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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她至今对慕容长青和陆瑞枫两个人余怒未消,不到慕容长青的婚礼上大闹一场简直天理不容。
陆瑞枫刚喝了钩藤汤,从后堂出来招呼宾客,就听见了沈咏洁伶牙俐齿的反驳声,顿时气得左肋又森森地疼。只有又扶着丫鬟进后堂躺着去了。
长兴侯府内院的喜堂现在成了沈咏洁替盈袖洗刷名誉的场所,不仅一举将盈袖“不育”的恶名洗刷了,而且顺手警告陆瑞兰,如果她想对付盈袖。她沈咏洁第一个不会放过她。
曾经她们四大美人当中,沈咏洁其实是最有才气的,但陆瑞兰是最有谋略的。
当初陆瑞兰愿意嫁给谢家的嫡长子谢东义,除了谢东义孜孜不倦地追求让她动心以外,就是看中谢家的书香世家。而且当时谢东篱的爹谢复还是大丞相,谢家正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鼎盛时期。
谢复一死,谢家的状况急转直下,几乎是一夜之间就败落了。
谢家的副相地位十几年来都被张家把持,陆瑞兰这个嫡长媳左支右绌,才勉强维持谢家的体面。
这十多年,他们谢家所有人的希望,都在谢东篱一个人身上。
谢东篱从小就被陆瑞兰悉心教导,要为振兴家族努力读书、做官。一定要把谢家的副相位置拿回来,然后还要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而这一切,就在盈袖跟谢东篱越来越如漆似胶的感情中,慢慢被消磨了。
眼看一个好端端的有为青年,就要被一个女子缠住,心心念念的不再是家族的荣光,个人的权势,而是一个女子的喜怒哀乐。
太堕落了,实在是太不思进取了!
陆瑞兰对这样的男人向来深恶痛绝。
她一向认为。只有浪荡的败家子才把自己的女人捧得那么高。
就如历朝历代那些对宠妃掏心掏肺的昏君一样,最后只有身死国灭的下场。
陆瑞兰对谢东篱的成长倾注了那么多的心血,她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她淡淡笑着,看着沈咏洁离去的背影。再一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好了好了,新娘子来,快来拜堂吧!”有人打着圆场,总算是把今天的场合拉回到正事上。
……
长兴侯世子慕容长青的大婚,在很长时间里都成了京城人士的谈资,但是大家谈论的不是新郎官和新娘子。而是两位贵夫人在堂上为了自己女儿和兄弟起的争执。
盈袖不久也知道了自己娘亲在慕容长青婚礼上发作陆瑞兰的情形,心里又感动,又高兴,但是怕谢东篱面子上过不去,又不敢在他面前笑,总是一个人偷偷躲着乐。
有一次忘了掩饰嘴角的浅笑,被谢东篱瞥见了,忍不住笑话她:“想笑就笑,躲躲闪闪做什么?”
盈袖不好意思地道:“……五爷,我娘是为了我好,你别生她气啊!”
“我生岳母的气做什么?岳母为你说的是公道话,我感谢她还来不及呢。”谢东篱笑着道,“告诉你一个消息,明天南郑国皇后就要到京城了,我们礼部要大礼迎接。”
“是遇乐要回来了?!”盈袖更加高兴了,“我明天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好啊,你是公主,完全可以去郊外迎接南郑国皇后。”谢东篱握住她的手,“不过,她还要带回来四个孩子,你会不会不开心?”
“我为什么要不开心?我为她高兴还来不及呢!五爷,在你心里,我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自己没有孩子,就见不得别人有孩子?”盈袖不满地将手抽了回来,横了谢东篱一眼,“再说,我又不是没有孩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娘子有怪莫怪,饶恕小生吧!”谢东篱忙将话岔开,打躬作揖地逗盈袖开心。
盈袖咯咯地笑,从背后抱着谢东篱,将头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出神道:“我好久没有见到遇乐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肯定好。”谢东篱点点头,“短短六年,生了四个孩子,谁能说她过得不好?”说完仔细看着盈袖,端详她会不会因为说到孩子就敏感起来。
盈袖撇了撇嘴,神气活现地道:“别试探我了。我告诉你,自从我听了我娘说的话,我的心啊,突然就想通了。以前还期期艾艾,真是听不得孩子两个字,差一点就被你两个嫂子逼得要跳河了。但是现在呢,我只能说一句,关她们屁事。再要用这件事逼我,我马上给你成了家的侄子侄女婿各送几个女人,还是以公主的身份赏赐下去,他们就算不喜欢也得给我供起来!想用完就扔是不可能的!”
