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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不去了的话,同样把那边的璐琪一个人丢下了呢,不过那么成熟的她肯定没有关系的,至始至终我只不过是最近才和她认识,即使就此永别她都有部下和宠物陪伴着。
一想到这里,抛弃了她的罪恶感油然而生,自己为什么总是这样,毫无顾忌他人感受的去依赖,然后抛弃。为什么自己总是无法找到赎罪的道路,反而是在其中越陷越深……
难道说,想要弥补过去的错误,想要靠拯救什么去平衡那个因为我的罪孽而消失的世界,这种想法都是不应该存在的?
只有我的话,就在这个无限的孤独牢狱中存活下去,我也不会抱怨什么了,只是现在,在这里的不止是我。
他没有任何的过错,只是因为我而让他蒙受了不幸。
而且,我甚至无法给他补偿。
……
观察之后发现,由“避难所”创造出的这个世界,有着一层薄膜与外界隔开。外面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去尝试自己离开了这里会如何。现在一切暂且搁置下来,等到他醒来为止。
我依旧安稳地等待着,只是突然地,他的胸口处突然发出了光芒,将我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透过衣服发出的光好像是从什么他佩戴的什么东西上发出来的,但是并没有魔力的感应。事实上到了这个空间之后,好像原来世界中所有的神秘都不管用了。
将其取出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块玉牌,八角形的绿色石头上刻着花纹。这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个东西,好像对他来讲这块玉牌有着非凡的意义,所以从不离身。
那么会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突然发光,是在他身上出现了什么变化吗?
我凑上去仔细的观察起来,于是发现了自己一直忽视的问题……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时间,推算大概已经有四五天了,而他一直都在沉睡着。作为人类,即使是这种常温无消耗的情况下,断水如此之久也很快就会断气。
证据就是他那已经渐渐发紫的嘴唇。
我怎么会如此大意,仅仅因为自己的身体过于强悍,而忘了这样基础的道理……
但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在这个一无所有的世界里,一开始没有因为窒息而死已经是幸运了,我又如何去寻找水源?
“水……液体……什么都好,至少先……”
然后,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将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确实是有的,如果只是作为解渴也没有关系的……但是,这样一来就不单单是解渴的问题了。
即使是真祖,按照人形所制造出的躯体里也有着血液的流动。尚且不论道德,如果是人的话食人肉饮人血的话也确实可以存活下去……
但是我是真祖,如果这样供血的话,那岂不是会把人类转换为死徒了吗?
等等,一直以来都是真祖咬了人之后才会把人类变为死徒的,那么反过来或许并不一定会是那样的结果。
不,仅仅靠血液也无法使他维持太久的,纵使是补充了水分,脆弱的人的话还是会因为饥饿而死,那样做不过是解决了燃眉之急。
虽然已经不对还能回去抱有什么希望了,但是一定要救活他!
自己怎么样都没有关系了,但只有那个承诺我再也不想违背了!
“对不起……”
纵使道歉也无济于事吧,但是如果连这都做不到的话,我以后还如何面对他。
“就算是在绝望的时候也再挣扎一下,我知道你的话一定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互相依存,如胶如漆地在这个空间里苟延残喘下去,就算是为了如此失败的我,也请一定要活下去。
慢慢的将他抱在怀里,屡去无重力下肆意飘荡的头发,我轻轻地将嘴唇吻在了他的脖子上。感受着那样的温柔,尖牙刺穿了血管。
甜甜的带着点腥味的血液与唾液混合着,然后再注入一点自己的血液,就这样完成了契约。
彼此无论身在何处,都要活下去的约定。从来没有为自己可以是真祖而感到如此高兴。
而两人分开之时,不知带有什么意义的泪水静静地飘散在周围……
——————
梦的终结。
明明刚刚从昏迷中醒来,却发现头脑无比的清晰……
但明明是如此清晰的,为何眼中所见的景象却好像还在梦境之中?
