
梦黎萨这才回过神来,“我是说……也许……也许她死了。这样的故事往往都是以悲剧作为结尾的……”
第二十五章:梦魇
梦黎萨靠在卡森的肩头睡着了。梦中,她又回到了罗浮堡,又看到了那道开着一条缝的沉重的房门,又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那段可怕的争吵。
“我不准你离开罗浮堡一步!”金斯敦沉闷的声音。
“你究竟要干到什么时候?你还想要什么?你还缺什么?财产、地位、妻子、女儿,你应有尽有!”
“你不懂,菲尔玛。”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一定要生活在暴力和血腥里,就象我认识你的时候一样!”
“当然!”金斯敦大声道,“在你眼里我就是暴力和血腥的代名词!从前为你们至高无上的亚卡兰多·索非亚家族用出卖鲜血换来一碗饭吃的下贱保镖,到现在也没能脱胎换骨,象从前围绕在你周围的那些高贵的绅士一样优雅从容!我算什么!”
“亚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菲尔玛伤心地说,“我不管你是国王是乞丐,是保镖还是雷佳的首领,我只知道你是我丈夫,我爱你,我不想看着你东闯西杀,流血受伤,我只想你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边,爱我,爱我们的孩子……”
“难道我不爱你?不爱我们的孩子?”金斯敦低吼着。
“亚历……”
“菲尔玛·亚卡兰多·索非亚,当初你父亲曾多少次当众侮辱我,多少次让我到黑社会受死,又多少次把我扔进大牢,我有没有退却,有没有反抗?没有,因为我爱你,我想能每天看见你,或者起码知道还能看见你。他送来一个女人给我,他告诉我我对你的爱只能给你带来无尽的痛苦和麻烦,他要我还你幸福,还你清醒,我答应了,我走了,因为我爱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