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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是有很多地方想不通。比如,为什么她吸收完陨石的力量后那些鱼没再攻击她而是让她顺着河水飘走了?再比如,河里的变异鱼不止一只,普通鱼类也有食肉的,为什么她能一路平安的飘到这里?最重要的一点,为什么她吸收完陨石后空间反而失去了联系而且身体还会变得这么虚?
疑点太多,冉茗不可能安心的接受当前的状况。
翻了个身,冉茗继续思考。
要说空间失去联系有三种可能。第一,她当时受伤太重,精神力消耗过大并且没有恢复,导致空间失去联系。第二,空间因为某种原因自动跟她断开联系,且有可能以后都不再出现。第三,因为那颗陨石。
若是第一种,冉茗只能再试着找些陨石来吸收,看能不能恢复精神力,可希望不大。因为当时即使意识混乱,冉茗仍旧能感觉到那颗陨石个头巨大,里面蕴含着强大到她不敢想象的能量!若是这样都不能恢复精神力,那只能寄希望于更大的了,不过,有没有还两说,就算找到了,凭她现在的水平也基本别想拿到。
若是第二种原因,那她就真的无能为力了。若是空间真的有使用次数这一说,因为她过度使用而强行抽离,因此导致她精神力丧失严重,那她以后基本就和常人无异了。恩,比常人还不如。
至于第三种,冉茗隐隐有种大胆的猜测。她现在还对当时那强大的力量心神折服,要说因为它,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这种情况怎么好像有点像吃积了食儿结果导致消化不良?就像一辆破摩托车配上了宝马的引擎,他压根儿带不起来呀!不仅如此,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月光下,冉茗脸色古怪的揪着被子,此刻她早已忘了这被子还带着异味儿来着,思绪完全被自己的推理占据。
想了半天,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最重要的是,不管是哪种可能,冉茗现在根本就没有解决的办法!郁闷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冉茗苦着一张脸打了个哈欠。算了,想那么多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
没成想,第二天阿菜就给冉茗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
末世后物资紧缺,但这偏僻的小山村相对而言反倒好过一些。只要没有太过厉害的变异兽,丧尸的数量又不多,去山上采些野菜打些野味,去河里捕些鱼虾,都能维持基本的生活。
所以,第二天冉茗看见碗里的鱼汤时就忍不住问了:“阿菜,你们村子这条河里的鱼很多吗?”
阿菜认真的想了想,才一字一句的回答冉茗:“不多。”
“那为什么我们顿顿都有鱼吃?”和阿菜相处久了,冉茗也发现了她的性格。照外面的人的说法就是有点傻,冉茗觉得其实就是一根筋,没有那么多弯弯绕,想法简单,你问什么她答什么。就像现在,要是别人早就明白冉茗想问的是这鱼的出处了,偏偏阿菜听不出来,非得再直白的问一遍她才会答。
说起来阿菜原本有一个痴傻的母亲和残疾的爹,只是两位老人前些年都相继过世了,只留她一人在世上孤苦伶仃。她平时也不怎么和村中的人来往,原本房子就离得远,再加上因为她父母的原因,她自小就不怎么与外人交流,也因此,她都那么大的人了,却说话还不怎么流利。也幸亏她的父亲年轻时去过外面,后来不知怎么的,拖着残疾的腿回到家乡,也没有钱,才娶了她痴傻的母亲。父亲平时话语不多,可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会说些普通话,否则阿菜和冉茗的沟通都是个问题!
