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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月试了几种常用的中毒急救措施,然而毫无动静。这毒太厉害。“只有找到解药才能救她。怎么办?上哪去找解药?”“先冷静,让她躺床上去,我试试……”但是亚何能做的实在有限,凭现在的气力只能暂时封住血脉让毒液推迟扩散,以争取足够多的时间找到解药。他精疲力尽:“三天,阿月,只有三天。”
傲月把头埋进双臂,痛苦地流泪:“怎么办?我怎么那么笨?”此毒无解吗?不,对她来说没有解不了的毒,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但此药成分实在古怪,确定成分和寻找草药都需要时间,她不了解毒药的配方,仅凭一人之力无法在三天之内配出解药。难道看着飞雪死吗?不!决不能!
飞雪迷迷糊糊地呢喃:危险……大哥……姐……好险……险……剑哥……痛……痛……救我……
“雪妹,我们一定救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她又转头问亚何:“怎么办?快恨死自己了。”
“有两条路。第一条,我潜进他们内部,偷出解药。”
“不行,你都伤成这样了。何况他们都认得你,如何能冒此险?”
“此为下策,还有一条上策:去找肖剑。他是用药高手,也是我们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可是……”
※※※
傍晚时分,逍遥山庄里的人正沉浸在美丽祥和的夜色里。忽然,急促的敲门声打破宁静,一阵响似一阵,惊动了肖剑。他责问家丁:“怎么回事?把客人晾在门外是我教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家丁回话:“少主,是亚何,还带着两个姑娘,小的们不敢开门。”
他甚是一惊:“他还有脸来?问他来干什么,探明了再报!”猜想亚何不是回来道歉的就是来寻事的。两种情况都不欢迎。下人很快回来:“报!少主,林姑娘中了毒,三人是来求医的。”
“林姑娘?跑哪去弄的毒?”一阵紧张,转念又想:“那小子花样多得很,指不定是演戏。我肖剑是什么人?这两天城里没出什么事吧?”
“一切太平。”
“回话说我不见。任他去,有本事把门敲破砸了闯进来!”肖剑的态度万分坚决,没人敢说不。
门外又闹了一阵,一个歇斯底里的女声破口大骂:“什么大侠?见死不救的还能算英雄?要让江湖上的人知道了不笑掉大牙才怪!顶多不过是个玩世不恭的浪子!缩头乌龟!给我出来!再不出来,就把你这山庄的牌匾给砸了!什么逍遥山庄?徒有虚名!”
“也算女中豪杰。只是那小子太过分了。”他这样想,“罢罢罢!不理就是了!”他回到书房,静下心看着书。没过多久,他的眼前只剩书中的祥和。
忽然听见门口细小的响动。抬头一看,他大惊失色。亚何已肃然立在他面前。飞雪平躺在他的脚边。“你怎么进来的?”他刚想喊守卫,注意到亚何没佩剑,构不成对他的威胁——若他有杀意,只怕此刻肖剑已脑袋搬家了吧!“还想耍什么花样?我不会由你胡来!”
“开门见山,雪儿中了毒,三日之内配不出解药则必死。亚何知道肖兄医术高明,求肖兄救她一命。”
“我没听错吧?亚何你也会求人?你不是自命清高吗?你的能耐上哪去了?”肖剑讽刺。“肖兄,来不及了。你我之间的恩怨先搁着行吗?只要能救她,亚何任凭你发落!”肖剑瞟了一眼他,见他认真的神情不像玩笑,便俯身查探了一番。飞雪一动不动,显出少有的娇柔。他这才相信,却不忘怪罪:“才两天工夫,怎么搞成这样?一定又是亚何你惹了祸。”
“没错。算是答应了吗?”
见到她虚弱的样子,肖剑的心掏空了般难受,冷汗一会儿就湿了后背。忽然发现自己从没此般在乎过一个女人。是爱吗?甜言蜜语只在嘴边,行动才是彻底的真心。无论如何都要尽全力:“先不管怎么弄的,我有多长时间?”
“就知道你不会坐视。时间不多了。还有三天不到,越快越好……”
“我需要帮忙。”
“门外还有一个人,傲月姑娘是寒月山庄的传人,也是个用药高手。如果你愿意把她请进来并善待,她可以帮你。”“来人!”侍者应声而入。“把门外的那姑娘请进来,我去大堂迎接。为飞雪姑娘和她准备一间上房,把我的药箱搬去。”亚何作揖应道:“在下先代飞雪谢过肖兄了!”
