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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歌不语,无力回答,头上的晕眩更重,身体软软的朝地下倒去。那男子又大声道:“咦,马蹄明明没有碰到你,居然就装死,你不会是想讹诈吧!我告诉你……”
“清宴,发生了什么事情?”马车里传来一记有些霸气的男音,却又没有诸葛琛的冷咧,反而有一股阳光的味道。
清宴答道:“公子,一个女子拦在马路中间,马蹄应该没有踩到她,她却躺在地上装死……”
男子打断他的话道:“一个女子?深更半夜还独自在路上行走的女子,必有她的苦楚,把她抱上马车吧!”
“可是……”清宴有些犹豫却又恭敬道:“是,公子!”
紧接着倾歌便觉得身上一轻,她努力挣开有些迷蒙的眼,借着马车里夜明珠柔和的灯光看着眼前的男子,却见他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鼻若悬胆,唇若涂丹,单看每个五官会觉得很寻常,可是当这些五官组合起来时,却又莫名的协调和英挺,他整个人看起来气宇轩昂,热烈如火。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人。
倾歌见马车里所有的一应用具都极尽奢华,而那马匹也是千里挑一的良驹,眼前的男子只怕也不是寻常人,只是此时的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去思考太多,意识越来越涣散,她轻声道:“公子,救我……”说罢,就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她在打量那个男子的时候,那个男子也在打量她,见她虽然只是中上人之姿,没有倾城倾国的容貌,但是那一双如若秋水的眸子却让他的心里莫名的一紧,待他听到她的话时,便触动了他心底最深处的柔软,他轻声低唤道:“姑娘!”
清宴问道:“公子,现在该怎么办?”
那男子看了一眼倾歌后道:“按原定计划去驰凤阁。”
清宴微惊道:“可是公子那里……”
“没有什么可是,走吧。”那男子淡淡的道。
马蹄声响起,马车在颠簸,那男子看着倾歌的眼睛里有了一抹淡淡的幽深。
倾歌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中午,守着她的丫环道:“姑娘,你总算是醒了,先喝点粥吧。”
倾歌只觉得头晕的感觉已好了很多,嘴里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便知道昨天晚上必定有人已经替她把过脉开过方了,她朝那丫环浅笑道:“谢谢,是你家主人救了我吗?”
那丫环浅笑道:“是啊,我家公子吩咐了,姑娘如果醒了,就将这碗药喝下,对姑娘体内的寒毒大有裨益。”
倾歌微微一惊,问道:“你家公子通晓岐黄之术?昨晚是你家公子为我把脉开方?”
“是啊!”那丫环答道:“我家公子的医术高超,普天之下……”她似想起了什么将话打住,浅笑道:“姑娘无需问那么多,只需在这里好生调养身子便可。”
倾歌想起昨日里的事情,知道自己不能多呆。而她彻底未归,花影和田暖风必会担心不已,而诸葛琛只怕也会暗生猜疑,她朝那丫环浅笑道:“多谢你家公子的好意,只是我还有事,得回家了。”
丫环点了点头道:“我家公子也吩咐了,姑娘醒来后随时可以离开。”
倾歌朝那丫环淡然一笑以示谢意后便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粗粗一看屋子里的摆设,没有一件不是精品,既显得奢华无比,又显得这里的主人有着极好的品味和修养。
丫环在前领路,倾歌缓缓在后跟着,路过花园时却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在园子里舞剑,他的剑招凌厉无比,却没有半点杀气,一招神女穿梭将十余朵雪梅的花瓣击穿,花瓣除了被刺穿的地方外,居然没有一丝破损。要知道花瓣柔软无比,而且雪梅花瓣细小,要刺穿就很不容易,而要不让花瓣破裂更是难上加难,更何况一口气刺穿十余个花瓣,这样的剑法当真是举世无双!
