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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澄身为生灭院首座,禅宗三圣之一,可谓位高权重,自他成名以来,从没有人敢对他这般说话,被唐妤当众驳斥,当然气恼不已。但他城府极深,见唐妤是个少女,又是堂堂的燕郡主,不愿与她计较,脸上不动声色。
心止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那是铁证如山,陆小远拒不认罪,又有何用?”
公冶升道:“那是五宗的调查结果,燕王军总要亲自调查一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假若真是陆少侠暗杀的心悟大师。。。。。”
唐妤打断道:“什么假若,我说就不可能!”
风雅阁的章赟突然道:“师父,当日大师兄和我们跟修罗鬼打斗时,这小贱人忽然率领军队进攻我们,她跟陆小远是一丘之貉,若非他们横加干预,咱们也不会损失那么惨。”
唐妤冷冷道:“臭贼,本郡主当日没把你们赶尽杀绝,就算很跟你们面子了,还敢来挑拨是非?”
淳于信不悦道:“不知本派弟子如何得罪了郡主,竟要郡主率军来攻?”
唐妤指着章赟,不屑道:“本郡主瞧着这人猥琐下流的模样便讨厌,打他们还要什么理由?”
淳于信霍地站起,怒道:“好哇,老夫敬燕王军是义军,对王爷和郡主也尊敬,但郡主若想以强压人,来找风雅阁的茬,风雅阁却也不惧!”
公冶升忙道:“淳于先生息怒,贵派弟子和郡主的相争,实是一场误会,风雅阁实力过人,行的是侠义事,郡主怎会无故找茬?这件事咱们日后再说,今日在下是来分说陆少侠一事的。”
淳于信哼了一声,坐回座位。
公冶升道:“各位大师,这位陆少侠曾在苍龙山脉附近救过数千将士的命,这些将士对他感恩戴德,容燕王军调查清楚,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交代。”
心澄道:“这件事拖上几日,嗜血教妖人得了消息,不日便要来救陆小远,妖人奸诈狡猾,诡计多端,到时候五宗恐怕要再添损失,何况证据确凿,又何必调查?”
唐妤见他总是不允,忍耐不住,厉声喝道:“和尚,好言相劝你不听,非要逼着我动粗是不是?告诉你,人你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
一旁的心澈怒道:“小丫头,你想在佛觉寺撒野?可还差了五百年的道行!”
唐妤怒道:“我今日就要在佛觉寺撒野,你待怎地?快快放人,否则本郡主一声令下,烧了峻极山,挑了佛觉寺!”
五宗众人见双方起先客客气气,却越闹越僵,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不禁错愕。只是佛觉寺既为天下第一大派,倒也不必他们相助。
心止闭起双目,神色如常,道:“本寺千年前建立,期间不乏邪道妖族滋扰,每逢乱世,也有乱军围寺之事,仗着佛祖慈悲,佛觉寺也没给人挑了。”他伸手提过一只石凳,劲力一吐,石凳裂成碎块,簌簌落地。
唐妤道:“山下已经布好了神龙炮和井阑冲阵,咱们这便试试看。”提高声音,叫道:“传令备战!”
殿外的百名将士举起号角,呜呜吹了起来。声音送出之后,寺外一阵号角声扬起,不多会儿,更远处又传来一阵较弱的号角声。数阵声音浪潮般此起彼伏,涌入殿中,虽不是震天动地,却含有一股威严气象,令人心生震撼。
众人知道每一阵角声传出,便说明那支部队做好了准备,眼见燕王军军纪严明,指挥起来如身使臂,如臂运指,心道:“怪不得燕王军自起义以来,罕逢敌手,今日看来,果非帝国军队可比。”
唐棣原本让公冶升全权负责交涉之事,唐妤只是跟随前来,但她怒气一生,便即越俎代庖,发号施令,众军对她不敢稍有违抗。情势至此,已经超出了公冶升的控制。
几名心字辈僧人面面相觑,神色微变,心想凭着本寺的实力,对付山上山下的一干军队,不成问题,可一旦起了冲突,燕王军日后大举来犯,那对于佛觉寺而言,就是一场浩劫了,就算佛觉寺得以幸存,也是元气大损。
便在此时,寺门口一个声音道:“不得胡来!”一行人穿过广场,快步入殿,为首一人剑眉虎目,步履沉稳,正是燕王唐棣。
他走到殿中,冲唐妤厉声喝道:“谁让你动手的!”
