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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巷子深处响起一声咆哮:“欺负一弱女子,算什么好汉!”对手惊讶抬头,那一瞬间他放松了警惕。良机!她使尽浑身解数将其推开,假意往其要害出剑,趁其横刀格挡,从夹缝里逃脱。
竟没人再对她进攻?原来半路杀出的人一阵飞腿已经将喽罗们撂倒,横在她与对手之间。“夫人保重,这里交给在下打扫。”她笑了:“多谢英雄。”突然发现脸颊上有些湿润,是泪?泪水不停流下。她是在为老冯而伤感吧。如果谢岚知道了今晚发生在这里的事,他还会怀疑老冯么?
对手大骂:“谁让你来管老子的闲事?”
“这闲事老子是管定了。不要命的就出招,尝尝老子这对板斧的滋味!”
“真他妈晦气!报上名来,将来在江湖上遇到,我决然不客气!”
“辽人耶律齐。有种的上辽国来与我一决高下!”
“你等着!”那些人叫嚣着,却步步后退,终于退得没影了。
傲月跪在老冯身边,小声抽泣:“麻烦英雄再做一件善事,与我一起将他送回客栈。”
他背起老冯:“请谢夫人跟我来。他的伤应当去医馆。”
傲月没有拒绝此主张,他们向城的另一头走。
第十节 千金一诺,责无旁贷
第十节千金一诺,责无旁贷
屋外的耶律齐满腹怨气,正撞上医馆的大夫,开口便是:“有什么办法能让那老家伙说实话的?”
“大侠悠着点。”大夫笑道,“鄙人才疏学浅,恐怕无法满足大侠的要求。何况,这样折腾对病人实在不利。”
“你才疏学浅?”耶律齐大吼,“我让你留在京城干什么来着?关键的时候什么忙都帮不上!”骂了两句消了气,又回到慈眉善目的姿态,“得了,治好他的伤,我自有主张。”
“大侠……”大夫说道,“还有一事,适才有个人敲门找大侠,自称谢岚。”
“你怎么不早说?人呢?”
“他只让属下转告大侠几句话就走了。”
耶律齐好生惊讶:谢岚竟然就这么什么也不问地放过他?还是他已经知道了想要的答案,无需多事?“他说什么了?”
“他说,已经知道了大侠此行是为风雷剑而来,特此嘱告行事小心,另外一定请大侠好生照看老冯的伤,也转告老冯,谢岚相信他,只需他安心养伤。”
耶律齐猛地一愣:他是今日才到的京城,未曾对任何人说起过风雷剑,只有刚才和老冯谈起。什么时候泄露了自己的目的?难道谢岚刚才进来过,听到了他和老冯的谈话?依谢岚的身手,自己没有察觉到也算正常。想明白了不禁觉得一股火往头顶冲。他怒问:“他就不怕我对老冯不利?”
大夫放低了声音:“他还说,知道大侠不敢……”
“不敢什么?”他果然火了,攥着大夫的领口,好似那大夫是谢岚的化身。
“不敢对老冯怎么样……”
“我呸!”耶律齐手叉着腰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这小子一天比一天狂!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我耶律齐不敢的?想当年我站在高台之上面对天下豪杰,连败数位掌门,脸不红气不喘,谁看了我不怕?肖剑早就躲得没影了。只有这小子非得跟我较劲!我耶律齐的武艺过了那么多年能毫无长进吗?我看他是欠揍!”
骂完了就跑进老冯的屋子。
大夫半天不敢答一句话,又怕生出事端,赶紧跟进屋。只听耶律齐对老冯说:“你给我好好养伤,伤好就看着你家少主,让他等我将来向他挑战。”
老冯点头。
“明天我就回大辽,来不及和你家主人道别,有句话带给他,就说:耶律齐绝不与他为敌,也不与大宋为敌,不过……别人要是窥伺着风雷剑,他早晚也是要栽了的。”
风向转得太快,把大夫吹晕了:“那么快就走?”
耶律齐长叹:“谢岚是个可怕的对手。又被他料中了。若对老冯不利,我便是违背了对他的承诺。辽人是不能违背承诺的,尤其是我这样的辽人,我输了。”
“耶律大侠岂是一个容易服输的人?”