村里的人都说阿菜是个傻子,说她娘就傻,生的女儿也傻。他们叫她傻阿菜,村里的大人有时会抢她打到的猎物,村里的孩子见到她就拿石头丢她,她不止一次被打的头破血流。渐渐地,她也不往村里去了,就连采野菜都去村里人不会去的山里。可是她还是孤单的。母亲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父亲只会闷头干活,闲时偶尔会跟她说说外面的事,说到后来,却眼含悲伤的望着大山外的方向,良久,再回过头看看她,重重叹一口气。
“不能在山里呆一辈子。”父亲这样说。可紧接着,又摸摸阿菜的脸,脸上的皱纹仿佛都溢出一种名为愁苦的思绪。“你不要出去。在这里,好歹能活下去,如果出去了······”后面的话,父亲没说,可每次都会看着阿菜叹息的摇头。
等阿菜十四五岁的时候,村里的女娃这个年纪都嫁人了,阿菜却仍是无人问津。阿菜的父亲有些急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几年了,独留阿菜一人在世上他是不放心的,在他走之前,必须找个人来照顾阿菜才行!于是,阿菜的父亲回到了村子里,为的是给阿菜说门亲事。
只是,回来时,他却被人打得头破血流。
阿菜嫁不出去,却不单单是因为她的“傻”,还因为她脸上几乎占据了一半脸的血红色胎记!他们说阿菜是丑八怪,是恶灵转世,会给人带来厄运。有些人信了,有些人却是故意中伤。阿菜的父亲费尽了口水解释,却被人赶出村子。
最后,还是有一个人说要娶阿菜。他是村里出了名的懒汉,还是个酒鬼,家里穷得连老鼠都不愿意筑窝,年龄还大,都四十多了,长得也丑,满头的癞子,脸上还带着一道伤疤。阿菜父亲就是让女儿一辈子不嫁也不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结果就是,他被这癞子打了一顿,原本就不多的寿数更是因此少了几年。
被打以后,没过两年阿菜的父亲就死了。这下阿菜真的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了。村里有时会来走街串巷的货郎,阿菜要是知道消息了就拿肉干兽皮等东西换些日常用品,就这样,日子也还维持的下去。可阿菜还是觉得孤单。她一个人的时候不怎么说话,有时会跟小动物说话,再孤单也不敢去村里了,她还记得自己被打的事,还记得父亲从村里回来后头破血流的样子。她不懂什么叫仇恨,因为她自小就是这样过来的,可她却知道害怕。她不怕疼,可她害怕村里人看她的眼光,她害怕听到他们的咒骂,更害怕想起父亲临死之前的样子。
那天,她冒着大雨去找村里唯一的郎中,却被人拿扁担赶出来。然后,父亲就死了。
从那天起,她就把孤单深深掩埋在心里。无论再发生什么,她都不想再踏进村子里一步。直到,她遇见冉茗。
她把她从水中救起,把她带回家,喂她山上采来的草药,对着她说话。她曾经悄悄地摸过她的脸,软软的,就像小时候见到的村子里的小孩子。是那种需要抱在怀中的小孩子,每次一想到这,她喂她药的动作都不自觉放轻柔。
她觉得她就像自己曾经在村子里见过的漂亮的细瓷碗,轻轻一碰就能碎掉。她害怕她也会像父亲一样死去,可最后她却醒了。她的眼睛睁开了,多漂亮啊!她曾经听村子里的人夸一个小姑娘长得漂亮,可她觉得她比那个小姑娘漂亮得多!她看见她一开始好像有些惊讶,可是却没有厌恶。她知道厌恶,虽然说不出来,可她一直记得村子里的人看她的眼光,那种情绪,在她眼中没有。她不讨厌她,甚至会对她笑!她对她说话声音很轻,知道她有时听不懂后就放缓了速度,她不明白就再说一遍,从来不会骂她。她知道她是真的不讨厌她,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阿菜很高兴,她觉得自己交到了朋友。
是的,朋友。她明白那是什么意思,爹跟她说过,可是直到现在她才真的懂!朋友,一种新奇的体验,却让她忍不住高兴地笑出声。
冉茗哭笑不得的看着手捧着饭碗不停傻乐的阿菜,忍不住伸手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
“想什么呢?”
阿菜揉揉脑门,一点都不疼。又冲着冉茗咧开嘴角,嘿嘿直乐。
冉茗摇摇头,也不再理会她,只埋头喝汤。
过了有一会儿,阿菜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眨巴眨巴眼,慢吞吞的道:“鱼是捡来的。”
“捡来的?”冉茗放下饭碗,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
“嗯,河里有很多。”想了想,阿菜又补充道:“都死了。”
死了?冉茗这下子更加疑惑了。
“阿菜,待会儿吃完饭你能不能带我去看看那些鱼?”
“嗯!”
饭后,阿菜带冉茗来到她捡鱼的地方,并且告诉冉茗她就是从这里发现她的。那是两个山之间连接的地方,翻到山后是阿菜的家,往下却是村子。河流不大,大概十多米宽的样子,顺着山沟往下正好流经村子。这个季节南方还是绿树成荫,河流掩在树木下,阳光透过叶子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