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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信喝道:“不许胡说!”向张恒温言道:“不知者不怪,张公子不必内疚。老夫已将消息发至各个正道门派,请所有的同道出力捉捕这逆徒,天网恢恢,她终究逃不过的。”
又聊了一会儿,七杀门、风雅阁的人各自回去,帝会派各人也各回房间休息。
到得下午,果如林慕卿所料,不少门派掌门、帮会首脑、成名武者来拜访杜云山,为的便是替自己女儿或是得意女徒向杜云山提亲。这种事之前并非没有,但像眼下这般,求亲之人络绎不绝,来来去去,几乎将杜云山门槛踏破的情况,却是头一遭了。
杜云山哭笑不得,心想在这佛门圣地商议男女婚姻,未免亵渎了佛祖,而且正邪会战不日即临,又如何有心思商议此事?当下婉言谢绝,将来客送走之后,便紧闭房门,潜居不出。
吃过晚饭,张恒正在山中散步,忽听得一个少女叫道:“张公子!”转头望去,见是冯可欣,道:“冯姑娘,你好。”
冯可欣走上前来,高兴的道:“张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张恒道:“是。圣剑门也来协助五宗了吗?”
冯可欣道:“是啊。五宗跟嗜血教开战,乃是天下所有的武人和百姓不受邪教侵害,圣剑门既然是正道门派之一,理应出力相帮。爹爹开始不同意,我跟他缠了好久,他终于答应派叔叔带上本门的精干弟子前来。”
张恒道:“冯姑娘有如此觉悟,真是难得,在下代表五宗多谢姑娘了。”
冯可欣脸上微现娇羞,又有些得意,轻声道:“没什么。”顿了顿,又道:“张公子,我有一个请求,不知公子能否答应。”
张恒道:“姑娘请说。”
冯可欣望着张恒,双目充满期待,道:“我。。。。我想拜张公子为师。”
张恒一怔,道:“冯姑娘不是圣剑门弟子么?如何可以再拜入帝会派?”
冯可欣道:“圣剑门掌门是我爹爹,又不是我师父,我从未拜过师,所以还无门无派。”
张恒犹豫道:“在下跟姑娘年纪相仿,何德何能,怎配做姑娘的师父?”
冯可欣道:“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张公子的武道境界远高过我,而且行侠仗义,大名远播,又胸怀天下,德行完美,我跟着张公子,自能学到不少东西。”
她做出这个决定后,便措好各种说辞,张恒虽觉不妥,却又想不出理由来拒绝,一时间无言以对。
冯可欣望着他窘迫的样子,暗暗好笑,道:“莫非张公子嫌我太笨,是不可雕的朽木么?”
张恒忙道:“在下并无此意。”
便在此时,不远处有人叫道:“恒儿。”张恒听出是师父喊他,快步奔了过去,却见杜云山和一名老者并肩走来,那老者身后跟着一名靓丽少女。
张恒认得老者是逍遥谷谷主于长风,那少女是他女儿,于佳藕。
杜云山望着跟上来的冯可欣,问道:“这位姑娘是?”
张恒道:“她叫冯可欣,是圣剑门冯先生的爱女。”
杜云山点了点头,于佳藕上前拉住张恒的手臂,亲热的道:“张公子,咱们又见面了,上次承蒙你指点,我的疾风掌有了很大的进步呢,咱们一起去练剑吧?”
张恒望向杜云山,杜云山道:“逍遥谷的武功自有其独到之处,你们俩切磋一下也好,对你俩都有裨益。”
于佳藕笑道:“杜伯伯又取笑人家了。帝会派武功博大精深,您又是一代宗师,教出来的徒儿武功胜过我十倍,说是切磋,其实是他指点我。”
杜云山笑道:“于贤弟好福气,有这么个既聪明又会说话的好女儿。”
于长风笑道:“杜兄过奖了,这丫头在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呢,一个不高兴,可。。。”
于佳藕娇嗔道:“爹,哪有你这样说女儿坏话的?”
