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心念一动坐起,睁开眼来,只见四周无人,背后原来是一根长杖顶在后心大穴之上,其心更是吃惊不已,要知以物传力,原就困难无比,此人能将真力缓缓不断由杖中传来,内劲收发,已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了。
其心循杖瞧去,那人在左边一丛小树之中,白衣翩翩,只露出一点身形。其心运运其气,只觉强盛无比,比起未受伤之前几乎增加了一倍,心想这人不惜耗费内家真力为自己疗伤,看来并非坏事,他一跃而起,背后一个女音道:“你主脉仍是未通,再过两个时辰,说不定可打通一半唉!可惜武功……武功……”
其心知她意思是说武功不能练了,那女音颇是熟悉,一时之间,却是想不起所识女子中何人有此功力,其心颤然站起身来,他向空中连击七掌,每掌脚下向前进一步,吐了七口鲜血,脸上颜色愈来愈是好看,已然了无伤态。
他初出掌浮弱无力,就如小儿挥掌嬉戏,待发了四掌,已是掌风凌厉,到了第七掌上,更是石破天惊,激起一阵强劲掌风,八脉已然全通。
其心暗道:“下次凌月国主见了我,一定会气得昏过去。”
过了许久那树丛中传来一个声音:“原来你有此本事,我是多替你担心了。”
白衫一闪,走出一个高大少女,脸上蒙着白纱。其心一眼认出,原来是凌月国公主来临,自己被凌月国主打得死去活来,救自己的却是他亲生妹子,世事之奇,算冥中似早有安排。
其心道:“多谢公主大德,在下永不敢忘。”
那公主柔声道:“你……你八脉已断塞七脉,还能够完全恢复,真是异人,是谁将你打伤的?”
其心见她言语诚恳,而且忧心似搞,心中不觉甚是感动,暗忖公主连他哥哥的手法都看不出,看来凌月国主虽是聪明多智,却连他妹子身怀绝技也还不知,倒是自己知道了。
其心道:“我有一种特别体素,任何伤势都可痊愈恢复,只要一息来泯,总可以设法恢复,如不是公主加以援手,小可还得大费周章,一个不好,练功之时,外魔入侵,那便会万劫不复的啦!”
公主又道:“我问你,打伤你的,就是你所说那些误解你的人吗?”
其心点了点头,他虽不见公主面容的表情,可是听她语气却是十分激动气愤,心中不由暗暗好笑,这做妹子的如此关心一个他兄长仇人,凌月国主见了真不知道如何感想。
公主忽问道:“董……董公子,常人如果学了上乘武功,那他会有什么改变,譬如说性子呀、人品呀。”
这个问题其心好生难答,他想了想道:“这就要看各人天性如何了,善变的人,就是不会武功,也是一样多变。”
其心这番话简直是白说,敷衍搪塞,他说到后来自己也感到很不好意思,干笑两声掩饰。
公主认真地道:“那么你会变吗?”
其心心想这公主思想好生怪异,问起这个干吗?当下只有敷衍道:“这个……这个……
小可天资虽是愚蠢,是非之间,倒还不敢苟同,我想是不会变的。”
那公主道:“这样便好了,喂!董公子!你愿不愿意尝试?”
其心一震还未答话,公主又道:“你仇人众多,道上危机重重,我……我教你一套武功吧!”
其心见过她暗中显露功夫,知道这娇生公主,功力比起天座三里只在伯仲之间,如能蒙她传一两项绝技,那是助益匪浅。当下心念转动道:“小可天资低劣,不知能否学得公主心法?”
