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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识到这是有人在控制舆论,而有这个本事的自然是政府。她开始思索起原因来,若这次丧尸风暴真像她想象的那般严重,政府是如何掩饰都无法掩盖不了的。它能将这一消息封杀地如此彻底,是不是就说明目前大多数人是安全的?
想到这,她稍微放了一点心。可转念一想,网络上的消息封杀很容易,但秀舟总有几个人能或者跑出去吧,政府难道不怕这些跑出去的人泄露它们千辛万苦想要封杀的消息?
颜初心头一寒,心里有个想法不可抑制地破土而出。
她大学时候有个舍友,喜欢猎奇重口味,将生化危机行尸走肉重温了一遍又一遍。她耳濡目染,也知道了有个城市叫浣熊,因丧尸爆发被放弃。
她被自己想法吓到,这个想法太可怕,以至于不愿再想下去。
对了,贺秉荣。贺秉荣还在秀舟吧。
从昨天到今天,凭他的本事,肯定还活着吧。
她抿抿嘴,将通讯录打开,给贺秉荣打了个电话过去。
想想她已经在这山上呆了5天了,这5天他不曾给她一句关心,也不曾像从前那样服软哄她,更不曾让她回去。
“叮——叮——”
贺秉荣的电话无人接听。
她看了看手机,不死心又打了一个过去,电话响了很久,仿佛一个世界那般漫长,她手忍不住握成拳,最后终究还是没人接听。
她皱起眉头又打了过去,贺秉荣你快给老娘接电话,你快接!那缓慢响着的“叮——”声,传到她耳朵里却像一道道催魂令,一声一声,让她万分不安,她越来越惶恐,想起之前他没有回她短信,仿佛默认了离婚。她似魔障了,忘了手机正充着电,突然将手机狠狠掷了出去。
手机在地毯上滚了几圈就停下来了。颜初的理智也在那时候恢复。她跑过去捡回手机,觉得地毯这样柔软,总不至于摔坏。捡回来的手机确实没有摔坏,但离摔坏也差不了多少。
手机的充电插孔坏了。颜初插了几次都没能充上电。这手机维修来说,这本来是小毛病,但现在时局这样特殊,她去哪找师傅修手机?手机里剩余电量岌岌可危,只剩下5%。
颜初打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想起别墅里是有座机的,客厅的沙发旁放着一个主机,副机在主卧的床头柜上摆着。
客厅里有张妈,颜初现在还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些事,所以又回到主卧去。
拿着洁白色的听筒,她又迟疑了。贺秉荣的电话打不通,她原本想把电话打去贺宅,那宅子里总有人,但却记不住贺宅里的座机号。
颜初无力地将听筒放了回去。她只能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渔具
如此一番折腾,等她下楼来时已经十点了。张妈坐在沙发上,手指翻飞在织着什么,地上滚着一个毛线球。张妈时不时会拉一下线头,每拉一下毛球就滚一下,趴在一旁的地主也会跳一下,躲得远远的,待球不动了方才回来接着趴着。
地主听见颜初的脚步声,舍弃了毛球向她奔来。颜初将它抱在怀里好好□□了一会儿,张妈见了,笑着说:“这狗养了三年了,真的只跟太太亲。”
颜初但笑不语,坐在张妈对面,问:“你这是给谁打毛衣呢?”
张妈微笑,慈爱道:“毛毛,就是我家的小孙女,再过几天就半岁了。这不天冷了么,我在这山上无聊,给她织几件毛衣,给她带回去。”
毛线是她在山下就买好了的,青草色,清新明亮。也是早早就开始织的,颜初见毛衣领子已经缝好,针脚整齐细致,穿上必会暖和,不由得心生羡慕:“等下山了,你也替我织一件吧。”
张妈闻言却是一愣:“太太你要什么毛衣没有……”
颜初面色一僵:“你不愿意?”
张妈回过神来,乐呵呵道:“愿意愿意,太太肯穿,是我的荣幸。”
颜初却感觉烦躁,脱口而出:“我不要了。”地主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火气,从她怀里跳开了。气氛这么僵,张妈也暗自责怪自己方才的不识抬举,她想说点什么来缓解下气氛,“太太还没吃早饭,虽然马上快中午了,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填下……”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颜初打断:“李叔呢?”