“当年他不放生,世上就没有耶律齐。他在群雄面前为战败的对手说话,才有今天活着的我。我不能对他不利,这是我当年对他的承诺。替我好好照顾那老头,让他活久一点。刚才那些气话就当我没说过。”
很多年后他会知道,那一句承诺有多么重要的价值。
※※※
天已经亮了,危险渐渐散去。客栈里的火药味倒是越来越浓。
方桌前,一头站着谢岚和傲月,一头站着柳梦寒。梦寒低着头,而谢岚的目光好似两柄直刺内心的剑。“来这里做什么?”谢岚直截了当质问,“什么时候不管江湖事又管起了官场中事?”
“我……”梦寒在他面前总没办法掩饰真情。傲月帮他答道:“他替逍遥山庄押镖才到的京城。想是又想起了父仇才去了丞相府。”
谢岚点头,没有半分怀疑:“逍遥山庄的事情办完了?”
“是的。”
“什么时候回去?”
“这……应该会闲一段时间吧。也许可以等到旧案了结。”
“这不是你该管的,梦寒。柳逸风大人嘱咐过我,不能让你介入这件事。明天就回去吧,你只会给我添乱。”
“为什么?大哥能管,我为什么不能?”
“这里的事让我来处理,逍遥山庄更需要你。你我都走了,肖剑只剩下孤家寡人一个,他怎么办?你不是不知道逍遥山庄的处境,各大门派可都等着看肖剑有什么作为。他需要做的事太多了,梦寒,你让他一个人怎么撑?”说到这里,他的语调突然一转,“总之赶快回去。”
“大哥还挂念肖庄主么?兄弟们也挺想念大哥的。肖夫人有时也会问起有没有大哥的消息。”
谢岚是背对着梦寒低着头回答的:“够了,我只是不想看着曾经待过那么久的地方毁在那家伙手里,也不想看着飞雪因为他而受委屈。你快回去。”
“梦寒明白。大哥舍不下山庄,就像梦寒舍不下父亲的不公遭遇。”
“忘了你父亲临死的忠告了吗?他甚至不想让你知道真相。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他就是生怕你书生意气碰一鼻子灰还不知悔改。这事没有退路。”
“那么大哥你呢?难道你在这里就有退路?”
谢岚根本不听他解释:“别再说了。你要是不想死在这里,天亮就出城。”
“这算是威胁么?大哥应当知道梦寒不习惯受人威胁。”
“我也不习惯别人比我还倔强。”谢岚猛地把无名剑横按到桌子中间。这威胁分量不轻。
傲月这时上前劝道:“柳兄,你还不清楚状况,留下也帮不到大哥什么。逍遥山庄最近的日子确实不怎么样,你留在这里要是让庄主知道,就怕到时又要为难大哥,也为你自己添麻烦。这样就怕又起一场风波。”她的理由令梦寒无处可退,只得作揖谢道:“那么大哥保重……”
谢岚点头还礼。
“梦寒还有一事……大哥还会不会回逍遥山庄?”
“覆水难收。”谢岚答了这四个字。
※※※
梦寒走了没多久,客栈就来了个访客。谢岚做梦也想不到严穆还会来找他。
他是一个人来的,冷冷地杵在门口,不愿进门一步。
见此神色,谢岚自知事态严重:“严兄找谢岚有什么要事?”
“公事。”严穆神秘地笑着,“严某有要事问谢大侠。大侠昨晚去过哪里?”
这一问,谢岚心里有了八分的底,转眼说话口气就不认真起来:“怎么?谢岚的行踪碍着谁了?”
眼看着两个火药桶要撞到一块儿,傲月赶忙劝:“还是进屋说吧。”
严穆进了屋。谢岚沏了一杯茶递上:“严兄,有话请直说。”
然而严穆没有碰。他的目光直直地落在谢岚左手的纱布:“谢兄的手怎么了?前些天还好好的。”
“练剑时不小心擦伤的。”
“是么?难道不是在丞相府弄伤的?”
“丞相府?严兄说笑吧,我去那里做什么?”
“谁能证明你的伤是练剑所致?”
“我。”傲月回答,“另外,昨晚我和大哥一直在一起。”
“恐怕这不太好吧,夫人与谢兄的关系不利于作证。在说,就算我信你……那夜行衣又如何解释?”严穆的手正指向角落里谢岚刚换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