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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从没吃过香辣口味的耿二凤等人的惊喜,细细的把心里那些菜谱排了一下的陶惟觉得这事能成。
风卷残云似的,一大碗干锅鱼几个人感觉还没过瘾就没了,看着空荡荡的大碗,呼呼着喘着热气的万永贵冲着陶惟伸了伸大拇指,“二娃,大姐着菜太香了,跟咱的不一样。”
抿着唇一笑的陶惟点点头,笑眯的眼让万永贵暗暗感叹陶成才、耿大凤到底舍不得孩子,就是人走了,还能托梦。
吃过干锅鱼,几个人重新坐在了一起,看看脸上动心却有些为难的万永贵,陶惟心底一动,明白万永贵这是动心却又怕惹来闲言碎语。
琢磨着要是生意好,光靠两家水面里的鱼恐怕不够的陶惟虽然打心眼里不乐意跟屯子里的人打交道,但是也知道身为村长的万永贵确实为难。
想了想后,陶惟看着同样闷不吭声的耿二凤看向万永贵,“二姨夫,咱们先做着,不搭啥钱,就是出点人工,要是生意好,咱屯子里的的鱼也有销路,要是生意不好,就当咱长长见识,你说成不。”
让陶惟拱手把自己的发财路让出去,陶惟自认没有那么好心,但是让夹在中间的万永贵和耿二凤为难,陶惟也做不出,只能无奈的选择这么个办法的陶惟的话音刚落,万永贵的眼睛就亮了。
是啊,自家吃着好外人不定说好哪,要说万永贵这人看着憨厚,但是脑瓜子绝对够道,要不然年纪轻轻的也不能在大王屯当好村长,想了又想的万永贵重重的点点头。
不过做之前,万永贵还是跟着耿二凤去了一趟陶惟家,郑重的拜祭了陶成才、耿大凤,照片中两张憨厚的脸让万永贵心底好像燃着一团大火,心里暗暗的下着决心,一定不能亏待二娃。
不说两口子在陶成才、耿大凤面前怎样的感激,再次回到家的陶惟站在一旁看着爹娘的遗像,眼底闪过一丝思念,“娘、又拿你做挡箭牌了,要是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打扰你们安息,二娃想滑冰,是真想。。。。。”
默默的说着心里话的陶惟知道耳边响起耿二凤的轻呼声才郑重的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才跟着耿二凤离开外屋。
回到里屋,坐在炕上,看着眼圈有点红的耿二凤,陶惟拉住了耿二凤的手,“二姨,这几天没事你跟我学咋做,出去卖的时候,要是赚钱了,你们分我一成,要是赔钱了,就当大外甥任性了行不。”
“二娃。”
陶惟的话音刚刚落下,万永贵的脸就变色了,脸色铁青铁青的万永贵呼的一下站起身,“二娃,你说的这是啥话,这买卖不做,俺也不能占你这便宜,不算分成,俺跟你二姨给你帮忙,啥都是你自己咋能要你钱。”
楞了一下的陶惟瞬时明白万永贵是误会什么了,赶紧拉住梗着脖子的万永贵,“二姨夫,你先别生气,你听我说,我一个小孩子,就是做谁敢吃?一成就不少了,我啥都没干,白拿钱我心里也难受,二姨夫,我知道你跟我二姨疼我,可人要有良心,你们咋对二娃的二娃心里有数,二娃不是没良心的人。”
陶惟的陈恳让万永贵心里一阵难过,“二娃,二姨夫知道,可这不成,要是这样,死的那天俺没脸见成才哥,二娃,也别一成两成的,二姨夫也听不懂,这样,赚钱了,你给俺俩点工钱,要是没赚钱,就当咱长见识了。”
陶惟刚想反驳,可耿二凤却伸出手拉住了陶惟,脸上带着温情的耿二凤拍拍陶惟的头顶,“二娃,你的好意二姨领情,可就像你二姨夫说的,俺们不能对不起良心,就按照你二姨夫说的那样办。”
看看一脸坚持的万永贵和耿二凤,陶惟抿了下双唇,倔强的双眼眼圈红了,“二姨,你们对二娃啥样二娃心里记着,这样也别工资不工资的,咱就分成,赚钱了一家一半。”
眼圈通红的陶惟让耿二凤一阵为难,转头看向万永贵,“他爸。”
点燃一根卷烟,吧嗒吧嗒抽了半天的万永贵半响长叹一口气,“二娃,一半太多了,这样,要是赚钱了十块钱你给俺家三块,鱼算是俺们自己填的。”
看着一脸坚持的万永贵和附和的耿二凤,陶惟无奈的点点头,但今天的这份情谊,陶惟不会忘记,无论是前世还是当世,万永贵、耿二凤对他都是实心实意,就凭着这份实心实意,陶惟也不会舍下这忠厚的一家人。
☆、第十六章
经过几天紧锣密鼓的张罗,一切终于准备就绪,琢磨来琢磨去,陶惟把目光对准了正月十五镇上的花灯会。
要说大王屯这个地方,离镇上远不远近不近的,一出溜也要一个多小时,可镇里在怎么穷也是一镇之心,消费水平虽然赶不上县里,但是咋说万永贵也当了几年的村长多少混个脸熟,要是有点啥事也能找到个把照应的人。
正月十一这天晚上吃完饭陶惟把琢磨了一天的想法跟万永贵和耿二凤说了一遍,本以为得到的会是全力支持,但是没想到万永贵和耿二凤却同时沉默了。
这个意外的结果让陶惟有些不解,看看微微皱起眉头的万永贵和耿二凤,“二姨、二姨夫咋了?”
