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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那姑娘也挺可爱,这些天趣事不断。她和你们不一样,要说美,比起你们差远了,就是透着股灵气。你们只能看,像林姑娘只能与其欢笑一场,谁要娶她一定倒上十八辈子霉。我可没那份闲心天天陪着她耗。她的大哥厉害,我肖剑也不是吃素长大的!逢场作戏,兄弟们可别以为我当真。”
好一个逢场作戏!他怒火中烧。正巧小二送酒来,他顺势接过酒盘。小二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客官,那几个……”不等他说完,亚何已经把酒端进屋里。店小二暗暗为他捏了把汗。
第四节 真情假意(下)
第四节真情假意(下)
只见一张张脸都涨得通红。一帮无聊醉汉!肖剑满面红光,春风得意。身边的两位姑娘还在继续劝酒。亚何低着头径直向他走去。肖剑招呼:“来,给几位爷满上!再为本少爷弄几个你们酒店最好的菜。”
亚何恭敬地端起酒壶,突然一抬手举起酒壶掀开盖子,一大壶酒迎面泼去,淋得他浑身湿透。肖剑一蹿九尺高:“你这酒保怎么回事?你是倒酒还是寻衅滋事?敢惹到老子头上来?”拳头已经自动向亚何挥去。亚何顺势一避,抓着他的手臂猛一拖,再补上一脚,他便趴在桌上起不来了。才一眨眼的功夫,亚何拗过他的手臂把他反按在桌上。同伴一下拔出剑来。局势骤然紧张。
“你活腻了?知道我是谁吗?”肖剑继续叫嚣,试图挣脱,无奈来者下手实在重。
只听一声怒吼如平地惊雷:“看清楚我是谁!”
肖剑的酒醒了八九分。“亚何?怎么是你?”疑惑片刻,已是一身冷汗,把刚才醉酒时说的话全扔到九霄云外。他立即笑道:“我还以为是无赖。想无赖也不至有如此敏捷身手。这种粗暴的玩笑还是免了吧!真凑巧,一起喝个痛快,今天的酒钱都记在我帐上。都是朋友……”
亚何一把拽起他的衣领,他连还手都忘了。“谁跟你是朋友?我可从来不会用这种手段开玩笑!看来你的酒还没醒透!你不是很能吗?忘了刚才自己说了什么了?”
“我说了什么?”不识趣的他还追问,却迎来雨点般的拳脚。他喝醉了,辨不清来拳的方向,只有挨打的份。鼻青脸肿,惨叫声声。有人想帮忙,举起板凳就往亚何头上砸。亚何的腿一记横扫就把他撂倒,回身一掌把向他而来的板凳反推向对手。有人挺剑向他刺,他轻巧地闪开,一掌劈向来人的手腕,剑应声落地,再一掌直向喉间去。大家还来不及惊叹,来者就被按倒在桌边。肖剑趁着这间隙想逃,亚何一脚踹起身旁的板凳。板凳把他击倒在门口。“这是我和他的事,与你们无关。刚才那一掌是能要人命的。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他放开手。人们见他的功夫如此了得,不敢吱声。他腰间的剑还没出鞘呢!把这么个人物惹到了火头上,肖剑只有吃不了兜着走。这回在劫难逃,活该!
