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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似是从厨房里刚出来,见着辛暖,便微微一笑,“辛暖,欢迎你回家,吃点水果吧。”
声音十分温柔,笑容诚恳而热切。
辛暖上下打量了一眼,表情冷淡,“好久不见,贵气不少啊。”
“暖暖,她是你嫂子,”辛太太在那边责怪道,“不能对嫂子这么说话。”
辛暖不以为意,简单地瞟了林曼手中的那盘水果,抬起头问道,“辛洲呢,我怎么没见他人?”
林曼道,“辛洲他这些日子一直比较忙,我想一定是公司的事情太多了,他一心想帮上爸爸的忙。”
“帮忙?”辛暖绕过林曼直接上了楼梯,丢下一句话,“他这个草包,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林曼定在原地未动,只是微微咬了咬嘴唇。
辛太太微微叹了口气,上前对林曼道,“暖暖自小就是骄纵了些,嘴上又不饶人,你啊,就别往心里去了。”
林曼抬头,脸上又漾出笑容,“我知道的,妈。”
“哦对了,你爸爸这段时间身体应该不错吧,我看你好长时间没去看他了,不如明天买点东西去看看他,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再怎么样,毕竟养你一场。”辛太太转过了眼,“要是钱不够,就别问辛洲了,从我这儿拿也是一样的。”
林曼连忙抬头,“妈……”
辛太太忽然瞥了她,“林曼,你嫁进辛家也有几年了,现在暖暖回来了,你知道,我担心的是什么。”
林曼低眼,一时没有说话。
“暖暖是我的女儿,我自然希望她以后都好好的,每天都开心,所以,我不想她再被辛家以前那些不好的事情所影响,小曼,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
“妈,您放心,我知道分寸的,别说辛暖不会问我,即便她问我什么,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林曼的语气忽然急切起来。
辛太太的心终于微微定下,又叹了气,“过去的就过去了,就当是一场噩梦好了,谁不指望以后能过些安稳日子,”她看了一眼林曼,“辛洲是你丈夫,他好,你才会好。”
林曼点头,“妈放心。”
“真是听话的孩子,”辛太太微微笑了笑,看了眼林曼手中的水果,“她估计是困了,让她先睡一会儿,你一会儿再送水果去,说不定你们姑嫂俩能好好说一会儿话呢。”
“我听妈的。”
即便辛暖很久没有回家,但她的房间仍然是干干净净的,就连她窗前悬挂着的海豚风铃也依旧晶亮。她开了窗户,一股寒风吹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但她却没有关上,反而很享受这熟悉的味道,因辛家的小楼临江而建,所以这味道中有江水的气息。
辛暖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一片白茫茫的江面,一时陷入了沉思。
辛程,他这几年究竟在哪里,为什么他今天会出现在DS,并且与陆年相识。她忽然很懊恼,为什么自己当时不问清楚,等人走了追不上了才反应过来。
“不行!我一定要弄清楚。”
辛暖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一个让她极为害怕的想法,想想今天中午在DS陆年见到辛程的情景,她不禁心中一哆嗦,“不……不会吧!”
陆年那样原本气势汹汹不可一世的人,一见辛程瞬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辛程冷面离开,陆年还巴巴地一路跟随去解释,还说“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
“NO!NO!NO!”辛暖吓得立刻弹跳起来!“不要啊上帝,你好不容易让我再遇见他,可不要被陆年那货给掰弯了啊!”
他要是不喜欢女人了……
我怎么办??!
她暗自咬咬牙,“陆年,要真是这样你就完蛋了!”
胡乱的猜忌过后,房间仍然是静悄悄的。辛暖想闷头好好睡上一觉,然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拉开了窗帘,坐在床边沉思了片刻,最终起身走到自己的房门边上,慢慢拉开,睁眼望着走廊对面的那扇紧闭的白色房门。
她忽然很难过,自己今年已经二十八了,如果时间倒退十年,自己还是十八岁该多好,那时候,自己拉开房门,就可以碰巧看到对面房间的辛程,在书桌前认真的看书和写字。
十八岁的那年,碰巧是非典横行的季节,学校为了安全放了很长的假期。那时辛程刚刚才在通大念大学一年级,却也只能回家小住时日,而那时念高二的辛暖,便也可以趁着这假期好好缠着辛程一些日子。
辛程虽与辛暖无血缘,却待她之好甚过亲兄长,对于辛暖的调皮骄纵以及时而发作的公主臭脾气,也选择一一包容,他从来都是严肃的,微冷的,不轻易笑,却也从未对任何人发过脾气。
幼年的辛暖不懂事,曾叉着腰对辛程说,“你呀,既然进了我家就不要清高,可没人欠你的,是你欠我们的!”
