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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车!有车!”
“没错!是车!有一辆车往这边来了!”
随着叫喊声,越来越多的人向公路的方向看去。韩守则心里咯噔一下,右眼皮不安地跳了跳。
望小队的人早在第一时间就挤开人群冲了出去,此刻几人都一脸紧张的盯着一辆由远及近的红色捷达,直到车子在距离人群几百米处的一块空地上摇摇晃晃的停下,众人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吐沫。
车门打开,一个浑身破破烂烂的人扶着车身走了下来。众人只见此人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碎布条一般随意的挂在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全部脏兮兮的,脸上、头发上,没一处干净的地方,除了身高外,竟然连一点性别特征都看不出来!
即使如此,希望小队的人还是在车上的人下来的那一刻就赶忙迎了上去,后面的叶紫等人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才走了没几步,跑在最先的耗子就到了。
“老大!”
耗子一个熊抱就向冉茗扑过去,冉茗嘴角抽了抽,完全忽视了耗子眼角闪烁的泪花,一个闪身,躲开了人肉炸弹的攻击。
耗子扑了个空也不生气,回过身笑嘻嘻的就凑过去,边走边扶起冉茗一只胳膊。冉茗身形顿了顿,倒没拒绝,才又走了两步,大部队也赶到了。
众人又是围过来一阵嘘寒问暖自不必提,直到那边柳纯生提醒时间不早了,再待下去不安全,众人这才上车离开此地。
车上,叶紫几人挤开了本欲上这辆车的阮志杰几人,推说照顾伤者,也不管阮志杰什么表情,十多个人呼啦啦挤上了车。
这一路上众人七嘴八舌的把冉茗不在时发生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冉茗时不时的点个头,眼皮却越来越沉。众人也看出了冉茗的疲惫,都安静下来,燕子坐在旁边检查冉茗的伤口,眉头皱的深深的。
冉茗强撑着困意冲燕子眨眨眼,燕子会意,抿了抿嘴,开始聚精会神的检查起伤口。
冉茗这一睡连晚饭的点都过了,再睁开眼时,天已经全黑了。转了转头,身侧的燕子均匀的呼吸着,一动,人就醒了。
“没事了?”燕子此刻的声音倒没往常那么冰冷,带着轻轻的鼻音,冉茗听着却安心无比。
“没事了。”冉茗翻身坐起来。“你睡吧,我出去收拾一下。”
燕子点点头,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冉茗此刻还穿着睡觉前那身衣服,也不知道燕子怎么跟大家说的,倒真的没人来替她检查。
刚刚在车上燕子就发现了冉茗的伤口正在缓慢的愈合,后来又在冉茗的示意下把这件事儿瞒了下来,想来也是猜到跟陨石有关。想到这,冉茗不觉苦笑。她辛辛苦苦丢了半条命才把那些丧尸解决掉,到头来才找到拇指盖那么大小的陨石!这点工钱,还不够赔她医药费的!叹口气,好歹得了几十颗晶核,不然可就白做了一回工!
不知不觉走出了几百米,冉茗忽然听见身后响起脚步声,回头,却看见黑暗中一个人影向着她的方向跑过来。
待人影近了,冉茗才发现来人竟是韩守则的部下,盛川。
“给你。”盛川跑得有些喘,黑暗中小麦色的面庞有些微微发红。
冉茗伸手接过,发现是一包衣服。
“我管阿满要的,他那儿有的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挠挠头:“前面不远处有条河,你去洗洗换上吧。”
冉茗心中有些疑惑,不过倒也不觉得这是韩守则授意的,想了想,点点头。
“等等!”
本来转身欲走的冉茗突然被这一声叫住,不解的回头看着盛川。
黑暗中,盛川的脸似乎更红了,他喉结动了动,几次张开了嘴,却一个音节都未发出。
冉茗等得有些不耐,也不知道他在纠结些什么,只得自己开口问道:“有事么?”