毕竟此身是漂浮在光与影的未知空间之中。但却有一件事让我无比确信自己是在现实里。
“依文……洁琳?”
那样近的距离,让我感到诧异。即使说这是现实之中,那么此处又是何方?
“……太好了。不管怎样,奏效了……”
她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麻烦那样地松了口气,依文洁琳有着泛红的眼睛告诉我,她好像因为什么而哭过一样。
“怎么了?这里到底是……”
话还没说完,极度的眩晕感就突然而至了。
干哑的喉咙如同冒火了一样,感觉自己就要因为干渴而发狂了。
“水——”
如此,向着什么都没有的空间低哑地嘶喊,但是自然不可能寻找到的……
从来没有如此饥渴过,从来没有如此暴躁过。好像充血那样,眼睛所看见的全部变成了红色。
我掐住了自己的喉咙,想要即使是掐死自己也不要如此痛苦地活着。
“咳咳咳……”
但此时,依文洁琳却凑了上来,捋起了头发将脖子的一侧完全展露出来,好像玉雕一样白皙。
“你……做什么?”
“不用再忍耐了,我知道你需要什么……”
她神色好像是在痛苦着,忍耐着什么,对我如此说道。
我需要的……那美丽的头颈,下面有着动脉……血管……血液、血液、血液。红色的液体好像,可以解渴……
不可以,为什么会这样想!
但是好想尝一尝,那样的甜美的……
突然意识到了,这种痛苦的饥渴究竟是什么。
吸血冲动……
自己的这幅表现,不是和五月当时一模一样么,难道说自己已经是……
再看向依文洁琳痛苦的歉意的表情,我终于明白了过来。
一无所有的世界不知为何处,无数流光溢彩中,仅有我和她两人构成的世界,人类生存所必须的水和食物完全无从寻觅,那么对依文洁琳而言,使昏迷中的我活下去,只有一个办法了……
可以责怪她吗?那个时候的五月责怪我了吗?
——“无论是什么状况下,请你尽全力活下去。任何生命都只有宝贵的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要放弃生的希望。”
是啊,她是为了我才会选择这种做法的,既然可以活下去还能够奢求什么吗?
想通了之后,便不需要再抗拒什么了,冲动的刺激之下,我甚至有些粗暴地咬了上去……
诶,为什么,没有尖牙?
作为吸血鬼的特征的尖牙好像并没有形成,即使说我并没有吸血的工具。
只是这个时候,极度的对于血液的渴望使我理智都不剩下多少了。纵使是那样,我依旧毫无顾忌地咬了下去。
“唔……”
听到了依文洁琳的呻吟我也没有停下,门牙好像是直接咬开了皮肉那样,红色的血珠开始在周围飘散。
我只是一味的,一味贪婪地吮吸着,填补着怎么也没有底的欲望,将她的鲜血完全作为了甘露吞噬着。
但是同时,我的心也在嘤嘤地哭泣着……
——————
从梦中醒来,但却无法分清梦境与现实,如今的我正是如此迷惑着。
“对不起,我……”
而当冲动退去,理智重新占据主导时,我感觉自己被无穷无尽的懊恼和悔恨淹没了。虽然渐渐地以超乎寻常的速度愈合着,但是此处并非月下,依文洁琳脖子处依旧红肿着。
如果她也是一个人类,后果恐怕就是待我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被吸干了吧。
想象那样可怕的结局,我不禁浑身颤抖起来,自己竟然如此缺乏自制力……
“没关系的,该道歉的是我才对,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做出那样的事情。”
然后是沉默,没有声响,没有其他物质存在的小小气泡中,唯有我和她两个人却还沉默着,周围的环境安静的已经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了。
这个世界怎么看都已经超出常识范围了,甚至就我学过的魔术也无法解释这种状况。
“呼……”
深呼吸一下,埋下了所有情感上的不安和躁动,我将自己转为理性。
自己,差点永眠的时候被真祖吸血变为了死徒,同时也因此“活”了过来。在那之前自己确实做了一个梦,而且我大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