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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夕识趣的岔开话题:“过来吃饭吧!”
“我没有胃口,先上去了。”晓黎径直上了楼,子夕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只要晓黎能够安安静静的回来呆着就已经很好了,他不想再去触怒她。可是他真的欠晓黎一声抱歉。
晓黎回了屋,一晚都没有再出来,子夕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门被打开了一小点:“什么事?”晓黎低着眼,问道。晓黎已经换上了睡衣,子夕能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零星的红印和锁骨附近淡淡的咬痕,还有手腕上红色的瘀伤。
“晓黎,”子夕完全被晓黎的伤痕累累所吓倒,他不敢想象昨晚晓黎做了怎样的挣扎,子夕伸手想要挽起晓黎的衣袖,看看她身上是否还有更多的伤。
“别碰我!”晓黎往后缩了缩,厌恶的看着地上。
子夕羞愧的收回了手:“对不起,晓黎,真的对不起。”
晓黎扭头关上了房门。
一个春节,两人就在这样的冷战中度过,为了避免和子夕一起出席家里的聚会,晓黎告诉两家老人自己生病了。
秀秀过完春节从老家回来了,家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比她走之前更糟了,子夕告诉她自己又犯错了,让她多陪陪晓黎,开解开解她原谅自己。在秀秀的心目中,以夏子夕对顾晓黎的宠爱程度,他能犯什么大错呢?无非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爱好没有照顾到,但这些在她看来显然都算不上什么错,只是一种让人羡慕的“迁就”。有了秀秀陪在身边,晓黎的心情好了许多,但还是很少和子夕说话,就算秀秀怎么努力打着圆场,晓黎仍然是不冷不热。
转眼到了三月,不知道是不是春困,晓黎整天都觉得全身无力,早上从不赖床的她差点迟到,晚上八点多就开始犯困,弄得秀秀和子夕老是以为她在使小性子。胃口也越来越差,或者说是越来越奇怪,突然就觉得最喜欢的清蒸鱼看着都恶心,忽然很爱吃面条,可吃两口又立马想吐。盘算着最近的例假,晓黎心里沉了一下,决定去医院检查。
检查结果出来了,晓黎已经怀孕5周半了,要不是她自己大意,应该早就察觉了。尽管已经过去了1个多月,那天晚上子夕的行为仍然让她难以忘记,身上每一寸皮肤的疼都那么清晰,就像发生在昨天。那才是真实的夏子夕,那种被疯狂的占有欲吞噬的样子,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那种霸道和蛮横让她厌恶至极,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晓黎小心翼翼的揣着诊断书回到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偷偷给俞洁打电话让她陪自己到医院。
手术室的门口,护士冰冷的叫着准备做人流手术的病人名字,模样痛苦的年轻女性一个个从手术室慢慢走出来。
“亲爱的,你真的想好了吗?”俞洁担心的看着晓黎,“你确定不用跟你们家那位商量一下吗?”
“不用!”晓黎摇了摇头。
“你就不怕他恨你,这孩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们俩不小了,有个孩子不容易,我看他一直都盼着有个小孩儿的。”尽管俞洁答应了守口如瓶,可对于晓黎拿掉孩子的做法她并不赞同。“你以后岁数大了,再生可就难了。”
晓黎低头不语。
一对刚做完人流的小夫妻坐到晓黎身边休息,女的估摸25岁左右,低头抹着眼泪儿。
“别哭了,老婆,咱们以后还会有的。”男的安慰着。
“我真是后悔死了,都怪你。我就说别拿,别拿,咱俩有手有脚,难道还能养不活一个小孩儿。孩子都是老天给咱俩的福分,是我们的骨肉,我怎么就能昏了头,把他给…”女的泣不成声。
“你看看,这拿掉的都是养不起的,你们夏子夕养个足球队也不成问题呀,你俩这是在作啥呀?”俞洁心焦的劝着晓黎,希望打消她的念头,“更何况你都不为两边老人考虑考虑吗?都这把年纪了,等孙子等得脖子都长了,你倒好,有一个,哐嚓给人家拿掉了,你让你家夏子夕怎么给父母交代?”