这话原是辛暖依葫芦画瓢,学着辛洲的话说的,自己年纪尚小,哪懂这话的真正含义。
后来想起,自己都后悔不已。
可是辛程,却从未责备她。
当然,辛暖也不会知道,自己曾因为这句话而错失韶光。
辛暖轻轻转动把手,进了那间久无人住的房间。里面还是干干净净的,一如自己的房间那样一尘不染。一定是阿婆打扫的,她一向那么舍不得辛程。
床上的被子叠的依旧整齐,书桌上的书也规整有致,桌子对面的墙面上悬着一副毛笔字,清隽的写着“勤奋”二字,这是辛程所写,辛暖至今犹记得当初辛程写好这两个字然后挂上墙面的情景,那时他的神情,庄重,沉稳,眼里仿佛是对未来无比的期许和胜券在握。
那种特有的骄傲与光芒,仅属于辛程。
辛暖抽出书架上的一本大学物理,书的纸张有陈旧的味道,她翻开,里面的纸条安放了许久,仍旧是静静的躺着,陪着这本书一起陈旧。
纸条上写着——
辛程:
我想和你在一起。——辛暖
这是她四年前写的,那时她从加拿大赶回国,一路风尘仆仆,只为了见辛程出狱后的第一面。头一晚,她跑进辛程的房间,写下这张字条,带着心中难以言说的期许,塞进这本物理书。因为她知道,辛程出狱回到家,一定会翻开这本他钟爱的书籍。
然而,她失算了。
辛程自那时,便再没有回来过。
其实这已经不算是辛暖的第一次表白了,她一向是跋扈而又张扬的性子,少女怀春时节就曾经笑嘻嘻的跟辛程说过,“将来我嫁给你好不好?”
辛程听后,始终严肃正经的脸,终于眉头微皱,“小暖,别乱说,我拿你当妹妹的。”
辛暖看过无数的肥皂剧,最熟悉的桥段便是,男主不爱富家千金女二,喜欢灰姑娘女一,当女二爱男主爱得要死的时候,男主往往会拿一句“我一直把你当做妹妹”,来作为拒绝的最好言论。
所以,辛暖就成了那个倒霉女二,而灰姑娘女一,则由林曼占据。
辛暖将手中的字条揉碎,然后扔出窗外,下了决心,“从前的失败不代表往后的失败!辛暖,你以前想找找不到他,如今老天爷将他好好的重新放在你面前,这下即便前面是刀山火海,你也得咬了牙去追!”
辛程啊辛程,你怎么能逃得出我辛暖的手掌心呢!
第5章 最佳兄长
陆年已经按了第三遍门铃,里面仍然是没有动静。
他已经不耐烦了,冲着里面嚷嚷,“辛程!辛程你给我开门!你不开门我怎么给你认错啊?”
里面依旧无人声,陆年看着旁边的行李箱,最终想了个办法,叫道,“那个……咳,辛程,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们俩在酒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辛暖可是你小妹妹啊……”
门后渐渐传来脚步声,接着,门敞开,露出辛程一张愠怒的脸,他看了陆年一眼,便转身往里面走。
陆年嘿嘿一笑,提着行李箱进了门,“喂,老兄,你猜猜……我这手里拿的是什么?”
辛程本是坐在窗前喝咖啡,听到这话便瞄了陆年手中的行李箱一眼,继而才回了句,“废话。”
陆年这说的明显就是句废话,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那玩意儿是个行李箱。
陆年满头黑线,连忙举起双手,“好好好……是我没说明白,我的意思是……你知道这是谁的行李箱吗?”
辛程手中的杯子定在了半空,思虑片刻,才迅速转头,“辛暖的东西怎么在你这儿?”
陆年一边摇头,一边像个老头似的叹了口气,便一股脑地将上午接机以及中午吃饭开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