唐妤见兄长疾言厉色,顿感委屈,道:“我们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肯放人,不给他们些厉害尝尝,陆大哥就给他们害死啦。”
心止沉声道:“当初老衲传授王爷武艺和阵法,今日又联合贵军攻破鄂州,难道就是让贵军来围我峻极山、毁我佛觉寺的?”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 决战前夕(2)
唐棣深深一躬,道:“师父对弟子的帮助,弟子不敢或忘。围山之举,实是舍妹胡闹,弟子已将军队撤回了天中城,各位大师、各位前辈高人恕我等冒犯之罪。”
其他四宗众人听得他二人师徒相称,感到惊讶,心想佛觉寺表面不去涉足帝国之事,暗里却早已跟义军有所沟通,眼见燕王军军威浩大,他日执掌玉斧的,八成是这位燕王了,则佛觉寺定会昌盛兴旺。
心止神色稍缓,道:“既是误会,那便罢了。王爷,这陆小远四面楚歌,你贵为皇胄,何必搅入其中?”
唐棣道:“弟子跟陆小远是兄弟,他曾两次救了弟子的命,一为了兄弟义气,二是为了报恩,弟子是无论如何也要保他的。”语气坚定之极。
心止沉吟道:“真要如此,这件事可就难办了。倘若这件事仅与佛觉寺一方有关,那倒好商量,但他还得罪了七杀门和风雅阁,勾结魔教,背叛正道,就这么放了他,正邪会战在即,五宗不免士气大落。”
唐棣道:“弟子有个不成熟的想法,不知可行与否。”
心止道:“王爷请说。”
唐棣道:“既然五宗不肯放过陆小远,何不与他来个公平对决?弟子也不发军队助陆兄弟与张少侠,五宗也不倚多为胜,而是选出两名高手,与他二人较量,若是他们胜出,就暂且放他们一马,以彰显五宗宽大为怀之意,若是五宗胜出,那么他俩任杀任剐。”
唐棣素知公冶升善于言谈辩论,特意派他先来说情。他也知妹子会按耐不住火气,与佛觉寺起争端,那正好借机彰显军威,令五宗心生忌惮,因此默认了唐妤跟随公冶升而来。
他来到时,见双方剑拔弩张,已成水火不容之势,便知公冶升劝说不成,此次五宗是不顾一切要处决陆小远了,他再劝说,那也无济于事,只好出此主意,虽然胜算不大,总有一线生机。
心止听他言下之意,是说佛觉寺若仍以慈悲渡劫大阵对付他俩,他便要派军队出战了,当下问各宗掌门的意见。
黎沅芷道:“我没什么意见。”
帝会派掌门徐皓白没到,杜云山离去,便由周泉和定夺,周泉和自不会把张恒陷入死地,笑呵呵的道:“二对二比试,也并非不可,五宗高手济济,还会怕两个少年么?”
他心中想的是无论张恒遇着哪位高手,对方碍于五宗同盟之义,总不会对张恒猛下毒手,而慈悲渡劫大阵之中,却没什么人情能讲。
淳于信折扇轻摇,笑道:“黎掌门和周先生都发话了,淳于可没那个胆量跟二位对着干,愿附骥尾。”他这么一说,这件事便是定局了。
紫华真人最后一个说话:“那是各位掌门的宽宏大量,本座当然同意。”
心止道:“既如此,就按着燕王的提议,五宗出两名高手,与陆小远和张恒比试,既决胜负,亦判生死。”
唐棣道:“天色已晚,何况陆兄弟受伤,咱们明日再公公平平的打上一场吧。”
心止道:“好。明日辰时,殿前广场决战。”
众人散去,陆小远和张恒被安排到镇妖塔旁的一座小屋里。镇妖塔荒废了二十年,此处少有人来,屋后便是悬崖,凄凉荒芜。通向此处的唯一道路上,更有数名黄衣僧人来回巡视。
陆小远进入圣琅派两年,认识的五宗之人不多,张恒自幼在帝会派不苟堂长大,后来游历江湖,五宗正道的朋友结交了不少,但这时大难临头,却无一人前来探望。
二人吃过晚饭,也无心出门,便在窗前坐着。窗外便是悬崖,陆小远见白茫茫的雾气在崖口升腾,崖下隐隐传来呜咽的声音,奇道:“佛觉寺乃佛教圣地,怎么这座悬崖却充满妖异的气氛?”
张恒道:“此崖名叫断罪崖,历代犯了重罪且不知悔改的佛觉寺门人和正道武者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