谁知她不问还好,这一问盛川似乎更加窘迫了,脸红得像块烙铁,脖子上青筋都鼓起来了。
“没、没事!”盛川头摇得像拨浪鼓,也不说再见,好像后面有什么怪物在追他似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向着营地跑去。
冉茗看着盛川跑远了,才一脸莫名其妙的转过身,向着河的方向走去。
又走了大约几百米,穿过一片树丛,一条十多米宽的河映入眼帘。冉茗向四周扫了扫,总算明白了盛川为何而脸红。这条河两侧虽有树木遮挡,可走到了浅滩处却一览无遗,而且树木也不甚浓密,大晚上的,她一个女人独自来洗澡,确实有些不太方便。不过让一个不太熟的男人来替她把风,想来冉茗也是不会同意的,所以盛川才什么都没说就跑了。
冉茗暗自好笑,这个男人还挺细心的。不过要说他对她的态度转变的这么快,冉茗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丫头,自然不会以为对方对自己一见钟情,透过这两天发生的事和盛川平日里的表现,不难看出,他这也算是投桃报李,还她上次搭救的恩情。至于是不是敬佩她“勇于献身”的人品,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喽!
脑袋里乱糟糟的胡思乱想着,冉茗边观察着附近的地形准备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进到空间里,边在河边溜达着。又穿过一小丛树林,冉茗正打算顺着水声进去看看,却忽的听到有浅浅的对话声传来。
秀眉轻轻颦起,冉茗心下已经有了主意。说话的人必定是这次同来的,不管是哪方阵营,她都有必要一探究竟!她可从来不羞于做梁上君子,矮下身子,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冉茗悄悄探去。
“哥!他今天的样子你也看见了,你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们兄弟俩躲得过去吗?”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传来,语调微微有些拔高,却又被死死压着,这不伦不类的喊声在黑夜中听来却又别有一股悲愤,让躲在树丛里的冉茗微微一愣。
齐越?!他怎么会在这里?不过既然他在这,那与他在一起的人就是······
冉茗正自思量,另一个稍成熟些的声音又响起。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这件事不行!”那声音顿了顿,似乎是轻叹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男子似乎是拍了拍齐越的肩膀。“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主子!不要忘了老爷那句话,只要老爷的命令一天不撤回,我们就必须一直呆在他身边保护他的安全,即使是牺牲我们自己!”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声音却闷闷的,像是从胸膛发出的某种誓言。
齐越却并不买他的帐,再开口时,声音也透着嘲讽。
“牺牲?呵,如果被他亲手设计死也算牺牲的话!”齐越顿了顿,语调愈发低沉:“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我们为什么不在他动手前多为自己筹谋筹谋?难道我们什么也不做乖乖等着他把刀子送上来他就会放过我们吗?还有爸爸,你有没有想过——”
“够了!”一声压抑着愤怒的低喝打断了齐越未完的话。“爸爸说过,他的命是老爷给的,所以,你和我的命,都是齐家的!”说完这句,就是一阵唰唰的树叶摩擦声,冉茗尽量隐蔽自己,直到感觉脚步声渐渐远去,才轻出一口气,挪了挪发麻的腿。谁知不动还好,这一动就出了问题。
“谁!”一声低呵传来,等冉茗发现时,却听那声音已经到了近前!随之而来的,还有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下一秒,齐希人已经站在了冉茗躲藏的那棵树后。捡起深深插在地下的匕首,齐希两道偏秀气的眉毛紧紧皱起。随后赶来的齐越见此情景发出一声轻叹:“啧啧,哥,能在你手底下逃跑的人可不多见啊!”话语中哪还有刚才的悲愤?
“我们出来的时间够久了,再待下去难免惹人怀疑,先回去再说。”齐希说着仔仔细细看了遍周围。
“那个人应该跑不远的吧?要不要······”齐越说着,手掌成刀,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不成。”齐希摇摇头。“天太黑了,那人身手必定不在我之下,此刻他在暗我们在明,贸然行动只怕有所闪失。反正是出任务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与其在这抓人,不如回去守着,顺便看看到底都有谁深夜外出!”月光下,齐希褐色的瞳仁折射出缕缕妖异的冷光,像是要将黑暗生生穿透!
空间里,冉茗轻轻舒了口气,扯掉身上挂着的破布,向小湖走去。小黑远远的跟着,一副想靠近又嫌弃她脏的模样,阿呆照例被她关在屋子里,看着空间里熟悉的一草一木,冉茗放松的闭上双眼。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空间外一阵能量波动。冉茗嘴角翘起,慢慢将一捧水洒在身上。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