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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笔买卖听来倒是不错。”
明正这下得意得忘了形:“庄主,行动可要快了,亚何已经着手联络江湖各大门派,以图联手与您为敌。”
“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他有一个弱点,就是女人。尤其是他身边那位姑娘。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我们可以好好做文章。”明正说话就像是一个首领,倒把赵磊的威严压去一半。他的目光追随着桑荻的一举一动。他从上到下细细打量,撇着嘴,恨不能把她一口吞下,就差没流口水。这表情令她感觉厌恶至极。她在庄主面前立刻开骂。不过,赵磊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而言,只求胜利。如果明正开口提出要桑荻,他会慷慨地任他胡作非为。就在这一刻,桑荻的心深深地受到了伤害:原来,她为主人牺牲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她的主人不会对她有半点怜惜。
主人给了她一个重要任务。因而她还不得不忍受明正的嘴脸。
第五节 苦闷
第五节苦闷
凄清的夜里,逍遥山庄的角落。亚何的书房还亮着灯。桌上放着几卷书。他却无心看书。灯下,他对着一块绣花丝帕发呆。还是当初的丝帕,他天天放在怀里带在身边,在见不到她的时候,他才会取出来。
桌上还搁着一封未拆启的信,信封上的字迹娟秀美丽,出自一位聪颖贤淑的佳人之手。可是他没有拆开,不为什么。做出决定的那一刻已经知道,傲月是一定会走的,却没想到那么快,他回到山庄的时候是那样期望再见到她,就算最后一次。怪自己走得太久了。
回山庄的时候,肖剑和飞雪迎接了他和梦寒。一番寒喧后,雪儿板着脸扔给他一封信。见到那字迹他就明白了,直截了当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五天前。姐说,该说的都在心里说了,让你放心,她能照顾好自己。”
“说了去哪了吗?”
“寒山。她说想回去看看。”
他没再说什么,失魂落魄地向后院走去。
“哥!还不快把姐姐劝回来?你们闹什么别扭?为何姐姐整日以泪洗面?你到底做了什么?”雪儿追问。却竟像是说给木头人听。“亚何!等等!”梦寒呼唤,“对不起,可能真的你是对的。”
亚何笑了,一如既往的微笑:“那件事别再提了,至于她……我说过给她自由。休息去吧,赶路挺累的,何况马上要忙别的事。”奇怪,倒过来梦寒被安慰了。
微弱的油灯快燃尽了,长夜还未尽。他想找个人说话。
亚何最怕的就是长夜寂寞。一个人独行的时候,白天面对光鲜靓丽的世界,他是个胜利者,而夜晚,无事可做的时候,心是空的,无数所经历过的可怕场景会来偷袭他,他永远战胜不了自己。因寂寞而带来的恐惧使他极力想找个人说心里事,可是,他往往只有一个人,孤单地抵抗。每次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甚至窒息。熬过了这样的夜晚,他会长吁一声,祝贺自己重返人间。寂寞对他而言是最难以习惯的习惯。
此刻,想到血流遍地的谢府大宅,想到凶手冷酷的表情,想到寒山征战时死难的兄弟,想到宁旭大声笑着卧刀而亡,而他,每一次都在离惨剧发生地不到三十步的现场。他的一生在不断目睹悲剧,终于自己也成了悲剧。傲月的形象交织其中:含着泪,悲伤凄凉无助,还有愤恨和倔强。
他连拆信的勇气都没有。懦夫!
“转眼……恩爱成迷雾。也曾……雅阁小窗私语,风雨骇浪……共渡。怎料今日……怎料今日望断天涯路!碧水悠悠,可知追恨处?此愁最苦!海誓山盟烟云去,来时何复当剪烛?”他轻轻念叨着这段诗不诗词不词的怪东西。过往已不可追寻,未来亦无所盼,她不辞而别,这是自己应吞下的苦果。谁让他是个剑客,还是个混账剑客!
他骂自己愚钝,却似也没了必要,发生了的事情只好接受。平静的外表下,一种情感正波涛汹涌:“行动吧亚何,还等什么?”他警告他的敌人,谢岚将要回来了!
※※※
他推门而出,差点和来访的肖剑飞雪撞个满怀。“二位是来找亚何的吗?那么晚了,莫非庄主有要事?”