张妈脸色一僵,颜初将这变化看在眼里,逼问她:“李叔呢?他去哪了?”
张妈见躲不过去,只好说实话:“他去钓鱼了。”
钓鱼?颜初脑子转得飞快。这木依山能钓的了鱼的,只有半山腰的一个人工湖。这山本来只有几眼水塘,后来为了满足山上的富豪们的闲情雅致,就将那几眼水塘连在一起,做成人工湖,放了鱼苗,成了钓鱼的好去处。她不记得李叔有钓鱼这个爱好,怎么会突然去钓鱼?她想起围墙外的危险,不由得脸色更紧张起来。
她忽然问张妈:“你刚刚为什么迟疑了一下才告诉我?”
张妈一愣,低下头,不安地织着毛线,但针脚已经乱了。
颜初开始担心,莫不是他们已经知道什么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颜初咄咄相逼时,李叔回来了。他背着渔具,右手提了只桶,面色如常,只是因刚从外面回来看起来要红润些。颜初审视了半天,觉得李叔看起来并没什么可疑的,那么张妈又为什么想替李叔隐瞒呢?
李叔察觉到这僵硬的氛围,但他在贺家呆了多年,也算见过些世面,他叫了声:“老张,来,今中午可以给太太熬点鱼汤补补身子了。”
张妈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活,去门口接过桶,惊叹道:“真是一条鲜活的鱼。”
颜初忍不住跟着去看,桶里安静地游着一条鲤鱼,长度正好是桶的直径,她见这鱼死气沉沉,也不知张妈哪知眼睛看出这条鱼鲜活,不由失了兴致。
张妈浑然不知,进了厨房说:“这鱼熬了汤出来,肯定好喝。”
李叔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嘴角微扬,仿佛自己是个功臣,颜初打量着他,目光变得幽深。李叔似乎察觉到了,有点尴尬地低下了头,嚅声道:“太太……”
颜初打量的不是李叔,是李叔背着的渔具。那副渔具一扎眼看上去,与其他名贵渔具无异,但贺秉荣的东西,往往都有属于他的标签,军绿色的钓鱼包上,被人用金线绣着一个“荣”字。这个字绣得歪歪扭扭,她觉得无论是颜色还是字形都丑不堪言。她心目中的贺秉荣可写不出这样难看的字。可因为是贺秉荣的东西,它也变得光芒万丈起来。
本该在厨房的张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她小声道:“太太,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早上,我给中义……老李说过的,你们两夫妻不喜欢外人碰你们的东西。但老李也是看太太你病了,山上也没什么可以补身子的,才擅自拿了贺先生的渔具去钓鱼了。你,你大人大量,就别生气了。”
颜初狠狠地吸了口气,也明白张妈为何袒护李叔的缘由。她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她在他们心中是这般小气的一个人,小气的明明是贺秉荣,哪里是她?这黑锅背得好冤枉,她不背不背!
她努力笑了笑,装作大方温婉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张妈你也没什么紧张的,你们碰的是贺先生的东西,我生什么气?更何况你们是替我着想,我就是再刁钻也没办法责怪你们的。”顿了顿,又说,“这样吧,看起来李叔应该挺喜欢这套鱼竿的,我就自作主张,替贺先生送给你了。”
李叔踌躇道:“这……太太,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在贺家呆了这么多年,劳苦功高,这点东西还是受得起。等桥修好,下山以后,我再给贺秉荣说声,给你加工钱,早点退休回去享乐。”颜初说的是实话,她还未嫁进来的时候,李叔就是贺家的司机,据说他在贺家干了十几年,也是时候让人家休息休息了。
李叔感激道:“太太客气了,我才四十五岁,还可以再服侍太太和先生几年。”
颜初不能分辨他眼中的感激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得点点头,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对了,以后,没我的允许,你们不要到外面去乱晃。”
李叔还未说什么,张妈已惊讶道:“为什么啊?”
为什么?颜初说不出所以然,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句:“我是为了你们好。”那两人闻言就不再做声,只是颜初知道他们心中会愤愤不平,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将手伸向李叔:“把大门钥匙给我吧。”
李叔的手不自觉抓了抓自己外套的口袋,脸上分明是不愿意,她坦然相迎他探究的目光,最后他移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