于长风哈哈大笑,道:“好了,杜兄,咱们走吧,别打扰他们年轻人了。”
张恒目送二人离开,于佳藕道:“张公子,爹爹传我的凌风剑法,我越练疑惑越多,咱们寻个僻静所在,你来点拨点拨我吧。”
张恒道:“好。”向冯可欣道:“冯姑娘,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冯可欣轻声道:“不必了。我。。。。我。。。。我回去了。”这样说着,却并未挪步。
张恒道:“冯姑娘,告辞了。”拱手为礼,跟于佳藕并肩走了。
冯可欣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又是沮丧又是难过,又有一丝醋意,心道:“冯可欣啊冯可欣,你怎么就不能跟他们一起去?凭什么让那姓于的独霸着张公子?刚才在杜先生面前,为什么就不敢像那姓于的一样夸赞杜先生?”
心下懊悔不已,忽又埋怨起于佳藕来:“明明是我先遇见的张公子,你可倒好,上来就拉着张公子走,真不是东西。”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八章 收徒(4)
正想着,忽听得一声冷哼,抬头一看,于佳藕不知何时返回,站在不远处的树旁,不屑而又骄傲的望着自己。她有意的挺了挺胸,却有些底气不足。
逍遥谷在武道中的地位远超圣剑门,于佳藕的姿色比她靓丽几分,武功想来在她之上,再加上跟张恒是旧识,于长风跟杜云山关系不错,看来她要跟于佳藕争夺张恒,胜算几乎没有。
于佳藕冷笑道:“你倒很有主意,杜先生以大局为重,暂不考虑张公子的婚事,你就拜张公子为师,以后自然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近他了,是吧?”
冯可欣一怔,道:“你怎么知道的?”
于佳藕冷笑道:“张公子和我是再亲密不过的朋友,当然是他告诉我的。”
冯可欣闻言,又是心酸又觉羞惭,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但她随即想道:“我这又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凭什么要羞愧?”当下抬起头来,大声道:“我就是要拜他为师,怎么样?”
于佳藕道:“你的主意确实很高明,可惜啦,既然我知道了,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冯可欣气愤的道:“你要在张公子面前说我坏话么?”
于佳藕冷笑一声,道:“我才没那么卑鄙呢。待会他指点我练功的时候,我就向他提出拜师的请求。凭着我俩的关系,再加上杜伯伯和我爹交情不浅,你猜他会不会答应?”
冯可欣怒道:“你、你无耻!”
于佳藕瞪起眼珠,道:“怎么,你要动手么?来呀!”言语间充满挑衅的意味。
冯可欣怒目瞧着她半晌,最终哼了一声,转身奔去。她气苦不已,也不知跑出多远,直到双腿发软,才停下来,坐在一尊石雕佛像前,任由汗珠流过脸颊、脖子,浸湿衣衫。
她以往见过的那些武者,个个都是意气风发,高傲而易怒,他们容不得任何人冒犯他们的尊严,即使有些乡农、老人因孤陋寡闻而无意冒犯,他们也要让那些不懂事的乡巴佬受到教训。
无论武功高低,他们都习惯了所有人将他们视作至高无上的存在,习惯了别人的谦卑和讨好,而从不会考虑别人的尊严。两个武者,如果其中一个认为旁人更加尊重另外一个,往往就会寻衅,继而演变成争吵,最后发展成打架斗殴,甚至死亡。
但是张恒不同,无论是明道容,还是自己和同门,对他颇多冒犯,他都能原谅,甚至反过来不计前嫌的帮助己方。他对待别人永远都是谦和有礼,让别人如沐春风,这样的人,如何不令人心生亲近?
冯可欣很清楚,回到圣剑门后,她不遗余力的游说父亲协助五宗的真正目的,并非为了侠义、救济苍生,而是为了接近这位温润如玉的公子,所以她劝说父亲让左师兄留下,只是让叔父带来一些女弟子和年纪较小的男弟子。
她本也没敢想嫁给张恒,当听说杜云山拒绝了所有的提亲者,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刚才眼见张恒要答应自己,正为自己想出的主意暗暗得意,岂知半路杀出个于佳藕,将她的美梦击了个粉碎。
同时她也清醒的认识到,追求张恒的很多少女无论背景、姿色还是武功,都在自己之上,自己在圣剑门如公主般受到不少师兄师弟的追捧,在这里,却跟普通的民家少女没什么两样,圣剑门根本不值一提。
坐了半晌,夜风吹过被汗水浸湿的衣衫,有些凉意,她站起身来,心道:“张公子是人中龙凤,我又怎配跟他亲近?算了,还是别沉迷于幻想了。”
回到杏阳城的客栈,躺在自己的床上,双目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