谢东篱笑着抓住盈袖搭在他肩上的手腕,悄悄给她诊脉,发现她气血通畅,神魂归位,长时期晕迷产生的副作用终于完全消失了。
有时候心胸狭窄脆弱敏感的人,其实是真的身体有问题,不仅仅是因为心理或者性格问题。
谢东篱点了点头,“看来你的身子恢复得不错。那我们今晚,是不是该好好努力一下?”
“努力什么?”盈袖装傻,目光游移着看向别处。
“你说努力什么?岳母都说我们是聚少离多,才没有孩子。以后我们天天不分离,每天按三顿饭的时间努力,早上一次,中午一次,晚上一次,好不好?孩子肯定不请自来……”
第628章 规矩
两人夜间如何缠绵悱恻,自然不必细说。
只是第二天早上盈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不仅腰疼,腿酸,就连胸口都青青紫紫,几乎看得出手指印……
她踹了谢东篱一脚,然后欲哭无泪地用被子紧紧将自己裹起来,嘟哝道:“你把我整残了,我今儿起不来床了。”
“起不来就起不来,难道还有人让你去晨昏定省?”谢东篱嗤笑,手伸进被子里,摸着盈袖滑腻的肌肤,忍不住又心猿意马起来。
盈袖吓得急忙往床边躲,不肯再让他得逞。
谢东篱也知道昨晚要得太狠了,自己旷了那么久,一次哪里够?
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折腾了大半夜才放过盈袖。
后来天快亮的时候,他又精神了,哄得盈袖给他摆了几个不常用的姿势,一时食髓知味,欲罢不能,差一点早上起晚了没能赶上大朝会。
这会子其实盈袖就是愿意他也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没来由的,谢东篱想到了一句古语“从此君王不早朝”……
谢东篱匆匆忙忙去丞相阁准备上朝,出二门的时候,正好看见大嫂陆瑞兰和二嫂宁舒眉从外面进来。
看见谢东篱这会子才出去,陆瑞兰惊讶地道:“五弟,现在什么时辰了?可是家里有事?要大嫂帮忙吗?”
谢东篱笑了笑,拱手道:“昨儿睡晚了,早上走了困,就起晚了。不跟大嫂二嫂闲话了,我先走了。”说着,急急忙忙往大门行去。
今天他的《分家令》要在大朝会上正式提出来讨论。
当然。元宏帝为他着想,将这件得罪人的事自己承担下来,到时候会说是皇帝陛下自己提议的。
谢东篱的这个提议呈上去的时候,只有元宏帝和他的心腹太监知道,因此只要元宏帝不说,就绝对不会走漏风声。
大朝会开始不久,各位丞相和四品以上的官员奏报过自己的事情之后。元宏帝就问了一声:“诸位爱卿还有别事可奏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都知道陛下这是有话要说,就一齐躬身道:“臣等无事了。”
元宏帝对自己的心腹太监挥了挥手,“把朕草拟的新律令拿过来。”
那太监回去后堂。然后捧着九龙戏珠赤金盘出来,放到元宏帝面前的龙案上。
那盘子上摞着一叠折子。
“朕最近看了各位州县一级的官员上奏的地方奏报,发现咱们东元国目前有个问题迫在眉睫。”元宏帝说着,目光往丹墀下面站着的诸位官员扫了一眼。
他的视线由左及右。又由右及左地转了过来,众人精神一振。等着看皇帝陛下又要整什么花花样儿。
“来人,把这些草拟的章程给各位爱卿看一看,然后大家议一议。——沈爱卿,你是大丞相。负责把大家的意见收拢。谢爱卿,你是五相里面负责刑部和法令的,这个新律令。你可要多花些心思。”元宏帝特意将沈大丞相和谢东篱提出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沈大丞相一愣。
元宏帝最近草拟了新律令?
他怎么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从太监手里接过一本折子。他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赞赏,越看越汗流浃背。
好一招釜底抽薪!
如果这个《分家令》真的推行下去,三十年之后,东元国再无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