公主富道:“你是不成问题的,只要你肯学便成。”
她虽是女子,为人却极是豪爽,说过便做,当下便把一套震古烁今的掌法,一招招传授其心。
其心武学甚深,学起新功夫,本应收触类旁通之功,可是那套掌法,运气之怪竟是大违正道,至于变化精妙,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其心默记其中招式,那公主手比口述,其心愈学愈是心惊,要知地煞董无公武学极是渊博,其心又受熏陶,自是涉猎极广,可是公主所传武学,却愈来愈是怪异,其心简直无法理解。
如果要一个天资绝顶聪明,可是从本学过武功之人,学起这门功夫倒还容易,可是要其心硬生生逆道而行,真是难上加难了。那公主说了半天,其心只是思索其中武学道理,觉千头万绪,一些平日当然的道理,此时变成模棱两可,高手调息内视,坐关精进,原是静中求悟,讲究的是灵台清净一尘不染,可是此刻听公主一说,静固然好,动也未尝不可。
他聪明绝顶之人,苦思之下竟是愈见糊涂,那公主讲着比着,但见其心双目尽赤,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一怕,就住口不说了。
其心只是苦思,大凡聪明之人,心思灵巧,心窍往往都是玲球多孔,唯其如此,要他改变所思所学更是困难,其心就是如此,明知公主所授,是另一门至高功夫,可是自己却是不能接受,愈是强制接受,心中反抗之力也愈增强,他脑中交战不已,此刻如果再有岔想岔,那就非得走火火魔,其心心中暗发警兆,但却不能静止不想。
正不可开交之时,忽然一阵狂风,吹起公主长衫,其心只见白影一闪.著然如焦雷轰顶,杂思尽除,心中只是付道:“一块白布要架上颜色那是很容易的事,如果一块已染色的布,要想再往上着色,岂非大大困难,目下我就将以前所学当做忘记了,那么自易接受。”
他一语之下,心中空空荡荡,真的如一片空白,他湛然望着公主,公主见他神色渐渐恢复,又慢慢讲述起来。
其心凝神听去,他心中抗力一消,只觉字字珠现,句句都是上乘武学,那公主教了一个时辰,吁口气道:“你好好练习,咱们明天再来学。”
其心恭身应了,此时身前这个异国公主,在他眼中已是高明良师,神色之间自然流露敬仰之色。
其心也吁口气,像是经过一场激烈之争斗,疲倦之极,那公主放下一袋干粮,她见其心出神,从侧面凝视了其心好久,只觉愈看愈是心喜,仿佛只须多瞧上一眼,那便心中舒服不已。
她内心洋溢着千般柔情,愈缠愈紧,心中默默思念:“既见君子,云胡不喜!”脸上一红,便轻步走了。
其心也知道才真是险之又险,其实他天资固然聪明,还有世所罕见坚毅之性格。他瞧着公主身形隐在前程林中,忽然想起凌月国主,受自己之计,此刻只怕并未返回凌月国,那么安大人大事可成,不禁心喜。
他在被凌月国主击倒之时,故意点明凌月国大乱将临,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绝讨,非有大勇者焉敢如此?他对凌月国主性子摸得极熟,知道此人自负之深,目中从未余干,此是凌月国主唯一可攻之隙,是以其心才在这方面下功夫。
如果同样一件事,其心与凌月国主看法绝无大异只是凌月国主如果一经判断后,总是自信无误,虽然先前心有疑惑,也会弃之不顾,其心却是宁信其有,只要一丝疑念,必定追索不休,两人却是世间少有才智之上,性子却有差别。
其实凌月国生智力决不在其心之下,阅历又大胜过其心,如果两人出手对付一件事,或是对付另一个人,凌月国主手段更高过其心,只是其心专攻他性格之隙,是以两人交手斗智,其心总是占了上风。其心天生聪明那是不用说,最难得是聪明之中还有几分愚人木伯坚毅,也唯如此,才是十全十美无隙可乘的奇才,他适才硬生生压制住心中澎湃,错非木油诚朴之人,焉能如此?
其心想了一阵,又开始练功,直到明月当中,这才沉沉睡去,他新伤初愈,白光下更显得白皙似玉,次晨一起身,那公主已林中相候,她面纱已除,其心见她眼圈发晕,心想这金技玉叶,睡在几层柔软鹉绒毯上,只怕犹嫌不舒服,这夜宿野外,难怪不能熟睡了,但想到公主是为传授自己的武功,不禁大为感激。
其实公主昨夜心中只是惦念其心不下,黑夜里也不知到底绕到他身旁几回,不觉长夜已过。
那公主向其心一笑,又开始传接掌法,其心专心去学,进境甚快,过了两日,其心已然领会到掌法精髓,那公主吃干粮吃厌了,便上山去打了几只小兔,她在国内常常行猎,烤起野味,甚是内行,色香俱佳。
又过了两天其心已然学会,只见那公主愈来愈是不喜,整日沉默无言。这天下午,其心练完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