陶惟的询问让万永贵把手中的卷烟狠狠的按灭,抬起头看向陶惟,“二娃,你说咱直接去县里咋样?咱大王屯离县里和镇里距离差不多,都要将近两个时辰,县里人有钱,咋也比咱镇上强。”
一双熠熠发光的双眼眼底闪烁着一抹想要出头想要挣脱穷苦的不屈,这样的万永贵让陶惟心底狠狠震了一下,“二娃,我也想去县里,镇里花灯会,稍微有点体力的人都能过去,咱固然能挣到钱,但保证不出一个晚上,全屯子人都知道,退一步讲,咱挣到钱还好,要是没挣到钱,吐沫星子就能淹死俺们家。”
低垂着眼帘的耿二凤看似平静的话却隐藏着深深的怨,这让陶惟心底一动,忽然想起了三亩地的事,看看脸色有些难看的耿二凤又看了看一脸紧绷的万永贵,陶惟笑了,点点头,“行啊,不过二姨,咱去县里就不能这么卖了,咱穿串,把鱼片干蘑菇泡上,在弄点冻萝卜、白菜叶子穿成串卖,还是辣口味,二姨,你琢磨琢磨看谁家有花椒或是麻椒。”
明白三亩地的事还是来了的陶惟心底忽然有股火,有股说不出的火气,前世也是这样,因为爹娘去世,名下的三亩地差点没打翻天了,要不是耿二凤气红了眼,直接动了菜刀,没准会出什么后果。
那一次的事件让陶惟彻底明白为什么有些泼辣的耿二凤明明看似好说话却好多长舌妇不敢惹,一头有些散乱的头发,一双赤红的双眼,一把闪烁着寒光的菜刀,毫不犹豫挥出的菜刀把堵在陶惟家门口的张寡妇吓的当时就尿了裤子。要不是张寡妇的弟妹手快,拉开了张寡妇,耿二凤那一刀就实实在在砍在了张寡妇的脑袋上。
可就是那样,那一刀也把张寡妇的小腿劈开一条口子,那一次也奠定了耿二凤大王屯第一悍妇的名声,听到这个称号的时候,小小的陶惟说不出的难受,可耿二凤却只是哈哈哈的大笑,好像做了什么壮举似的得意的不行,可不得不说,也是那一次之后,在没人惦记陶惟名下的三亩地。
仔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毕竟年过去也就快到收拾家里农具的时候,低垂下眼帘挡住眼底那抹冰冷的陶惟再次抬起眼帘时眼底依然是那样的沉静与温和,吃的饱穿的暖,经过耿二凤、万永贵的精心调养,此时的陶惟干瘦的脸颊上已经微微有了一点肉,虽然看着还是瘦,但毕竟比刚刚回来的时候看着好了许多。
“二娃,啥是穿、穿啥来着?”
陶惟的话把耿二凤、万永贵两口子闹糊涂了,只是听陶惟叨叨那么一句,完全没明白的万永贵、耿二凤面面相觑愣是没闹明白陶惟说的是啥。
耿二凤、万永贵的询问顿时让陶惟想起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小小的大王屯还没有所谓的串串,眼睛一亮的陶惟腾的一下跳下炕招呼着耿二凤、万永贵进灶房。
好像按了弹簧式的陶惟闪闪发光的双眼把耿二凤、万永贵惊了一下,赶紧下炕跟着陶惟往灶房颠,三个人的动作惊醒了坐在炕里玩嘎的万小东,眼睛顿时一亮的万小东嘿嘿一笑跟着下炕。
来到灶房看到拿着菜刀劈筷子的万永贵,万小东楞了,“爹,干啥哪?筷子劈了就没有了。”
满脸好奇的万小东边问边凑到万永贵身边,刷刷几刀,几根带尖的木根切好递给等在一旁的陶惟,接过的陶惟拿起腌制在大盘里的鱼片,串花似的把鱼片串在木根上。
紧接着掀开大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