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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还要谢谢二位。让本姑娘带你们回去,林帅定会好好酬谢。”
宁旭不太满意:“狗屁酬谢!若你爷爷我想邀功,谁稀罕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老弟,听听那话里的意思,何苦受这等怨气!老子还怕你不成?”
“谁让你受气了?怪不得那么胖,原来是个气包!”
“你!量你是个姑娘家,头发长见识短。不跟你一般见识。”宁旭的脸涨得通红。
亚何大声嚷道:“得了,宁兄,正事要紧。林姑娘,不知令尊现在何处?”
“要找他?”她阴邪地笑道,“跟得上就随本姑娘来!”说完她猛一抽鞭,马儿飞驰出去。
“我们还跟去?”“废话!”他立刻拉来匹马。宁旭却按住他的马鞭:“亚何,这些天你一直未提报仇的事……”“宁兄,你以为我忘了吗?给我点时间,我会向你交待。上马吧!”宁旭与亚何飞身跳上马背,握紧缰绳。亚何一扬鞭,那马如离弦的箭般射出去,又如划过原野的闪电,不一会儿就追上了飞雪。要说御马,飞雪可是非常骄傲的,但比起亚何的骑术还差很多。
在大营门口,下了马,宁旭大叹一声:“那小辣椒,我倒了八辈子霉,竟会遇上她!可怜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儿竟然栽在个小妮子手里!那样骑马简直在找死。就不怕摔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可怜我得陪着你一起发疯。”“要是被她听到,你们一定又吵起来。”
“说什么坏话?我才不是什么小辣椒!你们这两个家伙!亚何,你这趋炎附势的小人!”飞雪果然听到了。
这时林潇闻声从大营中走出,狠狠地教训:“逆子,谁教你这么待客的?”他喝斥着让她退下。飞雪极不情愿地照办了。“小女实在太刁蛮……”他作揖向两位侠士致歉。
亚何与宁旭就这样留下了。日子过得很是简单,他们教士兵学武,或者随军出征,或者共同商讨兵法。他们在士兵中颇得人缘,特别是亚何。众将军起先对亚何那书生不书生剑客不剑客的样有些不服,更不放心,但两三次小战后,不得不刮目相看。与飞雪那丫头日日照面,宁旭非常小心。他也不想大吵其架。可是那丫头刁蛮惯了,就喜欢找宁旭的茬。没有亚何时时调停,天知道军营会闹成什么样。
每晚,当大家豪饮狂欢或者疲惫入睡的时刻,亚何总是远远避开大家,独自坐在角落的火堆边,吹着那只有他一个人懂的箫。开始也有喜欢听的人会悄悄走近,听他娓娓道来。可曲子里的凄伤把仅有的听众也赶跑了。听这曲子会想到家,想到中原,想到是否还能见到日出。虽然没有人听,箫声还是守时地响起,常常不经意钻进别人的心坎。
常会出现这样的画面:一头是篝火边发疯一样嚎叫取乐的人,掷几下色子喝几口酒都能笑掉大牙,另一头是宁静悲伤的箫声。“一块儿玩吧兄弟!”有人招呼他,“不习惯?咳,瞧你那样,哪像是江湖上来的,这都不习惯!来吧兄弟,这狗日子,过着就习惯!”他颔首一笑:“不扫大家的兴,不用管我。”
“别烦他!”宁旭挥着手半醉不醉,“咱老弟啥都好,就是有点……有点呆,咱乐咱的,他想他的……想他的……嫦娥……”
众人大笑:干了这杯!嫦娥?就算嫦娥真的下凡,也保不了我明天晚上照样和兄弟们坐一块儿!
※※※
一天夜里,宁旭喝着酒,发着牢骚。他终于受不了亚何的箫声,数落:“亚何,难道我们就天天在这里,你天天吹箫,我天天醉酒?这仇如何报得?并非我小心眼,实在……我想你能体会。弟兄们跟随我多年,你嫂子对我情深意重,我们同甘共苦一起把旭日山庄的威望树立起来,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如今家破人亡……不报此仇,宁旭心中有愧!”