他没搭理:“另外,把他乱棍轰出去。”他指了指亚何,“逍遥山庄里不欢迎他。”
“免了!我自己会走。真要留下只怕你的人不是我的对手。”
“等等,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用半开玩笑半正经的语调调侃:“府上要加强戒备,让翻墙入室的人如入无人之境就不好了。雪儿的性命就靠你了。肖兄,我把她送来就因为绝对相信你。前些天发生的事可以问傲月姑娘。还有,旭日山庄的命案是我的错,与别人无关。此事终要了断。我会等在门外直到你愿意见我。我说过任凭你发落。”
“我不会对你这些天作的好事感兴趣。你也不用道歉,只要再不在我眼前出现。”
也许是气急了,也许是太担忧飞雪,肖剑没有留意亚何是一瘸一拐着走出山庄的。
第十节 寒冰无移
第十节寒冰无移
亚何固执地等在逍遥山庄外,像是被扔进了遗忘的角落。他的体力已经透支了,站在那里完全靠一口气。他的原则告诉他:他必须先低下头。因为错的是他,也因为肖剑一旦要恨别人就会没完没了,绝不会轻易搁下脸面。虽然心知要得到肖剑的原谅极困难,他仍愿意无休止地等待,甚至准备好了放弃一向最为重视的尊严跪在肖剑面前乞求原谅,哪怕被结结实实揍个半死也心甘情愿。日落又日出,他一天天等下去,不吃不喝。一场大雨把他淋个湿透。深夜的寒风呼啸着,冻彻骨。伤口不知怎么搞的,在这个时候和他闹别扭。受伤之后一直没好好处理伤口,过不多久又开始流血,疼痛。兴许感染了,他咳着,咳着。右肩的伤让他的整条胳膊都麻木到失去知觉。可是他的原则让他硬生生撑着。亚何犯起傻劲决不输给任何人。
两天半过去,傲月出现了。
哥,雪妹虽然还没醒,不过已经服下了解药,没事了,不用担心。肖兄弟不愿见你,还是走吧!怎么这么傻呢?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哥,你伤得还不轻,回去休息吧!
之后每天她都来劝。她好话说尽,甚至都急哭了,就差没有跪下求他放弃傻念头,没有陪着他一起犯傻。然而这些话就像说给一尊石像听,激不起任何波澜。最后傲月只能骂道:“何苦这样作践自己?你这样他就能感动?别再固执了!何时能改了你这倔脾气?傻大哥,起来!要是你再不走,月儿就永远不理你!”他用严肃、如同大理石般冰冷僵硬的表情作为回答。
转眼他等了五天。肖剑惊讶地发现他还在那里,决定出去见他。不可避免要有一场争斗,气氛不会轻松。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两个人狠狠地打一架。无论如何都要把他赶走。傲月跟了出去。
肖剑一开口就骂:“亚何你够不要脸的!我无话可说。如果我还不出来,你会等多久?”
“等到你出来。”
“你倔得让人受不了!以为等在这里我就会原谅你?哪怕你给我下跪,我们的恩怨都不能勾销!”
“那要怎样才原谅我?”这是亚何唯一关心的事。
肖剑瞪着眼睛干望了他半天才想出办法:“拿出你的诚意来!那天你在朋友们面前揍了我,现在如果你能在众人面前接我七拳,不还手,不倒下,我就真服了你。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欠。我不会来找你麻烦,你也别找我帮忙。至于飞雪——别让她牵扯其中。话说回来你这大哥当得太不够格了,不该管的你偏插手,该出手时又不知道躲在哪里。我会真心对她好——起码会照顾好她!”
亚何欣然答应,而傲月的脸“唰”一下白了。
七拳,说来容易,如果亚何没有受伤,十拳也没有问题。但现在肖剑的拳头整个中原的人都有所领教,那是真叫厉害。此时他不打别处,直朝亚何的前胸。亚何被折磨得阵阵晕眩,每吃一拳后退好几步,重新站直了接招。肖剑都不忍下手了,只是气不过。有一拳故意偏了却打在右肩的伤处,后果可想而知。他倒咬着牙挺了过去。最后一拳几乎把他的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