“没什么,雪儿担心你,傲月姑娘一走,怕你会乱了方寸。”
他立刻作出一幅无所谓的样子:“没事。她想走就走吧。该担心的还是虎威山庄,不知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逍遥山庄必须加强戒备。”他望了望飞雪,和前两天凶神恶煞的嘴脸判若两人,不禁笑了。
她憨笑着:“哥,前些日子雪儿在气头上,说话粗暴了点。大哥千万别放在心上。”
“不干你什么事。”
“哥,那么难道就让姐姐这么走了?”
亚何点点头,苦笑一声。
肖剑插话道:“她不是说只走几个月,等把事想清楚就回来?雪儿不用那么急。”
“不,她不会回来了。我了解她。如果她会回来,就不会走。请肖兄和肖夫人放心,亚何不会因为私事影响山庄发展大局。肖兄,我想过了,我们可以先令各部小心行事,莫太张扬,随即四处探听虎威山庄的消息,等待时机,将其一网打尽。它的大概情况我已经清楚,等明天向您和别的剑客报告吧!”
飞雪很是不解:“哥,明明在说你的事情,怎么总扯开话题?”
“一切随缘。是我对不起她,就让我来承担恶果。”
“难道哥一点也不留恋?”这些话句句戳在亚何的痛处,他只好以沉默作为防卫。
幸亏,下人来报:“铁鹰来访,要求见先生。”他真想赶快逃离。
肖剑撇了撇嘴,脸色由晴转阴,扫了亚何一眼。仿佛说:要是再招惹这些不三不四的人,就连你一块儿赶出去。他发令:“这事我不管,亚何你看着办。”亚何对抗道:“铁兄弟他已经不是杀手,何况,你我身上就没有欠过几条人命吗?”肖剑当即提高了嗓门:“亚何,你好自为之,不要超过我的忍耐限度,雪儿我们走。”
谁还不知道肖剑的脾气?亚何无奈摇头,向大堂而去。
铁鹰从来不会给他带什么好事来,这一回带来的是个可怕的消息:他的大师兄明正,已经与虎威山庄密谋联手。行动的第一个目标无疑就是他。他知道自己的处境将有多可怕。“亚何,我想和你联手。”
“只要不牵连逍遥山庄。我不想给肖兄添堵。”
铁鹰倒是不在乎:“他……我早料到了,正道中人,除了你,谁看见我不躲?何况不能让别人说,武林盟主与杀手有私交。”在他看来,只要有亚何这样的知己便知足了。“倒是你,何苦替他这么个家伙当差?以你的威信,在江湖上自立门户也不是难事。”
“休要胡言!他待兄弟一向礼遇有加,谈何自立门户?”
“他是盟主,你不愿得罪,我可不在乎。”
“不是这个道理。”
“亚何,说实话,你的大师兄为何欲置你于死地?”“陈年往事不说也罢。”“亚何,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浪荡游侠耳,能是什么人?”“总有一天我会揭破这个谜的。”铁鹰的笑永远透着阴险,哪怕是最和善的时候。只是亚何不担心铁鹰有害他之心。“最近江湖上又生出些是非。听说,有个叫老冯的人——是那什么谢宇轩将军的旧部,正在到处找一个叫做谢岚的年轻人,倒是与你差不多大……”
亚何表现出丝毫不感兴趣:“找人?铁兄何故突然与我说这个?”
“谢宇轩这个名字你不知道吗?”
“天下之大,我哪能事事知晓?”
“官场上的无头公案。不过这个谢岚从小流落江湖,似有一点本事,他们仿佛要密谋复仇。好像这老冯找到这附近来了。我看来看去,你倒是挺像。”
“铁兄弟,话可不能乱说。此等玩笑开不起,亚何简简单单四处浪迹,自己都没听说过祖上有人和官府扯上关系的。”他满不在乎地大笑。撕去伪装可以看见他的担忧:铁鹰已经发现一点事情了。
由于肖剑的缘故,亚何不能留他太久。几句简短的话说完,铁鹰就知趣地走了。只说要去汉阳找秦川,三人可以一起行动,找到秦川以后再联系。
黑洞洞的夜里,谢岚站在阶下,望着满天的繁星。虎威山庄下了战书,明正行动了。接下来的棋该怎么走,他也有了打算。他喜欢接受挑战,敌人点燃了他的斗志,使得他觉得仿佛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