“宁兄,怪我不好。”亚何掏出从凶案现场找到的毒药瓶。“这东西决不是你的,那就是凶手的。还记得那天我们把两个奸细送入驿馆中吗?当晚,我去了驿馆,有人欲害林帅,目的当然是那张军事图!此事……我怀疑与那盗图者有关。他们才失手就接到了消息,怕我们坏事,也为报复,就灭了旭日山庄,同时再派人动手。可他们没想到那晚你与朋友一直喝酒到天亮才回来,而我偏偏会出现在驿馆。此番推断不无可能。这也便是我留在军营中的原因之一。我该早跟你说。”
宁旭对亚何受伤的事依然愧疚得很:“有你这么个好兄弟,真是三生有幸!糊涂呀!竟然那样对待你。如果没有遇到傲月姑娘,太糟糕了。”“既然是好兄弟,那件事就别再提了。反正我的伤早不碍事了。”
“还有个麻烦。林飞雪……我一见她就晕。世上哪有那样的女孩子?说她可爱,倒是有几分,可是我实在拿她没辙!整日里寻我开心,天知道到底有什么鬼主意!老弟,你说怎么处置那小辣椒?”
“你们俩,一个小天真,一个大天真。谁让你招惹上她?自己对付吧!老弟我也没辙。在她眼里,恐怕我还不如你呢!我接近林帅是另有企图,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就是为了窃取情报——整个一肚子坏水。”
两人开怀大笑。军旅生活单调乏味,有飞雪那么个有趣的姑娘,也不失为一种快乐。
月亮依然很美,亚何抬头良久,欣赏它冷静唯美的光泽。女子的面纱也与它有一致的美吧!比如傲月……
“宁兄,你知道此刻我最想做的是什么吗?”没有回音,再看四周,宁旭喝饱了酒早就回帐睡觉去了——估计不用数到十就能听见鼾声。“我想——”他苦笑着自言自语,“找一个听箫人……”
※※※
一场大战迫在眉睫。
林潇独自在营帐里踱着步,时而抬头望墙上的地图,时而反剪着手低头冥想。孟云的主力军就快集结完毕,我方已经严阵以待,可是守关的将士不过三千,若是硬拼,这关隘早晚要被攻破。如果被合围,结果将全军覆没。我军素来不擅野战,如此……情势实在不容乐观。八百里加急求救信已发往汴京,然而远水救不了近火,要等援军到达,只怕此地已被踏平。
“报!敌方的主力大军已集结完毕,正向我方进发!”林潇心绪不宁,挥挥手让来人退出去。
亚何悄悄走近:“将军,孟云方面……”“已经出发了。”
“那么我们……”“你有何良策?”
亚何摇了摇头。将军招呼他一起看那张布阵图。亚何忽然指着图上的一处问道:“此处可是一河谷?为何不在此设关?”“此处地势虽优,然而以此为关,并无后路可退,无粮草运送之道,不可久守。”
“若等他们来袭,就算我们有火炮的优势,也是必败的。”
“听你这话,有何良策?”
亚何在纸上写下四个字:“诱敌深入”。如此这般,一个完整的计划浮现在他们的脑海中。
第十一节 少将试刀,夷帅弃甲
第十一节少将试刀,夷帅弃甲
孟云处正加紧准备,钱粮、箭矢、刀剑正源源不断从后方送来。他扬言要一鼓作气攻破这道关隘,取下林潇的首级。战士们却并不如他那样自信。连年征战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多大好处,反而让他们的战友亲人永远离开他们。他们要的是和平、安宁的生活。粗暴的孟云自然不允许这种情绪出现。军中有敢言厌战者,以动摇军心罪杀无赦,将士们害怕受罚,无人敢对他的进攻提议,终日人心惶惶。
只有孟云自己得意洋洋,似乎早已得胜。偷军事图失利对他并无太大影响。“你林潇布阵的方式我还不知道吗?老冤家了!”出兵的时候,他骑上了最好的马,佩上了最好的剑,潇潇洒洒地站在队伍的最前头。大手一挥,千军万马奔向前方。他趾高气昂地笑着,仿佛能一气荡平中原。
经过了几日奔波,军士劳顿,正欲休息,前方出现了敌方西门将军的人马。立即鸣号开战。孟云派部将单挑西门天烈,几个回合过后,西门将军有些招架不住,立刻收兵,朝关隘中撤去,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他放声大笑:“逃得跟兔子似的!林潇啊林潇,想不到如今你的部将竟懦弱成这样!”有人劝道:“孟将军,不如我们乘胜追击……”
孟云转念一想,立即看出破绽:“不!林潇布兵向来谨慎,恐有诈。传令,就在他的关隘前安营扎寨,等休整好了,再与其决一死战!”
半夜忽然又从大军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