“你是来陪我的还是来劝我的?”晓黎彻底被俞洁的话给搅乱了。
“当然是来劝你的啦!”俞洁理直气壮看着晓黎,“我能陪你坐在这儿纯属看在我俩十几年的情分上,可我一点也不赞成你的做法。虎毒还不食子呢,顾晓黎,你这妈可够狠的呀!就算你和夏子夕使性子,这孩子不也还是你的骨肉吗?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啊!不是人人都有你这种福分的,你小子咋就不知道珍惜呢?你要不喜欢,你干脆把你的房子、老公、儿子全让给我得了。”
“你瞎说什么呀!”晓黎完全被俞洁闹得没脾气了,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
“我是说真的,亲爱的!一定要慎重,不知道要多少因缘才能修来你们俩这一世做母子,你得珍惜!”
晓黎死死的拽着手术申请单,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正巧碰到秀秀陪自己的小姐妹来医院做产科检查,看到在人流手术室外边等着的晓黎,秀秀吓得赶紧给子夕打了电话。
夏子夕真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土豪得买辆直升飞机,就算把车蹬到200码,现在也感觉像是龟速。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刚一下车,子夕就看到晓黎把俞洁送上了出租车,秀秀说的都是真的,子夕愤怒的冲上前,一把拽住晓黎的手,是一张人流手术申请表,什么大庭广众,什么光天化日,子夕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得想要裂开,大声冲着顾晓黎喊着:“顾晓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知道吗?”
“夏子夕,你放开我!”晓黎拼命甩开子夕,跑到出租车等候区。
子夕快步冲上去拦住她,死命的把她拽进车里带回了家。
晓黎飞快的上了楼想要进自己房间,子夕用力推开快要关上的房门,抓住退到床边的顾晓黎:“你什么时候知道怀孕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想告诉你。”晓黎狠狠的看着子夕。
“不想告诉我?从你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你就想好了要拿掉他是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顾晓黎?”子夕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他不能想象为什么不管自己多么努力,都无法感动眼前这个女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渴望能够和你有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就这样夺走我的希望?就算你再怎么怨我恨我,这个孩子也流着你的骨血,顾晓黎,你的仁慈呢?你的善良呢?你知道你自己做了多可怕的事情吗?”
“是,我就是这么可怕!”晓黎痛哭着冲着子夕大喊:“我杀死自己的孩子,因为我讨厌你,我不要我的孩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子夕的怨恨和质问让晓黎的情绪走到了崩溃的边缘,情非得已的婚姻,拜金市侩的标签,左右为难的感情,不堪一击的承诺,还有那晚的屈辱,让她和子夕爆发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执。
“你可以恨我,可以讨厌我!但为什么要剥夺我们彼此为人父母的资格?你一定要用着这么残忍的方式来报复我吗?当孩子离开你那一刹那你就没有一点点心痛和遗憾吗?”子夕不愿相信他深爱的顾晓黎怎么会用这么决绝的方式来报复自己。
“没有,没有,没有!”晓黎失控的回答着。
子夕错愕的看着晓黎,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子夕忽然抓紧了她的肩膀:“顾晓黎,你是想摆脱我是吗?你以为没有孩子,我总有一天会放你走是吗?你错了,就算没有孩子,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开夏家,你永远都是我夏子夕的妻子。”晓黎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子夕,不小心退到了床边,重重的绊倒在床上,下腹一阵绞痛,痛苦的咬着嘴唇,但是散乱的长发让子夕完全察觉不到晓黎的异样。“你记住:今生今世,你我相敬如宾也好,互相折磨也罢,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不管你如何恨我怨我,我会爱你,一如既往!”子夕向前想要扶起,被晓黎用力的推开了他的手,“这个孩子没有了不要紧,我们的日子还长,我们一定还再有孩子的。”
“你别做梦了!”晓黎的声音有些颤抖,汗珠和泪珠挂满了脸颊,“我们不会再有孩子的,永远都不会!”
“会的,一定会!”子夕向前迈了一步,把顾晓黎转身平躺在床上,用力压着她的肩膀,晓黎惨白的脸和冰冷的身体让子夕大惊失色。“晓黎,你怎么了?”
晓黎紧紧抓着自己的肚子,已经说不出话来。
子夕赶紧把晓黎送到了医院。
病房外,子夕在焦急的等待着,大概过了1个多小时,医生出来了:“你是顾晓黎的家属?”
“是,我是她丈夫