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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漫枫感觉自己越发混乱起来,是梦境么?
不是梦境的话,祭蝶怎么可能用那种温和的态度和自己说话。
可是,如果是梦境的话,那自己这个梦有点奇怪。
再怎么样,梦到的也不应该是祭蝶上师啊。
动了动,却觉得自己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摊开掌心一看,是枚戒指。
这戒指,玉漫枫不止一次见过,就是祭蝶上师的东西。
她当时疼得厉害,也顾不上什么所谓的风度了,双手一直在乱抓。
祭蝶上师一直试图阻止她,只要是害怕她抓伤了她自己。
这戒指,大概就是在那个时候,从祭蝶上师手上抓下来的。
玉漫枫皱了皱眉头。
真的是她。
其他人不知道,只有玉漫枫自己有微小的感觉,从那天开始,她感觉自己和以前不一样了。
只是,这种不一样,却不是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
没过多久,学院里就开始不对劲了。
灵泉的灵力已经明显没有那么强大了,连学院之中的树木也开始枯死。
学院开始人心惶惶。
玉漫枫很是紧张,总觉得,这些事情好像都和自己有关系。
她心开始不静,身体里总是有杀气的流窜。
回想起来,这些变化,好像都是从浮屠塔紫气冲天的那天开始的。
玉漫枫极力压制,可是身体里那股杀气却一点都没有得到控制的迹象。
偏偏这个时候,夜白上师闭关了。
玉漫枫想要找个可以说说的人都没有。
学院的上师们,因为浮屠塔的事情都很紧张。
玉漫枫也清楚,那塔下面,似乎是有什么邪祟。
邪祟!
邪祟怎么会和自己有关系的。
玉漫枫一次次的紧张,又一次次的否定自己的想法。
直到那一天,身体里的杀气再也压制不住。
玉漫枫拎着剑在学院里走。
她当时还保持着起码的理智,只是,杀气一直在吞噬着那一点点仅存的理智。
沿途遇见了好几个人,她都压制着自己身体里的杀气,并没有动手。
没想到,在压制不住的时候,遇见的人却是管希。
管希见到了玉漫枫,本来是极高兴的。
可是因为对玉漫枫的熟悉,所以老远就感觉到了玉漫枫的不正常。
“漫枫,你怎么了。”
玉漫枫的手在发抖,理智只剩下一点点了,“管希,快去找金成上师,我要坚持不住了。”
管希皱眉,“什么坚持不住了,你在说什么,是不舒服么?”
玉漫枫额头上全都是汗水,她忍的太辛苦了。
没来得及说后面的话,玉漫枫眼神一变,长剑直接朝着管希刺了过去。
这个时候还不算是太晚,还有很多弟子在学院里走动的。
玉漫枫见人就刺,有好几个反应不及的,都被伤到了。
管希这才急了,试图阻止玉漫枫。
他们两个人修为相当,按理说,就算是不能即刻取胜,也还是可以抵抗一段时间的,可是玉漫枫却好像修为大涨,管希拼尽了全力,却依旧不是人家的对手。
“漫枫,你到底是怎么了。”
玉漫枫也不答话,挥剑便刺。
千钧一发,管希本以为自己毫无生机了,一道白光袭来,正好打在了玉漫枫的后颈,玉漫枫闷哼了一声,倒了下去。
管希急忙冲过去,将快要倒在地上的人护住。
抬头,就见夜白上师正急匆匆赶过来。
管希抱着玉漫枫,“上师,这是你怎么回事?”