小二看得目瞪口呆:他还第一次看到肖公子当街被人揍。
亚何提着他的衣领拖他到大街上,狠狠地朝石板路上摔去,又补上几脚。街上的冷风把他吹得晕眩。普天之下谁敢揍他?何时受过这等气?欲还手,只觉得头重脚轻。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如何得罪了亚何。亚何卷起袖子对准他又是一顿拳脚,直打到他眼冒金星,口吐鲜血。这样下去非出人命不可。同伴不得不战战兢兢上前阻止。
谁料亚何自己歇了手。他指着肖剑的鼻子痛责:“肖剑,你这混帐东西,打你还嫌脏我的手!林飞雪哪里得罪了你?你竟这样对待她,还有没有良心!什么逢场作戏,你对别的女人怎样我管不着,要是想打她的主意,信不信我把你当柴劈了?飞雪一片真心,全被你这浪荡公子给辜负了!你倒乐得逍遥!要是让她知道你的光辉形迹,看她还会不会把你当人看!你给我听着,那姑娘单纯得很,我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要是你小子敢动她半分,你的这些狐朋狗友就等着帮你收尸!”说完就要走。
“等等……”肖剑想明白了,挣脱下人搀扶的手,跌跌撞撞跑向他解释道,“刚才我说的都是醉话,亚何兄弟,你别往心里去。江湖上人人说我是浪荡公子,专门拈花惹草。以前的确如此,可这回是用真心的。我爱她。她太不同寻常。我也不希望她伤心。求你,今晚的事千万不要让她知道。我道歉。”
“你一心一意?”亚何冷笑着质问,“还有谁是花花公子?你夜夜笙歌,流连欢场,这就叫一片真心?不是你发了烧就是我疯了!够了,你再解释下去就是厚颜无耻了。放心,今晚的事我一定会让她知道。既然自己做了,就不怕别人知道,刚才你喝酒时的豪气呢?明天你自己跟她道歉,但她肯不肯见你是她的事。不管怎样,就是她信你,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除非你从我身上踏过去。雪儿不能再伤心了。”
“你该不会也爱着林姑娘,想跟我抢?现在抓着我的把柄……”
“肖兄该明白,飞雪是我的义妹。再说一遍,不准碰林飞雪!”他一字一顿地说。
谁都知道林飞雪的大哥厉害,却想不到竟然是这样一个角色。看来寒山的传说是真的。他连敌军统领的首级都能轻取,还有什么办不到的?惹了他简直自讨苦吃。既如此,谁还敢打林飞雪的主意?显然亚何并不想置肖剑于死地,要不然他死上十次都不够。
肖剑哪里服气?不过想想自己有错在先,不得不咽着那口气:千不该万不该说了那堆混账话,还不该左拥右抱的偏巧让亚何撞见。他真该管管自己,从不知轻重,现在祸闯大了。亚何不添油加醋一番怎么甘心?还有什么面目去见飞雪?他推开同伴,独自坐在台阶上,抱着头,深深懊悔。事实上连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林飞雪有什么好?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刁钻的姑娘?还死不承认?他这是在和谁赌气?他招谁惹谁了?再会玩也玩不过老天的玩笑。认栽吧!
※※※
亚何回到客栈,把睡梦中的飞雪叫醒。
“怎么了?又有状况?”“不,有些话要说。”“明天不行吗?”“不行。打理好了就到我房里来,很重要。”
桌上油灯里火光跳跃闪烁。他无法掩饰他的不安,说话吞吞吐吐犹豫不决:“雪儿,今晚……”
“大哥满嘴酒气,定是喝醉了!”
“今晚……我去了趟酒馆。”
“大哥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吗?”
“别打岔。在酒馆里我见到一个人。”
“很像姐姐?”
“我说了别打岔。和傲月无关。是肖剑。”他不由自主瞥了一眼飞雪的表情——她羞涩地笑着,“他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喝着酒,听着江南丝竹,聊着天,身旁……”
她不耐烦地打断:“大哥!那么晚叫醒我只为了说这些无聊小事?我可要睡了。”说完就打着哈欠起身。
亚何嚷道:“雪儿,坐下!这不是无聊小事!”
飞雪还不曾见到他说话如此不爽快,不祥的预感猛地钻进心里。她端庄地坐好,不再嬉皮笑脸。
他换了一个说话角度。“你觉得肖剑怎样?”“不错啊!他对我挺好,挺会照顾人。”
“好?”他流露出不屑,“雪儿,我直说了。肖剑的为人在江湖上传言甚广。他飞扬跋扈,仗着逍遥山庄的家底,尽肆挥霍。他的那班酒肉朋友和家奴们忠心耿耿。虽然心肠很好,乐于助人,但有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事他就和谁过不去。还有更糟的。他是个没事就往花街柳巷跑的公子哥,采花品艳的高手。他不是多情,是到处留情不负责任。女人对他而言不过手中玩物。不知道对这种人而言有没有爱情。你偏偏和他在一起。我初见他时,觉得他对你不错也就不吭声了。可今晚,那小子在酒馆里左拥右抱的……还说了一大堆伤人的话,什么逢场作戏之类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飞雪听完,很久才作声:“大哥,雪儿有分寸。”
“有分寸就离他远点。大哥是为你好。话说到这里就够了。明天他说会来道歉。”
“你……打了他?他有没有受伤?”他默认了。“以后雪儿的事自己解决。大哥不必管。他是什么样的人,雪儿心里清楚。雪儿回去睡了。”她一走出门去就掩面而泣。亚何这回没有拦,飞雪的泪水让他欲言又止,惆怅不已。他想保护飞雪,无意中又是伤害。
这一夜好不太平,凄凉的箫声阵阵。不是肖剑,是亚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