倾歌的眼里难掩惊讶,丫环见她脚步停下后就转身离开了,那男子似感受到她的注目,手里捏了一个“收”字决,原本在剑上的花瓣随着剑气四下飘散,再缓缓的自男子的身边飘落,为他平添无数的磊落风流。
☆、第二十二章 试探
“姑娘醒了!”男子轻轻的落在倾歌的身侧,嘴角含着一丝淡淡的浅笑,他的笑容很温暖,就如同冬日的暖阳。伴着随着他的身影飘落的花瓣,温雅怡人。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倾歌朝他轻轻一福,温婉又大方。
男子淡然一笑:“举手之劳而已。只是姑娘明知身染重症,还敢深夜独行,这份胆识实在是过人。昨日也是洽巧遇上了在下,若是遇上坏人,后果难以想像。”
倾歌微笑着说:“公子的举手之劳却救了我一命,敢问公子大名,我日后必当回报。”那男子若是通晓岐黄之术的话,除了能看出她身中寒毒,肯定也看出来她中了化功散。她在猜测他身份的时候,他必定也在猜测她的身份。
“我救你只是举手之劳,从没想过要你回报什么,所以我的名字姑娘不知道也罢。”男子说罢,微笑着伸手将她发上的一枚枯叶拿掉,动作轻柔无比。
他的举动让倾歌微微一怔,从马车里的豪华到这里的奢华,处处彰显着这个男子的不凡身份,而他本身盾起来气宇轩昂,而且周身有一股王者之气流露其中,有这种气度的人只怕会是皇族中人。对于楚国的皇室,她再清楚不过,除了诸葛琛之外,就数七皇子诸葛琰俊雅风流了,其它的皇子间再也找不出有这种气度的人物。
而楚国皇室的男子大多都长了一双魅惑人心的凤眸,而眼前的男子却是浓眉大眼,完全不符合楚国皇室男子的形象。而这个男子不愿意告诉她他的姓名,只怕他的身份在楚国也是隐秘。
倾歌浅浅一笑聪明的道:“公子气宇非凡,这一套剑法更是出神入化,我习武多年,曾听我师父说过,剑法要这种造诣的当练剑四十年以上,而公子不过二十出头就能有此功力,实在是让人佩服。”
“其实我也算是练剑四十年以上了。”男子见倾歌面露惊讶又浅笑道:“别人习武只是白天用功,我是白天晚上都在练习,所以我的二十年就相当于别人的四十年了。”其实他这一句话倒是谦虚了,他从小资质过人,聪明无比,极有习武的天赋,他学艺一年相当于别人学艺五年,其实那一套剑法他不过是练了七八年而已。
倾歌微微一笑,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她他真实的身份了,她也猜不透他的身份,猜不透她便懒得去猜,她微笑着道:“公子的毅力过人,小女子佩服不已!”
男子淡淡的道:“姑娘其实说这些话无非都是在打探我的来历,倒不是我不愿意相告,而是现在实在是不太方便透露。”
倾歌脸上的笑意更浓,没想到眼前的男子直接将这些话说了出来,她喜(。。…提供下载)欢直爽的人。
那男子又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姑娘的身份,除了深更半夜独自在路上行走之外,居然还身中那么厉害的寒毒。而中了那样的寒毒的人大多都活不过一个月,可是我见姑娘的毒只怕已在体内三年以上,偏偏那寒毒还要不了姑娘的命,除了有姑娘用了极昂贵的药物镇住毒性外,只怕还和姑娘的体质有很大的关系。”
倾歌赞道:“公子的医术实在是高超,实不相瞒,我中了寒毒刚好三年有余。这些年来就是遍请名医,却也一直无法根治,公子能看透这些,不知是否有方法可以医治我的寒毒?”她的眼里升起了一抹希望,这些年来,她饱受寒毒之苦,只盼着有一天能将寒毒尽数驱除。
那男子摇了摇头道:“只怕要让姑娘失望了,在下虽然能看透姑娘的寒毒,但是却无真正的驱毒之法。”他见倾歌敛滟的眸光在这片冬日的午后泛起了一层淡淡的失望,配合着她净白如瓷的肌肤和瘦削单薄的身体,让他的心里升起了一抹淡淡的怜惜。
他不忍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又接着道:“大多数女子是阴寒的体质,可是我观姑娘体内却阳气极旺,姑娘能捱住寒毒三年,想必也能寻到解毒之法,长命百岁。”
倾歌微笑道:“我不想长命百岁,只想活着的一天便能快快乐乐,无病无灾,没有算计,没有阴谋,简简单单……”她说这句话时候原本只是随口说说,只是当话说出口的时候,心里却染上了一片凄凉,这些年来她一直在权谋的夹缝中生存,那些艰辛却又只有自知。那些简单的生活,对她而言实在是奢望。
她见那男子在看她,她又淡淡的道:“或许真的能借公子的吉言,我能长命百岁也不一定。”
她脸色的变化尽数落入那男子的眼中,而她的话同时也让他的心里百转千回,眼里也有些阴晴不定,却淡淡的道:“姑娘说的甚有道理,其实每个人都想这样活着,却并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