夜白上师脸色凝重,仔细的号脉,端详了玉漫枫的脸色,表情没有变得轻松,反倒越发凝重起来。
“上师。”
夜白将玉漫枫从管希手里接过来,“你去通知金成上师,要快。”
夜白本来是想要将这件事瞒下来的,可是当时已经有很多人看见了,学院肯定是要过问的。
将玉漫枫带回住处,金成上师很快就到了。
正文 第一千二百零三章 不可置信
之后的事情,玉漫枫是真的不清楚了。
迷迷糊糊,浑浑噩噩。
好歹她一直心境纯正,想要蛊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从一开始发现不对的时候,玉漫枫就已经开始努力控制了。
她一直没有恢复理智,只是迷迷糊糊之中,听到师父和其他上师的争执。
玉漫枫清楚的时间很少,但是清楚的时候,还是意识到了自己恐怕是被魔气侵体了。
现在去纠结为什么会被魔气侵体的,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她自己还是在努力的克制。
那天忽然清醒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的争吵声。
“必须死!这样的人,留着就是祸害!”
“是啊,我们浮屠学院是什么样的地方,现在出了这么个人,要是传出去了,我们学院的名声要如何维持!”
这两个人都是长老阁的,玉漫枫只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叹了口气,玉漫枫觉得心里空空的。
应该惧怕的不是么?
可是,好像并没有。
只是感觉好累,从来没有过的累。
如果这真的的就是最后的结局了,那好像也不错,至少,以后再也不用在自己那拧巴的人生里挣扎了。
叹了口气,就听到有人冷笑道:“是啊,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学员屠杀自己的弟子,真的是好名声啊。”
那人的语气里带着不屑,玉漫枫一听就知道,那是祭蝶。
祭蝶上师?
她怎么会为自己说话的。
按照以前她的种种做法,现在自己要是被处死的话她不是应该拍手叫好的么?
之前说话的人立刻跳了出来,“祭蝶,你这话什么意思。学院杀的不是弟子,是魔物,邪祟,我学院之中的弟子,本来就都是除魔卫道的,现在要她牺牲,也是合情合理。”
祭蝶冷笑,“合情合理?要是房间里面的人换做是你自己,活着是你儿子,你还会说这样的话么?”
“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么?那丫头才多大,遇上这样的事情,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她提剑出去却一直是在强忍着的,忍无可忍的时候还没让管希去请金成上师。她有什么错。”
先前那人道:“不管有没有做错,她现在已经是邪祟了,我们总不能置之不理吧!斩杀,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祭蝶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凡是都是要讲道理的,她既然没有做错,凭什么受到处罚!你既然要击杀邪祟,有本事就去将源头除了,只要除了源头,所有的魔气就会尽数消散了。”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我胡搅蛮缠?你没有本事去击杀作祟的源头,却有本事击杀自己学院的弟子,还真是威风的很呐。”
那人争辩不过,“你少废话,你本来就不是长老会的人,凭什么对长老会的决定指手画脚!”
祭蝶笑道:“是啊,我是没有资格对长老会的决定指手画脚的,但是我还是有维护我自己想法的权利的吧。非要杀人,就从我身上踩过去!反正你们有本事击杀一个无辜弟子,应该也不在乎多杀我这么个没用的上师。”
玉漫枫一直没有听到师父的声音,这个时候却听见夜白道:“我想说的,和祭蝶上师一样。想要杀我徒弟,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
房间里的玉漫枫心口猛地一疼,眼眶就有点防潮。
她曾经那么讨厌的人,最后却是这个人这么拼了命的要护着她。
她这边还没有感动完,就听见祭蝶上师道:“真是难得,你也有和我意见一致的时候。”
“这是我徒弟,我有护着她的责任。”
长老会的人窃窃私语了一阵子,最终是没有办法对这两个人动手的,只能说另行商议,就出去了。
祭蝶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夜白很是疲惫的样子,“魔气侵体太深,就算是可以保住性命,恐怕是也要受点皮肉之苦了。”
隔了很久,祭蝶才道:“你是想用缚仙索?”
祭蝶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很显然,她是在极力的压制着心里的感情。
夜白没说话。
祭蝶突然冷笑,“这就是你作为的皮肉之苦?那东西……”
“总比丢了性命强吧!”
祭蝶声音里竟然带上了几分哽咽,“她那样的人,你要让她经历这些,失去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